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谋gl-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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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疑惑道:“为何要找绳子来?”
小先生绕过遥儿,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闷声道:“因为先生怕遥儿有一日会太出尘了,变成那无欲无求的出家人,飘然远去,先生可不就吃亏了。”
遥儿乖乖地任她抱着,微微笑道:“遥儿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怎么会离开先生?”
楚熙看得一怔,嘴角的笑意慢慢偃息。
不等她又问,只见一眨眼间,场景变换,人已变了一个地方,看起来应当是公主的宫殿。
楚熙四处打量了一番,凝神听见了书房里传来的声音。
她走到书房面前,推开门,却见到那个神似自己的人已经变成十六七岁的样子,显然是及笈之后了。而此时,小先生正捂着也差不多大的遥儿的眼睛,慢慢往放着一卷画轴的书案上去。
“皇姐,你要给我看什么?”遥儿跟着她的指挥走,没有半私怀疑,看来是十分信任对方。
小先生的称呼从“先生”变成了“皇姐”,却依然温柔如旧。
“打开看看。”松开手,让她睁开眼睛,小先生背着手,抬起下巴点了点,示意桌上的东西就是那份神秘的礼物。
遥儿没有质疑,拿起画卷,缓缓打开。
楚熙凑上去看了一眼,瞬间惊骇地退了几步。
那画中人,分明就是她与怀槿两人,怀槿依偎在她怀里,低眉顺眼地,眼神温柔而缱绻,而自己低着头正吻着楚浔的眉心,嘴角微扬。最让她震惊的是,她穿着龙袍,而楚浔则穿着皇后的衣服,两人分明就是帝后恩爱的模样!
楚熙忍不住要伸手去抢。这种东西要是流传出去,她毁了不要紧,楚浔要是因此恨她,她可就有口说不清了。可是她刚伸手去,却更加震惊。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画卷,就好像看到的是幻象!
“皇姐……”遥儿低头看着,眼神柔和,低声唤了小先生,“你教会了我生存,教会了我读书识字,教会了我什么是快乐……”
小先生勾起微笑,抱着遥儿,与之额头相抵,呼吸交融,轻声道:“现在,先生还要教你一样东西。”
遥儿眼睛清澈地望着她,唇边也跟着提起,轻轻问道:“什么?”
她缓缓地吻上她的唇,唇齿间逸出一阵轻灵的笑声:“先生教你,什么叫做‘情’。”
遥儿手上的画卷跌落在地,楚熙的视线落在上面的提款:长公主楚连于某年月日作此画赠予二公主楚遥,但愿君心似我心。
楚熙再次愣住。楚遥是谁可以不知道,楚连是谁,她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武帝时代的神话,怎么可能不明白她们两人的身份?
龙袍,凤服,楚连,楚遥,武帝,玉王,楚浔,我……所以,这一切才是真相么?难道说楚浔辛苦守护着江山是因为前生的执念,而她楚熙想要回江山,是因为这大陈天下,本该就是她楚熙的!
难怪她对楚浔念念不忘到非她不可,原来这一切早就注定好,她就是帝王,楚浔是她的后!前生本就有情,今生不过是前缘再续而已。
可惜……楚熙忘了,武帝与玉王的结局。
画面又一变,变成了楚连穿着龙袍在光明殿踱步,眉头紧锁,郁结愁思。
“朕,要御驾亲征匈奴!朕一定要把遥儿找回来,找不到,朕就杀光匈奴人,掘地三尺!”楚连霍然转身,冷笑地对一穿着道袍的人道。
那道袍人道:“陛下为了一女子,不惜妄动兵戈,只怕有损天寿。”
“朕不管折不折寿!朕要是再找不到遥儿,朕一定会发疯!”楚连重重地一拍龙案,回头对道袍人道,“国师,你告诉朕,没有方法可以让朕永远和遥儿在一起?”
