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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我家竹马是断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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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十分在意……便忍不住问道:“那个姑娘……她是谁?”
“她……”寒浕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所以然。
“不想说就算了。”雪迎风稍显愠色,却不愿再面对寒浕。或许是觉得自己杵在这儿尴尬得紧,不觉脸颊微红,转身便拂袖而去。
这一次寒浕没叫住雪迎风,不是他不想,而是无奈。因为就算叫住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或许这一次二人难得的相处,又是不欢而散的结局罢。
……
“不借!”雪迎风拒绝地干脆。
“迎风,我真的有急事要办。”寒浕像是安抚一般的语气。
“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船说什么我也不借。”
“可……”
“寒浕,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湖后面停了那么多船,随便一艘就过去了,非得在这跟他耗着。”在一旁嗑瓜子的伯庸,看着这两人在这儿吵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出来,着实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你要敢动就试试!”雪迎风非但没有对让他之前瞒着寒浕水路捷径这件事感到半分的惭愧,还打算将无理取闹进行到底。
“你小子今天吃了炸药啦,脾气这么爆。”就连伯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这也确实是怪不了雪迎风,今天一早直到现在,他就听到了不少下人之间流传的风言风语,什么寒公子早上从苏公子的房间出来;当家的半夜又去苏公子房间了;当家的和苏公子两个大男人居然同乘一匹马,更有甚者说寒公子是苏公子的旧情人,苏公子和当家的跑了之后被寒公子找上门来了……
一时间人云亦云多了起来,不到半天,雪迎风的肺差点都要被气炸了。早些时候柳凡也是因为被雪迎风这么无理取闹来了一波,现在出去避难去了。
“再多嘴把你猪宰了!”雪迎风反呛伯庸道。
“你!”
……
“迎风,那我便先借了,等我回来,你想怎么样再怎么样罢。”寒浕见着和雪迎风讲道理是不可能了,也由于事态紧迫,没办法再这么耗下去。说完寒浕便转身离去,留下气的直捶桌的雪迎风,和在一旁看戏的伯庸。
……
走水路只需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雀羽楼,寒浕一边有些抱怨雪迎风太过任性和狠心,同时又整理着思绪。
……
“寒公子今日大驾来我这雀羽楼,又是所谓何事?”夙沙菁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姑娘可否知道江湖上的一种兵器,名叫飞燕刺?”
“当然知道。”夙沙菁听闻寒浕此言,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那姑娘是否知道此种兵器出自何门何派?”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张才良死于飞燕刺之下,而江南一带,会使用飞燕刺的人,大多都出自于你这闻天阁。”
“听公子的意思,今天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夙沙菁依旧从容不迫。
“张才良一案中,雀羽楼到底掩藏了多少真相。”
“公子即说是‘大多’,那也不一定是我雀羽楼的人,况且就算是雀羽楼的人,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此话怎讲?”
“我们雀羽楼除了买卖消息之外,也是江湖上雇佣杀手的地方。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至于其他,雀羽楼一概不问。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没有规矩的话,我这楼怎么还开的下去?”
“那是什么人在雀羽楼买的杀手?”
“这个恕夙沙实在在无可奉告。”
“又是因为不可泄露雇主的消息?”
“并非如此,这杀人的买卖,无论是雇主,杀手,还是雀羽楼,都不想在这之中留下任何的痕迹。雀羽楼之下有间密室,密室里便是暗格,雇主将他想杀之人的名字,住处写在纸条上,再付上一定的佣金,放在暗格之内。若有杀手觉得价格合适,便会接下任务,仅此而已。所以雇主是谁,所雇的杀手又是谁,雀羽楼都一概不知。若公子还是不信,夙沙可以带公子到密室里,公子一看便知。”
夙沙菁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下来,寒浕也一时找不出她的破绽。
“这倒不必了,既然姑娘都说的如此明晰,寒某也不信的理由。”
再与夙沙菁对峙下去也无法得到任何的线索,倒不如自己暗中调查来的迅速。寒浕所查之事,处处都与雀羽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却又丝毫找不到她的破绽,若是一时心急惹起了雀羽楼的怀疑,寒浕现在所查之事,也很有可能暴露。
不再与夙沙菁周旋下去,寒浕三两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
“得赶快通知少主了。”夙沙菁在寒浕走后喃喃道,似乎有些忧虑。
……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变故横生

再从水路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晚阳从西边的柳宅照过来,并不是血色如火,而是一片暖金,直直映射在寒浕轮廓分明的脸上。池鱼归渊,炊烟唤子,望着远处大片的青荷,寒浕的心也随着四周的风景,慢慢安宁下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迎风呢?”
