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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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立刻肆意起来。
“这是梨花白?”李建成抢过酒坛,放在鼻尖嗅了嗅,酒香混着梨花的甜味,丝丝缕缕的传来,还未喝就先醉了小片刻。
“正是。方才出门,遇到过去的旧识,赠我这一坛。”侯希白震了震衣服,在李建成身边坐下,笑容清朗。
洛阳这么敏感的地方,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不能出门,只侯希白到哪里也无所谓,到处转悠着弄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给二人解闷。李世民原本对侯希白很是不舒服,却是吃人嘴短,不好像挤兑师妃暄那般挤兑他。
夜里风凉,三个人仗着功力深厚,也不理会,只乘着月色,聊天、喝酒。
没有杯子,便就着坛口来喝,李建成长饮一口,只觉一股清凉从喉咙里流进胃里,许久才有暖意升腾,梨花响起充斥着鼻腔。喝到微醺,他随手将酒坛递给李世民,慢慢仰倒,枕着自己的手臂,躺下。
李世民神色一动,就着方才李建成喝过的地方慢慢品味,一抬头,便看见侯希白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不禁流露出一丝戾气来。侯希白却似乎未看见一般,伸手要酒坛。李世民递给他,也顺势躺下。
只见漫天繁星密密麻麻,一条银河贯穿黑色的苍穹,仿佛真的流动了起来。李建成感到身边多了个人,也不转头,只淡淡说道,“过几日回了长安,怕是便没有这样的悠闲了。”
“又不会一直这样忙碌,待天下平定,也不过就几年的功夫,到时候江山平稳,再结伴出来便是。反正有父皇在上面顶着,短期之内,也用不到我们俩。”李世民淡笑着答道。
话说到这里,李建成如何听不出李世民暗示不会再争夺江山,他忍不住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只见男人仰望星空,黑色的眸子里映着漫天的碎星,乍一看,似乎清亮如雪。
“听你们的话,这天下仿佛已经是李家的囊中之物啊。”侯希白将酒坛里最后一滴酒饮尽,随手将酒坛扔在地上,只听一声脆响,酒坛摔成了碎片。
侯希白摇着扇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建成,头发随着发带一齐垂在李建成头上方,姿态很是暧昧。
李建成正是微醺的时候,没觉察出什么不对来,傲然道,“本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
李世民在旁边看着,恨不得将李建成一把拉起来,却终究是忍不住了,只是自己先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李建成的肩,笑着重复道,“本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
两边的人都是坐着,李建成本能的有种被压迫的感觉,所以也坐了起来。
侯希白朝李世民竖了竖大拇指,不再说话。
李世民轻笑起来。
第二日,三人一同出了洛阳,太子府和天策府早已在外接应,诸人一路赶回长安,师妃暄竟比他们先一步回了长安,与李渊一同在宫门外迎接他们。
唐宫依旧是老样子,李建成与李世民跟着李渊入了太极宫,从北门而入,三人边走边聊,说着近日来的政事,李子通率军南下,攻打长江以南,形势似乎不错,师妃暄主动请缨去说服杜伏威投降,更是让李渊龙心大悦。李建成早已料到这些,嘴角含着一丝笑,嘴上说些讨喜的话,一抬头,却看到硕大的玄武门三字直直的映入眼底,让他再也挪不动半步。
“建成?怎地了?”李渊转头,看着李建成呆呆盯着城门的模样,似乎有些迷茫。
而李世民亦是脸色发白,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无事。”李建成下意识地答道,脚下却纹丝不动。自攻下长安以来,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对这个门有极大的阴影,从不打这里走过,有时候能可绕道而行。随后,二人接连出门,呆在长安的时间并不多,久而久之,便将这事忘记了,此刻突然到了这地方,实在让人无法应对。
眼见着上辈子命殒之处,李建成百感交集,只觉那潮水般的士兵,震天的喊杀声和李世民阴冷的刀锋似乎又到了眼前,前世今生,混在一起,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然而在看到玄武门三个字时,却全然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看着两个儿子都是神色诡异,李渊很是纳闷,只得重重咳了一声,这才让两个人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节快乐!!!