被称为国师的道袍人低着头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低声道:“只要陛下与玉王相见了,就知道能不能了。不过陛下若是找不到玉王,只怕一切成空。”
楚熙了然了。所谓永远在一起,不就是死么?这武帝,已经是鬼迷心窍了,为了找玉王,不惜动全国之兵亲自北征。虽然最后赢了,可惜过不了多久,武帝就因为玉王病死,而心伤而死。
她想起了皇恩寺里那些神像,不由黯然神伤。即使是找到了玉王,终究还是不能白头偕老,难怪武帝要讽刺月老,因为她心里有多爱玉王,就会有多恨这段短暂的缘分。
正恍然间,她又觉得昏昏沉沉起来,一如此前多次,昏倒在地。
“怎么还不醒?这都三天了!”楚云急躁地问着秦淮。
秦淮心情似乎一点也不愉悦:“我再说一次,她不过是累了才睡醒,没有什么大碍。”
房间里似乎有许多人在。楚熙听着她们说话,有些烦躁地皱了眉。
一片冰凉抚平了她的眉头,那熟悉而陌生的香味也抚平了楚熙的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是,这个人一定是楚浔。
果然,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容有些憔悴的楚浔正温柔地望着她。
然后,楚熙再次闭上了眼睛。她怎么还在做梦没醒?
等了一会儿,似乎感觉到一点点真实,又张开了眼,便看见林湘担忧地望着她,见她醒来松了口气:“还好我回来得及时。”
……所以,她刚才其实真的是在做梦,楚浔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房间里,还用那样“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不知道你不能见风么?堂堂秦侯竟然这么弱,被风一吹就睡个三天三夜,我还以为你一睡不醒了。”林湘的抱怨及时拉回了楚熙的神思。
“……水。”她沙哑着喉咙,想要喝水。
一杯水递了过来。楚熙抬头去看,这人,看起来很像楚浔……
咦?真的很像楚浔!
仔细一看,耶?还真是楚浔。
顾不得喝水,楚熙把水杯接过来,问道:“怀槿为何在这?”
嘴快的楚风说了一句:“长公主殿下从三天前来告别,见到主公病了,就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主公三天三夜,昼夜不眠。”
楚熙惊讶地望着楚浔。以长公主之尊居然亲自照顾她不眠不休三日三夜,这可真的是纡尊降贵了。
看着楚浔疲惫的脸色,楚熙心疼道:“怀槿快去休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来,这边休息!”
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轻浮放浪的秦侯,成功地看到了平时清冷的长公主殿下面上浮起了可疑的红云。
楚云楚风瞪大了眼睛,一脸怪异,秦淮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林湘更直接一点,扔下楚熙就起身走了出去。
秦淮和其他人也各自瞪了楚熙一眼,然后默默地退出去。只剩下楚浔和她两个人。
楚熙还不明所以,十分无辜地看着楚浔。发生什么事了?
“你从来就没有让我省过心。”这句话说得是深深的无奈。
楚熙一想,还真是。小时候打白晚给楚浔捅了篓子,是楚浔善后的,听说进京后似乎一直就给楚浔添乱,好不容易到泾州来了,她还是让楚浔各种烦心。
于是她眨了眨眼睛,笑得不怀好意道:“这不是你长公主神通广大,我才好意思麻烦你嘛。”
楚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到床边,“子锦……”
楚熙咬了咬下唇,这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思忖了一下,才道:“怀槿,我有些话要问你。”
楚浔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你先说。”楚熙觉得头似乎又要开始晕眩起来,忙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楚浔也不是拖拉的人,便直入主题道,“我要去并州。”
似乎听了这句话,头更晕了,鼻尖那抹冷香……让她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理清思绪,她道:“怀槿,你要走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现在。”
料到了楚熙会这样说,她还是说了。不只是因为并州匈奴未退,还因为林湘回来了。她是长公主,不是普通女子,她实在不愿和一女子去争夺另一个忘了过去的女子。
见楚浔沉默,她抿紧唇:“我晓得你的性子,说要走定然会走。可是你也知道我若是我不放行,你只能在我身边呆着,哪都去不了。”
她对上楚浔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怎么样,在我弄清为什么会不记得你的事情之前,你要敢走,我就……”
“就怎样?”既然走不了,索性也就随遇而安。她淡然地看着病弱的秦侯那十分“具有威胁性”的威胁,有些好笑。
