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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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六年,秦将王贲灭齐。
首尾十年,秦国陆续兼并六国,终于一统天下,秦王政得偿夙愿,改称始皇帝。
秦始皇二十七年至三十二年;四次出巡,遍及天下。
秦始皇三十七年七月,第五次东巡,中途染病,薨逝于沙丘平台,其十八子胡亥继位,是为秦二世。
胡亥即位后,开始大肆屠杀兄弟姐妹,宗室振恐。
公子将闾及其昆弟三人自刎而死后,公子高惊惧万分,日日闭门不出,唯恐招致杀身之祸。
一日,一位布衣男子求见公子高,献计道:“公子若想保命,为今只有一计可行。”
公子高忙道:“请先生赐教。”
布衣男子淡声道:“殉葬。”
闻言,公子高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公子!来人,将他拖出去!”
布衣男子不慌不忙道:“请公子听完,再将草民拖出去也不迟。”
公子高见他姿容不凡,从容不迫,实在不似江湖骗子,便耐下性子,道:“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子定要取你性命。”
布衣男子探手入怀,取出一枚色泽红润的果子,道:“此果名千岁,长于东海蓬莱仙山,食之可长生不老。”
公子高双目圆睁,难以置信道:“此话当真?”
“当真。”布衣男子道:“公子食下千岁果,再去二世皇帝面前自请殉葬于骊山始皇陵寝,以殉葬之名,行避世之事。待二世皇帝薨逝,公子自可出陵寝,纵享无边寿数。如此一来,不仅公子性命得保,一众族人亦能无虞,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公子高疑道:“如果这真是长生不老之果,你为何自己不吃,反而要送给我?”
布衣男子道:“因为我已是不死之身。”
公子高又疑道:“那你又为何助我?”
布衣男子抬起头来,看向公子高,沉声道:“如果,我说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相信吗?”
“什么?!”公子高着实吃了一惊,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布衣男子,竟觉得他的五官当真与先皇有几分神似,半晌,才嗫喏道:“你……你是……”
布衣男子躬身道:“氓蚩见过皇兄。”
“氓蚩……氓蚩……”公子高蓦地恍然大悟道:“氓蚩!我想起来了!你是十五年前突然从咸阳宫消失的华美人之子!”
氓蚩笑道:“皇兄好记性。”
公子高诧道:“你竟然还活着……你不是还有三个同胞弟弟吗?”
氓蚩道:“他们都很好,劳皇兄记挂。”
公子高慨然道:“十五年前,华美人带着你们四兄弟突然消失,父皇发疯般的寻找,几乎将整个天下翻过来也没找到你们的踪影。一统天下之后,父皇又数次出巡,虽然他没说,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为了找你们母子。可惜,父皇到死都没有找到你们……”
离宫之时,氓蚩刚满一岁,对嬴政实在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听了公子高的话,心中不免怅惘,眼圈发红。
氓蚩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与公子高,道:“此乃一种特制的膏脂,燃灯则万年不灭,陵寝漆黑无光,皇兄届时可作照明之用。”
公子高接过来,心中感动,连声言谢。
氓蚩与他客气几句,告辞离开。
出了公子高的府门,氓蚩伫立良久,长叹一声,道:“母亲,你马上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不久,公子高果然自请殉葬,胡亥甚是高兴,赏十万金,亲送公子高入骊山陵寝。
陵寝幽暗阴森,公子高取出怀中膏脂,置于油灯之中,点燃,登时洒满一室昏黄。
灯光照在墙壁上,映出一副画。
那是嬴政壮年时的画像,浓眉如剑,目似寒渊,鼻如悬胆,唇似刀刻,俊朗非常,便如他和九生初遇那年,正值他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候。
一盏灯,一副画,两个人。
光影纠缠,相伴万年。
☆、第114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01
司徒鸩远远便听到了熟悉的琴音,心中顿时一喜,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推开门,便见越寻楼临窗而坐,正信手抚琴。
见他进来,越寻楼依旧是那淡淡的三个字:“回来了。”
不知为何,司徒鸩蓦地心中一酸,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来到越寻楼身边,静默站着,也不说话。
越寻楼停下抚琴的手,偏头看他,道:“怎么了?”
