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凤-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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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的腰间一动不动,直到过了很久,才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柳怀一披着衣服坐在夜空下,心里想着的是次日的计划,脸上丝毫没有睡意,站在他身旁的大概是刚刚吃过药的童阵,他身上的伤已经止了血,不过要想好,恐怕要有一段日子。童阵按照莫空告诉他的那样,和柳怀一说自己是受了刑,但是却逃了出来,柳怀一欣然相信的态度让莫空感到奇怪,不过他没有深思,毕竟自己布下的陷阱,只要柳怀一肯去赴宴就一定逃不掉,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
可是这一边的柳怀一却在想,“醉不醒”除了停止服用,或者受些刺激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呢?他看着童阵,不说话。可是心里却隐隐感到焦虑。那是一种不安的情绪,虽然柳怀一自己不知道这种直觉的来源是哪里,但是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诉自己,会有大事发生。
他想去告知霍青他们,可是看了眼童阵,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所以他只希望明天的计划可以成功。
从这里快马加鞭的话,赶到逐郡城也要三天,但是来回六七天足以,柳怀一算计着只要自己拖过这七天,到时候玄苍大军压境,莫空就算抓到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还是可以逃出去的。
可是以莫空的聪明,自己想到的,对方也一定想得到,所以玄盈那里一定会守备森严,还好晏归思早就控制了殿内的人,只要他们制造混乱,在趁着深夜离开就一定没有问题了,不过妥善起见,柳怀一还是告诫过霍青和肖扬两人,务必要等到第二天的宴席在离开,毕竟第一天恐怕是守备最为严密的一天,而越往后反而会越松驰,但是相对的,到了后面,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这些人都会告诉给莫空知道,而那个时候不知道莫空打算用什么来宴请自己,莫空说要和柳怀一吟诗作对,谈天说地,共同陶冶情操,可是时间拖得越长,柳怀一知道对自己越不利,所以第二天无论如何,霍青他们都要出去。
看了眼身旁的童阵,柳怀一又叹了口气,究竟怎么做才好呢?对于童阵他不能停止对方的用药,又不能用刺激的方法让对方清醒,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的确他若是给自己什么东西,若是自己拒绝的话,恐怕莫空会起疑吧。
想着柳怀一微微苦笑,自己是在担忧童阵的生死么?
一想到自己也这么多愁善感,柳怀一就一阵哆嗦。他披其外衣走进屋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决定什么都不再多想。
同一时间,莫空手里握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起层层涟漪,四周幽暗的光线映着莫空那张洁白的脸孔,他微微笑着,有些意义不明,轻轻喝了口酒,红色的舌尖舔过嘴唇,看着手旁的药丸,他笑得更加邪魅。
拿起一枚药丸,他缓缓地转动手指,无意义的低声自语道:“柳怀一……九凤公子……”他想起午后看到的柳怀一洁白的腰际那隐隐约约的凤凰因既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从自己的姑母,也就是离镜现在的皇太后那里听来的,关于九凤公子的传说。不过听说九凤公子已经死了啊,现在九凤的标志又重新出来了,所以说恐怕这次就连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得到九凤公子,而一同九州。
他想着,又呷了口酒,缓缓笑开,心里盘算着从此莫氏一族统一天下的梦想应该可以实现了。
只是知道柳怀一不会束手就擒,他会有什么打算呢?而且如此轻易的让自己看到他身上标志,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他盘算着柳怀一露出身上凤凰印记的用意,可是柳怀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也不能怪他,本来他腰际的印记并不大,他也以为那块浴巾已经将自己的秘密隐藏住了,可是谁也料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他背上的凤凰标志似乎在变化,曾经还是这蛰伏于地方的雏凤,如今已经展开了羽翼,准备翱翔天际一般。
