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之生同衾死同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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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不透这其中的到底有什么关系，对于那个神秘人也没有任何头绪，只是那人最近在梦里频繁出现的一句话很吴邪让是费解。
　“没有时间了。”
　“吴邪，我等你来。”
这两句话是那人要对他说的，而那人也是真正的进入到他的梦中的。只是，到底是谁，他待在青丘二十载实在想不出还认识谁。
吴邪其实没有太纠结这件事，因为他更纠结的是对于那梦中的记忆他有了一个不太靠谱的设想。
那些记忆不是他的，却……很像是张起灵的记忆。
这事他一直不曾提起，因为他不敢肯定，也想不通如果那是张起灵的记忆他为什么会梦见呢。
吴邪这边自己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但是张起灵那边瞒着他的事总算有了头绪。
张起灵每天离开一段时间是去了解府，吴邪当然不会认为他是跑去找解雨臣，不过那边还有个黑瞎子，吴邪要是没记错的话，黑瞎子跟张起灵是同门师兄弟，所以张起灵过去那边应该也是找黑瞎子去了。
其实吴邪也不是故意偷听的，不过是他刚好想去找解雨臣的时候无意听到黑瞎子跟解雨臣提起张起灵要离开青丘的事情。
吴邪听到这事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剩下的话他也不用听了，这事情他并没有听张起灵提起过，也就是不管张起灵为何要离开青丘，但能肯定的是，张起灵并不打算带上他，所以才一直不提起。
　挨千刀的张起灵，你把老子吃干抹净了就想一声不吭走人了？
你休想！

因为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当张起灵见到吴邪时，吴某人是板着一张脸坐在桌前的，脸上表情阴阴沉沉的。
　“吴邪？”张起灵走过去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吴邪。
然后得到吴邪一个恶狠狠的怒视。
　“怎么。”
　“小哥你还要瞒我多久？到真正要走那天？”吴邪看着张起灵，突然很平静。
　“……”
　“小哥你要去往泉山是吧。”所以，张起灵只是怕他有危险才会瞒着他撇下他。
　“……嗯。”所以不想你去。
　“我要去。”
　“留在这里等我。”不容置疑的语气。
　“张起灵我说了我要去你是听不懂吗。”如果连张起灵都没有把握能保护他，那么往泉山的危险性一定与旧时不同，那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张起灵一个人去。
　“很危险。”张起灵微微蹙眉，黑瞎子告诉他现在的往泉山比以前更加危险几分。他不了解真正的情况，无法做到万无一失。他也深知吴邪断不可能乖乖听话，但是留在青丘是最好的选择。
留在青丘，吴邪也可以躲过那场大劫。
　“留下来。”说着张起灵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吴邪手中。微凉的触感，吴邪有些诧异的打开手看了看。
纯墨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精致气势磅礴的麒麟，既熟悉又陌生——是他丢失已久的麒麟墨玉。
吴邪原以为找不回了，也没有指望能找回，原来一直在张起灵身上。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
　“不说我也知道。”吴邪也不说破他，反正那时候跟在张起灵身边也不需要。
　“吴邪，别跟去。”如果吴邪有任何意外，他会如何他自己也无法预料，所以只想把你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小哥，我们订下命契吧。”吴邪突然笑着说。
张起灵摇摇头，毅然拒绝。
　“小哥，你是怕我连累你吗？你为主。”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如果他死，张起灵仍生。
　“不是。”张起灵只是觉得如果他恢复了记忆，那么或许有一天，他会去做一件会必须完成的事。而他怕的是，如果他有任何意外他会害了吴邪。
　“那是为什么？”
　“张起灵可以死，吴邪不可以。”平静毫无波澜的语气。
张起灵话一落，只听“呯——哗啦”的一声巨响，两人面前的桌子应声而塌，只剩凌乱破碎不堪的残骸。
那是吴邪一气之下的举动，吴邪是怕如果不发泄出来他会气疯过去。
吴邪是气得发抖，几乎是想甩门而去理也不理这人，忍住怒气不发泄还要看着那个气自己的人是很难受的。
其实张起灵也是第一次见吴邪这么生气，就算是前几次也不见得吴邪会失控。
　“吴邪。”
　“张起灵你张家祖坟在哪？”吴邪低着头沉着声问。
　“嗯？”被问得很莫名。
　“老子要去挖你张家祖坟问问他们是怎么养出你这么气人的人来！”彻底炸毛。
看着炸毛的吴邪，张起灵只好伸手把人搂过来安抚顺毛。
一下一下的，动作很是轻柔，也真能把吴邪的怒气一点一点的压下去。
一物降一物。
　“小哥……”
　“我不会独活的。”吴邪记得他爷爷曾经告诉过它，有一种鸟，一旦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就绝对不会放手，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绝不独活。吴邪觉得他现在就好比是那种鸟，无论以后怎样，但如果张起灵有任何不测，他吴邪绝不独活。
一个人活着太累，好不容易遇见你，怎么可能再放你一人孤寂呢。
　“小哥，我是那个能与你并肩的人，而不是那个只能永远被你保护在羽翼之下的人。”这一刻吴邪眼里只有坚定。
他不需要保护，他可以保护自己，不会成为累赘的。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一声。
吴邪性子太倔，一定决定的是不会改变，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最后的结果吴邪还是可以跟去，所以这一行人又莫名的加上了解雨臣和黑瞎子，前者说要负责保护吴邪，后者说要保护张师弟，但是这话的真实性显而易见。
解雨臣和黑瞎子是早就料定吴邪要不一直不知道这事，一旦知道绝对会跟着去的。解雨臣是了解吴邪那性格，而黑瞎子则是看出张起灵怎么也无法招架住吴邪的坚持。
　对于最后的结果，张起灵不愿但也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叮嘱吴邪绝对不能离开他半步，势必要把吴邪放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安心些。
只可惜，冥冥之中注定的劫是躲不过的。
几人确定了时间，吴邪便前去知会爹娘一声，吴一穷和吴夫人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舍得，但谁让自家儿子已经嫁（划掉）泼出去了呢，只能叮嘱他多回来，并且让张起灵保证吴邪毫发无伤，不然定不饶他。

