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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代昏君-第18部分

小说: 一代昏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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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提着他那把著名的弯刀,找卫明拼命。
    怎么办,这是要酿成血案啊!
    我搂着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里忐忑得像住了只上蹿下跳的老鼠。我想,老天爷保佑,今晚可别叫哈丹来了,要是哈丹今晚不来,从玉皇大帝到天庭御膳房里烧火的,我统统供长生牌位!
    这么念叨着,我不知不觉睡了,第二天醒来,还维持着睡前的姿势。翻身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太棒了,哈丹果然没来!
    我赶紧叫章枣去给我操持长生牌位,心里想,老天爷你太灵了,不若你再顺手,叫哈丹最近三天都别来了吧。
    我算过了,以我这么勤得用药,顶多三天,伤口就好了。
    这三天我用完了好几盒子药膏,伤口终于好了。第三天,我沐浴更衣,还熏了点甜而不娘的香,坐在龙床上等。等,等,等啊等,等了整整一夜,到天明。
    我跟章枣说:“你去给朕把那些长生牌位都撤了!”
    我不知道哈丹去哪儿了,可是他整整四天没来,不憋得慌吗?
    恰好孟士准前来奏事,我俩正事聊完了,扯闲篇,我旁敲侧击跟他打听,狼王最近在干嘛。孟士准斜着眉毛想想,道,狼王最近常去温柔乡。
    我问,温柔乡是哪儿?
    问完我就想起来了,温柔乡是个妓院,而且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
    温柔乡不做皮肉买卖,里头的姑娘一水儿都是清妓,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精通,且模样美若天仙,不用弹琴,不用说话,只拿眼神瞟你一眼,便酥得你骨头都化了。尤其是其中的头牌温香姑娘,柔媚入骨,款款动人,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为当世大家,曾有淮江巨贾拿黄金铺了一整条街只求见温香姑娘一面而不得,温柔乡与温香姑娘就此闻名天下。
    ——这些都是刘岭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哈丹一来京城就到处打听温柔乡里的温香姑娘,为此我一怒之下罚温柔乡停业整顿十五天。怎么着,这是日子过了,又开业了?
    我皮笑肉不笑,问孟士准:“这温柔乡有什么好的?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
    孟士准说:“陛下明鉴,臣可是个正派人,烟花之地,臣可不喜欢!不过狼王常去温柔乡,乃是有情可原。温柔乡里的温香姑娘芳龄已然二十有五,自言年岁渐长,不若归去,已然定了下月初五自温柔乡撤下名牌,回乡隐居。临行前,温香姑娘特举办一场品琴大会,遍邀天下文人雅士到温柔乡品琴,一来以谢诸君多年照拂,二来么,想从中选一名识琴懂意的雅士入院清谈。大家都传言,清淡是假,寻一名良人托付终身才是真。”
    我点头,心想,何止,品琴大会是假,临走了,替老东家再赚一笔才是真。
    “这温香姑娘漂亮么?”我问。
    “倾国倾城。”孟士准答。
    “狼王想去做她最后一位恩客?”我冷笑。
    “这……臣可说不准。”孟士准干笑,“不过这品琴大会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温香姑娘遍邀天下雅士豪杰,一人一张帖子,有帖子才准进。这帖子如今在民间已然炒到百两黄金一张,有价无市。而狼王这张帖子,却是温香姑娘的贴身婢女亲自送去的。自古英雄爱美人,如狼王这般豪杰,想见一见传说中的美人,想来也不稀奇。”
    我点点头,觉得孟士准说得太有道理了。
    于是我问:“孟卿,你去吗?”
    品琴大会当天,哈丹在温柔乡门外见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哈丹问我:“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淡淡一笑:“朕不能来?”
    我觉得我笑得挺温暖和煦的,可是看哈丹的表情,他快被吓哭了。
    他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后站着的孟士准,说:“能来,可是你……你来干嘛?”
