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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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家,只要一开自己的房门,孟飞扬就会笑:什么衣柜,整一个叫花婆垃圾
堆。杂乱的衣物堆得像小山,就连电脑桌前都乱得根本没地方下屁股。这样的孟
花溪一面气,一面又怕皱脸会长皱纹,只好把脸板得铁青。是国安局的特助,二
十三岁,未婚。人生座右铭是:有钱不花是傻瓜,有男人的钱不花更是傻瓜。
在这样的环境里,孟飞扬想要苗子正,自然是有些困难了。
接着,我们再来看看孟飞扬小同志的出生,看看他是如何才出生就被当成歪
苗扶养的。
孟飞扬的外婆家,是个很有些封建的家庭。就是破四旧时也没能破掉的根深
蒂固成了精的那种。据说,在外婆家的老宅里,是住了个先辈的。没人知道这人
长啥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纪,只知道族里有事了,都会先给个信来。
到花曲怀上孟飞扬的时候,这个先辈只说:是龙胎。然后花家老太硬是逼着
女儿没去流产,把孟飞扬给生了下来。
孟飞扬后来问过无数次,关于自己的出生是不是有什么仙鹤呈祥,有凤来鸣
之类的吉兆,结果千遍一律的答复都是:屁都没有,就是雨下得大了点,还有某
地闹洪水了死人了。
靠,明明整一背时货。
然而孟飞扬的出生还是有特别的地方的。就是他刚出生,就有个据说长得很
猥琐,穿着灰不溜秋打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的道袍的老鼠胡道士竟然突然出现在
病房里,对一屋子人说:就是这个罢?好好好,总算能把这人情给还了。于是乎,
孟飞扬眼还没睁呢,就有了个师父——青松。
这假道士虽然收了孟飞扬做徒弟,却是很不负责任的收了花老太的大红包,
然后闪得没了人影。
一直到孟飞扬两岁那天,就连花老太都怀疑自己上了当受了骗,在屋里吃着
孟飞扬的生日蛋糕却还在心虚的坚持着先辈说小孟的师父马上就要来了时,有人
来敲门了。
两个男子。
前面那个,个子不太高,长相很清秀,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得很温和,
尤其一双眼睛,乍看,只觉得里面什么都有,世界,甚至宇宙都在那对眼里面似
的,神秘。再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自己就是整个世界的奇异
诱人感觉。
很奇特很有种吸引人的魅力的男生。
后面那个个子比较高,二十八九三十的年纪。脸的轮廓很刚硬,像郑板桥画
竹那样,一笔就把风韵画出来,一气呵成,很是流利。长相很英俊,比时下的什
么什么明星不知道要明星强上多少。只是站在那里,带着点儿微笑,却很让人有
种高高在上不敢逼视,却偏偏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还有种不卑不亢的文
雅气质。
前面那个年纪小的也不出声,眼睛先把屋里各人看到,然后目光落在孟飞扬
身上时,亮了亮。才开口:“我是伍三思,是孟飞扬的师兄。师父叫我来接他。”
顿时孟家像是开了锅。孟子龙和难得回来的孟广文一脸警戒加怀疑的看着这
个自称是小孟师兄的男生,孟得胜则一脸吃惊。而孟花溪则很花痴的直冲着后面
那个没出声的高大男人抛媚眼放电。花老太则喜极而泣,拉着女儿的手一直摇:
“你看,阿曲啊,你看,先辈和妈没骗人吧?是来接小孟了吧?”
