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心无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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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绸带飘动,长长的衣袂飞舞,那女子一边唱一边抓着大鸟的翅膀翩翩起舞……野狼风顿时就看呆了,那女子柔顺的青丝上氤氲着水气,桃红色的脸颊明艳如嫣花,五彩绸裙下的婀娜身姿虽然还留着些少女的娇态,举手投足间却多了让他觉得蚀骨消魂的妩媚……瞪大了眼,男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被他深深藏在心底的豆芽菜长大了,成为了真正女人!
移不开自己的眼睛,男人的眼和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动,仿佛又听到了多年前他在桃花林中听到的笛声,如果他是那笛声中的雪峰,她的笑就是那烈日,是那七彩的光芒。痴痴地看着她又唱又跳的欢快样儿,男人听到他心中的千年尖冰“喀喀喀”地裂开了,化成了温柔的溪水,流淌在心间传遍了全身,潺潺地,舒缓地,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男人幸福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觉整个天和地都随着他的心情亮了起来。
抬腿……举步……男人想要马上冲过去,不顾一切地把她掠走占为己有,可那丫头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听着她的歌声,男人感到一阵无奈的心痛,他一直都知道那丫头是个坚强的人,如果强行把她带走,他能锁住她的人却锁不住她的心!仿若钢铁铸成的身躯突然有了种无力的感觉,男人及时扶住了身边的矮树不让自己摔倒。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上,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对他的思念,可是他失望了。三年的时间,他都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男人不敢想,他只知道她本应该在他的怀中,他的爱中长大然后成为他的女人……
爱!当这个词蹦进他的脑子里时,本已无力的身体更觉疲惫。他知道他想要她,什么都想要,但爱?他不知道!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跟大鸟一起翩翩起舞的美丽身躯,欢快的歌声还在继续:“……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男人被她的歌声打动着,他不知她的梦想是什么?但他知道她是他的梦想,既是如此,他一定是爱她得!想到这儿,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原谅她,无论这三年她做了多少忤逆的事都原谅她,一切从现在开始。
想通了,男人怔怔地看着她,一步,一步,他走得很轻很轻,像是怕惊醒梦中人一般,他缓缓地走近。
站到她的身后,才发现她湿漉漉地头发上还偶有水珠坠落,男人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长发,忽见一滴晶莹的水珠慢慢流过她的黑发,轻轻滴落,从她的脸庞滑下……轰的一声,他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浑身热血沸腾,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是如此得想她,比自己感受到得还要多。鼻子一酸,展开双臂,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与大鸟一起嘻戏的落心。
“啊……”突然被人抱住,落心惊得大叫了起来。
“落心,是我!”压抑的声音里有悲苦的思念,有执意的决然,男人紧紧抱着她把头埋进了落心的颈项,贪婪地嗅闻着她的味道,千般的委屈,万般的眷念刹那间袭上了心头。
听到这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落心怔住了身子,顿时一股熟悉的阳刚之气混着清新的空气控制了她的呼吸,心开始下沉,大脑也变得空白了,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落心,我真想你!”板过落心的身子,男人狂热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唇上,他深情地吻着,仿佛要把心中的千言万语都通过这种方式传达出来,被痛苦和喜悦混合着拨弄的心尖是一股酸酸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竟是怔怔流下泪来。看他哭了起来,落心有些呆了,这个霸气冲天的男人应该把她吊起来打不是吗,怎么会这样?落心傻站在原地任他吻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捧住落心的小脸蛋,激|情未退的男人红着眼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落心,我爱你……每一个生死关头,在我心中牵挂的人都是你……落心,跟我回家吧!”男人大胆地吐露着他缠绵的心绪,他要这个女人与他生死相随,他要让她明白他的心。
落心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说爱她,可他恐怕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吧?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男人的心口好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越来越痛,三年的痛苦相思像杯慢性毒药,男人的心早已脆弱的不堪一击了。
“落心,我爱你……跟我回家吧!”男人抬高了嗓门,再次发表他的宣言,言罢,他附下头去又要吻她。
回家?这两个字如闪电雷鸣,落心顿时清醒了,想起了那可怕的宫殿。得逃呀,赶快想办法跑呀!“噌”的一使劲儿,落心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落心!”还沉浸在温情中的男人吓了一跳,刚一反应过来,他悲苦的叫了一声,好像被抛弃的孩子般无措而受伤的站着。
“对不起,有小虫咬我脚。”刻意无视他的表情,落心假装跺了跺脚,男人低头,见她又光着小脚丫,万般怜爱地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温柔地问道:“咬到哪儿了,快让为夫看看要不要紧?”
