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昏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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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从没这么甜过,从来没有,真的。
我回寝殿,叫章枣把我的虎皮拿去清理,清理干净了,就铺到我的龙床上,我想每天都跟哈丹在虎皮上做。今儿我还得把崔洋老头叫来,狼王一行归期在即,我不舍得他们走,得叫礼部出个文书,留他们多呆几天,最好留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不回去了才好。我还得找刘岭……
然后就见章枣跪在我面前:“陛下,听风处刘岭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我说:“宣!”
刘岭来了,带来了太傅的消息。
太傅果然活着。听风处没找到他,可是关于他的踪迹却越查越多。他似乎是疯了,路人说他神志不清,一阵很明白,自言为河东殷氏之子,人家赠饭赠水,他恭恭敬敬地接,接到手中十分感谢,承诺回家后必遣家仆送银钱以报;一阵又糊涂,嘴里喊打喊杀,见了谁都要与谁拼了,路边孩子手里抓个烧火棍,他夺过来就挥,挥了半天,面前没一个人,大家都躲着他。有居心不良的店家见他身强体壮,起了歹心,拉他做苦力,不给工钱,用死拉倒那种。他倒聪明,干了一天,到晚上发现人家不给饭吃,轻功一使上了房顶,就此溜了。
我听得哭笑不得,问刘岭:“他这是疯了还是没疯?”
刘岭说:“臣觉得是疯了。”
我觉得也是。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太傅活着,为什么他不回来呢?他承诺过会全力辅佐我成为一代明君,如今我日日不上朝,外界传言,我连折子都不看,那上面的朱批都是太监代笔,以太傅匡扶社稷,济世安民的脾气,若他活着,肯定早就按捺不住回来好好教训我一番。想当年他罚我写一百张大字,我找太监替我糊弄了那么十几张他都瞧了出来,又罚了我一百张。
他是这么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何况卫明仍在朝中,他们如此相爱,他怎能忍心不回来见见卫明?我跟卫明这点子事,也就京中几位重臣知道,要说他是因为我横刀夺爱,不愿回来,这绝对说不通。
如今知道他疯了,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我说:“找到他,带他回来吧,殷氏一族世代簪缨,殷燕宁即便疯了,也该体体面面的疯。”
刘岭似乎很意外我会说出这种话,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以往我百般防着太傅,可是听说他疯了,我忽然觉得,就这样吧,都算了。
我把小竹筒还给刘岭,竹筒里那张写着太傅消息的纸条却留着。刘岭问我:“陛下,近日镇国公常常向臣打听殷大人的下落,这件事……臣要不要告诉镇国公?”
我挑眉看着他,他恭恭敬敬等我示下。我想了会儿,说:“朕来告诉他吧。”
刘岭领命,要伏地告退,我打断他:“你别急着走,朕有事问你。”
刘岭的膝盖弯了一弯,站直了。
“当世有位高人,功夫奇高,擅使长箭长鞭,常常右手剑左手鞭,他打扮得像个道士,留着一撇山羊胡,隐隐有仙气。年纪么,大概有五十岁……”我回想着哈丹对师父的描述,一一复述给刘岭,讲完了,问道,“你是听风处掌使,天下消息莫不汇于你处。这位高人你可知道是谁?可能替朕寻到他吗?”
刘岭凝眉思索片刻,沉声道:“陛下,若臣猜得没错,此人当为璇玑子。”
“璇玑子?”
“璇玑子乃江湖中人,陛下久居宫中,有所不知。他出身青城派,本是掌门的不二人选,却在继任前夕突然叛出师门。此人擅使长剑拂尘,叛出之后,改拂尘为软鞭。他武功极高,为人亦正亦邪,狂妄不羁,若臣猜得没错,陛下所说之人应当是他。”
“那他在哪儿?你可寻得到他的踪迹?把他带来,朕要见他。”我急切道。
刘岭却垂首息声,许久,抬头叹道:“此人已于两年前过世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怎么过世的?”
“跃入水中,自溺而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溺?”我问。
“微臣不知……”刘岭为难道,“陛下,此人行事实在乖张,他为什么要自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啊……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委顿进龙椅深处。
刘岭问我:“陛下,恕微臣斗胆,您为何会知道此人?”
