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居关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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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靠在窗台上,开口:“不回家了?”没头没脑的话。
我哼了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你不睡觉呢嘛。”
于易挑挑眉:“你那么大声,当我聋子啊。”语气里倒是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是啊。”我心里大乐,一举两得的回答。
“这就对了,没人敢要你嘛。”于易看看我,要笑不笑的样子,丢出这么句话。
然后也站直了,手抄了裤袋,晃晃地走出去。
……靠,嘴巴还是那么坏!
我冲过去,在他后面抓了房门扶手,准备摔他一下。
没留神这人又回过头来,端端地就那么一脚门外一脚门里。
于易眼神有那么一点点飘忽,看着我,又像是压根没看着我。
然后他突然说:“要不你跟我回家去吧。”
“哈?”我吓一跳,嘴巴张成“O”型,要多傻有多傻。
喂喂,我没听错吧?
于易已经变回了那张死人脸,“切”了声,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至于吗?街边见只野猫还得给口粮食呢。”
顿了顿,大概是瞅瞅我一口气还没上来,他又继续对我进行他赤裸裸的鄙夷:“过年一个人,就凭你,等着喝西北风啊!”
说完还好像不耐烦,甩甩手:“就这么定了。”转身就慢悠悠走回他自己房里去。
我杵在那儿,半晌才缓过神来。
有没有搞错……今天虽然没太阳,但它也不是打从西边出来的吧……
才反应过来于易刚才话的意思,我跳起来:靠,太小看我在外面混这么多年的好汉一条了吧!
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还就是没能吐出去,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眨了眨眼,再眨眨眼。
于易让我过年去他家……我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不是做梦呢吧。
除夕那天于易是半天班。
他像是忘了他那天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这几天过得正常无比。
吃了早饭要出门时看见已经放假的我揉着眼睛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还使用了“猪”这个毫无新意的比喻。
然后就潇洒出门。
没准真是我睡迷糊了吧。
想想,于易怎么可能有那种表情嘛!
吃了饭,我就钻屋里上网聊天。
坐在那儿,心里却不时就冒出那么个草尖,扰得闹心。
死于易,连做梦都能让人这么烦!还真是能耐。
我索性又钻了被窝,迷迷糊糊地骂了两句。
切,老子怎么可能没人要嘛!
于易在梦里狠狠踹我,还掀我被子,我狠狠地跟他拉扯。
于是很快有青筋从于易额角跳出来,他冰凉凉的爪子抓上我耳朵。
……哎,疼!
然后我醒了过来。
眨眨眼,发现天居然已经擦黑了。再眨眨眼,于易还是天神降临般杵我眼前。
“你猪啊你!”他大吼。
……你看看,这破比喻。
于易把羽绒服丢在我脸上:“你就不知道早点儿收拾收拾啊!”
他看了一眼表:“估计饭都快做好了,你居然还在给我睡觉!”
……
我张着嘴巴继续发傻,于易运用他无敌的爆发力硬是把我拖起来踢到洗手间去。
我机械地洗脸刷牙刮胡子,瞅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傻子,猛地想起点儿什么来。
……靠!不是做梦吗?!
于易踹开门,不满地瞪着我吼:“你不能快点儿啊你!”
我突然就笑了出来。心里头莫名地痛快。
Part P。 父母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爹娘,才能养出于易这样的儿子呢?
坐在车上,我突然想起一件关键的事情。
于是难得地忐忑起来,忍不住问于易:“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啊,怎么办?”
于易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甩过来一个“你很傻”的眼神。
“凉拌。”他说,然后怕我不够郁闷,又补充上一句:“就你那眼光,不买我还放心些。”
“……”
最后还是在离于易父母家不远的商场买了果篮红酒和花束。
从我挑选到付钱的时候于易的嘴角一直保持抽筋的状态。
我忍不住低声指责:“于易,你什么意思你!”
于易摇头:“没……”偏偏脸上堆起越发明显的笑意。
我咬牙切齿,决定放弃与这非人进行交谈的奢望。
后来在门口与数对夫妇擦肩,才发现我拿着的东西多半也会在他们的手上。
遂明白于易的诡笑意义,禁不住面红耳赤,气个半死。
好在之后于易没再提起。
缓过劲来,我问于易:“你爸妈不会嫌你把外人领到家里过年吗?”
于易瞥我一眼,挑挑眉毛:“当然不会,我之前就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那俩人……你见到就知道了。”
他有些含混,脸上腾起一种类似于无奈的表情。
……倒真让人好奇。
我终于知道于易欲言又止的意思。
在见到他一双父母后。
没等进门就看见有人在阳台上张望,大声高喝:“易易!”
……好称呼!
于易的脸猛地变得不自然,我则笑到岔气。
他低着头只当没听见,那喊声却是不断,于易只好狠狠瞪我:“非礼勿闻你没听过?!”
