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心无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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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如今的她活了快二十年了,从没得到过真正的自由,有钱都没处花去。
这些日子野狼风对落心亦步亦趋的监视,让她觉得有点儿堵心;可转回头为他想想,也许是自己没有让他觉得安全吧?好像在这场爱情里,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奔跑,他在主动;可是落心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觉得安全。为了这场爱情,她已经付出了真心和自由,她还能做些什么呢?每当看到他迟迟地凝视着她不肯移动的眼眸,落心就忍不住这样问自己!
“这么凑巧,落公子,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俏皮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抬睫,迎面走过来一位英姿飒爽得秀丽女子,只见她一袭淡紫色的劲装,明眸皓齿,唇似绛珠,落心冲她轻笑道:“还真是巧呢,如果柳惜姑娘不嫌弃就请坐下来一起用餐如何?”这富贵钱庄老板的独生女,也算是冥野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了,浑身却没有一丝的骄气,早上在钱庄里一见,落心跟她就一见如故。
“好,既然落姑娘邀请我吃饭,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柳惜夸张地一抱拳,一歪身毫不客气地坐下身。
看着这小女人如此地爽快,落痕也开朗地一笑道:“落某今天可真是好福气,有两位美女相陪,看来我们得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喝一场才不辜负了天赐的美意呦!”
“好!”受到哥哥豪爽之气的影响,落心爽快地一拍桌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大学时代时无拘无束地生活,本来郁闷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好,公子果然爽快,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拿起菜单,柳惜比落心还痛快,俩个女人互看了一眼,哈哈哈一笑抢着点菜:
“我要水晶肘子,”“那我要清炖甲鱼,”
“我,百花酿鹅掌,”“那我,茶碗蒸,”
“豆腐蒸小排,”“五香醉兔,”……你一言我一语,俩个女人比着赛点菜,好像被饿了无数年一般兴奋。
看她俩如此高兴,店小二呵呵笑了一声,道:“客官要不要尝尝我们一品居的驻颜酒,这酒是在立夏之日取得百种花汁和成的酒,此酒可是我们的招牌酒。”
“好好好,来一坛”柳惜一拍桌子,当场就叫了一坛,落心轻笑,这丫头还真有点儿武林女侠的豪气,没准儿?她看了哥哥一眼,见他面容平淡就没敢多说什么,没准儿先给他们制造点儿接触的机会,落心突然起了做媒的念头。
“为了今天的相聚,来咱们干一杯!”落痕爽朗地一笑举起杯。
“干杯!”“干杯!”“干杯!”三个人高兴地一起举杯庆祝。
美酒刚一下肚,一个粉腮玉面的蓝眼睛姑娘抱面琵琶袅袅婷婷地走到餐桌前敛身行礼道:“三位客官如此高兴,要不要小女子弹支曲子为客官助助兴?”声音婉转柔依,清脆甘甜,如山间的溪水。
落心可找到个花钱的机会,心里一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大银元递给她道:“要,要,要!”姑娘高兴地坐在桌旁的圆凳上,调一调弦,盈盈一笑后纤指轻拨,顿时银瓶乍破,水漫河堤……呵呵,好有气势的琵琶曲呀,落心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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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姑娘准备在西瑞住多久呢?”看了落痕一眼,柳惜问落心,她忍不住暗笑,这丫头好像对哥哥还真有点意思,不如给他们制造个机会,想到这儿,落心言道:“不会太久,妹妹与我一见如故,不知你可愿意跟姐姐一起去观看三天后的马球赛?”
“马球赛!”她摇摇头道:“这种活动只有士族阶层的人才可以去,我们平民是不可以参加得!”听了她的话,落心无奈地摇摇头,暗想,看来这西瑞公国还没有进行改革呀!就不怕这么富有的商人移居他国?
“妹妹要想去,我让哥哥去接你,一定能进去。”
“真得?姐姐有办法?”她半信半疑。
“没问题!”落心一拍胸脯打保票。
“哎呀,那太好了!”柳惜一高兴抓起一块水晶肘啃咬起来。受了她情绪的影响,落心也抓起一块埋头苦吃,整天在王宫中装斯文,落心产生了点小小的逆反心理,越发吃得不像样儿起来。
“想不到,堂堂地北格国妃吃起东西来竟是如此地粗鲁,真是丢脸!”吃得正欢之时,一声尖刻的女音飘进了落心的耳朵里,在银楼里办完事,借着落痕哥哥高强的武功,他们甩掉了那群跟班儿盯梢的随从。本想在这异国的城市里自由自在地爽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落心有些懊恼地抬睫,正好碰上如颜公主那双充满了幽怨和愤恨的眼睛。怎么会是这种眼神?落心觉得很奇怪,这些日子的接触中,落心发现翼哥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俩个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好像处得挺好的!
