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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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结束之后……我现在很害怕,或许这一切永远结束不了,或许的现在得到的东西,不久就又会离我而去……”
“不会的,”寒浕起身,从背后拥住雪迎风,“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雪迎风意外的没有挣开,寒浕的双手拥的更紧了,似乎有些心疼,或是有些贪婪的抱着这个人。
“还有一件事……”
“恩?”
“那个……那个……”雪迎风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但寒浕一直在耐心的听着。“那个……孩子……她……”
“她不是我的女儿,是张才良的的遗孀,我看她可怜,便把她留下了。你怎么信了伯庸的话了。”寒浕的声音温柔至极,伴着一声轻笑。寒浕又在这一瞬间,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寒浕胸膛的温度,毫无保留的向雪迎风袭来,寒浕的气息喷洒在雪迎风的脖颈上,雪迎风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让自己沦陷下去。当理智和欲望还在挣扎的时候,寒浕便放开了环着雪迎风的双手,轻轻地别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只是轻轻地,淡淡的触碰。雪迎风有些失神,今晚的寒浕似乎太过温柔。这一吻,不带着任何情欲,却如同虔诚的祷告一般。
待到雪迎风反应过来,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挣脱的时候,寒浕便先一步将他放开了。并未深入,雪迎风的脸上却泛起了一阵潮红。
“要入秋了,晚上霜重,我送你回去睡吧。”寒浕说着,顾及着雪迎风的腿伤以及腰伤,打算将他横抱起来。雪迎风明显有些慌乱,不由得又开始抵触。
“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寒浕背着月光,雪迎风就这样缩在寒浕的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隐约可以听见寒浕心跳的声音。
直到最后寒浕将雪迎风送回房间,再掩门离开的时候,雪迎风才发现,他对这个人开始有了眷恋。
这一晚的梦里,或许又全是你。
……
清晨,雪迎风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了。起身时有片刻的昏沉,便靠在床栏上,暗自闭目养神。
雪迎风觉得身体有些沉重,乏累。或许是一连几日的劳心劳神,让他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门外依稀传来雪母絮叨的声音,却又使雪迎风心神安宁——至少,雪迎风如今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有些勉强的让自己睁开双眼,待回过神时,床前却依稀出现一人的身影。
“要不要再休息会?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事。”雪迎风起身下床,此时依旧有些困顿,方才只是闭目养神,却没想到失了神,连有人进来都未曾发觉。
“小心点。”寒浕立即伸手扶着雪迎风的后腰。
“我……我已经没事了。”雪迎风略有些尴尬的抽身出来。经过一连几日的休息,腰确实没那么疼了,腿伤现在也没有发作的迹象。雪迎风一边像门外走去,一边抱怨着伯庸早上怎么没来接他,让他现在举手投足都显得有些局促。
其实寒浕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着他脸色苍白,下意识的伸手罢了,待寒浕反应过来雪迎风的意思,他自己也着实有着片刻的难为情。没了夜晚的暧昧气氛,寒浕也再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跟在雪迎风身后走了出去,却还是少不了抱怨晚夏的太阳依旧升得过早。
……
“这个吃不吃?”
“不……不吃。”
“那这个呢?”
“不……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
“那……那……那个。”
“好好好。”
好你个伯庸,一大早见不到人,原来在这儿逗小孩子玩。雪迎风走至用膳的地方,看着伯庸一脸“慈祥”对着那小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
“风儿,你怎么起这么晚,快来快来,饭菜都要凉了。”
不过看见自己的父母也坐在那,雪迎风的心便立刻柔软了下来。
雪迎风入座后,伯庸看见他来了,便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昨天那一服药下去,今天就不疼……啊!!”
“吃你的饭!”雪迎风对着伯庸愠色道。
“腿都要废了还有这么大劲。”伯庸忍着疼对雪迎风做着口型。
“风儿,你哪不舒服吗?在吃的什么药啊?”
