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谋gl-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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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轻……”只吐露出一个模糊的字,她便闭口不发半个音节来,闭着眼睛满脸绯红地咬着下唇隐忍。
楚熙放慢了,放轻了唇上的动作,手却腾出一只来摸索她的腰带,想要解开她的衣服。
嗒——
楚浔倏然睁开双眼,微微喘息着,皱着眉头,不顾身上的衣物已经散开,推开楚熙,坐了起来。
身上那点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动作,流下来,渗入衣服,把她白色的裙装染上了刺眼的猩红。
而已经紧紧闭着唇,手死死地捂着鼻子的楚熙,此刻却蹙眉看她,脸色红地几乎要沁出血来。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里开始渗出红色,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流到手背上,顺着手腕流下来。
忙平稳住呼吸,就要下床去喊随行的太医过来,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手腕。
她方寸大乱,急切地要去叫人,便想要挣脱。
楚熙顾不得鼻腔里的粘稠,抬头一仰,咽下了一口血腥,才急着开口道:“阿浔,你要去哪?”
“我去叫太医……”
“别去!”她拉着楚浔的手不放,好气又好笑,说,“你一去他们问我怎么变成这样,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我见到美色当前一时把握不住,结果气血上涌,燥热上火?”
楚浔表情瞬间凝固。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从一边取来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说道:“真是吓到我了。”
把帕子接过来,捂了鼻唇,不敢让楚浔发现唇边逸出的血,偷偷把嘴里的腥血咽下去,才笑道:“看来我得去找秦明月要几颗清凉的丹药来,不然一次再半途而废,多么伤身又伤心?”
楚浔却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也不像以前会嗔怒地责怪她几句。她见到楚熙流血的时候,刚才惊慌着要去寻人倒没想什么,此时却是记起了当初乾元殿里楚熙七窍出血倒在她怀里的样子,她至今还历历在目,不能释怀。每次入睡,常常梦见这一幕,噩梦缠身。
她在京城里白日要烦心楚渝的事,朝廷的事,诸侯的事,晚上要么彻夜不眠地看书,要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里竟然是楚熙满身是血地倒在她怀里,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宁负江山不负君。
虽然秦淮百般保证,那不过是丹药帮楚熙排出身上的毒素才会有的效果,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像。但是皇宫里的太医把过脉,民间的名医也把过脉,连孙舍原来甘陵国的太医也说只是劳累,没有半点问题。
楚浔不怕楚熙会不会反,她现在最怕的是一个不小心,楚熙就会永远沉睡不起。
她不信别人的话,自己总要试一试的。等改日找些医书来看看,也许就能找到根源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当初在皇恩寺求的那支签文,心里更加不安。
“好了,没事了,不要多想。”楚熙在她发愣的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拉着她就往榻上坐,把她抱在怀里,吻她的眉心,“不要烦恼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想着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老了,需要别人搀扶为止。”
楚浔又叹了口气,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说道:“你可不是忘了我么?不如忘个干净,倒叫我省心点,不至于为你担心。”
“我只是不记得在京城的日子,可不是不记得我喜欢你的事实。何况我已经开始记起来一些事情了,虽然模糊了点,但总归还是记起来了。阿浔,我不是要故意忘记,我怎么舍得忘记?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找回记忆来。过几日我请了有名的绣女来,把你的名字刻在心口,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她紧紧抱着她,生怕自己会惹她不悦。
抬头看着楚熙,她抿了抿嘴唇,眼神冷冽地瞥了她一眼:“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要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即使没有忘记我,我也不肯与你相见了。”
楚熙扑哧一声笑了,伸手为她系上腰带,理好衣服,突然碰到一阵冰冷。微微一愣,探手要去拿,被楚浔捉住手。
却见楚浔蹙眉不悦道:“不准。”
明白了楚浔的意思,知道她是误会了,楚熙便顺着她的意思,假装委屈道:“可是方才你点了火,不负责把它扑灭更伤身。”
楚浔迟疑了一会儿,才坚定道:“不行。”
好罢,本来就没打算楚浔有什么表示的。喉咙那点被压抑的腥甜又有点想要翻动的念头。
心想着,等明天天亮了,一定要让秦淮加快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速度,起码在她恢复身体前,绝对不能再碰楚浔,否则被楚浔发现她已经灯枯油尽,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唇边传来一点冰凉,楚浔又躺了回去,背对着她。
楚熙复杂地看着她,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如果,她死了,楚浔会不会为她伤心?