临出行的几天夜里吴邪睡的很不安，只是吴邪醒来后并没有不妥也似乎全然不觉一样，所以张起灵也没有提起什么。
吴邪是不知道自己睡的到底安不安，但是他在梦中确实不好受，因为他发现那些记忆的片段以及那个人最近是就算张起灵在身边也仍然会出现在吴邪梦中。
吴邪已经确定那些所看到的片段是张起灵的记忆，虽然零零散散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从那零碎的片段里仍能看到张起灵以前一个人到处除妖行走，一路踽踽独行。
或许张起灵并不曾介意，但是一想到张起灵曾经如此孤独过，吴邪就觉得难受。这一难受，那句原本很重要的忠告就被吴邪抛诸脑后一下子忘的干干净净。
那个人在梦里最后说。
　“离开青丘，你会死。”
只是这句话不知是说的太轻没被吴邪记住，还是因为吴邪比起自己更在乎张起灵，所以这句话就这样被遗忘了。

三日后四人告别了众人便离开青丘，一路朝着离阳县走去，路程很快不过几天三人便到达了离阳县，并在离阳县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站在客栈的高处能看到离阳县后那常年浓雾环绕的往泉山，不管怎么看都是浓雾一片，只让人越觉得神秘。
往泉山他们四人都不了解，这些年到底有什么变化均一无所知，所以他们需要留在离阳县里打听一下消息。
如果是以前，张起灵定会直接往往泉山里去就是，只是现在吴邪在，所以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张起灵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吴邪。

