(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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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小心的为成逍拭去嘴角的血迹,抬起已经湿润的双眼祈求般的看向素贞,“冯公子,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还是请你为他渡些真气吧。”
“不必了……”成逍声音很弱,却终于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给了素贞和林汐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咳……只是昨晚酒喝得多了些,稍后就会恢复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 权舆(七)
稍微恢复了知觉的成逍左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右手艰难的撑起半个身子的重量,同时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素贞正要为他切脉的右手。
“无妨……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成逍极力让自己的语言听起来顺畅些,但还是显得有些吃力。素贞的医术本也不差,明白只要肌肉的僵麻褪去,他身体的不适便会减去大半,就也不太强求,只是想到他即将面对的现实,心里不禁又泛起几分担忧。
“昨夜是王老先生把我们藏入这地窖的,他不想让我们打扰他会客。”素贞声音很轻,试探着对成逍说道。
“会客?”成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深邃的眸中却显现出一股浓重的悲伤,张口咳出了一口鲜血,没入胸前红色的衣襟,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成逍双眼微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走吧,我想送师父最后一程。”
林汐有些不解的看向素贞,却只得到了素贞同样的一声叹息,只得起身扶起正在艰难站起的成逍,依旧轻柔地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欲搀扶着他沿着台阶向地窖外走去。
成逍轻轻握住林汐扶着她的一只手,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谢”,又礼貌性的将手收回,摆脱了林汐的搀扶,依靠着台阶旁的墙壁缓缓向上移动。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素贞只能上前一步,紧紧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成逍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是十八年来的病痛生活早就让他学会了将自己的一切情绪隐藏,他这样的人,就像平缓处的江水,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澜,实则波涛暗涌,静水流深。所以王仲甫才能放心的离开人世,他太了解江成逍这个人了。
草庐的情形并不完全在素贞和成逍的意料之中,因为躺在地上的尸体一共有八具之多,除王仲甫外,其余七具是宁婆婆等人的。
与王仲甫的面带欣慰不同,她们七个走的并不安详。头发散乱,衣服破烂,身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刑伤,甚至有几人至死都是睁着双眼,表明她们虽然生前曾受到过酷刑的凌侮,但一定死的问心无愧。
素贞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如果说从昨天到刚才自己还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对江成逍和林汐抱以无限同情,那么眼前的景象十分清楚地表明欲仙帮已经和东方胜勾结在了一起,正式成为了她日后所要面对的敌人之一。
而此刻的成逍也再难维持一贯的寡淡和平静,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跄的向几人的遗体走去,却被林汐抢先一步冲到宁婆婆的遗体前跪了下来,眼中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
为几名尚未瞑目的玉蟾宫姐妹一一阖上双眼,成逍才动作缓慢地走到了宁婆婆的遗体旁,和林汐并排跪下,“婆婆放心,只要我江成逍活着一日,就会为你们姐妹报此大仇。”
言毕又轻轻地拍了拍林汐的肩头,方才起身挪步跪在了王仲甫的遗体前,俯身拜了三拜,“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即便没有了欲仙帮,这东方家的朝廷亦是积重难返,你又何苦非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出手?”
只此一句,再无其它言语,也许对成逍和林汐来说,寂静更适合于寄托哀思。
直到和光和同尘两个药童的啜泣声打破了这片沉静,素贞才上前搀扶着成逍站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让几位入土为安吧。”
简单的安葬了八人,已是午后时分,和光同尘收拾好了细软行装,忐忑地看向坐在草庐正厅主位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素服的成逍。
“同尘,你去看看少夫人,如果她还在墓地,不要打扰,等她自己起身再带她来这里。”
“是,少爷。”
“咳……咳……”成逍轻咳了几声,等同尘走到屋外,才抬首用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眸看向和光,“说吧,玉蟾宫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和光扑通一声跪在了成逍面前,本已哭的红肿的双眼又有眼泪流下来,“我下山散布神医在京城现身的消息时的确曾经见到过她们,但昨夜先生也没有想到她们会落到欲仙帮手里。先生他不想让无辜的人送命,少爷你不能冤枉先生,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自己……”
成逍抬手打断了他的哭诉,语气很是疲惫,“我知道,你先起来说,出事的时侯,你在哪里?可知道师父他们的事……是谁做下的?”