殉葬,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忍心让大好年华的她,陪着自己躺在阴冷的陵墓里,永远见不到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
☆、楚侯爷炼丹取血,太夫人临州事变
送楚浔回凤凰阁后,楚熙一脸沉重地找到了秦淮,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炼制长生不老丹药。
秦淮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摇摇头说:“还得再等等。”
“等?”楚熙烦躁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思索。半天,停下来,转头去看她,“我已经等了那么久,等不下去了!你老是要我等,到底是等什么?”
秦淮也头疼地揉揉额角,“等开炉的最好时机。毕竟我之前可没有真的去炼制,也不知道究竟成不成,所以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我都要小心准备。”
“那我该做什么?”干脆不走了,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
只怕你不肯去做。秦淮故作为难道:“还真有一味引子必须需要你去取。”
“什么引子?”楚熙问道。
“一个人的血。”秦淮盯着她的脸,说道。她可没有说谎,古书卷轴上却是记载了长生不死药的药引就是一味血。
“什么人的血?”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十分糟糕,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就会昏迷,还会吐血,她刚吃下去的补药还没消化立刻就吐血了,这样下去不管秦淮能不能救命,她都得死。“要多少?”
秦淮道:“此人为阴,生于富贵之家,少有劫难。出生时为亥时与子时交接时辰,并且要是处子,常年饮用滋补之物。不需要多,只要取心头血茶盏即可。”
阴,即是女子。可是生于富贵之家并且要未出阁的女子,常年饮用滋补之物,取心头血……她上哪找符合条件的这些人?
见楚熙愁眉不展,秦淮笑了笑,说道:“眼下符合这条件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湘林轻语,她少年失母,后来为了帮你,和你王兄决裂,又偷了林辞的兵符助你平乱,与父亲关系不好,据我所知,她之所以性子沉默寡言,是因为这些变乱心绪繁复,导致体弱,常年需要服用参茶等物,而且我还知道,林湘生于亥时一刻,正好符合条件。”
“不行!”楚熙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秦淮,“她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答应。她要是为了我再取心头血,我甘愿不要长生。还有一个是谁?”
秦淮呵呵一笑,指了指北边,那正是凤凰阁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你的心头肉,楚怀槿。她儿时母亲被父亲逼死,少年又被兄长背叛,长大还受顺帝逼迫,与你又是苦不堪言,生离死别她全经历了……如果你还什么都来不及做的话,她应该也符合条件。因为我听老皇帝说,她生辰就是子时。”
楚熙脸色一变,更加坚定地摇头:“我虽然不记得京城里发生的事,可是她与我来说,已经重要到需要用命来维护,若是取她心头血,我宁愿现在就死。”她绝对不会是我想长生的牺牲品,没有了她,多活一刻也是多余。
秦淮冷笑道:“既然你不肯,那你就去找罢,一个月内找不到,错过了时机你就要再等三十三年。不过就以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别说是三十三年,就是三十三天你也等不了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符合条件,对不对?”楚熙忽然抬头看她。
秦淮秦明月,生于顺帝四年九月廿二亥时初,少时父母为濮阳太守,有乱军起兵,攻其州郡,杀其父母,其正遇奇人旭阳道人,被救,从旭阳为师。后六年,旭阳游离天下不知所踪,秦淮入甘陵王宫,与甘陵王郡主为友,外称其为大臣之女,师从太医令孙仲得。
“对,还有我。”秦淮笑吟吟地望着她,“不过你素来最怕疼,我也怕,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去割心头血给你炼药?”
