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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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袜子,“刘露。”我说,瞬间竟忘记了呼吸。
后边僵了僵,摸着我胳膊,小声问我:“我陪你去。”
我转过头去,亲了亲他,“不用,我想自己去。”
他看着我,最后点点头,双手交叉抱在我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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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露走了半年,再接着电话是她一个姐们,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太平间。我竟是一滴流也没有流。
买了块墓地,让师傅看了看,找了个日子入土为安。买的是个夫妻式的,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等哪天我也完了,就跟这一放也算是跟刘露成了真夫妻。
刘露给留了话,她姐们转达的,让我保重自己,能活多好就活多好,把她没得的幸福都一起得上。
我点头答应。
开始的时候几天就上墓地去看看,跟看墓地的老头都混熟了,讲了点我跟刘露的事情、,那老头也跟着说了几句可怜。后来就不怎么去了,偶尔去一次,回来的时候总是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放小时候的事,小丫头片子跟着后边那蹦蹦跳跳的,又时候还哭。我最不乐意梦到刘露哭的样子,能别扭个一礼拜。
去完了养老院,把买的东西都送到个人手里,又和老太太说了会话,身体看上去倒还行,我现在觉的这老太太傻了倒是个好事,起码无忧无虑的,比谁都有福气。
回了小别墅,李英明明显说话不对路子。
晚上睡的时候也没做别的,就躺了直接睡了。他搂着我。
日子一天过这一天,拿了个司法本子,可得实习一年以后才能转了正式的。现在实习的劲头可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所里的人都拿我当未来的对手,一个个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又旷过一个月的假,逮住就提逮住就提,忍不下去了就抱怨了几句,李英明给我找了个新的,他托人找的。
比原来的所大多了,都精英,我这次是带着后台去的,面上都过得去。
李英明让我报答他,非要我跟着去什么富丽玩去。
我心里不喜欢那,总觉的那地方挺不好的。我又在那干过,虽说过了好几年了,可还是怕碰见熟人。
扭不过李英明还是跟去了。在小包间里,贼头鼠脑的人在那把李英明拍的那一个瓷实。我低了头看地面。
“听说夜吧最靓的哥儿都涨到五万了,有机会咱们叫几个出来玩玩。”其实一个老糟头子在那叫唤,前几年是实行玩小姐,现在流行起玩这个了。我又点不耐烦,心里却明白,这是李英明为我将办案子趟路子呢!在一桌子坐的哪个不算有脸的,我站起来,在李英明耳朵边说:“我撒尿。”
“快点回来。”他不着痕迹握了握手。
我出去关了门就往外边走,到了电梯那就按了键,直接回去得了,不跟这儿浪费时间了。我打着哈欠,电梯门一下开了。我走进去,一转脸的工夫有什么闪了下。
我飞快按下开门键跳出去,刚一个白影子,被几个男的压着头往一小屋子里推。我看的清楚,人也跟着跑过去,上去一脚就踹。
门过了几分钟才开,一个壮实汉子。
“刚才那女的呢?”我话一出口就觉出坏了,这左右没人,打死也白打。眼角瞄到汉子后的人,被塞了嘴巴那踢腿呢!我最看不得这个。
一拳打过去,嘴里叫:“杀人啊!”
取得就是个快,飞起一脚把小丫头后的人踢边去,拉了小姑娘就跑。进了电梯,有人过来伸胳膊。
我又一脚踢出去,脚被夹住,小姑娘帮着才收回来,结果脚给扭了。
到了最下面才出去,那几个果然在门口等着呢!可大厅都是人,也不敢乱动。我带了那哭的没人形的小丫头找了大厅上显眼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给李英明去个电话,“我在一楼呢!叫点人过来,不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关了电话,我转了头安慰这人……
仔细一看我就蒙了,白夕美!
白夕美没认出我来,还那哭呢!
“白小姐?”我说。
她摸了摸眼泪看我,真想不起我了。
我给她提醒,“我,以前给林丰看过门的。”
她一哆嗦,警觉的看着我。
“没事,你是王浩的媳妇,我算是他一朋友。”
白夕美还那冷眼看我。
我奇了怪了。
她一字一字问我:“你不是林丰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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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小姐可够倒霉的,老爹要完了,那王浩也是缺点,一看这个,利马翻脸不认人。
“我知道这都是林丰弄的,他爸进去的似乎我爸是搀和了一脚,可那个时候墙倒众人推,我爸不上手,他就得挨整治,这也是没办法啊!没想到他出手那么狠,我妈托了人去看守所里看我爸,我爸都被整的不成|人形了,我实在受不了了,王浩也不管,还那落井下石。我千方百计才联系上他,给他去了个电话,他倒是挺客气的,让我今晚八点到506房找他。”
白小姐顿了下,他明白她准是想错了,以为林丰要跟她做个人肉交易呢!可没想到等她的是四个流氓,按了头进去就扒衣服。
真他妈畜生!
说到这李英明早下来了,我电话一响就看见他了,后边跟了六个。我站起来,拉了白夕美过去。
李英明本来挺焦急的脸一看我拉个跟毁容似的女的,就耷拉脸了,过来搡我一下:“你就为她差点成尸体?”
老陈醋厂的,“这是白夕美。”我说。
他们总是认识吧!