    “你来干嘛,朕来就干嘛。”我冷笑,“走吧,都在这杵着干什么?进去啊。”
    我打头,哈丹紧随其后,再后面跟着孟士准,三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孟士准这老狐狸鬼精鬼精的,嘴里一半真一半假,什么话都不能全信。他说自己不喜欢烟花之地,可提起温柔乡又如数家珍,我猜他跟温香姑娘一定颇有私交。何况他为天下文坛之首,又官拜内阁首辅,温香姑娘想好好做生意,也得巴结着他。我虽没有帖子,可跟着孟士准一起来,果然没人拦我。门口的小哥颇有眼力,见孟士准和哈丹这两位主都跟在我后头,猜到我肯定是个比他们还厉害的大人物,嘴里连声奉承。可惜他嘴这么甜,我却不买账,脸上皮笑肉不笑,听得不乐意,还要哼一声。小哥一会儿就不敢说话了,闷头走路,把我们带到了二楼包厢。
    包厢名为“素月”,地方不大,却装饰得清致典雅。墙上开着扇雕花红木窗,我捡了窗边的位置坐下,推开窗往外看,整个温柔乡都在我眼前。温柔乡中处处鲜花锦绣灿烂,一层正中搭着个荷花粉色的台子,其上正有六位美人持琵琶竹笛等奏乐,想来待会儿温香姑娘抚琴之处就是台上。台下摆着四横四竖十六张圆桌,已然坐满了人。我看这些人无不绫罗在身面相粗俗,猜测他们该是温香请来的富商巨贾。再往二楼上看,这一溜包厢大多关着窗,应该是要清静,怕吵,那就是达官贵人无疑了。
    本朝例法,官员不可狎妓,不过情色一欲乃人之天性,我自己尚且耽溺其中,又何苦苛责别人。因此官员狎妓,只要别闹得太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所在的这间“素月”视野最好,正对着一楼台子。孟士准果然是熟客贵客,否则温香怎么单单把这间包厢留给他?哈丹的包厢就在素月旁边,据说视野次之,不过他不去,偏要到这间里面跟我们挤。他跟孟士准对坐,孟士准悠闲喝茶,他却巴巴地盯着我。从我进了房间,他包揽了小厮的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我一概不给面子,趴在窗台上瞧风景,一边瞧,一边跟孟士准闲话。
    “孟卿,”我指着斜对面包厢道,“你来看,这是不是崔洋崔大人的小儿子?”
    孟士准便探头,只见那间包厢开着窗,窗口站着个年轻公子,手里头抓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大笑着跟人聊天,瓜子皮吐得到处是,很是放浪形骸。孟士准瞥了一眼,道:“正是。”
    “崔大人的小儿子不是神童来着吗?朕小时候见过他,他背诗背得可溜了,太傅一直叫朕跟他学,所以朕特别讨厌他,怎么长大,反倒成了个纨绔子弟?”
    “这臣可不好说啊。”同僚家事,孟士准说得很有保留。
    我远远看着这位崔公子,只觉他行为言行粗俗无比,跟底下坐着的商人之流一比,都衬得商人们清新脱俗起来,不由叹道:“崔大人镇日与朕说些圣贤的大道理,却不想他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样。你说,崔大人还天天用大道理来教育朕,是图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崔公子已然没救了,而崔大人觉得,陛下犹可成为一代明君吧。”孟士准长叹,“崔大人对陛下寄予厚望,拳拳之心,臣也深感不如。”
    我俩都是摇头叹息,哈丹突然道:“皇帝陛下,你来坐一会儿,喝点水吧。这里的茶是冻顶乌龙,可香呢。”
    说完就冷场了。
    孟士准眼观鼻鼻观心,不搀和。我则倚在窗边,似笑非笑,斜睨着他。
    呵呵,朕宫里的冻顶乌龙是八百里加急用快马运来的,每年不过产出这么一两,你干完了朕口干,茶壶盖子掀开整壶茶往嘴里倒的时候怎么不说香,来了这儿,见了天下第一美人,碎茶渣子也觉得香了,是吗?
    嘴上却道:“狼王,朕今日微服出宫,得隐藏身份。‘皇帝陛下’几个字你可别提了,朕是……黄公子。”
    哈丹讪讪地低下头,应了一声:“哦,知道了。黄公子你喝点水吧,这里头挺热的,不喝点水,待会儿要口干了。”
    我瞪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窗外。
    又过了一会儿,丝竹之声停了,品琴大会正式开始。先有舞,再有歌,满座贵宾的胃口吊起来后,一缕藕荷色轻纱拂下,遮住了整片台子。
    温香姑娘来了。
    宫里南府养着些伶人,有擅乐器的,有擅歌舞的,据说都是各地官员从属地精挑细选上来,送进宫里的。我对那些娘们嗓子嘤嘤嘤嘤不感兴趣,比起听她们软玉温香唱上一曲,我更喜欢找俩大内侍卫持刀比剑打上一场,所以这些南府伶人在本朝很不受宠。我自认在音律一道上十分驽钝,没什么造诣,我曾祖父听完了曲,能洋洋洒洒评点出一篇千字文,而我听完了,就只会说四个字:“厉害,好听”,所以慢慢的,我也就不勉强自己了,温香一曲奏完,孟士准问我如何,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好听!”