寒浕回来之时,已经到了晚膳时刻。膳厅里却只坐了伯庸一个人。
“他可能生闷气气饱了吧。”伯庸一个人独占着大鱼大肉,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敷衍了事的向寒浕说道。
“他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吗?”寒浕略显焦急。
“好……好像是没吃吧。”
寒浕轻叹了一口气,心里责怪这雪迎风的任性,不好好照顾自己,更多的却还是不忍。
直接拿起几样菜,寒浕便径直朝着雪迎风的住处走去,也不顾伯庸在身后“我的鸡!还有我的鱼!”此类的大叫。
……
“迎风?你在吗?”寒浕不敢再冒然闯进去,在屋外轻声试探道。
可半晌没有人应答,“迎风,我进来了。”
寒浕在屋内环视一圈,雪迎风正侧卧在床上,安静的休息。床榻上还掉落着一本古卷,许是他睡着后从手上滑落的。
寒浕将饭菜放在桌上后,压轻了步子走到雪迎风床边坐下,拾起掉落的书籍之后,一直望着雪迎风安静的睡颜。
寒浕看的有些入迷,他已经好久好久不曾如此细细的看过雪迎风了。他的眼睛,他的睫羽,他的唇,三年,他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又回想起前些日子他与雪迎风缠绵一吻,又克制不住的动了情,伸手拨开雪迎风额前的碎发,正打算着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却立即醒了。
“你怎么在这?”雪迎风的声音很软,略带着些沙哑。
“我……我听伯庸说你没吃饭,我就带了些饭菜给你……”寒浕转过头去,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哦……”闹了这么一天下来,雪迎风也实在没有了力气。
“那你吃吧,我先走了。”寒浕知道若自己久留,迟早要被雪迎风赶走,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去。
“喂,”雪迎风叫住寒浕,“帮我换药。”说完将脸别到一边。
“什么?”幸福似乎来得太过突然,寒浕一时以为方才那句话是自己的幻听。
“伯庸没帮我换……”雪迎风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好!”
像是得到了认可和嘉奖一般,寒浕此次更为认真细致,雪迎风也又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挣扎了半个时辰,偷看了他半个时辰。直到太阳完全落去。
……
“清客,你怎么又不吃饭!”刚回来的柳凡,带着几个下人,十几盘菜,直接进了雪迎风的房间,正巧撞上想去加热饭菜的寒浕。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这是吃了还是没吃?”柳凡先开口道。
“没吃。”
“那要不就一起吃?”
“嗯。”
……
柳宅后院的池塘,荷花早早的就开了。雪迎风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望着满池的荷花,心情却烦躁得紧。
为了避嫌,他要注意躲着寒浕,柳凡出去办事已有了两三日之久,还不见回来,伯庸最近似乎也有些闷闷不乐,连话都少了。雪迎风身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上这日渐炎热的天气,雪迎风就算是有无名火,也不知道往哪发。
寒浕除了吃饭和换药的时候,基本都见不着雪迎风,他知道雪迎风是在躲着他,倒也不强求什么,至少这几日柳凡不在,他眼前也清净了不少。到是伯庸这两日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大习惯。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寒浕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伯庸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猪死了……”
寒浕听见这话,回想起来确实有好几天没见着伯庸“遛猪”了,他忽然有些想笑,但看着伯庸现在的样子,却还是忍住了。
“那猪被伺候得那么好,怎么还死了?”