我笑嘻嘻,置若罔闻,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热情的妈妈自阳台转候至门口:“易易,快进来!”
于易无奈万分,暗地里用力捏我。
结果被于妈妈发现他的小动作,转眼看到我,笑脸更加灿烂:“杨杨吧?易易经常说起你的,快进来快进来~”
我猛咳,方知这是于妈妈唤人方式,却还是忍不住鸡皮疙瘩爆起,万分不习惯。
于易占回主动权,明目张胆地笑我。
我坚持我的表现还是很绅士,却被于易鄙视。
一定说我那是僵硬兼白痴。
在几乎是被拉到沙发上落座后,我才感叹出来,原来于易尽得真传。
于妈妈把于易踢去端茶倒水,自己坐过来挨着我,问长问短。
“冷不冷?”
“饿不饿?”
“多大了?”
“想不想家?”
“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
“易易这孩子不好相处吧?”
“等我好好教育他。”
“……”
我的手被她握住,暖暖地一直渗到心里去。
却又被问题弄得哭笑不得。
于易端了果盘过来,表达不满:“妈,究竟谁是你儿子?”
于妈妈瞪他:“我不介意再收一个。”
于易顿时无言,只拿一种幽怨的目光瞅我。
我忍笑忍得辛苦。果真一物降一物。
于父进门时已经很晚,据说是去慰问老干部。
我连忙起立问好,换来他低低一声“嗯”,随即便进了里屋换衣服。
于妈妈连忙扯我:“咱们不用理他。”该是怕我紧张,还冲我挤了挤眼。
我忍不住笑,与于母一起迅速张罗落座。
其间进出厨房,偷眼看大厨于易。
眉眼性格都肖似至此,果真其父其子。
于爸爸果真一名酷哥,话语不多。
好在他酒量不错,三杯下肚立时变一副神采飞扬。
评鉴于易手艺,处处尽指毛病,轮到老婆,却是一律神仙美味。
我看看于易,笑到肠子抽筋。其实于易做的菜实在已经不错。
于易一副习以为常,不理会我,用筷子夹夹捡捡,却只添在老妈碗里。
与其老爸同样夹菜过来的手在空中交错,火花无数。
于爸爸终于大喝:“臭小子,你给我差不多点儿!”
于易头也不抬,冷冷丢过:“那是我老妈,有什么不可以。”
于爸爸瞪眼:“我还是你老爸,怎不见你夹给我!”
于易往嘴里塞饭,闻言随手扔花菜一朵:“喏。”
…… ……
一顿饭下来我几乎力竭,却见于家三口若无其事。
于妈妈笑脸对我:“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连我都治不得。”
我正干笑着想回话,她却抬头又高声对剑拔弩张的二人说:“你们两个,快去包饺子。”
二人立刻偃旗熄火,领命而去。
于易还不忘回头再瞪我。
我暗自吐舌。
始知于家最强的人,原来却是这个。
Part Q。 婚礼
春节过后,结婚的人突然多起来。
某日恰逢黄道吉日,一下子收到若干封请柬。
我捏着那沓薄薄的烫金红纸片发呆,琢磨着我这个月的工钱还能不能剩。
于易从我身后冒出头,突然大喝:“喂!喊你呐!”
我差点跳起来,吓得不轻,回头怒瞪:“毛病啊你?!”
他用力敲我:“喊你好多遍了!老年痴呆啊!”
然后又转了转眼珠,伸出爪子把我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翻了翻,随手丢到桌上。
“问你晚上吃什么呢。”
自除夕后,这人就愈发喜欢动手,采取暴力手段,似乎要将我一切的腹诽毁灭在萌芽状态,更不用说出口。
而且……我揉着脑袋抬眼瞅于易——最近越发热爱厨房了么?
于是忍不住笑出来,意料之中又挨一爆栗。
吃饭的时候我叹气:“最近难道是结婚高峰?怎么人人都争相注册登记办酒席?”
于易白我一眼:“你管人家那么多。”
我气,这人怎么如吃了灯芯草,讲话如此轻松!
突然想起于易似乎少去此种场合,于是问于易:“怎么不见你去参加婚礼?”
于易说:“礼到人又何必到?给人省饭与己方便。”
顿时哑口无言。
最终衡量再三还是推了几个,只送了红包过去,仅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那里现场观礼。
与新郎新娘照过面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往角落里钻。
并非特意,只是习惯。
好在左右并无太过熟悉之人,免了让我头疼的各式寒暄。
只可惜席间定要交谈,同桌又乃同公司众人,难免要提及此人家庭彼氏年纪。
被问起年纪与婚姻状况时,我一口皮蛋正在嘴边,愣了一下的功夫它便掉进酒杯里。
满桌哄笑,我一时也只做手忙脚乱状,满脸窘意,不知是为了问题还是失态本身。
边换杯子边应道:“哪里有人肯要……”突然就想起之前于易白眼状丢出的话,一时涌起说不清的感觉,倒无法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