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舞之杏花天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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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老!您还是请吧!”
影鸟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心中却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老东西给踢出去。
白长老无奈地只能跟着影鸟向院外走去,只能心中暗暗祈祷白灵能安然度过今晚。在影鸟的监视下白长老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处,紧闭的房门突然又开了。君陌寒满身煞气地站在房门口,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左手不断滴到地上。
影鸟见状立即飞奔过去,以为是君陌寒遇袭了。手中的长剑也瞬间寒光一闪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我没事!将屋里的那个女人送到犬舍,不准任何人靠近犬舍,违令者,杀!”
君陌寒低沉嘶哑的声音满是对欲望的压抑,用力又捏了捏自己左手上的伤口,那是他用送青衣的匕首自己刺伤的,他要保持理智的清明。
吩咐完,君陌寒身影一闪向后山而去,那里是天影楼的禁地,只有教主才能进入。
现在他体内合欢散的药效已经完全释放出来了,身体的那个部位早已是快要炸开的疼,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强撑着自己,完全是靠担心青衣安危的那一点点理智。
君陌寒离开后,白长老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影鸟。
“我知道青衣在哪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将白灵送到犬舍去!”
“白长老,影鸟只是一介护卫,这种事你还是去找教主说吧!属下还要执行教主之命!”
说完,影鸟甩开白长老扯着自己衣角的手,抱起白灵便向犬舍的方向走去。他虽然也心有不忍,但是教主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许是合欢散的药效已经击溃了白灵的神智,被影鸟抱着的她居然开始主动攀着影鸟的脖颈吻了上去。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将影鸟惊的一震,借着灯光看着怀里的白灵,她脸上似乎之前贴着面具,此时的人皮面具只剩残缺的一半粘在脸上,她自己的皮肤泛着潮红,那温度异常的烫人。
即便是再不懂男女之事的影鸟也看明白了怎么回事,白灵应该是被灌了媚药。影鸟挡开白灵凑向自己的唇,加快了脚步。
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可惜了,最后竟便宜了那些狗!
天影楼后山禁地,君陌寒一路上凭借着自己手上伤口的疼痛保持着一丝丝理智,终于进入了禁地。
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他和衣跳进了千年寒冰池,手上的伤口一遇到冰冷刺骨的水,生生地疼,把君陌寒从理智即将崩溃瓦解的边缘拉了回来。
一把扯掉自己身上刺目的喜服,君陌寒闭上双眼整个人没入了冒着蒸蒸寒气的池水中!清澈的池水中,君陌寒还是红晕的脸渐渐的变得苍白,直到他的嘴唇都开始隐隐泛紫,他才呼地一下从水里浮了出来。
睁开双眼,满目的赤红!呼呼地喘着粗气的君陌寒猛地一掌拍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击打在山壁上让整个山洞都嗡嗡作响。
“青衣,等我!一定要等我!”
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山洞里,直到最后一个音也被山壁击碎,君陌寒再次呼啦一下沉入了水底。
这一次他的眉不再紧皱,心窝的位置反而炙热地燃烧了起来。
然而对合欢散药效的反抗还是让他不轻松,紧抿唇角闭目沉在水底的他银发随着水波荡漾开来,仿若沉睡的魔王,醒来的时候也象征着毁灭的开始。
他 ,一定会找到青衣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引路星辰
翌日晌午,待君陌寒从后山禁地回来命人将白灵从犬舍拖出来的时候,白灵已经奄奄一息,身下一片狼藉,让人忍不住作呕。
君陌寒丝毫没有怜悯,连看都不看白灵一眼,对着面前的白长老冷声道:“白长老,正如你所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只需告诉我青衣在哪里,便可以带着白灵离开天影楼!”
白长老望着自己女儿不堪的样子,眼里的精气神早已散去,愣愣地将青衣可能被白灵卖到去往西域的戏班子后,便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君陌寒抱有感激,感谢君陌寒留了白灵一条命。只是对于白灵而言却生不如死!