楚熙吞了口口水,目光下移,盯着楚浔的薄唇,心虚地道:“我就……”
楚浔眉头一挑。
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楚浔,凑上去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地一吻,低声道:“我不会让你走的。我喜欢你,阿浔。”
作者有话要说:
☆、叹美好缠绵一吻,知不寿寄望长生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精致的侧脸。
也许她太累了,平常很容易被一点声响就惊醒的她,现在正睡得熟,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任柔和的灯光照亮她的容颜,恬静而美好。
一点也不像醒着的时候,心里装着许多的事,还冷着脸色,极力跟别人保持距离,保持自己的威严。
楚熙撑起身子,低头去仔细看她。目光逡巡着她的脸,每一寸都熟记在心。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小巧的鼻子传出微弱的呼吸声,浅浅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视线下移,落在那薄薄的唇上。
有人说,唇薄的人,薄情。楚浔的唇,绝对算得上是薄的,她不大喜欢胭脂涂唇,所以眼色也不如林湘那种懂得精心打扮的人鲜艳。
和自己一样,楚浔不会放任胭脂粉墨等俗物染指脸颊,她脸上唯一用了的美物,只怕是这画眉轻染了。
她的眉眼如画,端得是好看得紧,不论是薄怒时威严的冰冷,还是这样柔和而清秀,宛若天生就该是被人赞叹的美。
楚熙身为女子,也不由叹一句:美人如斯。她没法嫉妒她的美貌,也没法拒绝她的美丽。
她的肤色是一种近乎雪色的白。就像是一块天然的宝玉,经过千百年水流的冲刷,经受天神玉匠的高超技艺,花费了一生的心血,用心去养育才能打磨出来的温润。加上巧夺天工的神人用最好的琢刀一刀一刀地雕刻出她的每一个细节,最后才能形成这样的绝世美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她无数次把玩的玉器一样,触手冰凉,细腻美好。
这样的女子,是无论如何也让人看不够,看不腻的。最适宜把她藏起来,妥帖放好,不让任何人看了去,即使是一眼纯粹的欣赏也不可以。
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吻。似乎很早以前,她就曾经吻过她。在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她就亲了她,然后被楚浔赶了出去,赌气不见。
食髓知味,自当是一尝再尝。她不介意在楚浔卸下防备时,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心脏。
低下头,轻轻贴上她的唇,用舌尖去描绘她的唇线,一点一点,由表及里,由浅及深地,扫过她的唇齿,呼吸她的味道,感受她的温暖,几乎要着魔似的,根本无法像自己想的那样,浅尝辄止。
她已经尽量地轻柔了,可是那跳动的心鼓,是止不住的震耳欲聋,似乎已让楚浔听了分明,将她吵醒。
她很快地张开眼睛,眼神清明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你现在是在做梦,闭上眼睛。”她用诱哄孩子的语气,试图让楚浔分不清梦与现实。倾上前,细细地吻她的眉眼,眸子里的温柔,快逸出水来。
也许是她真的累极,或者是她不愿把这次纵容当成现实,于是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任楚熙伏在她身上作怪,对她疼爱般地吻着。
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微隆眉心,用吻抚平的她忧愁,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脸颊,最后吻上她的唇。
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像在干燥的冬季里,放了一把烈火,不需要任何助燃,就已经形成了滔天大火。
连空气里,吸进来的冷气,都变成了烈焰,灼烧她的心肺,炙热得她不禁想要呼喊。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逸出一声叹息,然后是一触即发后不可收拾的抵死缠绵,两个人的追逐与攻防即刻升温到顶点!
她侧过脸,舌头鲁莽而放肆地席卷楚浔的每一寸土地,感受她与自己急促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肌肤,每一次触碰到她的舌尖,就是一次灼烧的毁灭!
直到快不能呼吸,她才放开了楚浔,边喘息边往下吻她的下巴,吻她如玉雕琢的脖颈,埋首在她的肩上,扯下她的衣服,露出圆润的肩头,细细地在她肩上烙印一个个吻痕,流连在她的锁骨,轻轻地张开牙齿噬了个印迹。
“……轻……”只吐露出一个模糊的字,她便闭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