“娘,别理他,他就爱乱说话。”
“身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雪母一脸担忧的看着雪迎风,又问道:“浕儿,你知不知道风儿他怎么了?”
“我……”
“娘,我真没事,快些吃饭吧。”说着雪迎风便低下头去,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
……
“前面的路我都打探好了,走小路,绕过鼔州,直接去下一个地方,这样安全些。”
众人早膳过后,便拿上了行李上了马车。寒浕和伯庸坐在外面赶车,剩下的人便坐在车内。身后还跟着一行寒浕的手下。
他什么时候去探的路,又是一宿没睡吗?雪迎风暗自想着。
……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时将入秋,天气凉爽了不少,一个充满了超脱尘世、闲适自在情趣的季节,自古以来受到诗词歌赋的青睐,可那大多是诗人心中向往,高洁的灵魂试图在红尘乱世中寻得一方净土。
锦纶,在这座集天下万千繁华与一处的都城里,风波暗涌便从未停息。或许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有些不大恰当,或许,又恰如其分。
正如光明的另一面必然是黑暗,光鲜亮丽外表下藏污纳垢,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甚至,无可厚非?
……
司城瀚回到锦纶时,正值大街小巷落叶飘零之景。现在想来,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府邸了。可这一身狼狈归来,着实令他踏进司城府时,心怀忐忑惴惴不安,不过更多的,也许是不甘心罢。
“少主,您回来了。主上在后园,等候您多时了。”
“嗯,我知道了。”司城瀚微微点了点头,下人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司城瀚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冰冷,所有人形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全身上下缠绕着无数根丝线,只被人一手操控着。无论多少年过去,多少地方时过境迁,这个地方断然不会有丝毫改变。这个名义上对司城瀚而言成为“家”的地方,却从未令他带来过一丝“家”的感觉。
从前的司城瀚,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日复一日地说着别人的话,做着别人的事,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认真想一想,这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而自己到底是谁……
自己是幸运的,司城瀚现在这样认为,上天让他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因此,如今再回到这里,当他感到自己对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感到陌生,甚至格格不入时,一刹那的惊异过后,便只剩下欣慰。
若说过去在那一段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时光中还不自知,那么当他触碰到原来的一切时,便已顿悟——
原来,自己早已开始改变,在与那人相遇的一瞬间。
不知怎么的脑子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连到了地方都没反应过来。
司城鳌本逗笼中鸟儿逗得起劲儿,留意到司城瀚的到来也没放心上,但见他呆愣在原地迟迟没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才缓缓开口问道:“想什么呢?”注意力仍放在笼中鸟儿上。
“父亲……”司城瀚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孩儿办事不力,请父亲责罚。”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办事不力了?”
司城鳌表现得不同寻常的悠闲,似乎对他将要说的话毫不在意,又或者是……尽在掌握?到底意欲如何,令司城瀚深感惶恐。
“寒浕,他……逃了……”
好一阵的悄无声息。司城瀚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竟见司城鳌仍旧将心思放在那鸟儿上,手中的小木枝不停地与之逗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着实令司城瀚摸不着头脑,又静候一会儿,见司城鳌仍然没有明示的打算,便忍不住开口道:“父亲……”
“还有什么事吗?”
