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 2 战火纷飞的爱情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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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汤赫北抽回手,微笑着说,「我十分期待着我继承王位后第一次帝国最高联席会议的召开,希望能是个好的开端。」
「我看不出会有什么问题,汤震齐陛下留给您的,是一个强大完善的帝国。」克莱尔一针见血地说,转向后面的男子时,声音才缓和下来:「五十岚,你太客气了。」
名叫五十岚的男子这才直起身来,端丽的脸上是由衷的敬服:「前辈,长久以来疏于问候,实在抱歉。」
托尼露出惊讶之色,对埃柯里很小声地说:「哇,你说的陛下,似乎对克莱尔很尊敬的样子,连主母都对他那么客气,我们的老朋友原来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如果我说我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你会信吗,托尼?」埃柯里开玩笑地说,「还有,那不是陛下的妻子。」
「嗯?」托尼打量了一下黑发男子,好奇地问,「那他是谁?」
「陛下的贴身助理。」
「你不跟我说他有老婆的吗?」托尼口无遮拦地问,埃柯里又不能对他解释太多,只有含糊地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来参加会议。」
「啊?这么带不出来啊?」托尼这话也基本是冲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后面却有人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说什么?!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这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秦予风横眉立目,卷起袖子就向托尼冲过来,他听见有人这么肆无忌惮批评自己的哥哥当然是忍无可忍,根本不顾什么面子和场合,就要跟托尼来个拳脚相见。
肖长尹急忙死死拉住妻子的手臂往后拖他:「予风……不要这样……你干什么,大家都在这里。」
这边托尼浓眉一拧,毫不示弱地也开始捋袖子:「想打架啊!谁怕谁!」手臂上强悍的肌肉暴起,杀气毕露,岂是秦予风那种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可比的。
「托尼!」埃柯里暗叫糟糕,拦在了他面前,「别!这是在陛下面前!」
「切!我管他……」托尼看着埃柯里警告的眼神,硬生生把后面的粗口给咽了回去,站在原地,冷笑着用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秦予风,把手指关节捏得噼啪作响。
秦予风哪能咽下这口气,冲动地推开老公就要上来,却被肖长尹给抱得死死的,埃柯里头都大了,一边阻拦他一边回身道歉:「对不起……」
「你以为说对不起就有用啊?」秦予风火爆地嚷。而肖长尹还在陪笑跟埃柯里沟通:「不不不,是予风太冲动……」
托尼不耐烦地对他歪了歪嘴:「喂,打还是不打?」
「你!」秦予风气的又要冲上来,突然五十岚长田高挑的身影插入两方之间,沉声说:「各位,请约束一下自己,这是在陛下面前。」
声音不大,却让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秦予风狠狠地瞪了托尼一眼,满脸不甘愿地退后两步,托尼耸耸肩,转过身去的时候对面带忧虑的埃柯里做了个鬼脸。
五十岚长田安静地退回汤赫北身后,东道主唐祈年笑玻Р'地开了口,无非是作为主人说了几句简单的欢迎辞,然后说明因为明日要正式召开会议,所以今晚就不举办宴会以免误事,请各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会议发言。
「这就完啦?」托尼看众人四散离去,无趣地咋了咋嘴,「没劲。陛下也很平常。」
「那你想怎样?」埃柯里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今晚没有宴会的话,就又可以平安度过一天了,虽然……明天莫一凡是肯定会出席的,唉,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你以为陛下会变成兽形进来显示他的威严吗?」
「切,你们雄兽都这样,显示个X。」骂了一句粗口,托尼甩开他的手向酒店大门奔去,「我去游个泳!」
「呼!「托尼从水中喘着气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巴住池边,抬头看着正和一个苏联大汉低声交谈的杰拉尔:「喂!你们不下来?」
「免了。」杰拉尔指指脸上的疤痕,「我身上也都是这个,怕吓坏小朋友。」
他指的是正在池子里笑闹的一群年轻雌兽,都是今天下去汤赫北带来的随从家属,青春而又欢快,一开始被五十岚长田压制着还规规矩矩的,一旦五十岚跟随汤赫北去单独拜访某位家主,就象小孩子一样一哄而散,大多嚷着好热好热,奔过来扑腾扑腾地跳下了水,唐人酒店偌大的室外游泳池,竟然有些人满为患的感觉。