    孟士准与哈丹相视一笑,又问我:“人呢?”
    我低头看着下面,轻纱遮着台子,只能看清楚后面坐着个模模糊糊,正在抚琴的佳人。什么都没看到,你叫我如何点评?
    美人么,就是要犹抱琵琶半遮面,一点点把你心里那点欲念勾出来才最动人。这点把戏,宫里的女人最是擅长,我从小就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有多稀罕。然而温香的筝弹得真是好,她连弹三曲,第一曲激越,第二曲柔情,第三曲缠绵悱恻,将情调手段玩了个十成十,一曲奏完,尾音余韵悠长,绕梁不绝,我探着头往下看,整个场子的男人都高潮了。
    这时便见一桃红裙的妙龄少女上台,敛裙为礼,嫣然道:“今日品琴大会到此为止,感谢诸位高朋莅临。请诸位以温香姑娘为题,或画或诗,半个时辰后,温香姑娘将请最打动她的一位客人入幕一叙。”
    说罢,敛裙再礼,嫣然下场。
    接着便有小厮送上全套文房四宝,我瞧着斜对面包厢那下笔如有神的,已然开始挥毫泼墨了。
    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听说在场诸位,不乏有千里迢迢赶来的,更别提兴许有些人为这张帖子花费百金。如此大费周章,却只听温香弹了三曲,连个面都没见着,他们不觉得亏吗?
    我往下看,心想文人墨客自恃身份,该不会闹腾,不过这些商人们可说不好。要是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诓了,说不定要大闹……
    噫,竟真没人觉得亏。
    二楼包厢大多关了窗,里头如何,我看不到,一楼十六张桌旁却是一张张“此生无憾”的脸。听说要靠作诗画画才能一亲温香姑娘芳泽,有点诗画底子的商人们开始凝思苦想,那些只认得字,做不得诗的简直抓耳挠腮,有几个混不吝的,已然起身试图砸钱了。
    我趴在窗台上瞧了半晌,觉得自己真像井底之蛙,竟不知宫外是如此有趣,以后一定要常常出宫玩玩。又瞧了半晌,瞧腻了,我转过头,关上窗,看着自己人。
    孟士准为当代文坛领袖,吟诗作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一首诗早就做好,用他那千金难求的书法写在纸上。一旁的哈丹却急得团团转,瞪着两只大眼睛想半天,往纸上写一个字,想想不对劲,把纸团了,扔了,再想半天,又写一个字,想想不对劲,又给扔了。
    没多久他脚下就满是纸团,跟前的宣纸都快祸祸没了。
    他窘极了,尤其是对面坐着孟士准,孟士准又写得那么快,愈发显得他文化水平不高。其实哈丹身为异族,汉话说得如此流利已经很不错了,谁又会要求他会作诗呢?可他偏偏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为了见温香姑娘一面,折腾出满头大汗,一会儿看看孟士准,一会儿偷眼瞥瞥我,五指死死攥住笔杆,我都不忍心告诉他,毛笔不是这么握的。
    当然啦,就算忍心,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我冷眼望着他,心想,使这么大劲,你还真想见温香吗?
    人家总共给了半个时辰,哈丹这一犹豫,半个时辰的一半都要过了。大约他也知道自己写不出来了,只好苦着脸求孟士准:“首辅大人,您文采好,可否帮我写一首?”
    孟士准欣然点头,刚要说话,我狠狠瞪他一眼,孟士准立即肃容正色,婉拒道:“狼王殿下,本官倒是可以帮您作诗,只是诗风相同,容易被温香姑娘认出来,只怕到时候,你我一个都入不了姑娘的眼啊。”
    哈丹想想,作罢:“首辅大人说得对。可是,那怎么办呢?”
    孟老狐狸劝道:“狼王不如求陛下代笔。陛下三岁开蒙,延请之师皆为当世大儒,后又师从百年不遇之才,本官恩师殷阁老之子殷燕宁,于诗词上的造诣,只怕早就能在文坛扬名。何况陛下书画皆通,一笔簪花小楷写得极是风流倜傥,若是陛下肯代笔,那是臣都要自叹不如的。”
    哈丹听得十分惊奇,不由大张着嘴,看着我道:“你竟这么厉害?”
    我噙着笑:“你才知道?”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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