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十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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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我很谨慎的用手指碰了碰,哦,没碎,而且居然还可以翻阅,看来这纸是特制的,端详了一下,发现纸张中隐隐透着金属的光泽,我小心将整册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顿时明白了,这纸应该是某种植物纤维混了金线压制而成,难怪不会碎,祖上还真有钱人啊,只是我心里忽然很微妙动了一下,用这么特殊的纸难道有什么重要的话要留下来。
略一迟疑,小心的翻开了第一页,假如此刻我面前有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我就像个面部神经麻痹的病人一样,表情极具扭曲的僵硬在那里。
因为那扉页上赫然写着,寿终录遗书以示吴氏后人,汪藏海。
汪藏海,汪藏海……。。这个名字就像山谷中的回音在我脑海中盘旋,以至于我一屁股就跌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上,好在椅子历经数百年,依然很结实。
心里狂躁得像有五百只粽子在齐步走,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我抓住自己的胸口,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没用,手抖得厉害,没办法再接着翻阅眼前的册子。我只能闭上了眼睛,不断的深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胸腔里的震动终于平息了下去,我数了数自己的脉搏,还好,略快,但是已经在正常范围内,这才伸手接着翻阅眼前的册子。
看着看着,我才明白,原来汪藏海是从小从我们吴家过继给汪家,他本是吴家的后人,只因他亲爹和他养父是拜把子兄弟,养父又没孩子,而他本家兄弟四个,才把最小的他过继给汪家的。我心想怪不得没听过自己家族的人谈论过什么牛逼的人物,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能算是吴家人了,即使血缘关系上有联系。
册子不薄,中间有一部分是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是类似于某种营造法式的内容还有图解,汪藏海是一代建筑大师,有这部分内容实在太正常不过,但这部分不是短时间能看懂的,我略了过去,接着看,没想到接下来的我更看不懂,全部是文字写成的数字,还配了图,图有点像现代的围棋棋谱,只不过圆点之间用线连接着,我数学一般化,只能又放弃了这部分内容,但是从这部分起,有的纸页上隐隐有着黑色的癍迹,我用手抹了一下,既不像霉菌也不像墨迹,因为后面几乎大部分的纸页上都有,所以有的纸页粘连了一起,我掏出匕首,很小心的将粘连的纸张剥离开,但我剥离到第五张的时候,我的手停住了,我终于知道了这痕迹是什么,是血迹。
册子到后面血迹越多,字迹书写的力道越来越凌乱,想来汪藏海得了什么病,发展到后来,越来越不受控制,我推测到。
如果说册子的前半部分除了汪藏海的签名让我心惊之外,那后半部分摧毁我所有的理智,因为后半部分是个简要的实验结果记录,汪藏海居然用活体实验了万奴王的产生过程,即使那是个濒临死亡,在当时医疗条件下毫无挽救希望的孕妇。我的太阳穴上血管控制不住的突突直跳,西沙海底墓里的那个女性尸体在我眼前直晃,我简直要吐了,有什么秘密值得堪称一代宗师的汪藏海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我忍着恶心,有些纠结的继续向后看,我忽然明白汪藏海为什么要建造这个墓,以及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因为他后来已经疯狂到开始拿自己做实验,刚才那个屋子的里丹药都是他的实验品,但这个实验结果并不能被预测到有什么后果发生,也许他会成为血尸,我悚然的想到。
看到这,我真的很难理解汪藏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以他的聪明,必然已经发现长生是不可能的,即使张家也不是长生,也会死亡,只能算比长寿更长时间而已。汪藏海做这些到底要干什么。而且这个册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如果富士山里的壁画是他留下的,那他让我来这总是有什么目的才对啊,我有点茫然。
又翻了几页,心忽然跳了起来,我终于看见了青铜之门几个字,这心情有点像打游戏怎么也升不了级,却突然发现某人写的游戏攻略一样,我要欢呼雀跃了。
我用手比着字逐字逐句的轻声念着,可是当我完全弄懂之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冷汗把衣服全都湿透了。