“没事。”司徒鸩摇摇头,道:“只是有点儿想你了。”
越寻楼默了片刻,道:“这一世过得好吗?”
司徒鸩道:“很辛苦,但也不虚此行。”
越寻楼道:“那便足够了。”
司徒鸩道:“上次我回来的时候,登徒迦陵说你转生去了,我等了你好久,都没见你回来。”
越寻楼“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要多说些什么的意思。
司徒鸩也不好再问,他清楚越寻楼的性子,若是不愿意,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沉默片刻,司徒鸩小心翼翼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越寻楼淡声道:“我从未生你的气。”
司徒鸩知道这是假话,但也不戳穿他,只道:“但我生你的气。”
越寻楼偏头看他,也不问他生什么气,微微一笑,道:“那我应该哄一哄你。”
司徒鸩呆了呆。
欸?哄……哄我?
怔愣间,越寻楼已站了起来,伸手便将他拥进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还生气吗?”
司徒鸩整个呆住了。
如果他现在有心跳的话,估计胸膛会爆炸吧?
司徒鸩试探着伸出手,搂上越寻楼的腰,半晌,软声道:“寻楼,你在人世里学坏了。”
越寻楼道:“登徒兄说,男人要坏一点儿才更有魅力。”
司徒鸩冷哼一声,道:“登徒子果然名副其实。”
越寻楼道:“你现在还生气吗?”
被越寻楼抱在怀里,司徒鸩哪里还有气,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可若是说不气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容易哄了吗?越寻楼以后怕是要越发小瞧他了。
于是,司徒鸩装腔作势道:“还有那么一点儿。”
越寻楼道:“那过几日我便陪你一同到人世里走一遭,权当散散心,如何?”
“真的吗?!”司徒鸩大喜,立时从越寻楼怀里直起身来,一个劲儿确认道:“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寻楼,你当真愿意同我一起转生?”
越寻楼点点头,道:“你没听错。”
“太好了!”司徒鸩再次扑进越寻楼怀里,抱着他又叫又跳,兴奋地不得了,“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我真的太开心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和司徒鸩的过度兴奋想比,越寻楼便显得淡然许多,道:“你才刚回来,过几日吧。”
司徒鸩道:“可我怕你反悔!”
越寻楼便道:“绝不反悔。”
“好!”司徒鸩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鸩只呆了两日,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劲儿央求越寻楼一起转生去。
越寻楼被他缠得没了办法,只得依了,与他一同上了奈何桥。
***
汉武帝元朔六年夏,长安。
韩臻今天上午收获颇丰,从一个胖子身上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的钱足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为了犒劳一下自己,韩臻到长安城最火的酒楼——醉仙居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韩臻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消食儿。
昏昏欲睡之时,忽闻下方传来鼎沸人声。
睁眼去看,见街道两边挤满了人,全都伸着脑袋往一个方向看。
看来有大热闹啊。
韩臻最喜欢凑热闹了,不禁打起精神,扒着窗户往外看。
未几,从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韩臻凝眸去看,那马上坐着的全是身穿甲胄的将士,各个器宇轩昂,姿态不凡。
尤其是当先那人,最是英气逼人。
韩臻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你可知那为首的男子是何许人?”
“如何不知!他的姨母是圣眷正隆的当今皇后,舅父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卫青,长安城中谁人不晓得他的名号?霍去病是也。”
“倒难不住你。但如今,撇开他这些亲族不谈,你又知道他是谁吗?”