“试药的时候死的。”
“……怎么会。”寒浕现在才明白过来,伯庸是在为什么伤心,“迎风那药现在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那个只能当做是缓兵之计罢了,治标不治本,如果一味的这么下去,迎风的腿迟早要废。”
“那……”
“我现在研制的配方,或许可以根治迎风的腿,但这药的毒性,我也不好拿捏。”
“那用我来试药好了。”寒浕说得干脆。
“你说什么?”伯庸先前知道寒浕对雪迎风确实是真心,但没想到已到了这个地步,又或许是他还没明白这其间的利害关系。
“用活人试药固然是好,但你可知道,其间出现任何的差错,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若真要用活人试药,这世界唯一有资格为他做这件事的人,只能是我。”寒浕的话语里不带一丝犹豫。
“你这话说得,”伯庸先是轻笑一声,后又怅然道:“倒和三年前迎风说的话有些相似。”
“你到底答不答应。”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不过你也放心,我伯庸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虽然有危险,但你的小命儿肯定也丢不了。”
“还有,先不要告诉迎风。”
“好吧。”……怎么我身边的人都是情圣,伯庸暗自不满道。
……
“柳凡!你终于回了!我都要无聊死了!”雪迎风看见柳凡就开始对他连连抱怨。
“我……我这不回来了嘛……”在柳凡眼里,雪迎风似乎有些热情过了头。
“柳凡,柳当家的,有没有带什么回来。”一旁的伯庸向柳凡使着眼色。
“当然带了,不过不是给你的,是给清客的。”
“行行行,带了就好,你随便给谁。”伯庸连声附和道——反正到最后都是我的。
而看透了伯庸心思的寒浕,却少有的站在了柳凡那边,“你不许再抢了。”
“我还需要抢吗,我一句话小迎风不就给我送过来了吗。”
“你们有完没完……几个大男人在这儿抢东西,没见过世面似的。”雪迎风着实有些无奈。
“我是没见过世面啊,有些人酒楼都随便开着玩。”伯庸故意反呛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不了我再去多买点。”柳凡圆场道。
……
“哎……怎么又是吃的,”伯庸抱怨道,“你除了这些东西就不会买其他的吗?”
“是吗……那清客你还喜欢什么其他的?”
“就这些挺好的,诶?你的衣服怎么破了?”雪迎风尝着柳凡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点心,却发现柳凡右背上的锦缎撕裂了很大一层,下意识的用手去碰,却被柳凡躲过了。
“可能是在哪不小心擦碰到的,我待会去换了就是了。”柳凡面带微笑的答道。
寒浕本以为之前雪迎风和柳凡之间除了什么矛盾,还暗自开心了一阵,可现在看着他们俩这样子,总有一种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的感觉,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
“公子,大事不好了!”夜已深,寒浕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醒了。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吗,是不是上次川雪没长记性!”寒浕压低了是声音呵斥道。
“回公子,川雪她……她死了……”
“什么!”
……
寒浕连夜出了柳宅,跟着线人,在阙州城城北荒郊,找到了川雪的尸体。
“回禀公子,川雪是被正中要害,一击毙命,后被抛尸到此处的。”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今天傍晚。”
“她在此之前一直说要跟踪什么人,说是此人身份可疑,怕对公子不利,其他的,属下就不知了。”
“知道了,你们找个好地方,将她埋了吧。”寒浕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川雪这几年一直跟在寒浕身边,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就如此死于非命,寒浕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这三年来,寒浕一直觉察到这背后一直有股势力在于他作对,总在他查到关键之处出来阻挠,现在川雪的死,更加印证了寒浕的猜想,这也或许是寒浕离那股势力最近的一次。
“去将川雪的遗物尽数整理交给我,要尽快。”
“是。”
……
像川雪这一类的线人,常年为消息奔走,居无定所,随身所携带的东西,也仅仅只有那么几件。除了与寒浕相互来往沟通的书信,备用的九节长鞭,便只剩下一些寻常女儿家的衣物和胭脂水粉。
“你到底是查到了什么,让你连性命都丢了……”寒浕看着这些衣物暗自伤神道。
“会伤害我的人……”寒浕略过川雪的遗物,却又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虽只是假设,却还是让寒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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