想到这儿,落心忍不住打量起她来,面前的女子面如满月,华美无双,美鬓高耸,丰盈优雅;一袭五彩的月华大袖纱裙随风摇曳,百媚千娇中有股逼人的贵气霸道而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看到这儿,落心暗叹,还真不愧是野狼家的公主,哥哥跟她在一起真得会幸福吗?的
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放下手中的水晶肘,落心笑道:“原来是德安贵妃,既然碰上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如颜轻蔑地看了落心一眼,很不屑地一撇嘴道:“不用了,本公主只是想提醒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少在外头给我王兄丢人现眼。”
落心笑了笑,正待张口也给她两句,却听酒楼外一阵吵闹声响起,还没搞清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声尖叫已在酒楼里响了起来,落痕微微皱了皱眉,迅速抓住了落心的手,把她拉到身后,刚要向喊声望去,突然一片惊恐万状地大呼小叫:“啊……杀人了!天哪,杀人了!”
杀人了?落心一惊。
“拿着!”一侧头,柳惜突然递过来一把短刀,呵,看来这丫头还会武功呢!一边接刀,落心一边想着。
正在此时,突生奇变,一阵兵器互碰的清脆声响起,突觉自己的手被哥哥拽了一下,定睛一看,落痕手中攥着一个金樽正与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蒙面人过招,黑衣人好像并不想跟哥哥纠缠,剑峰总是躲闪着哥哥的手中的金樽。
黑衣人的武功看上去不弱,剑法不明不晦,凶气暗隐,那人一边与落痕缠斗,一边紧紧地盯着落心看。终于,黑衣人貌似不敌,一个转身,她/他好像要跑,哥哥抓起竹筷甩手射向黑衣人,那人突然倒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那人锋利的剑尖儿已直直地向落心刺去……
剑光乱闪,疾如闪电,落心惊呼一声,意识到今儿这刺客是冲着她来得。
……
马球场上
西瑞宫廷的绿茵场上,钟鼓之音不断,数十匹装饰华丽的高大神骏载着它们的主人在马球场外缓缓地踱着步子。
坐在场外的候赛区,野狼风帮落心整理她身上的马装。三天前回到北格的行馆,落心才知道这里的马球赛时兴男女混打。既然南礼的贵妃如颜要带着她的女队参赛,身为北格的王后,落心也只有勉为其难了。幸好,自己逃亡的那两年在青云山寨跟大胡子叔叔学会了骑马,不然可就真丢人了。落心知道,这如颜公主非要参赛就是冲着她来得,在这方面,北格的公主的确比南礼的公主强,她们从小都会学习骑马呀,射箭呀,打毬呀之类的本领,而在南礼,只有王子才可以学。
“落心,为夫教你的那几式握杆、举杆、下腰、挥杆的基本动作都记住了?”野狼风拍了拍她的小脸儿问道。
“都记住了”落心毫无俱意地回答了一句,坐在一边儿的如颜一脸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落心暗笑,知道她这是看低自己的球技却又害怕自己那临危不惧的气概。三天前的刺客是冲着落心来得,可被吓趴在地得可是她如颜。
一想起那差点儿就刺到自己咽喉的剑尖儿,落心真是后怕呀!要不是自己眼急手快抓起那坛驻颜酒挡住了那刺过来的长剑,唉,真是不敢想象。虽然让那刺客跑了,不管怎么样,那一碗烫烫的茶碗蒸,落心全都赏给刺客的手了,哥哥也赏了她一刀。事后落痕告诉落心,那刺客是个女得,落心也想不出,自己跟哪个女人结过仇,除非是野狼风后宫里的女人们。
钟鼓之音又响,只见翼哥哥,落痕还有其他的南礼队员,穿着一身蓝白底色交衬的轻便马装向马场走来。待他们一走进,如颜突然站起身,冲着野狼风大声地说道:“王兄,如颜乃北格的公主,自然要与王兄并肩作战,所以如颜要求加入到北格的球队与南礼一战。”
她的话一出,四座皆惊,落心莫名其妙地看向翼哥哥,前两天这俩个人好像还挺亲热得呢?
