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十年-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是晚上到达的,机场高速不算很拥堵,路灯在两旁飞驰而过,我懒散的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脑袋里全被某种思绪占领,良久,我瞥见小花通过汽车的后反射镜盯着我瞧,不禁开玩笑道:
“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变化吗?”
小花看见我在笑,不由得也轻松起来,低低的声音问道:
“你也得到消息了”
“嗯”我点点头。
“他们告诉你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的上的两人。
“嗯”我轻哼了一声。
“有什么打算”
“先了解情况再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再和我说说”
簇矢归和久美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的听着我和小花说话。
奥迪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西四环的一家酒店,小花的人早在酒店里开好了房间,免了我们查验身份的麻烦。
“你们先上去收拾一下,十分钟后下来,我带你们去吃个宵夜”
放了行李在房间,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了饭店的包间里。
包间的装修很是精致,还摆了许多的亚热带的绿色盆植,倒也不俗。不出意料,黑眼镜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不一会,服务员将用酒精炉燃着的小锅端上了,是一锅碧绿的粳米粥,热气袅袅的上升,带着扑鼻的清香,随后又配了一些点心和小菜,清淡可口,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我在等着小花开口。
“小三爷,这个有些对不住”小花儿开口就道歉。
我摇摇头,笑了笑:
“这种事,很难扛得住,我二叔和父母没牵连进去,已经很让你费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小龟告诉我,在海关查获的是唐代的一座石棺,考古专家经过论证,是唐玄宗的夫人梅妃江彩屏墓室里的东西。而且查获的仅仅是一部分,石棺里的东西估计流向海外。这个案子被作为今年省内的大案要案被督办,也就意味着所有被牵扯在内的人都会被查个底儿掉。我吴家当然是首当其冲,因为最重要的人证是指向我三叔,而且这么多年,虽然我吴家小心翼翼,但未必能事事周全,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来,这种东西不查就算了,查了就是个死无全尸。
小花的眼睛低垂着看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黑眼镜笑嘻嘻的说道:
“小三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吴家这回真是遇上麻烦了,不晓得这件事是不是真是你三叔做的,但你家附近现在到处都是雷子的眼线,你也是被监控的人物之一,而且是重点监控。”
“哦,为什么?”我眼睛一眯,琢磨了一下,便释然,“他们怀疑我去海外,是个销赃渠道吗?”
“小三爷真是个聪明人,看来这趟日本没白去”黑眼镜真真假假的夸赞着,紧接着又面色一紧,用很正经的语气道:
“解大当家的因为这事也陷进去不少,解家从来就不是个安生地儿,这你是知道的,要是真出什么乱子,霍家也是个大麻烦,他们早就想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就等着解大当家的出点事儿。”
嗯,我知道黑眼镜说的是事实,不能因为一个孤立事件,将所有人拖下水,这会牵连到很多人。
“解大当家的,这事儿就这样吧,你从现在起退出,别在插手了,其余的我来做。一根受伤的手指,要么治好,要么截肢,但绝不能让它感染,四处蔓延。”我咽了口粥,像是品味着其中的味道,慢慢的开口说道。
听了我的话,小花和黑眼镜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小龟和久美,也没言语,只是点点头,小花轻声的说道:
“小三爷,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紧要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我微微一笑,强者自救,圣者救人。这就够了,一般情况下,干这行的不给你来个落井下石都好像对不起你一样,小花已经尽了他的最大努力了,我吴邪没看错人,