孟子龙到底是人精,立马就把几个女人很技巧的挤到身后,假笑着问对方来
历,如何进到有警卫的小区里的,而孟广文则开始向电话靠拢。
后面的男人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抬手勾了勾手指,孟飞扬白胖的身子
就浮在半空慢慢飘到他手里拎住了。
孟家人再也没谁说得出话,只能把眼和嘴张到超越极限的快要裂爆似的大。
前面那个叫伍三思的男生搔着头,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师父说了要我快点
把他带回去。你们放心,我们不是人口贩子,每年我们会让他回来看你们一次。
等他学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回来。一定会的。”
然后,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抱着孟飞扬,突然就消失了。半天,军小区别墅的
上空,只听到孟家几口人的高声尖叫久久不能散去。
瞧瞧这过程,经历了非人的拜师,孟飞扬原本可能比平常小孩要富贵许多的
日子就这样没了,他甚至没来及得反抗一下下,连捍卫自己人权的机会都不知道,
就手里抓着油涕涕的蛋糕走上了艰辛的、被世人当笑话的修道之路。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
最后,我们就来看看孟小同志的艰难的人生成长过程吧。
事实上,孟飞扬根本就没能跟他所谓的老杂毛道士学什么东西,自己学的全
是师兄教的。而那个霸着师兄不放的男人更是厚颜无耻的在他当时还纯洁得像张
白纸上的心灵上牢牢的给自己安了个身份:大师父。
而师兄,则成了自己的小师父。
小师父师兄其实不太知道怎么教东西,从孟飞扬懂事起,就只记得自己跟着
他去做法事,打坐到全身散架的坐,背让脑袋慢慢变浆糊的咒术,收自己一点也
搞不定的妖、精、鬼、怪。
然后大师父教的则是晚上去挖别人家十八代祖宗的坟,说是练胆。然后进行
尸体解剖及配药把脉诊病,还有什么轻功以及最简要最务实让对方翘翘的本事。
当然,有时候不小心还挖出来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大师父也全不客气的收了,
教育小孟同志曰:这是老天送给我们的。
更让小孟同志比其他小孩早熟的地方,则是他有的时候会不小心听到大师父
欺负小师父师兄的声音。后来更看到了几次自己的小师父师兄被大师父两个人脱
得光光的压在身下动来动去的现场实况。
还小的时候,孟飞扬很坚定的帮小师父师兄打大师父坏人,然而大了,在大
师父的耐心教育下,慢慢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到后来,年纪十四,就很有冲动的
偷上了妓院失了身。
而另一方面,孟飞扬在师父这里接受的是很有仙道的东西,而回家探亲时,
学到的则是怎么吃喝玩乐,上网聊天。
因此,在这样的教育下,孟同志,不管是人格还是灵魂都被很严重的扭曲了。
而且综上所述,孟飞扬无论是胆还是身手都应该很变态的厚重了,可为什么
还会失控的叫出那么可耻的“救命”来呢?
这是有终极原因的。
这个原因就是,小孟同志天资聪颖,在差了两个月满十六岁的时候,就被那
个老杂毛道士宣布可以出师滚回家了。就在整理行装的晚上,孟飞扬只不过躺在
床上很伤感的想着要和自己的小师父师兄分别,想到自己以后很难见到他的伤感
中不期然的想起小师父师兄被大师父压在身下时的表情,就来了冲动。
有冲动当然得解决。不过夜深了去镇上的妓院找人消火太远了些,于是孟飞
扬决定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也就算了,偏偏不该在解决的时候孟飞扬叫了小师父师兄的名字,
更偏偏不该的是让那个无耻阴险恐怖的大师父听到,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大师父
煽动了小师父师兄和老杂毛道士,说给孟飞扬个试炼。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老杂毛一开口就是:自己八字大,命太硬,克家人兄弟朋友等。因此在自己
真正出师前必须去找和自己八字相生相和的老婆回来。有一个这样的老婆,自然
就是如鱼得水,风助龙力,可以让自己真正开运。要是找不到,只怕自己以后就
是光棍老死命。
然后大师父一脸阴笑的给孟飞扬放了很多血,制了两个小小的很精致的血红
的戒指,说这戒指自会找和你心意相通的对象。再假装好人的给孟飞扬两月时间
回家和家人小聚,再送孟飞扬踏上寻妻之路。
靠!
家里人一点也不站在孟飞扬这边,在见识过大小师父的能耐后,就连那个二
哥每次见到孟飞扬都硬扯出个笑来,让他帮他求情能拜个师。
孟飞扬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一失嘴成千古恨。
于是乎,只好抓紧这两个月时间好吃好喝好泡妞的玩个够,然后用壮士一去
不复往的悲壮踏上了漫长的寻妻之路。
本来我们的小孟同志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大师父整死的充分思想准备,接受小
师父师兄的卜卦,去西方欧洲。也很快的适应了飞机遭遇乱流失事自己掉到的地
方——一个未知之处。
可是!