“这……不太好吧!”野狼风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却没有拒绝,仰起头,落心看向男人的脸,只见他一脸的得意,幸灾乐祸地看着翼哥哥,然后阴阳怪气地冒出来一句:“南帝意下如何呀?”
“她高兴就好!”哥哥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小明子,去给如颜公主拿套球衣来。”男人春风得意地命令了一句。
一看他这态度,落心来气了,哪儿有这么欺负人得!整个儿冥野大陆的贵族都在这儿看着那,南礼女队的队长,南帝的贵妃临阵倒戈,这不是存心想要看翼哥哥的笑话吗!想到这儿,落心跳下马冲着如颜说道:“既然是这样,落心乃南礼公主,不如这样吧,如颜公主带着你的女队加入北格王的球队,落心带着我的女队加入南帝的球队,这样的比赛我想也许更有看头吧!”
“噢……噢,好主意!”身边的观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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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心,你敢!”野狼风大叫。
“心儿,不用!”翼轻柔地说了一句。谁也没搭理,落心扭头看向已穿好北格球服的柳惜及其他的宫女,说道:“走,换衣服去。”
球场上铺着厚厚的草甸,球场边竖立着十八面迎风招展的红旗,用来当作计分的标记。富态和善的西瑞王,是这场比赛的裁判。
沿着足有千步之长的红地毡,两队的战马载着战将开始进入了赛场。北格队红黑球服,南礼队白蓝马装,两队都是五男五女。女得全是后卫,男得两个前锋三个中场。看着这架势落心突然想起前世的自己在跟老妈出国前,只要甲A联赛一到自己的城市,她场场必到,小喇叭吹得山响,回到家几天都说不出话来。那疯狂的感觉,唉,只有在梦中才有呀!
教坊乐队奏《凉州曲》,鼓钹齐鸣,呼喊声震天,男队先进场,北格的前锋是野狼风和玄剑;南礼的前锋是翼哥哥和落痕。考虑再三,虽然柳惜的武功高强,却不知道她敢不敢对付野狼风,想到这儿,落心低头叮嘱道:“柳惜,你跟其他姐妹一会儿就专心对付北格的玄剑,北格王由我来对付。”柳惜如释重负般地点了点头。
鼓钹声再起,女队进场,红颜素手,英姿飒爽,彩带飞扬,玉鞍腰柔……比赛还没开始,赛场外震天撼地的喝彩声已轰然响起,尤其是女子们忘情的娇呼响彻云天。看到这场面,一种久违了的英雄气概从落心的心头冉冉升起,今天,俺过把瘾就死!她豪情万丈地想着。
勒马站定,落心仰头,只见翼哥哥的脸上依然浅笑依稀,可他眼中放射出来的光芒比七彩的阳光还要灿烂,落心突然觉得很激动,能够跟哥哥一起并肩作战,这不是她从小的愿望吗!想到这儿,落心轻笑道:“哥哥,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能赢!”
“对,一定能赢!”翼坚定地点了点头,笑了。
“嗞哩哇啦……”锣鼓喧天声中,两队人马面对面站好,落心抬睫观察敌人的士气,只见绣有野狼图腾的旌旗下,野狼风和他老妹都是一张盛怒的容颜,男人恶狠狠地瞪着落心,好像只有把她千刀万剐了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看到他这样儿,落心在心里笑翻了天,怒兵必败呀!早知如此,刚才干嘛不为别人想想?该死的臭野狼,一家人除了烟,全部都是专横跋扈,霸道任性的主儿,今天我就跟哥哥一起教训教训你们。
专职的唱筹官唱着歌儿,走到场中央,然后将马球放置于中线,顿时人人摩拳擦掌,握紧手中的木质彩画球杖,唱筹官高喝一声后他匆匆离去,比赛正式拉开了帏幕。
这儿的马球比赛不需要守门,由两队的队长开球。风与翼,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平静如水,高喝声一停,两人几乎同时策马前冲,俯身挥杆争夺马球,以求抢得第一步的先机。
落心赶紧带着她的女队撤到后方,落心停在左,柳惜停在右,随时准备在两翼夹击敌人,
不一刻,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