他此时又想起了远在玉京的慕容昭,一边斥责着自己的贪婪和无耻,一边又不停的回想着他和慕容昭的过往,越想着,身子便越热,仿佛要燃烧了一般,他微微咂舌,站起身,缓缓走进自己的屋子。
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月光是唯一的光亮,他看着银白的月光微微出神,企图从神智的迷乱上走脱出来,可是……片刻后他就咬了咬嘴唇,一切都是徒劳的,当不住思念也挡不住渴求,不是单纯的渴求发泄,而是在渴求那个人的碰触。
无法忍受的,柳怀一缓缓地躺到床上,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将自己整个人包在里面,嘴咬住了枕头,而玉白修长的手缓缓探进裤内,摸上自己已经微微挺立的分身,一霎那的包围原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即使玩弄也没有太大的快感,分身虽然挺立,甚至滴出蜜液,可是却依旧缓和不了身子的渴望。他无助的睁大了茫然的眼睛,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埋在被子中的黑暗让他可以不去想自己的淫荡。
手指学着那人的动作慢慢转动搓摩,指甲在铃口处轻微搔刮,却依旧无法疏解心中的空洞,茫然间,他想象着慕容昭的手摸着自己,想象着对方的唇扫过自己身上每一处敏感,从锁骨到胸前的朱砂,再到丛林上方的漩涡,最后隐于茂密的丛林中,吸取他的甘甜。
想象着那人带着笑容的脸孔,吐出令人羞耻的爱语,从后背升起的战栗感,如同那人温厚的手掌抚过,身子微微颤抖着,就在想象中的手用力攥紧了自己的分身,突入起来的疼痛让柳怀一咬紧了口中的枕头,脑中一片瞬间的空白之后,他才能从茫然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微微拉开一些紧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自己只是褪到了大腿上的层层裤子,以及半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他加紧了腿,而自己的手正握着萎靡下去的分身,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属于年轻男子的味道,有些刺鼻,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柳怀一失神的看着,微微张开了嘴巴,难以置信。从来他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即使没有人看到这些对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容忍的,想着自己的淫荡,想着自己的淫乱无耻,柳怀一此时感到羞耻异常,可是身体深处的不满足更加让他无法言语,久别的委屈感觉袭上脑海,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他难耐的加紧了腿,将沾满Jing液的手甩在一旁,用力的将手上的东西擦抹在外袍上,然后终于不顾形象的趴在枕头上,咬住枕头而堵住出口的声音,开始无声大哭。
过了片刻,似乎哭够了,发泄够了,那身体的空虚感似乎也得到了一时的抑制,他从床上爬起,看着自己凌乱的下身,又感到一阵羞愧,他不敢再看下去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用来擦净自己的下身,然后穿好裤子,将手中的外袍拿到外面,用内里震碎。
看着纷飞的布屑随风飘走,他才安下心般的长长吐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有些发冷,镇定地让人不敢直视,冷凝的目光在四周绕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人跟在附近,他才迈着比平时更加骄傲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切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异常。
而与此同时,在玄盈的住所,晏归思正在做着离开的准备。她记得柳怀一告诉她的,在第二日的宴会当晚,带着玄盈从这里离开,一定要小心,就连地图他也为晏归思准备好了,那是他从肖扬带来的地图上所选出的最为妥善的一条路,虽然不会完全没有守备,但是由于晏归思的药,他们很简单的得到了卫兵看守的名单,而在第二日的晚上,那条路上的守备人员最为大意,大概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吧。
晏归思又将路线看了一遍,她虽然经常在江湖中走动,可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毕竟遇到些小偷小贼是有的,可是在对方的皇宫中逃跑,稍有不慎那可是会丢命的,她想着,就愈发觉得紧张,手里不停的出汗。她看着一旁擦拭着武器的肖扬和霍青,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闷的紧张气氛,开口问道:“究竟怀一他……打算怎么办?”