我睁开眼睛,怔怔望着眼前的桌榻。
为什么呢?
因为有一个人,他对我非常非常好,喜欢我,爱护我,把珍藏多年的虎皮给我做聘礼,还要为我放弃子嗣,哪怕会因此招致杀身之祸。我虽富有天下,却没什么可回报他的,既然他心心念念想见师父,那我便帮他把师父寻来,哄他开心,不是很好吗?
可是老天爷注定要我欠他了。
“没什么,朕偶然听说这么个人,觉得有趣,便想见见他,跟他聊聊。既然已经不在世,那就算了。”我扬扬手,“你退下吧。”
下午我睡了一觉醒来,章枣说,卫明求见。
我午睡初醒,仍在偏殿暖阁里见他。暖阁的炭盆里拢着火,我歪坐在矮榻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听他说话。卫明是为了下月校场比武的事来的,可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我在想,昨晚卫明果然来了吗?
我总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毕竟夜已深沉,铜镜模糊,我被情欲蒸腾得不知今夕何夕,眼前出现点幻象也很正常。何况以前卫明多难请啊,没道理我过个生日,他就不请自来,对不对?
我没心思听卫明说话,却在留心他的眼神动作。他的表现正常极了,哪怕奏的是校场比武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一丝不苟,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往我这里瞟。我想,如果昨晚他果真来了,还见了一场活春宫,今天能如此淡定吗?
我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
这时就听卫明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我心里踏实了,口干,拿茶碗喝水,一边咬杯沿一边道:“说。”
“陛下生辰,臣备有贺礼一件,本想昨夜进献吾皇。不想陛下仍在会客,臣便告退了。”卫明看着我,“贺礼臣今日带来了,陛下可愿一见吗?”
“咕咚”,我脖子一直,猛地将那口水吞了下去。
我放下茶碗盯着他,他不闪不避,也盯着我。我俩的眼神大约都很复杂,如是良久,他叹息一声,问:“陛下跟狼王……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阵子了。”我说。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我失笑,“你别多想,朕有分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就是尝个新鲜,有什么事,还是偏着自己人多些的。”
卫明点点头,没再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他直挺挺站着,不出声,也不走。我总不能撵他,轻咳一声,故作轻松道:“对了,你不是有礼物给朕吗?是什么?拿来给朕看看。”
卫明便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檀木色盒子:“是副围棋,做得很是精巧,臣想陛下应该会喜欢。”
他走到我身边,把盒子递我手中。打开盒盖,那棋盘闪着绿莹莹的光,竟是用一块碧玉雕成的,虽只有巴掌大,可棋盘纵横,该有的一样不缺。盒中上下各有凹槽,里面码着黑子白子,黑子由一颗颗黑曜石做成,白子则是砗磲宝石,真是精巧极了。
可是,我不喜欢下棋。
我喜欢看书,却不喜欢下棋,太傅说,这是因为我的心不定。然而卫明喜欢。据说有时棋盘上的厮杀丁点不逊于战场,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从年轻时就爱拽着人下棋,这些年不带兵了,兴趣尤甚。我猜这副围棋精巧贵重,该是他的爱物,他把这个送我,是用了心的。
可我真的不喜欢。
我摩挲着棋盘的纹路,卫明问我:“陛下觉得如何?”