祝有伴儿的没伴儿都高高兴兴的~
祝不霸王的明年都有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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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太子府交锋见血 。。。
因为玄武门的缘故,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是心不在焉,李渊后续交代的事也让他俩无心应对,只是敷衍了事。李世民频频去看李建成的表情,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却也是茫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事的李建成,即怕对方因此对自己态度大变,又怕那人将心事按下,反而更易生变。
“好了,我看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待明日我们再说。”李渊眼见着两个儿子都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没了继续说的兴致,挥了挥手,叫他们离开了。
李建成心情不好,又怕李世民纠缠,听李渊这样说,立刻行礼告退,回了太子府。李世民方要追出去,却被李渊叫住,说是有话单独与他说。
“父皇。”李世民跟着李渊留在宫中,心里多少有些焦急,想去看李建成此时的情况。
“自朕太原起义以来,你们两个皆是表现出色,实在让朕欣慰不已。只是我李阀近日势头过于迅捷,怕会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后患。若天下其余各兵马皆联合起来,我李阀便是双拳难敌四手。是以为父以为……近期内你们还是莫再动兵为妙。”李渊拍拍李世民的肩膀,一脸慈祥的说。
李世民早已适应了这个父亲与自己记忆中的全然不同,只是听李渊这样说,他仍是心里略有恼火,忍不住说道,“纵容天下其余各阀皆来战,我们也总能找到各个击破的办法,父皇不必太过担心。”
李渊看了李世民一眼,似乎并不生气,只淡笑着摇了摇头,“少年义气!你啊还是年轻了些。我知道天策府枕戈以待,只是凡事应徐徐图之,稍安勿躁。这一点,你与建成似都不像我。何况,这军功就那些,你们两个若是都占了去,其他的将士可怎么办?这一阵你们两个也都歇歇,不必再管军队的事,专心帮朕处理积压的政务吧。”
李世民听这话,心里一凉,面上却只得淡笑道,“父皇说的是,我和大哥都还太过年轻,太沉不住气了些。”
李渊见李世民上道,满意的捋了捋一把白须,又问道,“近日师妃暄可是与你大哥走的特别近?”
“儿臣并未觉得。”李世民一边说着,心里免不得泛起醋意,心道师妃暄不会真的想要还俗嫁了李建成吧,他兀自想着心事,是以未看见李渊眼里掠过一丝算计。
“朕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李渊沉了眼神,轻轻说道。
出了太极宫,李世民绕开玄武门,面上阴沉不已。
方才李渊一番话说的古怪,他想了一会儿却是明白的。自己这个爹竟也开始嫉妒起两个儿子的军功了。李世民忍不住苦笑起来,当年他在外领兵,天策府与太子府几乎斗到了明面上,李渊便是站在李建成那一边,不遗余力的打压。他曾经想不通,同样是儿子,为何父皇对他如此薄情,直到后来,他才渐渐想明白。军功太高,功高盖主,哪怕是亲生的儿子,也不能不忌惮。
这一世,这个父皇比上一世的心机才智都少了许多,只这一点,为人君的多疑却更深了一层。毕竟这一回,李世民分明有支持李建成为太子的意思。两个儿子都是军功在身,手中握着大唐八成的将兵,又正值壮年,如何能不让这个父亲不计较。这一番回长安,恐怕他们有一段时间不能领兵了。
罢了,不打便不打,正巧,他可以腾出空来,好好处理一下和他大哥的恩怨。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太子府去。
李建成旅途奔波,风尘仆仆,原本想要赶着回去好好休整一番,奈何玄武门三字在他脑海中一荡一荡,怎么也不肯消停,早已过去的事再次一一回转过来,仿佛心里热开了沸水,沸腾着不肯停歇。
长剑出鞘,李建成在太子府的院子里练剑,长生诀在体内催动到极致,天地间的万物似乎瞬间清晰可见。风声飒飒,如泣如诉,裹着枯叶落下。
李世民赶到太子府时,远远地便有凛冽的杀气溢出来,他跑进去,抿着嘴见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满脸愕然,躲得远远的,只院中剑影人影舞成一团,几乎难以分得清楚。