肖扬只是沉默的抬了下眼皮,然后又低下了头,霍青看看晏归思,将玄盈地东西收到一起,说道:“公子的安排就是和对姑娘说的一样。”
“骗人!”晏归思狠狠地咬牙说道:“他根本没有说自己怎么办,还有他只叫我们逃出去而已,那么之后呢?之后他怎么办?”她挑起了眼睛,和柳怀一一般的神情说道:“你们不要把我当做傻子。”
霍青看到她那副神态瞬间愣了一下,而肖扬也抬起了头,定睛看了眼晏归思,微微偏过头,却没有在低下头。晏归思看着两人的动作,微微一个冷笑,哼道:“你们以为柳怀一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么?你们以为他可以算无遗算么?”她微微挑高了声音,也许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在气势上却和柳怀一相似。
霍青看着微微一凛,开口问道:“那么姑娘的意思呢?”晏归思眨眨眼睛,笑了一下,那是种自信的笑容,也有着几分得意,在她模仿柳怀一的表情中,就是这个表情和对方冷笑的表情她学的最为顺手,也最为喜欢对方着两个样子。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我知道这里到玄苍也不过几天的距离,搬来救兵才是上上之策吧。”
霍青和肖扬都微微一愣,的确柳怀一有交待过他们俩人,一人保护晏归思和玄盈,另一人就要去求援,为此柳怀一将他当初送给柳潮海的玉佩给了他俩。柳怀一虽然打算让那个玉佩和柳潮海同时下葬,可是因为这个玉佩算是他身份的见证,所有的王爷都认识,因此他还是从陪葬品中将玉佩拿了出来,留在了自己身上。
霍青想到柳怀一叫他们求援的事,不过他记得柳怀一说过为了隐秘,他要小王爷带着死士暗中接他出去,以防赤璃派兵追赶,因此他让两人传信给怀王,要玄苍派兵压境。的确这般救兵的事本来就是势在必行的,可是晏归思说出口的模样,让他们不仅想起了已经几天不见的柳怀一。
因为柳怀一自己也说过所有的一切要看天命,比如求援的缓急,比如他们能否逃出皇宫,所以柳怀一说一切不过只有三成把握,有七成的运气放在老天手里,但是柳怀一的话就是老天也不敢不给他面子。
可是看着现在的晏归思,倒好像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那酷似柳怀一的神情让霍青不由得想着对方是否有更好的方法。于是他开口问道:“姑娘具体打算如何呢?”晏归思微微一愣,低下头沉着脸想了一下,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逃出去,然后去搬救兵会来救怀一。”她微微吸了口气,看到肖扬和霍青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我想明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霍青听了,和肖扬对望了一眼,对晏归思说道:“姑娘,公子认为第一天应该是这里守备最为严密的一天,所以的确不适合我们突围出去。”
晏归思笑了笑,说道:“我们根本不需要突围啊。”她话音落下,看到霍青和肖扬同时皱起了眉头,便微微冷笑道:“我善用毒药,就算是前面有什么人等着埋伏,也可以将对方毒倒,根本不需要你们出手。”她自信满满的开口,扫过霍青两人,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现在说的,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早离开这里一天,就可以早一天找来人救怀一,何况我的本事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才是,怀一是太过小心了,正因为他想得到对方会在第一天严密把守,可是同样的,对方也想得到他不会在第一天安排我们离开,所以第一天反而成了我们最好离开的时机,不是么?”她微微一笑,眼神精光四射,让霍青和肖扬两人听了,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现在无法见到柳怀一,他们自然无法明白柳怀一的安排,虽然军法布阵他们多少懂些,可是面对柳怀一,他们就觉得自己好似无知孩童一样,对于柳怀一的安排,即使对方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可是他们依旧相信柳怀一。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柳怀一的尊重甚至超过了他们对慕容昭的,担心之余难免会陷入误区,霍青和肖扬本来按照柳怀一的算计,就算一路畅通无阻,可是也未必能在七日之内带兵赶回,更何况柳怀一身在敌营,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这次的鸿门宴上会有什么动作,因此越快赶回来,柳怀一才能越安全。
他二人也想快些出去,于是看向晏归思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晏归思见到这样的眼神,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她心想如果可以顺利的在第一天出去,救了柳怀一的话,那么柳怀一看待自己的眼神就会变得不同,自己又会成为对于他而言很特别的人了。
这么想着,晏归思转过头对霍青说道:“所以只要我们在看守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