楚熙撇撇嘴,无奈道:“我用一百万两,买你心血如何?”说笑而已,秦淮虽然符合,她也不愿意要。
“好啊,一百万两黄金,什么时候付账,什么时候交货。”秦淮含笑点头。
嗤笑一声,不搭理她,起身晃悠悠地往外走:“没关系,我花五百万两银子悬赏,不信找不到半个符合条件的人。”
一出门,就看见林湘在外边等候,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两人并肩走到宣德殿,各自坐了,楚云上茶,退到一边才道:“轻语,你总算肯回来了。”
林湘脸色不大好看,眉头从刚才一开始就没松开过。“子锦,怎么才一阵子不见,你脸色就变得这么差?我一回来你就吐血昏迷,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熙却道:“这事不急,以后再说。你回临州可有什么大事?”
“有。”林湘点头道,“我探听到了你娘亲的消息了!”
“真的?”楚熙霍然站起来,惊喜万分道,“你找到她了?”
林湘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
宛若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她失望地坐下去,喃喃自语:“也是,她不肯见我,我杀了父王王兄也就罢了,竟然连整个王宫都屠杀了……她不肯见我,也是这个道理。”
“不是这样,”林湘坐到她身边,抱着她道,“子锦,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他们要杀你,你不过是反击罢了。太夫人不是不见你,是我没有找到她。”
靠在林湘肩头,楚熙眼泪就流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般,红着眼,哽咽道:“她不要我!她早就不要我了!她总对我冷冷淡淡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让我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宫殿里,只有你肯陪我玩。到大了些,是她让父王送我去京城,她不愿意见我!连她病了,嘴里都喊着‘不要熙儿,我不要见她!’……我就算做得再过份,她也只是让父王免我的罪。”
“我知道她心里有恨,可是我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待我?她唯一给我的礼物便是那块冰冰冷冷的双凤玉佩!从小到大,她视我如噩梦,最后居然逃开王宫!因为她走了,父王变得不爱我,开始放纵王兄欺负我!轻语,要不是你,我就输了……”她哭得动容,悲痛欲绝,连眼角流出的眼泪都带着猩红。
林湘抱着她,听得也湿了眼眶,带着哭腔道:“你不会输,是我答应要保护好你的,所以我不会背叛你,子锦……”
“你不懂,我看你喊着林大人爹爹的时候我有多羡慕,你娘亲虽然不在,可是你有那个疼你疼到骨子里的姨娘。我虽然有父王,可是我的父王让王兄杀我,我虽然有母后,可是我母后却抛弃了父王和我!我一直找她,她却避而不见!为什么?我有钱,我有权,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怀槿,可是我却忘记了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泪水打湿了那身红色的长裙,悲恸的哭泣让林湘也忍不住心疼。
两个人互相拥抱着,互相取暖,从声嘶力竭的悲鸣,到最后无力地默默流泪,再也没有任何言语能够治愈心里被撕裂开的创伤。
而在宣德殿外,正准备给楚熙送药看到两人相拥的楚浔站着不动,面无表情的脸,让成恩心中暗自叹息。
“殿下,起风了,咱回罢。”撑起竹伞挡住雪花,成恩苍老的脸刻满了沧桑,微微抬起眼皮,哑着声音道。
楚浔点点头,把药放在殿门外,然后转身慢慢走进雪地。
她眼神有些迷茫地不知落在何处,紧抿着的薄唇轻启道:“成恩,本宫是不是不该来?”
成恩有些佝偻的身子弯得更低。自从他干儿子成贵被处死之后,他的头发全白了,人也失去了笑容,后来映月因为成贵的事情而精神不济,被遣送出宫之后,他原本挺直的腰板,变得佝偻了。
这位年过五十的老人看过了很多事情,也看破了很多遮眼物,知道楚浔此刻心里的复杂,便低头哑声道:“殿下的本心,可曾后悔了?”
看着地上的白雪,楚浔缓缓摇了摇头,轻笑:“长公主奉命前来,楚怀槿却是由心而来。也罢,一切顺缘就好,我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