「啧!」托尼单手一撑池壁,敏捷地跳上来,湿淋淋地站在杰拉尔面前,不在乎地比了比自己身上的伤痕,「都一样!男人身上,怎么可以没有伤痕。」
「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迈狄豪爽地大笑,几乎是夸耀地显示着胸前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胸膛的巨大伤疤,「这个是英国人留下的……有人说过很性感。」
杰拉尔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想起初见面时就是这个几乎把克莱尔吓到,苦笑了一下。
托尼却没有他这样的心思,几乎是羡慕地看着,比起这些真正在战场上拼杀的男子汉们,他觉得自己的所谓行动都不值一提,尤其是,自从埃柯里的家族越来越壮大,他由一个保护别人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被别人保护的人,越来越没劲了。
扭头甩掉水滴,他看着一边白色藤桌上放着的饮料,嘴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水,很想喝……最好是酸酸甜甜的东西,对,今天早上喝的柠檬水就不错,肚子也饿了……酒店的西餐味道很好,就是份量少了点……今晚上一定多要点,吃饱了。
「我回去吃饭了!」他想到就做,扭头向酒店奔去,赤脚踩上鹅卵石小径的时候,险些和从酒店正门大道拐过来的一群人撞上,幸亏为首的男子及时倒退了一步,才没有真的碰到。
「SORRY!」他响亮而爽快地道了歉,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水珠从他只穿著泳裤的身上滑落,地面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莫先生,这……」身后有人不满地提醒,莫一凡却很好脾气地笑了笑,注视着托尼远去的强健身影:「没什么……难得的盛会,这样的气氛也不错。」
那个人……虽然脸上带伤仍然可以看出俊朗的五官,身材强健有力,是个很出色的雌兽,但是为什么惊鸿一瞥间,似乎自己的心上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舒展开来,痒痒的,又有些疼,究竟是什么呢?
他几乎想追上去一探究竟了,这时候后面的随从提醒他:「先生,老板在等您。」
「哦,好。」莫一凡看了一眼托尼的背影,还是身为主母的责任感战胜了莫名的好奇心,他摇摇头,带着随从从侧门走入了酒店正楼。
早上起来,鉴于前天晚餐的教训,托尼点了西式早餐,酒店的侍者恭敬地送到房间里来,镶着金边的盘子里盛着精美的食物,牛奶和咖啡在白瓷壶里冒着热气。
托尼飞快地就把盘子里的两根煎肠和蛋就着面包吃了下去,还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地看着对面的埃柯里斯文地咬着面包。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埃柯里给他倒了一杯果汁,「真没想到你忽然喜欢起这种饮料来了。」
「天热嘛!都象你喝什么咖啡!」托尼百无聊赖地用餐刀在碟子里抹黄油往嘴里送,「喂,你今天要开一天会啊?」
「是啊,帝国最高会议嘛。很难得的,这证明我在家族里有了一定的地位了。」埃柯里微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会觉得很无聊?」
抹完了黄油开始抹果酱,托尼心不在焉地说:「还好……反正我也有朋友,嘿,你别看陛下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他下面的几个小子真的很有趣!有一个还来自布鲁克林区,会说意大利语,我不会无聊的。」
他停下了,看着教父微笑的脸,用手指点了一下:「好吧,我也尽力不会让自己的脸带伤,OK?」
「你要和我一起去开会,托尼。」埃柯里无可奈何地笑着,「今天是第一天,所有的家主和主母都必须出席,以后就随便你了,但今天上午,你一定要去。」
「啥?!」正在考虑是不是把盘子干脆拿起来舔一舔的托尼愣住了,「开玩笑的吧?!」
埃柯里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那样你会很闷。」
「知道还带我去?我对你们那些什么帝国,联盟,经营,垄断……一点兴趣都没有,听你们说话会睡着的!非得去不可吗?」
「这是礼貌,所有的人都必须出席。」
「又是礼貌……我真讨厌这个。」托尼嘀咕了一声,端起杯子喝干了果汁,「那样的话,我要多吃一份早餐,才有力气听你们唠叨。」
埃柯里看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会议开始。」
「X!」小野马响亮地骂出许久不曾出口的一句粗话,站起来拎起外套就走,「还等什么,教父,迟到可也不怎么礼貌!」
酒店三楼的大型会议室今天装饰一新,点缀着荷兰空运过来的昂贵鲜花,东道主唐祈年和夫人莫一凡站在会议室门口,微笑着欢迎各区家主进入,当埃柯里和托尼到来的时候,莫一凡的眼神有一丝的恍惚,好象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伸出去的手也略微迟缓了一下。
