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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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想什么呢?”
“嗯?”李世民茫然转头。
“鱼糊了。”
“啊!”
方才一阵发呆,鱼肉已经被烤成了一坨焦炭,李世民将焦炭扔在地上,另串上一条鱼继续。李建成腹中饥饿的厉害,咬了一口李世民递来的鱼,手艺真的不怎么样。
一半未熟,腥咸难耐,另一半则烤得有些焦了,带着淡淡的苦味和炭味。不过如今的情况,他也没法再挑三拣四的,只得咬着牙吃下去,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许是之前伤得太重,李建成再次运功,丹田却依旧是空空如野,想来武功是废了。他倒也不慌不忙,脑中回忆起这些年来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长生诀,修炼起来。
“你要练长生诀?”李世民似乎察觉到了李建成的动作,扬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欲语还休。
李建成不吭声,只是按着长生诀上所示经脉运行之法,过了一会儿果觉涌泉|穴与百汇|穴剧烈疼痛起来,如针扎一般,苦不堪言。心知此时到了关键时刻,李建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凝神静气,只觉一股内劲在体内飞快游走,径直冲到头顶,如此硬撑了一两个时辰,李建成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再醒来时,河岸边水声潺潺,有鸟鸣声传来,山涧之中,一片寂静,遥遥地还可以听见风声呼啸而过。
身体再次充盈着真气,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李建成心头一喜,急忙跳起来,运功往水中一拍,河水被内劲激荡,扬起数丈高的浪花。他腹部包扎的白布掉在了地上,那里的伤口早已经结了痂,有些地方已经脱落,长出粉色的新肉,竟是已经好了七八分。
长生诀,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昏迷了三日,我还以为你要这么死了呢。”身后有声音传来,李建成转过头去,看李世民背手而立,神色间看不出悲喜。
“若有一日我要死了,必然会带着你一起。”李建成冷然道。
“那我只能拭目以待。”李世民不以为然,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喃喃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如今的太原恐怕已经乱成一团了。”
“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李建成随手拾起地上的一小截断剑,随手别在腰间。
“你要去哪?”李世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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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元吉。”李建成淡淡回答,随后头也不回,顺着河流往上游的方向前进。
走了一阵,李建成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身形一滞,才继续前进。
李元吉尚曝尸荒野,也不知这几日的功夫,可曾被山中野兽发现,李建成皱了皱眉,心里一阵难过。地府千年,他见惯了王朝更迭血腥杀戮,若说这个世界亦有轮回,那么元吉此时想来早已转世投胎。肉体不过一个躯壳,只是他终究是不忍心,总归该给元吉立个碑的。
这样一前一后,两个人虽然同路,却是各走各的,渴了饿了都是自己找东西来吃,间或施展轻功,加快进程,这样行了几日,李建成越行越快,眼看就要到了他们当初坠崖的地方,却被一件事挡住了。
李世民倒的太无声无息,李建成几乎是走出去一段路程才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到少年躺在草丛之中,一身黑衣,陷在满眼的绿意中无声无息的,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李建成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几乎是慢慢踱到李世民的面前。
对方面色潮红,身体痉挛,痛苦的喘息着,即便隔了一些距离,也能感觉到他体内一荡一荡如潮水般涌出来的火热气息。
走火入魔?
李建成这才想起当初给李世民把脉时,他已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只是后来被旁的事打了岔,他将这事忘了大半。本以为李世民是自己寻了方法压制,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在硬撑。
“咳咳,当年你给我长生诀心法可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李世民被走火入魔折磨的厉害,几乎难以起身,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莫以小人之心来猜度我。”李建成淡淡说着,蹲□来,试了试李世民的脉象,乱的厉害,比上回更是来势汹汹。
他当年教李世民长生诀不过是为了救他性命,倒也并未往深处想,至于走火入魔之事,还是上回发现李世民的症状才回忆起来的。只不过他现下也练了长生诀,要想解除李世民的痛苦,只需将自己的长生诀真气输入李世民体内既可。
只是,李建成又怎会如此作为呢?
