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漫同人)[勇漫]男神,你掉了一只二货-愿我一直被你温柔以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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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开车超速比你要更容易解决,你告诉我怎么走。”
“行。”
温煦一个加速,车子就直接拐上马路,神荼也不含糊,在快要拐弯的时候提醒,一路上车飞速行驶,在马路上留下一个因超车而留下漂亮的影子,有几次经过红绿灯有交警来拦车,温煦直接甩出□□,说句罚单直接寄给我,我现在有急事。
那交警一看□□上的信息,立马毕恭毕敬的还回去,二话不说直接放行。
汽车七拐八拐,终于看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顺着通往地下车库的斜坡,来到了那个被称之为“亡地”的地方,一下车,就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这里长久得不到通风,空气里发霉的味道混杂着血味,使人无法呼吸。
刚站定的安岩突然居然夫人身后一凉,迅速的转过头去,背后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被猎人盯上是他的错觉。
“怎么了?”温煦从车里备用箱里拿出三副医用口寨和一个小型手电筒,疑惑的看去望着后面的安岩。
“没。”安岩回过头,接过温煦递来的口寨,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在不起疑的情况下赶紧低了上去。
顺着脚下鲜血的方向一直往深处走去,那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而脚下的地面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一层又一层,甚至连四周的墙壁都是鲜血的痕迹。
看到这些,安岩似乎能看到这里往日聚满了即将死亡的人,他们一割腕、切腹、割喉、自相残杀,用尽一切可以死亡的方法来这里寻求解脱,还活着的人把他们的血管割裂,让鲜血浸染这里,就像找到了归宿一样。
脚步停下,用尽走到了尽头,温煦那微型的手电筒胡乱照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踪影,安岩知道他们来晚了。
温煦拿着手电筒的手骤然停了下来,脖子略僵硬的转去看安岩他们,他刚才好像照到了什么东西,而神荼和安岩惊愕的表情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
温煦深吸一口气,握着手电筒的手缓缓的往回照去,在看到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东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岩和神荼也站在原地,一脸惊骇。
冰凉的地板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丢弃在那里,身体上染满了鲜红的颜色,瞪着双大眼睛,盯着入口的方向,看得人发憷,而真正让他们震惊的是那个孩子的样子,浑身就像一滩烂泥的瘫在地面,肚子被割开一条缝,用一条线仔细发缝合,但安岩知道里面的器官早已空了,四肢里的骨头也被抽了出来。
安岩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他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那个人是如何用刀划开孩子的肚子、四肢,又是如何抽骨、挖脏,因为这些都是他曾经亲手教给自己的,每一步自己都看的格外清楚,甚至被他握着手去亲身学习。
迈着千斤重的步伐走到那个孩子的面前,脱下外套,闭着眼睛盖在那个孩子身上,不敢再看第二眼,这就是他为什么要避开那些人的原因,隼出手的第一下都是以一种极度残忍的手段,来高调宣示世界他的到来。
安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外面的,温暖的阳光照到安岩的身上,依然驱不走他心头的悲凉,一旁的温煦正在指挥刚刚到来的人处理尸体,偶尔会不放心的往自己这里看上一眼。
“出汗吹冷风会受凉。”一件外衣被人披在安岩的肩上。
安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眼神忽然瞄到那个担架上盖着白布的身影,最后还是闭紧了嘴,自己已经害了这么多人,还去指望什么人能救自己呢。,到头来还是会害了他们的。
孩子的尸体被送到了停尸房,门外林分的哥哥嫂子紧紧的抱在一起低声哭泣,孩子走的太快,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温煦并没有给他们看孩子的尸体,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孩子死了本来就很残酷了,还是那种死法,任谁都难以接受。
特案组的人醒来得知这事后,也急匆匆的赶到这里,安岩看他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示意温煦找人把林分的哥哥嫂子给送回去。
安岩看着那夫妻走远后,推开停尸房的门,“简时。”
“怎么了?”简时走到安岩的身边。
“你现在解剖下那个孩子的肚子,里面有下一个受害者的信息。”安岩领着简时到那个孩子的床前,掀开白布,那个孩子已经被初步清理过,没有当初安岩他们看见的那么惊悚,临走前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无论看到什都不要慌,只管找到那个线索。”
“好……吧。”简时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握着手术刀的手微微颤抖,这个孩子看起来那么脆弱,她不忍心。
安岩走了出去,留下简时一个人在那里,伸出自己的右手蜷缩成握着某种东西的样子,缓缓的紧握成拳,颓废的依靠在墙壁上,那手臂遮挡住眼睛。
“头儿。”林分在停尸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要丢下我们独自去找孩子。”
“是啊,为什么?”夏韶光也随声应和道,他们当时是昏迷了没错,却是很浅的昏睡状态,很容易就能叫醒。
神荼抱臂站在门口,听道林分和夏韶光的话扭过头看他们疑惑却有着丰富的感情,想起前不久安岩对自己说的话,也大概是理解了,他们虽然什么都见过,但大都是成年人,而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总能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忍不住去珍爱、怜惜。
“事情结束后,等你们看到档案后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简时惨白着一张脸走出了停尸房。
特案组篇之掩盖过去的面具(五)
“拿到了?”安岩走到简时的面前。
简时点点头,把手里的那个只有手心大小的密封袋交给安岩,然后整个人脱力般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任谁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没有开口,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刚才所见到那个孩子的尸体,手里的刀子几乎都要拿不住了,她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有多狠的心才舍得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毒的手,解剖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来自那个孩子的哭泣声。
拿到线索的安岩直接拆开了密封袋,里面是一张破损的油画,从上面的画色来看,笔触还很稚嫩,一看就是中学生的画作,安岩知道这场追逐战,一旦开始就如同高山滚石般的迅猛。
安岩在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所有人的信息,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冲着穆扬帆喊道:“穆扬帆,现在立刻联系你弟弟。”
“我弟弟?不要告诉我那个人要对我弟弟下手。”穆扬帆立马掏出手机,播出那个联系人永远在第一位的号码,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弟弟与自己相依为命,如果他弟弟除了什么事,他必定要那个人双倍奉还!