得知青衣被送往了西域,君陌寒没有丝毫的迟疑,当日便不顾身体的虚弱,带着影鸟和香儿动身追寻去往西域。
而白家父女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影楼也在君陌寒离开之日全权交给了从荷塘水榭接回来的蔺飞雨,不知道为什么,君陌寒和蔺飞雨之间敌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这是唐代诗人岑参描写塞外的诗句,而现在,青衣所处之地就是如此。黄沙万里,凌冽的朔风几乎能将他吹飞。
来到西凉已经近一个月了,他也从秋天走到了初冬。在这里即便是穿着厚重的冬衣,他依旧感觉浑身冰冷。
自上次癸乙对他的忠告过后,青衣再也没有洗过脸,更不用说开口说话。有道是戏班不养闲人,他选择了隐藏自己,也正说明了他就得做最下等的工作。
每日里不是替戏班里的人洗衣服就是挑水劈柴,总之,从早忙到晚他的时间似乎都不够用。
“青衣!这是你洗的衣服?戏班是没给你吃饭还是怎么着!连个衣服都洗不干净,真不知道班主养着你做什么!”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青衣身后传来,青衣放下刚哈了两口热气早已被冷水冻的青紫肿胀的双手站了起来,恭敬地对来人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哪里没有洗干净我再重新洗过!”
“哼!就是讨厌你这个样子,好像谁欺负你了一样!”
话音刚落,一件亵裤摔在了青衣的脸上。青衣赶忙接住,还未开口说什么,对方娇滴滴尖刻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这次要是再洗不干净小心我告诉班主!”
说完,对方便翘着一个兰花指走开了!
待到对方走远,青衣才哀叹一声检查是哪里没有洗干净,看着干干净净的亵裤,青衣真的没有发现哪里是没有洗干净的。
将亵裤重重地摔进木盆里,青衣揉了揉自己早已麻木的腰靠着井边坐了下来。
陌寒,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了?还是说你找不到我?是不是我变成最耀眼的那颗星星你就会看到我了?
青衣低头望着水盆里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觉得异常陌生。
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真的是自己么,不自觉间青衣用手沾着水将自己脸上的污垢洗去,自己原本清秀的容颜立即显现了出来。
陌寒,如果你找不到我,就让我为你点亮引路的灯吧!
拿定主意,青衣眼中的空洞渐渐被填满,捋了捋凌乱的发,青衣收起戏班主的衣服脚步坚定的向戏班主的房间走去。
平日里这些送衣服的活都是癸乙帮他做的,为的就是减少别人看到他,发现他的机会。这一次,青衣却是自己拂去了隐藏自己的灰尘。
笃笃笃~
青衣敲响了戏班主的房门,良久,里面都没有任何人应声,就在青衣再次抬手准备再敲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有些不满的声音。
“谁呀!不是告诉你们没事少来烦我吗!”
青衣深呼吸了下捏捏自己的嗓子才轻声道:“班主,是我,我来送洗好的衣服!”
这一次,青衣没有故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他清丽的声音让屋里的人迟疑了片刻,这才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撞翻了的声音。
青衣略微勾了勾唇角,他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真的,当初他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声音惊讶到过。
那种曾经以为天籁之音只是书面上的形容词,却真实的从他的口中发出,所以,青衣对自己的声音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房门被猛然打开,衣衫不整的戏班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半晌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还还。。。还真的是你!”
青衣故作不懂的样子,幽幽道:“班主所言何意?”
戏班主看着青衣清秀俊逸的脸庞愣愣地说道:“你之前的声音。。。。。。”
青衣自然明白戏班主的疑惑,莞尔一笑道:“西凉风沙干燥,起初有些水土不服故而嗓子有些沙哑。”
“无妨,无妨!你可想登台?”
戏班主的神情已经由一开始的惊讶变的贪婪,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青衣成为他摇钱树后的情景,青衣在他眼前甚至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金元宝!