“昨夜藏好你们三人之后,我就按先生的吩咐去和先前被先生遣下山去置办药材的同尘汇合了,所以不知道昨夜的具体情况。不过今晨回来之前在城内曾经看到欲仙帮的五大护法和一个中年官员在一起。昨夜来追杀先生的人十之□□会是他们。”
成逍微微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神情越发的凝重,“五大护法,中年官员……我知道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不大的银锭,塞到和光手中,吓的刚站起来没多久的和光又跪到了地上。
“起来!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气?照顾好同尘,他心思单纯,只一心痴迷医道,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的。”不忍再看向和光祈求的目光,成逍别过头去,又继续说道,“我不会让师父死不瞑目的,此去前路凶险,你也有自己要走的路,不适合再跟在我身边了。”
“我不走!”未及和光回答,刚走到门口的同尘恰好听到了成逍最后一句话,三步并做两步地跪到了和光身边。身后站着已经换回了一身水绿色衣衫的林汐。
成逍无奈地遥了遥头,语气冰冷,“我有了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不再需要你们来掺合我的生活,快走吧。”
“少爷,你!”同尘一脸的不可置信,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只能把自己的一张脸憋的通红,看得静坐一旁的素贞觉得煞是可爱。
“等你有了心仪的姑娘,就明白我说的这些了。咳咳,和光,带他走吧。”
和光坚定的点了点头,郑重地向成逍拜了一拜,拉起身边还一脸茫然的同尘,“走吧,少夫人和未来的小少爷会替我们照顾好少爷的。”
目送二人渐渐离去,脸上红晕尚未褪去的林汐转头看向正在闭目深思的成逍,语气清冷,“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和你一样。”成逍回答的简单,但足以让屋内的两个人了然。
“冯兄,忙乱了许久,还未及向你道一声谢,着实惭愧。”成逍睁开了双眼,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去面对一切和自己相关的恩怨,向坐在客席的素贞略一抱拳,一句“冯兄”,证明他已经把素贞当成了朋友。
“江兄客气了,我受老人家之托来此,却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该惭愧的是我才对。”
“唉……想必冯兄这几天也看到了,欲仙帮的势力已经遍及朝野上下,加之如今皇帝昏聩,奸臣当道,你还要执意入仕,走进这盘棋的漩涡中去吗?”
“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一定要去面对,江兄又怎么知道我此番入朝没有别的目的呢?”
“呵呵,好,看来你我是一样的人。”得到素贞肯定的回答,成逍干笑了几声,又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成逍想请你带上我们夫妻二人,一同进京。”
素贞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从这一刻起,他江成逍和欲仙帮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了。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而且此刻需要自己的帮助,他需要一个能够顺利接近棋局中枢的理由,需要一个能够一起对付欲仙帮的盟友,而此刻的自己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嗯,你们就做我的胞弟和弟媳,随我一同进京。”按照成逍昨夜的说法,他十八岁,本应是和素贞同龄,可素贞想起老人家给自己的官凭上写着冯绍民是嘉历二十九年生人,比自己的实际年龄大了一岁,索性就做这个兄长吧。
“如此便多谢兄长了!从此刻起,我便叫冯绍仁吧。”成逍起身朝素贞郑重一揖,绍述先人之仁,他这一生,怕是从此再难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主毕竟是第一次写文,关于卷一,有觉得写的满意的地方,还有更多的地方觉得意犹未尽,现在回头观之,自己也遗憾这一卷里给天香的出场戏份实在太少,但无奈剧情的推进有很多必须交待的东西,还是希望给大家呈现一个完整严谨的我心中的新女驸马~