我说:“不错,朕很喜欢。”
“喜欢便好,”卫明便笑,一边笑,一边按住我的肩膀,“陛下喜欢,臣心里就……”
不知怎的,我微微一躲。
他的手掌扑了个空,声音骤然停了。
我转头望着他,再也装不出一脸的喜出望外。他惊讶地看着我,良久,怅然一笑。
再也无法粉饰太平,他捏着我的下巴,蛮横地吻了上来。
我被他扑倒在地,身子卡在矮榻与墙壁之间,毫无挣扎的余地。他捏着我的下巴不叫我躲,说是吻我,可没有一下是温柔的,像在咬我。我推他,他把我的手按回去,踢他,他用腿压着我的脚。我被他吻得狼狈极了,发髻完全散乱,嘴唇一阵麻一阵疼,也不知破了没有。
他对我向来粗暴,此刻我却觉得这不止粗暴,更像凌虐。我有种也许会被他杀了的预感,心里怕极了,知道章枣就在外面,要是我大声喊,他就能冲进来,可偏偏喉咙不争气,这当口,喊不出声。他吻过我的唇,开始咬我的喉结,大手探进我的裤子里,抓住我的分身揉搓。我被他揉得难受极了,一个劲推他,冷不防他用力一攥,我疼得一缩,冷汗涔涔而下。
猛然间,我想起桌角摆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太傅的下落。我拼命伸手去够,好不容易够到了,真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纸条拿在我手里也跟着抖。我使劲推卫明,嘶声道:“卫明,住手!住手!太傅找到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在哪儿么?他还活着,你看看这个……”
卫明正埋首我的颈项,啃噬我的锁骨与喉结。我叫了他好几声,他置若罔闻,手掌顺着衣服的下摆探入,拨弄我的乳尖。我发了狠,使劲推他一把,正推在他的头上。他身子一歪,挺身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连同那张纸条都包裹在他掌中。他居高临下,眼眶通红,凶兽般盯着我。我吞了口口水,哄道:“你不想知道殷燕宁的下落了吗?”
他没有出声,只是一点一点,将纸条从我手里抽了出来。
我看着那张纸条,庆幸总算得救了,下一刻,却见他手指捏紧,用力一攥,再张开手掌,纸条已然变作无数纸片,洋洋洒洒落了下来。
他猛地裂开我的龙袍,在我反抗之前,一口咬在我乳尖之上。
这一下真是疼极了,我弓着脊背,像条渴水的鱼般嗡动双唇。可是我一声都发不出来,太疼了,我疼得没力气了。他把我按在座位上,对着我的左乳又吸又咬。那里一定出了血,而他喝着我的血,像是要把我的血喝干了。
我瘫软在地上,倒是想挣扎,可是手都抬不起来。卫明咬过我的左乳,再去咬我的右乳,力度小了许多,可还是疼。我快疼麻木了,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感觉到他在吻我,抚摸我的脸颊,而我老老实实躺着挺尸,不反抗,把力气攒着,攒够了,大喊一声,叫章枣。
我不想被他干,而且说不定他真的会干死我。
他却忽然停了。
我以为他只是转换阵地,吻过我的唇,终于要提枪上阵。等了半天,不见动作,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停下来了。
我睁开眼睛,卫明撑着身子,瞬也不瞬地望着我。他的眼睛仍是红的,可是眼神这么难过,堂堂武将,赫赫将军,我却觉得,他并不比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好上多少。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脸,可是离我的脸颊还有老远,他就收回了手。然后他起身,背对着我整好衣服,一言不发,走了。
我直挺挺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哑着嗓子叫章枣。第一声没叫出动静,嗓子眼里“喝喝”的哈气,第二声叫出来了,章枣一进门,吓傻了。
他赶紧把我扶起来,一叠声传太医。太医没来这会儿,他问我是怎么了,我说你说呢,他一脸糟心,表示这是反了天了,陛下定要严惩!之后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五千字。我烦得要命,横他一眼,说闭嘴,章枣半截子话还在嘴边,当即自掌耳光,嘴上跟装了把锁似的,再没吭一声。
太医来了也没声张,只开了药方,还留了一盒子药膏,嘱咐我天天抹。他说,一天抹三次,连抹七天就好了。我问能再快点吗,他说陛下若勤用药,肯定好得快些。
于是我忍着疼,隔一会儿,手指头尖探进怀里,往乳尖上抹点药,再隔一会儿,约莫药膏快干了,我的手指头探进去,再抹一点。而且不光抹乳尖,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多着呢,咬出来的,掐出来的,吮出来的,我到处都抹一点,这么着抹到傍晚,一盒子药膏已经见了底。
太医说,一天三次,抹七天,伤口就好了。我呸,七天?我连七个时辰都等不了!
用了晚膳,我把衣服脱了,站铜镜跟前瞧。从上到下,耳垂到大腿根,都是被卫明凌虐过的痕迹。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过会儿哈丹来了,一看便知。以他的脾气,肯定会把我按在床上,干上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提着他那把著名的弯刀,找卫明拼命。
怎么办,这是要酿成血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