“班主~是谁啊?你还不回来?”
一声妖媚的声音从戏班主的身后传来,青衣直觉得那声音肉麻到让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待到对方探首看向自己,青衣才发现那个人正是将亵裤摔在自己脸上的人。
哼!怪不得对方那么嚣张跋扈,原来不过是戏班主的一介暖床之物!不过,也没想到戏班主居然也喜好男风,这让青衣有些始料不及。
同时也算警醒了青衣,让他早些对戏班主戒备。这一点来说,早知道好过晚知道或不知。
漫不经心地瞥了对方一眼,一抹青衣都没有注意到的不屑在唇角晕开,他微垂眸有些怯怯地说道:“青衣之前也曾登台卖艺,现在青衣已是戏班的人,若班主不嫌弃自当出一份力!”
青衣一改之前冷淡漠然的死寂,突然羞怯怯的娇柔样看的戏班主一愣一愣的,他甚至开始怀疑面前的青衣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说这个青衣根本就是个女人。
“哼!下贱!”戏班主身后的人不满地瞪着青衣冷哼。
戏班主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两只眼亮晶晶地盯着青衣,就差没有流口水了。谄媚地应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切听任班主安排,班主若无事青衣就先下去了,方才那位公子送过去的衣服还未洗。”青衣忍住心中对自己的恶心,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绽芳辉
“还洗什么衣服!那些粗活以后就让别人来做,你先回房等着,我等下让人过去帮你收拾一下,若是登台还是要收拾一下的!”
戏班主挡掉身后不满的手,一脸猥琐地伸手想去摸青衣的脸颊,被青衣不留痕迹地侧脸让过。
“如此,青衣便多谢班主看重!不过,青衣还有一事相求,青衣看着平日里癸乙似乎挺憨实,等下可否让他帮青衣收拾?”
戏班主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为了缓和之前自己对青衣的态度他点头应下了青衣点名要人的要求,以后还要靠青衣挣钱,这点面子他岂会拂去。反正都是要派人过去的。
青衣见戏班主没有反对,便放下心来,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对于青衣的冷淡,不但没有激怒戏班主,相反的,反而激起了戏班主的占有欲,他望着青衣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算计的阴险。
一路僵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关上房门,青衣这才再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没想到啊!青衣,你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放弃你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色相委曲求全。
一直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的青衣吐了几口酸水,脚步虚浮地走到这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前,青衣借着凳子上铜盆里的水为镜,看着那个满是红尘烟火气息的脸,瞬间觉得是那么陌生。
啪!
青衣忽地猛抬手打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看着水里的那张脸,咬牙狠狠地对自己说道:“青衣!别忘了你是谁!你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陌寒找到你!或者,你去找!”
“你又何必如此!”
身后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癸乙抱着两套衣服站在门口表情复杂。他不是不了解青衣会这么做的原因,而是觉得不值,若那个人真的将青衣放在心上,就算再难也会来找他。
相反,若是根本就当青衣是一个玩物,恐怕现在,青衣就是在玩火**。他刚才可是看到了那个整天腻在戏班主身边的连?,那样子,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青衣的。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想为自己的幸福拼一把而已!”青衣直起身,清秀苍白的脸上突兀地浮着一个手掌印。
癸乙叹口气,将衣服放在一边的床上,道:“你也看到那个连?了吧,他可不仅仅是戏班主的床头宠,也是班里的台柱子,你若出头,他定然会打压你。”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青衣撇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冷笑。看来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那些衣服虽然比他身上的好了太多,只不过却依旧非上等丝绸。
自己既然决定成为引路的灯,那么,他这盏灯若是不够亮怎么能行。
青衣无意中流露出的决然让癸乙忍不住又是叹息,性子再怎么变,这股子倔劲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癸乙,别像个老头子一样!即便命是天注定,我们也总要做些什么才能证明活着过!”青衣拍拍唉声叹气的癸乙,露出连日来难得的一抹微笑。
忽地好像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