探听回来的消息比预想中还要糟，用黑瞎子的话来说就是往泉山已经成了离阳县里每个人心中的禁忌，提不得。黑瞎子每问一个人，那人便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匆匆逃跑，最后的情报还是他拦下了一个人强硬的把消息从对方口中逼出来的，可算是千辛万苦啊。
原来自从当年那群人进入了往泉山把往泉山强行纳为私用后，引起了离阳县里一些人强烈的不满。虽然往泉山里毒草毒药多，也很危险，但是同样的里面能够救人罕见的珍稀草药也繁多，村里还是有部分人能够进去取药救人的。
但自从那群人抢占了那个地方后，便设下了不少阵法陷阱防止外人入侵，这样的做法彻底惹怒了镇上的人。几个人带头叫嚣着要进去好好修理一下那群目中无人的人。
只可惜，最后出来的是那群人的尸体。
　而那些尸体像是被什么野兽撕裂咬死的，死状十分恐怖，缺胳膊断腿的。
镇上的人当不满，后继几次有人一同前往往泉山都是丧命的下场，而那群强占山头的人却不曾露面过。镇上的人虽不敢再强闯往泉山，但心中的怨恨是有增无减的，然而很奇妙的是，那些极恨那群人的人突然在一个夜里全部病倒，甚至危在旦夕，像是被诅咒了一般的。
后来是那些患病的人的家属到往泉山的山外跪了三天三夜恳求原谅那些患病的人的病情才得以好转最后恢复，唯独有一两个一直硬着性子不肯认错的人熬到最后竟直接化成白骨，自此之后往泉山就成了镇上所有人的禁忌。
一席人听完黑瞎子的汇报一下子沉默了，黑瞎子这得来的消息除了知道那往泉山比旧时还危险几分之外，并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但吴邪却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解雨臣。“小花，这陈皮阿四……”迟疑了下。
“是四阿公。”解雨臣接过吴邪的话，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陈皮阿四是老一辈老九门中排第四的家族，在他和吴邪年幼时曾经到过青丘看望他们，和吴邪的爷爷关系算是很不错的。
老九门是当年吴老狗在京城经商时所认识的一群患难之交，九人之间彼此关系都很和谐，吴老狗排行第五人称狗五爷，而陈皮阿四则是排第四。
虽然老九门关系甚好，但吴邪也不能保证老九门里任何人都没有做过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如果霸占往泉山的真是陈皮阿四，只盼他念在同是九门的人不为难。
记忆里的见陈皮阿四的次数并不多，但吴邪仍记得四阿公挺喜欢他的。
　“花儿，你跟小三爷在打什么哑迷？”虽然吴邪和解雨臣是懂，但不代表黑瞎子和张起灵也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陈皮阿四是老九门里的人，我和小邪是老九门的后人。”
　“这么说花儿你们还认识那陈皮阿四？”老九门黑瞎子是听说过的，他虽然不是老九门的后人，但是张大佛爷张启山却是老九门里排第一的，而张起灵也的的确确是老九门的后人。只是这人现在失忆，帮不上忙，也从未见过陈皮阿四。
　“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去找四阿公谈谈，或许就可以知道小哥以前的事了，小哥你觉得呢？”吴邪望向张起灵，询问他的想法。单是往泉山上表面存在的威胁，吴邪自认就算碰上什么妖兽也定能自保解决，更别说另外三人，所以表面上的危险是不存在的。
但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怕是真正的危险并不是表面所见那么简单，如可避免，吴邪实在不愿去触及。
但想要取回一些东西，势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无一例外。
张起灵只是点点头，也明白吴邪顾虑的是什么。老九门他是听张启山提起过的，九门里并非全是人，这一点单看吴邪和解雨臣就知道了。而九门中是人的，早已不是年老色衰就是白发苍苍，真如镇上人那么说的话，那么陈皮阿四活到今日必然是有他的真本事。
　而一切事情如果真是他所为，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奸险残恶的人，心狠手辣。
　“吴邪你留下。”在离阳县里等他回来就好。
　“为什么！我去不是更能跟四阿公谈谈吗？”他爷爷跟陈皮阿四的关系会比解九爷好，他去会更适合。
谁都明白这一点，但谁也没有同意吴邪的决定，好像三人早已约定好要把他留在这里。
　“小邪，他说的没错，你留下。”解雨臣出言。
　“小三爷，我说你就听哑巴一次吧，难得他居然开了口。”黑瞎子也在一旁附和。
吴邪看着张起灵，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的，吴邪心里叹叹气，张起灵你就是故意的对吧。
吴邪最终垂下头泄气的说一声。“好。”只是心里却暗自计划着明天要怎么跟去。
吴邪答应的太过爽快，所以三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不过吴邪刚好计划着事情所以并未注意到。
商议之后三人定于明日午后离开，过程中吴邪一直乖巧的闭嘴旁听，不过任谁都不会认为他是真的顺从吧。
吴邪只是在计划着怎么尾随张起灵等人不被发现又能保护好自己。

夜里两人合衣而眠，相拥而睡。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彼此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吴邪在张起灵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如果没有那个梦，吴邪或许不会那么害怕那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