为什么孟飞扬在欣赏过迷人的风景,吹完了温柔的风晒完了暖和的太阳后站
起身,却惊恐的发现,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往外,是个扩散成了三四十米宽的大
坑。
这可不是让孟飞扬张大嘴的害怕。让孟飞扬一下子控制不住的张大了嘴的是
坑里,孟飞扬的四周,竟然有着像马与人烧得焦黑的大量尸体,大概有四五十人,
四五十匹马的样子。四下里,还散落了一些乌黑的盾牌断剑什么的。
这不是自己从天上像枚炸弹一样掉下来时造成的惨剧吧。
孟飞扬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发出呼哧呼哧的粗
重的呼吸声。那喷出的气体竟然吹得自己脖子后面一片发麻。
孟飞扬慢慢转过身。
一只很大,有四个孟飞扬大的通体银白色的像蜥蜴一样的大家伙正用一双金
黄的和篮球差不多大小的眼睛盯着他。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妖怪?
孟飞扬在心里打鼓。腿也开始发抖。
孟飞扬在心里直叫镇定,镇定。
然后眼角不小心瞟到这个大家伙的堪比大象腿粗细的脚上缚着一副又粗又黑
的链子。
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是,孟飞扬的眼睛太好了,看到了一个很细小之处。
这个大家伙的左脚小爪尖尖上,正扣着一个血红的很精美的戒指一样的东西。
怎么看,都像孟飞扬用来找老婆的信物。
于是我们的小孟也不顾得眼前这只变种大蜥蜴随时有可能张开嘴把他一口给
吞掉的危险,慌忙在自己的包包和身上找起那个装戒指的小袋袋来。
戒指,他自己戴了一个,还有一个是拿了个锦袋装着系在裤腰上的。
可是锦袋没有了,竟然连自己手上的那个也飞得没影了。
孟飞扬几乎把内裤也脱下来找过后,一只尖锐的利爪拎着一个破烂的只看得
出一点儿红一点儿金的小破布递到他面前。
下意识的,孟飞扬喜出望外,刚说了两声谢,话就噎得自己快哽死了。
装戒指的袋子居然是那只变种大蜥蜴递给他的。
孟飞扬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了。
那个变种大蜥蜴很好心的抬起左爪,居然说出人类的话来。
“这个东西,从那个袋子里滚出来套在我手上的,你能弄下来吗?”
石化。
石化……
继续石化……
……………………
半天,孟飞扬最终发出了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个可耻的惨叫。
而这次回,让我们听全他可耻的惨叫的后半部分吧。
————“为什么我的老婆居然是只哥斯拉——!!!”
第五十七章肘生异变
事实确实让我心烦,爹与师父两人都相看极不顺眼,再加上个轻易就能被师
父煽动的宝印,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活在水深火热中。
不过短短一顿饭,我就知道,爹的怒气已经到了极限,却一直努力隐忍着没
发作出来。因为爹握着我的手指甲已经掐进我的肉里。
而师父的老鼠脸则得意得跟什么似的,这让我想起他很久以前中过一次福利
彩票,五块钱。那德行就和现在一样。
这个贼眉鼠眼的假道士想不到十九年没见,还是那么欠扁。
我心里想了想,有了计较,可又不能在这广庭大众之下实行,只好回握住爹
的手紧紧的,在心里不停对爹说:爹,再忍忍,再忍忍。
也许听到我心里说话,爹只死拉着我,看也不看师父一眼,给我挟菜,自己
吃饭。
客栈里并未坐了多少人,冷冷清清的除了我们这里不时有声音谁也不出声说
话。待吃到了快完时,就有身着明晃晃雪亮的铠甲持了刀剑的一脸肃杀的兵士冲
进店来找了老板盘问:夜里是不是有什么客人出入?大概是什么时候。然后又逐
个挨着桌子再细致盘问。
问到我们这桌,爹只拿出进城里那几个兵士给的牌子一亮。
“原来是有令牌的。不过好像只四面,你这里,却有六个人。如何解释?”
“说这两个小孩不用。”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