“你这话倒问得蹊跷,快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罢。”
“数月之前,武帝钦封霍去病为骠姚校尉,随大将军卫青一同出击匈奴于漠南。霍去病率八百轻骑奔袭百里,一举斩杀了包括匈奴籍若侯、相国、当户官员等在内的两千余人,又活捉了单于的叔父,简直骁勇至极,风头无两,甚至盖过了他的舅父卫青。霍去病此次大胜而归,武帝必有重赏,不日便可跻身长安新贵。日后,人们再提起霍去病,便不会再说他的姨母是谁,他的舅父是谁,而只是他霍去病本人了。”
“兄长所言甚是。这霍去病尚未及弱冠之年,却能有此功勋,实在让我等既感钦佩,又觉汗颜。”
韩臻将这番议论听在耳中,心中也甚有感触。
他与霍去病年纪相仿,霍去病已是一战成名的少年英才,鲜衣怒马,恣肆飞扬,而他却只是个整日混迹市井的小喽啰,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荒唐度日。
他也想像霍去病这般,投身军中,不求建功立业,只求保家卫国。
可是,他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却不允许。
他是遗腹子,也是私生子。
他是韩家的耻辱,也是韩家的秘密。
一旦他曝露在阳光下,必将会给韩家带来滔天大祸,灭顶之灾。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霍去病那样活的轰轰烈烈,他只有躲在角落里艳羡的份儿。
天之骄子们已经消失在了长街尽头,韩臻收回视线,正欲起身离开,忽闻一声暴喝:“就是他!那个脸上有胎记的!”
“那个脸上有胎记的”正是韩臻。
他的左脸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几乎占了大半张脸,丑陋至极,所以,“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
韩臻转头一看,来人竟是上午被他偷了钱袋的那个胖子,身后跟了几个面目凶恶的高壮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
怪了,这胖子怎么知道是他偷了钱袋?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逃命最关紧。
可他们已将楼梯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为今之计——
韩臻转头望向窗外,这里离地足有三丈高,跳下去应该摔不死吧?
眼瞅着几个壮汉已经扑了上来,韩臻再也不敢犹豫,翻身便从窗口跳了下去。
他在市井混迹多年,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倒还算拿得出手。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只是崴了脚,并无太大妨碍。
回身冲着扒在窗口气急败坏的胖子做了个鬼脸,韩臻一瘸一拐的混进四散的人流里,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第115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02
长安城中,八街九陌,其中以香室街最为繁华。
茶楼,饭庄,酒肆,戏院,歌舞坊,妓馆,应有尽有,是个寻欢作乐的逍遥所在,故而达官显贵、名流公子云集。
韩臻便也常常在香室街晃荡,再顺手从这些长安城的大老爷身上捞些油水。
韩臻白日里干了一票大的,本来计划着休息几天,可没想到从醉仙居逃走时,不小心把那钱袋给弄丢了,又崴了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赶巧,他时常接济的一个小弟又生了病,急需用钱抓药,韩臻只得在晚上又来到了香室街。
今夜的香室街似乎比平日更热闹些,灯火辉煌,摩肩擦踵。
韩臻得了几次手,正准备收工,忽见前方缓步行着一位锦衣公子,只从背后看去已觉仪态不凡,便料定这是一头小肥羊。待靠近了些,只见那锦衣公子的腰间悬着一只流云佩,一看便价值不菲,遂拿定主意,把这流云佩弄到手后再回家。
韩臻快走几步,距那锦衣公子两三步远时才慢下来。
跟着走了一小段,又发现那锦衣公子步伐有些不稳,想来是喝了酒,韩臻心下暗喜,越发笃定此次是万无一失了,便碎步赶上他,迅速出手,结果——
“啊!痛痛痛!”韩臻惨叫出声,连声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我的手要断了,呜呜呜……”
那锦衣公子不费吹灰之力的钳制着他的手腕,冷笑道:“大胆小贼,竟然偷到小爷头上了,睁大你的双眼,瞧瞧小爷我是谁!”
韩臻疼得呲牙咧嘴,睁眼看去,赫然发现此刻正攥着他手腕的,竟是白日里引无数人围观的霍去病!
韩臻吓跪了,用剩下的那只手抱着霍去病的腿,哭天抢地道:“霍公子!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霍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小的一马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香室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