汪藏海明确在遗书上写道,要想进入长白山青铜门,首先要获得他的记忆,只有得到了他的记忆,我才能得到进入青铜门的方法。他生前将载有他记忆信息的丹药放就放在了另一个石室中,但这并不是全部,要想得到这部分记忆,首先是我必须是吴家后人,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并且还需要得到他留在日本的陨玉作为药引子,才能成功。但是这么做也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他不确定拥有他的记忆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我心里抖得厉害,我很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这么做了,很难说,到时候我是以汪藏海的意识存在,还是以吴邪的意识存在,也许我就不存在了也说不定,因为我隐约觉得汪藏海实在是太强大了。隔了千年岁月,我却仍然依从了他给我规划的人生轨迹,一步一步的蹒跚行走,从未脱离。
不过汪藏海应该是个很光明磊落的人,他在册子中详尽的说明了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尽管这些原因看上去有些纠结,矛盾,甚至不太合理。可当我看到他写着,凡张家入青铜门守护者,随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必不能生还,除非永远终止他们所守护的秘密时,对我来讲,这事就已经没了选择。
我心不在焉的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准备起来留在日后详加参详,却见汪藏海居然在页尾写了提了一首词,颇为出乎我的意料。
忆当年,容颜未老,与君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从别后,数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怎奈世事难料。随君千日终有别,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我反复的念了几遍,只觉得词里有某些说不出的含义,好像他在生命的尽头有无法言说的遗憾。这首词与遗书整个内容所表现出来的严谨,冷酷,算计的风格非常的不协调。沉思了片刻,我觉得汪藏海的一切还都是个迷。将册子包好放进贴身的口袋,我打算再去最后一间石室看看,如果没预料错,那是汪藏海真正的墓室所在地。
沿石阶而下,一座铜棺赫然出现在眼前,除了在铜棺上面天花板的位置悬挂了几串青铜铃铛外,室内空无一物,显得非常的落寞,我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心中竟有百转千回的心思忍不住心酸起来。一代大师,死后隐匿于此,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来来回回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天花板的青铜铃铛位置有点高,你不特意伸手去够,肯定不会产生伤害性幻觉反应,这个应该是起到纯装饰作用,不过用张家的青铜铃铛作为装饰,汪藏海的爱好还真有点特别,也许天才本身就是与众不同的吧。
我将目光又移向铜棺,这棺做得也是非常的与众不同,棺盖与□□的连接部分竟然装了机括,而且是那种外部锁死的机括,四只巨大铜爪垂下死死的扣住棺椁边缘的抓扣,看这意思好像是防止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如果这样推测起来,那极有可能是汪藏海在最后时候自己进了棺材,然后启动机关将自己锁死在里面的,我的心里有些发冷,觉得汪藏海这个人身上好像有着一种变态的冷静和对自己的残酷。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猜想也许汪藏海服药后身体异化反应太严重,但是即使是变成血尸,这种防范规格有有些超标准,难道是万奴王,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颤栗了一下,我听见了自己牙齿的磕碰声。
可我实在太想看看棺材里的汪藏海,那个死了千年,却依然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究竟最后究竟怎么了,而就我个人来讲,那种好奇心一旦像熊熊烈火被点燃起来,就很难被放弃,不管后果是什么。有时候我自己也曾经分析过自己的性格,举得有些过份的执拗和偏执,否则决然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我决定打开棺椁看个究竟,同时在心里盘算一旦发生意外应该如何逃命。
铜棺的机括开关很容易找,因为本来就是防里面不防外面,我启动了机关,四只巨大的铜爪同时松弛,脱离了刚刚还紧抓的棺椁边缘,慢慢的收回到棺椁的四角,形成莲花状。
我掏出匕首,心下有些后悔没带着那把留在张克明处的黑金古刀。因为吴家祖坟里这只粽子的战斗力级别太高,实在是没把握。