男人脚下一跃,加入战团,不发一言,只狠狠朝李建成攻去。李世民并无用兵器的习惯,只双拳比兵器更利,带起呼呼风声。而李建成转头看他,一腔阴狠杀气便像决堤的洪水,一齐涌了过去。
只见李建成长剑当空劈下,势不可挡,李世民不敢硬接,勉强错了身,剑锋从他耳边划过,剑气擦破了他的耳垂,沁出一丝鲜血,感到对方当真毫不留手,李世民心中微微一痛,亦毫无保留,飞起一脚,朝李建成腰际踹过去,李建成不退反上,以剑为盗,竖劈李世民的右腿。
李世民无法,只得再次变招,往后退了一步,而那如影随形的剑锋已再次袭上他的脖颈。李世民只得再躲。
最初的失利使得他被李建成压制的死死的,几乎无还手之力,被对方步步紧逼,数次都是险险的避开要害。
李建成像是杀红了眼,一言不发,只双目似是充了血的通红,高束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更显出他此刻心绪。李世民只觉满心绝望,想到方才李渊与他的谈话,再见李建成对自己这般无情,当真生出一丝疲惫的心情,连招式都抵抗的越发不用心,被李建成逼到角落里。
眼看后面退无可退,李建成招数仍是不减,李世民心生绝望,原本击出去的双拳突地利落收回,下一刻剑锋砍上李世民的右肩。
李建成满心怒火无处发泄,此时见着李世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攻上去,玄武门勾起的回忆让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杀气纵横,然而心底却并非当真想要李世民的命,更未料到李世民竟会在这时放弃抵抗。只是那一刹那招式用老,他全身内劲早已从手上卸到剑锋上,竟是再无收回的余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美人扇光华一敛,扇骨堪堪击在李建成的剑锋上,将长剑打偏了半寸,擦着李世民的皮肉,削了下去。
虽未斩断李世民的右臂,却也在肩膀处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眼见着李世民的肩膀瞬间被血染红,然打架的两个人却是一动不动,侯希白惊疑地看着二人。
李世民近乎漠然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伤口,只觉麻木的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粘稠的血顺着他的手臂从指尖滴落,渐渐在地上滴成一小汪血泊,他却连止血都懒得去止,只低垂着眼睑,固执地看着地面。
李建成满心复杂,话堵在喉咙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世民兄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看这深浅若不治疗,怕是会伤到筋骨。”侯希白看二人都是一副有话不肯说的模样,心里猜度大概是有些无法说出口的矛盾,便干脆不再过问,只与李世民这样说。
李建成恍惚回过神来,开口道,“来人,去请御医来给秦王殿下看伤。”
他话音未落,却又被李世民打断。
“不必了,我天策府自有军医在,不牢太子殿下费心。”说罢,李世民扶着肩,转身便走,一刻也不停留,徒留下满脸狐疑的侯希白和连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李建成。
51
51、太子夜闯天策府 。。。
目送李世民离开,李建成并未动弹分毫,只愣愣地看着手中沾血的剑,竟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方才出手全凭着本能,李建成不曾想过会变成这般情况,李世民方才黯然的神色他从未见过,此时想来竟有一丝不忍和悔意。
侯希白站在一旁未曾动过,只隔了很久才轻声开口,“利器伤人,建成不妨先将剑放下,饮一壶酒,再作打算。”
李建成此时才恍惚发现侯希白就在身边,呆呆地点了点头,将佩剑随手递给身旁的仆从,踱回屋里,又坐下上了神。这一日,李建成几乎都在恍惚中度过,旅途的疲惫似乎在院中一战后突地袭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李建成一整日都颓然地坐在客厅里,由着侯希白劝他用膳饮酒,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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