李英明这才认出来,但态度挺冷的,也不搭理她,就叫我走。
“跟我们一起走吧!到路口,你再走你的。”我护着白夕美上了出租车,车开远了才过去李英明那。
李英明已经坐他那新车里,看了我,眼一翻。
我忙靠过去搂住他,“不是我事多,要是四个男的揍个女的我才不管呢!可我看不得那个。”
他转该过头来,亲了亲我,手竟是凉的。
“你吓死我了,也不说清楚点,就尸体尸体的。”
我笑笑。
“下次别管她的事,他们家没一个好鸟,我爸跑路还是他们家搀和的,平时亲的跟什么似的,背后给下刀子,最他妈阴。”
我点头。
眼看着车窗外,跟过电似的。
眼一蹦一蹦的,脑子里响起个声来。
我闭了眼,靠车背上,竟是浑身发冷。
白夕美后来给来个电话,分开的时候她要去了我电话。当时我就知道还有后边的。
给李英明撒了个谎,出去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到了个雅致的小咖啡馆,里面放着缠绵的外国歌,听了半天一句没听懂。就一个女的跟哭似的唱。
白夕美也跟着哭。
我喝着咖啡苦着脸,心里琢磨着,这顿是不是该我掏,按说应该我掏,可我没点那么贵的啊!一杯就三百,当喝金子呢?
好不容易白大小姐不哭了,看我一眼。
“我想起你了,就是你曾经帮过林丰。”
姓白的也不傻,打我这找突破口呢!
“我已经明白了,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曾经那么残忍的背叛过林丰,这个人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是爱之深恨之切,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我皱了眉忍着。
“他怎么对我都好,可我父亲真是太冤枉了,你是帮过林丰的,他恩怨挺分明的,你的话他应该能听点,我想麻烦你转告他一声,他要怎么我都答应,只要放我父亲一条活路。”
我揉了揉头,笑了:“你求错人了,我真联系不上他。”要联系上,我看了眼窗外,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知道你是不想帮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还有些首饰,我粗略算过的,还值个二百多万……”
“白小姐你真误会了。”我有礼貌的说:“我要真联系上还骗你做什么,不是我不贪财。”说完,我眼皮一挑:“你上次那电话是打不通了,还是号取消了?”
“那是办公电话,我上次去的时候是他的秘书,给转的,后来就不行了。”
我忙掏出手机:“把号给我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白小姐很快说给我。
我记下了,也不说话。
白小姐还不放心,在那追问我,打算电话里怎么跟林丰说。
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真想骂街,“你跟谁谈条件,这林丰是人吗?要真喜欢你叫别的男人玩你?”我冷笑一声,我是男人,别的不说,自己要真爱过一个女的,再怎么也不能叫别的男人那么糟践,真急了,糟践也得自己亲自来啊!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叫了四个男的,那是人吗?真他妈畜生!
白小姐脸色刷就惨白:“那你为什么答应我?”
“私人恩怨。”我说,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干净,苦的我差点没喷出来。
结帐就走。
白小姐追过来,拦住我。
“你……”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我歪了头看她,露出一点笑,“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我这人还真不信这个邪,既然天不收他,我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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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逛了圈地摊,找了个看着象西藏那边来的摆摊子的,带个拐角那,买了把小尖刀,卖家不知道真的假的藏民,刀倒是不错,三百,价也贵。
“我这是杀牦牛用的。”
刀不大,揣怀里正好,杀牦牛是不可能的,杀人还凑合,点了票子,刚要走那哥们拉住我,小声说:“这个刀是我卖出去的,可以后你要干什么,我是不知道,你也别让人知道是谁卖你的刀。”
一点头,又多给他一百,钱反正对我也没大用处了。
回去的时候怕李英明看见,我放车库那才敢上楼。
李英明正在电视前那沙发里躺着,大概等着疲了,有点迷糊,见了我笑了下,拍拍自己边上。
我坐过去。
他摸着茶几掏根烟点上,喷了几口,问我:“要吗?”
我摆摆手,不抽烟就不抽烟。
他把烟灰弹弹,“说戒就戒,牛。”
我把他搂怀里。
他爬我肩膀上,手伸我衣服里,抬脑袋问我,“你够凉的,一直在外面。”
“嗯。”我点点头。
“不知道你在鼓捣什么。”他打个哈欠,慢慢的说:“可别让我知道你对不起我。”
我心里晃了下,知道他大概派人跟着我来,但只看见我跟白夕美在一块,没见着别的。我心说,你他妈也管的着这个,脸上笑笑,“睡去吧!”
哄了他上床,在床上造了回。
累个臭死。
我把头靠边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李英明在后边拿腿压着我。
我看着墙上的表。
回来的时候打了电话,一个说话特客气的女的接的,那一口话甜的,我耐着性子客气几句,就问林丰在吗。
对方客气问我哪位。
我告她,我叫路爱国。
对方马上就收住甜声。
“你要预约吗?”
“我随时都有时间。”
林丰想的周详,这一回来谁都惦记上了,他知道我要找他,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敢不敢自己来,我看着夜里的影子,睁了眼。要象对白夕美似的跟我整四个汉子来通揍?
我有点发憷,不是怕这顿打,我怕白挨打。
脑子有点乱,不知道那句话有没有点用。
我跟那女的说:“那麻烦你转告他,我可等着他准时来给我舔脚呢!”
本来想说舔脚亲屁股,可后边那三字还是没好意思给个女的说。
我闭了眼,明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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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我就起来,洗漱好了,要去所里,李英明要送我去,我说别了,就你那车,你再往门口一站,大早上的,我脸往哪放。
吃了早点自己出去,没奔所里,假也没请,也用不着请。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路上买了两个靠垫,靠墙上就那练刺刀。以前玩过这玩意,都五六年了,一上午就全拾起来是不可能,但还能有点成效。
练了两个点,又找个地填了点东西。
揣了刀到指定地点,等着。
早到了一个小时,我喝着茶,眼扫着四周。
没去富丽,那是王浩的地,那小子耳朵忒灵,我只要进去,他那全方位监视器就得给我定上。
这小茶楼,倒是清幽,人也不多,到时候省得误伤。
我耐着心等,该等的没等来,没等的倒来了
李英明的护院来了,告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