使劲平推了一下棺盖,铜制的东西太沉,移动起来非常吃力,但是棺盖还是滑动到了另一侧,我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观察着棺椁里的动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马上就准备逃命。
安静,除了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声,室内一片寂静,不像有什么意外要发生的样子。过了很久,我吐了口气,松弛了一下紧绷的身体,将头探到铜棺上方向里面看去。
空的,竟然是空的,我的推测竟然完全错误,我不甘心的将盖子又推开了些,好让自己能看清楚些,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见铜棺的内侧四壁上嵌满了类似玉俑身体上的那种陨玉薄片,我恍然大悟,这实际上是另外一种陨玉玉衣。只是,如果此刻这里面躺着个像瓜子庙九头蛇柏下那个不生不死的活体,我还可以理解汪藏海和那个鲁殇王一样在追求长生不死,但是现在这里面居然是空的,而且居然还有火烧过的痕迹,因为非常明显各的铜棺四壁有融化的痕迹,这得需要多么高的温度啊。想了想,我伸手在铜棺壁上蹭了一下,玉片之间的缝隙处还粘着些泛着灰白色的颗粒,我捻了捻,想起来这是人烧过之后的骨灰。
只是骨灰也不见了。汪藏海哪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即使烧了,却连灰也没有了。
过了半个多月,吴二白才得到老家的消息,说是葬祖坟的那座岩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内部涌出大量的碱性溶液,整个岩山突然塌陷了。吴二白告诉张克明时,张克明也没分析出什么原因,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吴邪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分裂
吴邪给自己推了一针镇定剂,然后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香炉的里药丸正在挥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这味道很熟悉,有些像墨脱祭坛里的气味,这是最后一颗了,不知道汪藏海是用什么提炼出来的。
那个人又出现了,朦胧的身影随着大脑的混沌反而越来越清晰,是在日本幻觉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个男人,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已经是耄耋之年,但当年的风采却依然依稀可辨,吴邪心里忽然叹了口气,想起句话来,岁月是把杀猪刀,任何人都逃不掉,哦,不,除了张家的人。
吴邪认真听了汪藏海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他他曾经做到或者没做到的那些事,其实除了将张起灵从青铜门里赶紧弄出来,他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只不过他也知道,汪藏海说得对,只要那些人还在,那个秘密还在,所有的人就都会不得安生,即使张起灵从长白山青铜门后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一切都会再重复一遍。
脑海中的影像消失了,吴邪起身去厕所绞了一块冷水毛巾敷在脸上,随着自我意识的恢复,一种从未有过的对张家的恨意在心里慢慢滋生出来,他下意识的摩挲心脏的位置,似乎想延缓这种情绪的蔓延,但是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吴邪有些自嘲的想到,他不仅继承了汪藏海的记忆,连他的情感也一并接收了过来,只是不知道,这股恨意最后因何而生,又会因何而终止。
晚上,在一个地下的网吧里,吴邪穿过无数正在游戏奋战的男男女女们,找了个极其清净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将鼠标晃了一下,屏幕终止休眠状态,亮了起来。掏出根烟点上,然后很熟练的进入到自己的邮箱查看了起来,很久没看,邮箱里堆积了一堆的广告,吴邪不停的点击然后删除,直到他看见了矮子冯发过来的邮件。邮件上显示的时间是三个月前,那时矮子冯早就回德国了,他邮件里写到,虽然不知道吴邪能不能从青铜门后活着出来,但是他还是要把他的研究发现告诉吴邪,如果吴邪活着,就请回信告诉他一声。如果死了,就当他是完成对吴邪的承诺了。吴邪点开了邮件,很多是图片文件,是矮子冯对那些壁画的注解,其中最为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个制作青铜的窑洞里的星空壁画,矮子冯说经过他的研究,发现在远古时代,人们可能是靠一种特殊的蛇来传递影像,而能接收这种影像的是一类很特别的人,壁画中的那个大祭司就是典型的信息接收者。这些能传递影像的蛇曾经被人深埋在地下,用途就像现代人类建造的档案库,用来储存各种不能言说的秘密。至于储存这些蛇的地点,他比对了二千年到一千年前古代的星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