回到酒店,簇矢归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只是说:
“睡觉,有什么事明天说”
对我来讲,一切没有目的的行为都是在浪费时间,没有谨慎的谋划,做得越多,意味着失误也越多,我们吴家现在输不起了。
回到房间,窗外是万家灯火,寒冷的天气里,夜里出行的人很少,但是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闪烁着红色尾灯的汽车,却让人觉得夜幕下的这座城市更加隐秘和诱人。拉上窗帘,给自己泡上一杯袋茶,我顺手往嘴里塞了只烟,还没来得急点燃便陷入了沉思。
我必须承认这个案子出现的有些诡异,从目前出现的情况看,我无法判定到底是不是我三叔做的。三叔失踪那么久,依他的经验和阅历,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呢,直接让人供了出来,这无论如何不是他的作风。假如不是三叔做的,那么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逼我三叔出现吗?毕竟他也失踪了很久,不晓得背后又牵扯了一些什么。叹了口气,我揉揉太阳穴,只是,这代价有点大吧,这个案子现在是公安部直接督办,总归是要个结果,无论谁最后成为这个结果,代价都是相当昂贵的。
我其实应该问问二叔,三叔有没有跟他联系过,只是现在电话已经并不可靠,我下意识拿出兜里的手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还是应该回一趟杭州,当面问问二叔比较稳妥,再说我现在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我在帝都这个圈子里的影响远远比不上小花,有他在应该也就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嘴里的烟已经被咬烂了,取下来随手丢进烟灰缸,茶也早就冷了,在灯光的晃动下,好像飘着一层油膜,想喝,端到嘴边又放下,对茶叶挑剔,还是让我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水,冒着热气,是温暖的,在手心里,只是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凉,甚至会结冰。可是有一种温度不会,那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感觉,温暖却不刺眼,只是那感觉好像离开我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的前夜
杭州的冬天也是绿莹莹的,到处是都是让人悦目的颜色。离西泠印社还有一段距离,我和张克明,久美三人便下了出租车,沿着西湖溜达着,走走停停,偶尔想起来什么,我也会给他俩说些西湖的典故,当然也不会缺了许仙和白娘子的断桥相会的俗段子。
冬季的西湖很美,也没有了夏日里的喧嚣,断桥上还残留着前夜堆积起来的白雪。久美一边听我说话,一边摇头在笑,我以为她又在想什么风花雪月,或抒发一下少女情怀,没想到她却颇为不屑的说:
“真不知道那许仙有什么好的,值得白娘子拼了性命的去保护,你瞧他又软弱,又胆小,还那么爱添麻烦,最后嘛自己老婆也救不了。这种男人要他做什么呐”久美的语气里含着少女的娇嗔。
我停下脚步,盯着那清冷的湖面好半晌,终于吐了口气,慢悠悠的笑了:
“久美,你说得对,是男人就要做男人该做的事”
我看见张克明瞪了久美一眼,脸色轻微的变了一下,却没说话,久美则一脸的莫名其妙,切,现在的我没那么脆弱好吗。
一路再也无话,好在西泠印社已经近在眼前。铺子跟走得时候一样,门半掩着,看来王盟还在。弯着指节敲了敲门板,没人理,再敲敲,才有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角落里电脑旁边响起,
“屋里的东西您随便看,老板不在,您要看好了哪件,给留个电话,老板回来会联系您的。”
这话像说了很多遍,极其顺溜,一点没打崩。心里有什么地方酸了一下,我淡淡的说道:
“你这么说,要是把客人吓跑了,不怕我扣你工资”
一个黑脑瓜儿顶从电脑后冒了出来,然后是惊喜的声音,再然后变成了哭音,
“老板,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你……”王盟窜到我跟前,眼圈红红的哽咽道。
揉揉他的头发,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我轻快的说道:
“别这样,大小伙子的,这还有姑娘看着呢,哭什么哭”
看到我身旁的久美正冲着他笑,王盟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说道:
“还有客人啊,你们做,我去给你们沏茶”