「非常高兴见到二位,唐先生,莫先生。」埃柯里抢在前面和两人一一握手,和唐祈年交换了一个说不上什么情绪的眼神之后,笑容可掬地介绍,「这是我妻子,托尼。」
「你好,唐先生。」托尼和唐祈年礼貌地握手之后,把手伸向看起来有些茫然的莫一凡,而后者还在发愣当中,机械地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是被他的体温惊醒,抬起头,看着托尼那张大大咧咧的笑脸,失神了十几秒钟。
「一凡,一凡?」唐祈年轻声叫着妻子的名字,莫一凡这才反映过来,依依不舍地握住托尼的手摇了摇,盯着对方的脸庞,一夜过去,昨天的青紫已经消了大半,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俊朗的五官轮廓,看起来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他自嘲地说:「我没有想到,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的主母,竟然是一个东方人。」
「我是香港人啦,但是个孤儿,在意大利长大,这次还是第一次来香港。」托尼对于这个皮肤白皙,笑容和蔼的俊秀雌兽也相当有好感,笑着多说了几句。
「哦,现在不像过去交通不便,自从二战之后,也有很多中国人到世界各地,所以……生活在意大利的中国人也不是那么太特别,对吧?」唐祈年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我年轻时候也去过意大利,那时才真是很惹眼,走到哪里都有热情的意大利姑娘邀请……哈哈。」
埃柯里也笑了:「唐先生,在夫人面前提这些似乎不太好吧……啊,那不是依罗斯公爵来了,我们先进去了。」
他神态自若地拉着托尼走向会议室,而唐祈年已经笑容满面地用流利的英语和依罗斯公爵打起了招呼,莫一凡则有些心神不定,不停回头看着托尼的身影。
「怎么了,一凡?」唐祈年体贴地问:「累了吗?」
「没有。」莫一凡急忙报以笑容,「只是……那位……莫拉里纳先生……我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哦?」唐祈年不动声色地问,「你以前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吗?」
「昨天在庭院里碰了一面……」莫一凡心不在焉地说,仍然频频回头看着托尼的方向。唐祈年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不由自主渴望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说:「一凡,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不!」莫一凡忽然很激动地喊了一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想再见托尼的欲望如此强烈,站立不安地等待着马上进会议室,可以再把目光集中到那张让自己心神不安的脸上,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地看清楚,这个时候让他离开,遭到了他几乎是本能的拒绝。
尴尬地笑了笑,莫一凡收回自己纷乱的思绪:「没什么,继续吧……」
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想用痛苦把缠绕在心头的疑云赶走:这是不可能的!卡尔斯和孩子都死在二战中了……是他亲眼看到的阵亡名单和死亡通知……何况,这位主母是个意大利人……他说意大利语,在意大利长大……他不可能是我的维克多,他只是一个生活在外国的东方人……就算自己的孩子还活着,怎么可能又恰好成为家主的妻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会的……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这么荒谬的事情都会认真……虽然时光的流逝没有带走心上的伤痕,但是,自己是唐家主母,绝不能失去最基本的理智!
扭头看看身边的丈夫,莫一凡感到微微的愧疚起来,此刻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做一个称职的主母,陪伴在丈夫身边,和他一起,感受这份难得的荣耀,这是他企盼了一生的目标:被本家承认,重新回到岩兽帝国,那么自己,在这种时候,也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在写有名字的桌边坐下,埃柯里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起:「刚才那位莫先生,是唐老板的妻子。」
「嗯,怎么?」托尼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向坐在那边的迈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