电话里一阵悠扬的音乐铃声响过,出现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接着便是嘟嘟的忙音。
穆扬帆急躁的拨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的希望被一次次的打破。
看到穆扬帆无数次的拨打安岩也十分确定了下一个受害者就是穆扬帆的弟弟,疲惫的身躯根本来不及整顿,连温煦递过来的外套都来不及穿上,简洁的对神荼说了事情后,并让他在这里照看好穆扬帆和简时,就一路跑着离开了这里。
刚跑出医院安岩就接到隼亲自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嘈杂的风声,“想要救那个人的弟弟,就一个人最高处来找我,若是让我看到有其他人,我不介意把手里拿个小可怜杀死后从这里丢下去。”
在安岩身边听完隼的话的温煦黑着脸拒绝,“不可能,安岩我不能保证那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忘记三年前的事情了。”
挂掉电话的安岩苦笑着说:“他没有给过我们选择,这次是非去不可的,温煦,他不会让我死的,至少他让我被所有人遗弃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对吧。”
安岩一路小跑到车子面前,笑着回过头冲还在原地震惊的温煦说道:“三年前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死他的,哪怕付出生命,我也愿意。”
“安岩!”温煦想去阻拦已经做到驾驶座的安岩,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岩一个人驾驶着车子往城市的最高点开去。
多少次温煦都在想,为什么自己在大学的时候要让安岩学习法医这门专业,为什么要对他说,自己以后要当万人敬仰的警察,而安岩就当自己最得力的法医助手,两人合力横扫天下所有罪犯。
那样,他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个愿望,独自一人毅然决然的去美国深造,也就不会遇见那个人,也不会导致三年前的事情发生了,安岩也不会活成现在这个他不像他的样子,只能靠着面具苟且偷生。
他所亏欠安岩的,穷尽一生也无法偿还。
比较偏僻的医院门口,渐入黄昏后,行人渐渐的看不见踪影,温煦就那样垂着头跪在那里,偶尔走来一个路人,面带疑惑的看了温煦几眼,就离去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座大厦的一处停车场处,安岩狠狠的光上车门,马不停蹄的奔去电梯,直升顶层,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大风迎面吹来,在凌乱的发丝里,安岩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楼层边缘的隼,他的脚边趴着一个越十五六岁的男孩,眼睛被纱布缠绕着,下面隐隐透着些血,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着,还活着。
“嘿,安,好久不见。”那人自从看见安岩的那一瞬间就呼吸急促了起来,有些嫌弃的走离了那个男孩身边,还拿出了香水在自己身上喷了一圈,试图掩盖自己浑身血液的味道。
安岩缩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紧紧的盯着隼的一举一动。
隼看到安岩警惕的眼神,装作受伤的样子说道:“安,你这样我很受伤,你这对老师不敬。”
“把那孩子给我。”安岩朝一边靠去,一直和隼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OK,OK。”隼原本往前的脚步此时停滞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往一边退去,走离那个男孩的周围,但目光始终不变的停在安岩身上,注视着安岩的一切变化。
安岩连忙跑到那男孩的面前,查看一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那脸上眼睛上的纱布让他觉得不安,颤抖的手很想去揭开那纱布,却一直不敢,他不想去触碰那残忍的真相。
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楼下警车的鸣笛声打断,神色不悦的朝楼下看去,这栋大楼已经被许多辆警车包围,温煦从车上下来,动作迅速叫了几个人跟自己上楼去。
眼神飘到一脸惊讶的安岩,隼失望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在烟雾萦绕中站到护栏上,“啧,真是难缠的警察,安,我就知道那些警察会不顾别人的安危的自私自利之人,所以作为惩罚,我带走了那个男孩的某种东西。”
说罢,从楼顶上一跃而下,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下次再见。”
“安岩!”温煦从电梯口处奔来,脸上还挂着因着急而留下的汗水,“你没事吧。”
安岩蹲在那男孩面前,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听到背后温煦的声音,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我没事,有事的是这个孩子。”
温煦喘了几口气,走到安岩的身边,看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孩,“他的……眼睛?”
“恩。”安岩站起身,望着远方因远距离而显得渺小的城市与风景,“找不到下一个被害人的线索,也许他正在暗处伺机而动,不过这对于我们是个得以喘息的好机会。”
“你真的不打算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安岩,你之前说你不喜欢被监视的生活,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现在你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改头换面什么的,真的挺烦的。”安岩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剩下的权交由温煦来处理。
手术室的灯亮起,林分死死的抓住已经在暴走的穆扬帆,自从得知自己弟弟出事后,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若不是这里有林分能够阻拦住穆扬帆,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简时拿着手机陷入沉思,时不时的看去和神荼站在一起的安岩,一时间,眼里情绪十分挣扎于纠结,像是两股势力在征讨土地。
一杯温暖的巧克力奶茶出现在安岩的眼前,安岩伸出手捧住那杯奶茶,抬头看去微微喘息的神荼,拿出纸巾递给他,没开口说一句话,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手里的奶茶出神。
神荼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了安岩的身边,默默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手术室的灯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下终于熄灭,众人纷纷起身走到门口,一位医生走了出来,“病人无大碍,修养几天就能恢复了,只是他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