我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背影,摇摇头。
“你这伙计不错”张克明满脸的笑容看着我道。
“太年轻,整天跟个猴子一样坐不住”我也笑了。
张克明看了我一眼,然后聚精会神的观摩着墙上挂着的我临摹的宋代拓本,不经意的说道:
“其实你们俩的年龄差不多吧”
“我吗?”我下意识的摸摸脸,轻笑一声道: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午饭在楼外楼吃的,作为给张克明和久美的接风宴,久美大概第一次吃到正宗的西湖醋鱼,很是赞不绝口。
王盟也在胡吃海塞,还对久美大献殷勤,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分没分,但我知道他是真高兴,也随便他在那里瞎折腾。
“王盟”我唤住了正准备扎到牛肉羹里狗刨的伙计,
“一会儿你把楼上的客房收拾出来,给簇矢先生住,另外再给久美小姐租套房子,最好是高档小区,清净安全”
“我不”久美眨了眨眼睛,断然拒绝,“我要和你们住一起”
“店里地方小,你在不方便”我不再多说什么,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久美扁了扁嘴,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端起眼前的一杯白酒,看着张克明,
“来,小龟,走一个”
说完便一口气便全灌了下去,从胃里直冲到脑门的气体,一时让我屏住了呼吸。张克明看着我,酒窝又浮现了出来,跟着就随了一个,这家伙的酒量真是深不可测。
酒是个让人爽俐的好东西,我喜欢这玩意下肚后热辣辣的感觉,这感觉相当的好,只是王盟看着我发什么呆啊。
吃完了饭,我们一行人回到西泠印社,门外站着一人,单薄的身体,背有些微驼,恍惚间我一下子没认出来,走近了点,才发现是我二叔。紧跑几步,到了二叔跟前,二叔一身黑色中式的棉夹袄,双手拢在袖子里,就在门前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二叔,您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看着二叔鬓角上些许白发,我有些隐隐的酸楚。
“嗯,电话不方便,想着还是直接来看看你比较好”说罢瞟了一眼我身后的几个人,便又说,
“还不开门,想冻死我吗”
“二爷,您看我这不是一看见您高兴得就给忘了”王盟拿着钥匙挤到前面来,利索的开了门,然后贴心的把房间里的电暖气都打开来,好让大家暖和些。
“王盟,你赶紧带着久美小姐去找地方住,要是没找到,就直接送久美小姐去宾馆歇息。”我不想让久美知道太多的东西,女孩子的善良和天真总要离这些肮脏和龌蹉的东西远些才好。
久美这次到没说什么,只是冲着我乐了一下,便跟着王盟走了。
“二叔,这是簇矢归,从日本来的”我一侧身将身后的张克明让了出来,介绍给二叔。
张克明伸出手来,准备和二叔握手,只是那手一伸出,二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扫刚才进门时的颓然气息。
我不能跟二叔说过多关于日本张家的事,二叔是个玲珑心肝的人,也根本不问。聊了几句家常话,便说起最近的变故。
“长沙已经不是你三叔在时的长沙了”二叔沉吟良久,忽然有感而发,到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杯滚烫的茶放在他手里,我和张克明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等着他接着说。
“所谓树倒猢狲散,这次你三叔的事儿对家里冲击太大,长沙的各个盘口已经开始各立山头,不怎么听咱们吴家的招呼了”
我轻笑,往沙发里一靠,不在意的说道:
“也不是现在才这样,巴乃古寨那次就有了先兆”
“那时,江湖还有规矩,你二叔我这张脸豁出去还有点用,现在……”二叔摇摇头,接着说,
“长沙现在有了新势力,都是年轻人,曾经的老家伙们死的死,抓的抓,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土崩瓦解了。
“您的意思,不只是咱们吴家”我忽然有点兴趣。
“嗯,就好像那些势力是一夜之间起来的一样,很不可思议”
“您没查查”我和张克明对视了一眼,他点点头。
“查了,你说对方是黑社会吧,局子里没有案底,要说是正经生意人吧,又对各家生意的把柄一清二楚,太邪门了”二叔无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手里的杯子,发出叮叮的响声。
“本来,如果没你三叔的事,我想着,江湖嘛,退了也就退,谁还没个金盆洗手的时候。”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
“说来吴家在这个行当里百来年的基业,终归是要完结在我手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