“呃,没事儿,把鞋拿来穿上就好了”落心一指不远处温泉池边的枯树丛。“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男人把落心放下,转身去帮她找鞋。
看着他的身体隐进了枯树丛,落心有一霎那的分神。三年不见,这恶少好像变了许多,也许是看多了血雨腥风,人世无常,他的心变软了吧?落心咬了咬牙,本不想伤他,可除了逃开,她又能如何呢?来不及多想,落心匆匆跳到小金的背上,向天长啸一声,小金凌空而起,冲上了云天……
手攥冰蚕丝绢履的男人从温泉池旁走了回来,突见这惊人的一幕,他刚刚清亮了的眼睛骤然间变成了嗜血红色,紧跑了几步,“落心……”他愤怒的呼唤,回应他的是鸟儿飞过时,划破天际的,刺耳的鸣叫声。
她又跑了!在他对她坦露了一片真心后,在他的眼皮底下跑了!男人颓废地倒退了几步。
一而再,再而三,这个该死的女人带给他的除了痛苦就是哀伤。男人发了疯般攥着那双冰蚕丝绢履,就像要把那该死的女人就此捏碎了一般。剧烈的绞痛,猝然袭上心头,冷汗直冒,他觉得再也撑不下去了,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倒在地上,他失去了知觉。
…
歌曲:张韶涵/隐形的翅膀
放手无言
舞天翼站在高处,素雅衣衫上的图画如烟云依依,看着乌蓬船逆水而上,心中的不舍让他有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跑了几步,又跑了几步,他一直追着大船向站在船头的落心频频招手……
就这样,他们又要分离了!除了派可靠的人保护她,他没有其它的选择。追着大船,他不停地跑着,在心中暗暗发誓,再见面时,他要给她一个永远,任何人都不能破坏的永远。
雨前的天江,水雾浮渺,江鱼露头,江燕低飞。落心看着翼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的离愁让她美丽的容颜看上去孤单而落寞,风鼓起她的衣衫,她凄美的笑着,每一次的相遇好像都如烟花梦般短促灿烂。
“心儿,马上就要下雨了,先进船舱吧。”落痕收回远眺的眼神,拉着落心向里走,他不知为什么,落心执意坚持着要去西瑞,说有重要的事儿想要告诉他。
北格水师营的指挥大帐中,乱成了一片,他们的王已经昏迷了好几天,监国大人野狼烟和御医院的秋太医听到消息及时赶了来。
野狼风的寝室内,昏暗,寂静,凉爽,秋太医坐下身静静地给昏睡的男人把脉。烟负手而立,看着昏迷中还眉头紧锁的男人,产生了点小小的内疚感。
“大王脉沉无力,乃邪郁于里,邪火攻心所致”看了一眼军医们开得处方,太医点点头道:“这些处方开得很好,”他奇怪地看了看昏睡中的男人,一脸迷惑地说道:“大王的病不应该这么重才对。”优雅的男人点了点头道:“太医有没有办法让大王先醒过来?”太医点点头,取出小银针帮昏迷的男人通血顺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切的努力都没用效果,所有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军医端了药进来:“监国大人,药煎好了,要不要再试试”烟点点头,军医舀了一勺药,等药凉了开始喂他们的王,但药一灌进嘴里,立即就从嘴角了流出来。
一贯平静如水的烟变得焦急起来,转向太医问道:“太医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太医没说什么,拿起男人的另一只手要再次把脉确定一下,才注意到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双鞋。烟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双鞋,思考了一会儿,吩咐道:“太医,不管用什么方法,先让大王醒过来最重要。”
“是,我们马上想办法。”太医起身告退到外间跟与军医们想办法去了。
北格水师营的指挥大帐中,监国大人召集了王的贴身护卫尤虎、图忽还有大将军玄剑和程潇易想了解一些更具体的情况。
“将军的意思是,大王已经见到蓉心贵妃了?”听了大将军玄剑的汇报,烟轻声问道。
“属下也是猜测,属下在树林里发现大王的时候,大王已经昏迷不醒了,不过,大王的手中一直攥着一双女人的鞋。”
烟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们四个现在全力查找贵妃娘娘的下落,不过在大王清醒之前不要打扰她,只在暗中保护着,随时把情况汇报给我就行了。”
“是。”四个人领命而去。
隐密的树林里,俩个年轻的身影。
篝火慢慢地燃烧着,一袭白衫的男子悠然而立,红灿灿的火光映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你确定青云山寨少寨主,落痕的毒已经解了?”
“属下确定。”红衣盛火的男人抬起头,诡异的声音幽幽传出。
白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细致纤长的手指抵住了红衣男人的下巴,“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红衣男子无力地轻喘出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红唇道:“属下听说是个叫黎山的男人为他配的药。”
“是吗?这个便宜我们岂不是不沾白不沾!”白衣男子一探身咬住了红衣男子的下唇,树林里顿时粗喘声,呻吟声响成了一片……
船逆流而上,行得很慢。
清风薄雾的江面,一帘烟雨带着痴人的梦。绝岩之上立着一名白衣白斗篷的男子,柔柔风动,长发扬起,白纱面巾下的容颜让人看不清楚,不过从那妖艳的身姿上可以看出这是个绝代佳人。
“如果哥哥有了很多钱,你打算怎样用?”坐在船板上,落心拉着落痕闲聊,“多少才算很多?”被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落痕轻笑。
“嗯,多到你可以复国当王称霸”也不知她到底有多少钱,落心开始乱猜。
“心儿还在为野狼风屯兵江北一事耿耿于怀吗?”她摇摇头。
“其实他这么做只是迟早的事,要想统一冥野大陆,北格跟南礼的战争在所难免,心儿不必自责。”落痕抬睫看向江面,轻叹。
“哥哥有没有想过恢复我们落家的天下。”直视着他的眼睛,落心认真地问道。
“心儿何出此言?”落痕摸不清头脑。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处处被人牵制的感觉。”落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整天跟逃难似的生活着,真得很累。
绝岩之上的白衣男子,目光淡淡地看着乌蓬船上坐在落痕身边的白衣小公子,嘴角噙着浅浅的,得意的微笑。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立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请堂主指示。”白衣男子伸出柔白的纤指优雅地摸了下白皙的脑门,幽幽吩咐道:“落痕的武功极高,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先想办法把他毒晕后再抓那白衣小公子。”
“是。”一声回答后,几个起落,几个黑衣人不见了踪迹。
北格水师营,野狼风的寝室内,几个人围着昏迷不醒的他。
“秋太医,你确定这以毒攻毒的方法行得通?”监国大人野狼烟不确定地问道。“只有这个法子了。”太医镇定地回答完,补充道:“大王的病乃久郁成疾外加邪火攻心,大王又本能的抵抗治疗,以毒克毒,可以让大王醒转,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