“这……”司城瀚微怔,稍经思量,终摇头答道,“没有。”
“叽……叽……”
这时,鸟儿发出几声怪叫,司城瀚心里一紧,不由得朝它看去,却见司城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平常样子,心里愈发地不安。
“逃了,再抓回来不就是了。”司城鳌言语间竟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只是听起来如此,他的心思,司城瀚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了。
逃了,是该抓回来。话虽如此,但司城瀚以为他未免说得过于轻松,看得太开了些。“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作者有话说 一触即发。。
☆、第72章 一触即发
“抓回来,证据,也得带回来。”
“父亲指的是……郡王与郡王妃?”没有得到回应,司城瀚暗自思索了一番,倏尔恍然大悟,“父亲的意思是,寒浕逃脱之后,必然想方设法与郡王郡王妃会和,如此一来,我们即可一网打尽。”
“既然明白了,就快去办吧。”
“是。”司城瀚行礼告退,不料没走出几步却又被叫住。于是返身回来静静候着,等待司城鳌吩咐,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受到这样的命令……
“雪迎风,也一并带回来。”
“什么?”父亲莫不是打算将雪迎风也交出去?想到这里,即便只是推测,司城瀚也不由自主地心急起来,试图改变司城鳌的想法,“父亲,我们当初留下雪迎风,不是为了……”
“嗯,”司城鳌打断道,“事已至此,也是时候了。”
语毕,司城鳌直起身来,随手便将手中的木枝丢掉,脸上逗鸟时欢喜的表情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突然的转变引得司城瀚费解,转头看向鸟笼,竟发现那活蹦乱跳的鸟儿,此时已经僵硬在笼子里……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可若将他们活着带回来……我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
司城瀚明白司城鳌的意思,也自知对于司城鳌的决定,自己无话可说,本来雪迎风这颗棋子便是自己三年前安排下的,如今是时候该是派上用场了,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不过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一样东西,自己此刻的动摇,便是失算的结果,司城瀚清楚地知道,却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按照司城鳌的意思去做了。
在锦纶休整几日后,领着一众司城鳌亲自指派的人手,一路又下江南,只不过这次却是光明正大地,前去捉拿朝廷钦犯。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传信回来,路上行动缓慢,司城瀚却也不急,倒是他身边的两个左右使, 倒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一个成天在司城瀚耳边“少主”过来“少主”过去,催促着行进,另一个则是时时刻刻候着探子回报消息,巴不得片刻都不耽搁。
奈何这两人都是司城鳌手下的人,不能像对待自己人一般,还需要花点儿心思去应付他们。只是这一次任务,司城鳌亲自指派人手,跟着自己行动的,大部分却是他的人,对于这一点,司城瀚心知肚明,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即使不解,他也没有问,也许……
“少主,有消息了。”
正思量这什么,忽而被打断,司城瀚回过神来,只见右使站在自己旁边,一脸兴奋地拿着信条,虽然还没打开看……司城瀚有些无奈,但没有表现得明显,还是淡然地接过信条打开一看……没等他看清楚,耳边又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少主,怎么样?我们继续往……”
“不走了。”司城瀚没好气地拦口道,惹得右使一脸诧异,不免心急起来,“这……这……怎么……”显然,现在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去了向司城鳌那边,也没法儿交待。
司城瀚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一路受够了右使在自己耳边吵吵,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吓唬吓唬他而已。这话,只说了半截儿,“阙州已经人去楼空了,还去做什么?”
听了这话,右使暗自松了口气,“少主,那接下来怎么走?”
“去鼓州。”
“是。”
待右使退下后,司城瀚甚有一种躲开苍蝇的感觉,只觉清静不少,休息得差不多了,便翻身上马继续行进。
然队伍刚出发没多久,远处却有一个人影映入眼帘。这么远的距离还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依稀分辨得出是个女子,行走得十分匆忙,却似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最后竟然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前去看看。”
司城瀚随便指了个人过去查看,在这种非常时期,任何事情都得小心应对。
于是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队伍便停了下来,这便又引得右使有话了,“怎么了少主?”
司城瀚没有回答,只盯着那人去的方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是好是坏。
“少主……”
似乎听见那人在喊话,这么远也听不见,司城瀚向一招手,示意他过来回话。只见那人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根本来不及喘气,连忙知会司城瀚道:“少……少主,是夙沙大人!”
“什么?”司城瀚二话不说便驱马而去。
这个消息令左右使也颇为诧异,相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
半路救起夙沙菁,这着实在司城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