☆、卷二 得算(八)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得算
名字依旧取自宋代的《棋经十三篇》,这次是《得算篇第一》
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故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战未合而算胜者,得算多也。算不胜者,得算少也。战已合而不知胜负者,无算也。兵法曰:“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由此观之,胜负见矣。”
大意是说下棋的时候不仅要用正着适应局势,也要懂得随机应变制约敌人。所以下棋需要内心计算(计定于内)才能在棋局上形成有力于自己的形势(势成于外)。棋局还没下完就能算到自己胜定的,是因为计算的合宜周全;通过计算还没能取胜的,是因为计算中尚有偏差;棋局已经结束还不知道输赢的,是应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计算。兵法上说:‘计算的多容易获胜,计算的少不容易获胜,更何况没有计算呢?从这个角度来看,胜负是可以通过计算预料的。“
越是接近王朝的中心、帝国的都城,冯素贞越是说不清楚她此刻的心情,有对爱情不顺的心伤,有对老父安危的担忧,有对前路未知的彷徨,竟也有几分对自己可以用冯绍民这个身份同世间男儿一较高下的期待,毕竟自己也是饱读圣贤书,若真是一个男儿,必将以这番文武韬略以安天下吧。
终于在一家不大的客栈安顿下来,江成逍只感觉精神松懈下来后,那些被自己压抑了大半天的疼痛和眩晕都一同席卷而来,再没有半分力气维持正常的清醒和思考,只得同素贞和林汐推说自己累了,一个人回到房间昏睡。
林汐面上拂过一丝担忧,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杀手式的清冷,让素贞几乎怀疑自己刚才那一瞬产生了错觉。看来她林汐只有在成逍生死攸关之际才会像个平常女子一样表现出慌乱和担忧,其余时侯都是个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标准女杀手。
“冯公子请自便。”再无更多的话语,林汐一拱手对素贞示礼,转身向自己房内走去。
“林姑娘,你如今是在下的弟媳,还请多留意称呼。”
除了房门关闭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回答,素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来她们做杀手的,是不会在这种有可能泄露身份的问题上再犯错误。从前和兆廷在一起,偶尔会觉得他自以为幽默、实则书生气十足的话语显得很聒噪多余,而如今和未来要一同相处的这位“家人”相比,自己倒成了话多的那个,人和人之间倒还真是需要比较的。
距离天黑尚有一两个时辰,素贞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的放下本就不多的行李,上街欲在城内寻个茶馆或是酒楼打探一下关于欲仙帮和东方胜等人的消息,却遇上了刘长赢与一民间侠女正同在一金发大汉缠斗。
眼看刘长赢和那名侠女败下阵来,素贞随手扯下路边店铺的幌子,以竿为枪,干净利落的打倒了为首的金发大汉,还不忘告诫一句:“在所有的真理中,恶有恶报是最灵验的。”
与刘长赢二人简单见礼,幸而刘长赢之前所见的都是戴着面纱的素贞,只是言及感觉自己和他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并未多加怀疑。而那名颇有侠义心肠的女子名叫张馨,路见欲仙帮五行护法中的金护法当街强抢民女,故而拔剑相助。
三人是因行侠仗义而相识,不免多聊几句,刘长赢身为宰相之子,又先素贞到达京城,对朝堂和京城的近况了解颇多,一副愤青模样的向素贞告知了很多消息。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时分,三人走进一处破败的庭院中,思及盛衰之变不过弹指之间,不免一阵唏嘘感慨。素贞更是黯然,既然世间唯有真情永恒不变,那此刻的兆廷又在哪里?
感怀之余,素贞于庭中舞剑一托愁思,一套行云流水的“落英飞花剑”舞的时快时慢,刚柔并济,显得灵动飘逸又不失浑和大气。
剑式方收,便又不得不同金亢龙带来寻仇的五大护法打斗起来,刘长赢因武艺不济而受伤,素贞只得让张馨带着暂时无力打斗的他先走,凭借一己之力与五行阵对抗。
是阵皆可破,素贞很快找到了五人阵中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