“那你明知长生诀内功有问题,又为何要练?”李世民虽然受着走火入魔之苦,脑子却仍是清醒,双目充血,但仍清明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的嘴角勾起一丝报复的笑容:“这自然是因为我知道抑制走火入魔的办法,不过我又凭什么要救你。我之前练长生诀,昏迷许久,你却不敢有丝毫的加害,不也正是因为想知道这走火入魔是何种原因?现下我就可告诉你,我自然有办法救你,却想看着你慢慢受着这折磨。”
李世民疼得咬紧牙关,不愿向李建成示弱,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声音,直到痛苦减轻了些许,才颤着声音出声:“知我者果然还是大哥啊。”
“世民,这个世界上折磨人的法子有太多种,而死,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罢了。”
18
18、转太原动身竟陵 。。。
再次欣赏了一会儿李世民痛苦的表情,李建成站起来,不再理会,继续前进。
这一路因为有河水的滋润,草木十分茂密,飞禽走兽亦有不少。李建成沿途摘了果子充饥,偶尔也会用石子打些野兽来吃,只是他身上没有火石,没法烤熟,生吃起来,味道并不鲜美。想到李世民身上应该藏着火石,李建成多少有些后悔,那时候不该那么轻易就放过了他,最起码他也搜一搜他们的身。
如此又走了一阵,李建成终于渐渐走出山涧,另寻了路往他与元吉遇袭的地方奔去。
树木遮蔽天空,不过是小半个月的功夫,之前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消失,只有树上隐约可见的剑痕仍暗示着之前激烈的打斗。而无论是李元吉又或者宇文成都的尸体,都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连同死去的几个家仆一齐没了踪影。
李建成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仔细查看树木周围的印记,果然看到李阀独有的暗号,似乎是李秀宁的笔记,想来是久不待他们过来,所以一路找过来的。
见此,李建成无法,只得先赶回太原再说。
如今的太原正是战事最为紧张的时候,外面到处都在打仗,李建成混在逃荒的平民里混进太原城,这才好不容易摸回了家门。他一身狼狈,在山林里吃了那么久的野果,脸色更是蜡黄,让李渊见了,泪水簌簌落下。李元吉惨死,李建成与李世民下落不明,李阀如今气势正弱的厉害,竟是靠着李秀宁和柴绍才硬撑过了这一阵。
“建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抱拳行礼,李建成狠狠地跪下,想到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满心复杂之情一齐涌上来,眼睛竟忍不住热了起来。
“起来吧……我儿也受苦了……”这一阵李渊像是老了十岁,整日的操劳生生多逼出了一把白发,两个成年的儿子下落不明,即将成年的那个又惨死荒野。其余的子嗣都在河东老家,这样的乱世早已断了音讯。如此境况如何能让李渊安下心来逐鹿天下,若非李秀宁女变男装,以李世民之名到处募集人马,壮大了李阀的声势,将外界李渊连丧三子的消息压下去,他这个唐国公恐怕也当不了多久。如今长子平安归来,对李渊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安慰。
父子俩摒退了左右,李建成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自然其中略去了李世民和账簿的事,只推测说大概是因为宇文阀把李阀当做头等大敌,是以让宇文成都来此伏击他与李元吉。
这其中虽尚有疑点,但李建成只作不知,李渊倒是对他没有多少怀疑,只是急急追问他可知李世民的下落,说李世民单枪匹马去接应他却再未回来。李建成自是说自己并未遇到,只是勉强杀死宇文成都后,因了体力不支,脚下不慎,跌落山涧,被冲到下游去了。待他养好了伤,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说到身上受的伤,李渊这才回过神来,寻了大夫来查看李建成的伤势,确定他并无大概便急忙叫他回去休息。
因了战乱,无法让李元吉回祖籍安葬,李渊只得派人在太原城郊一处僻静的山上先找了地方,暂作休整,待日后唐军打到河东,再讲李元吉迁回祖坟。
方回到太原,李渊体谅李建成身体不好,并未将军务交给他,只吩咐他好好休养,李建成便天天去见李元吉,有时候带上一壶酒,一坐就是一整天。
李元吉安葬的地方是太原城郊的一处不知名的山上,坟茔堆得不高,一块墓碑,几盘贡品,一鼎香炉,与常人并无什么不同。那些年代这样早早死掉的孩子实在太多了,这样一个不得宠又没承认的儿子并不能引起李渊太多的痛苦。何况,李阀刚刚起事,要忙的事情还很好,而李元吉无疑是相对来说不重要的一件。
便如刘邦可以淡然的看着项羽烹煮自己的父母,依旧谈笑风生,那么李渊虽算不上一个好父亲,却也不算差得了。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太原城郊的山上到处都是一片绿意,不知名的黄|色或者紫色野花开得漫山遍野,遥遥望去,生机勃勃。李元吉的墓被那些高大的灌木遮挡,并不显眼。
一壶薄酒,一个男人,一身落拓。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建成喝掉最后一点酒液,喃喃道:“元吉,莫要怪我,只是……”那些理由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却终究是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建成转过头去,是李秀宁满脸惊恐的跑了过来。
“大哥,二哥回来了!他伤得很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李建成回到太原的第三天,李世民才姗姗来迟。只是他要比李建成狼狈了许多,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左臂肿胀的厉害,青紫的一片,似乎是中了毒。
李渊大惊失色,询问他的遭遇,李世民只说自己还未接应到李建成便被埋伏,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开追杀,隐进山林里,却因为旧伤复发,动弹不得,偏偏这时,一条毒蛇经过,将他咬伤。他只得点了自己的|穴道,将毒液控制在左臂,然后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于是李阀上下立时乱作一团,黝黑带着腥臭味的血从李世民手臂上放下来,李建成遥遥看着,背手而立,一直未曾说话。好在周围的人都只顾着李世民,并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待李世民手臂里的毒被解了大半,李渊才出了房门,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松了一口气,长子无事,次子的伤也被控制住了,他这次终于安下心来,可以毫无顾忌的一争天下了。
“父亲,世民已经无事了?”李建成早在院中等候多时,见李渊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装作一脸担心的模样。
“性命应是无碍了。”看到长子似乎有了精神,李渊欣慰地叹了口气。先前他只当李建成内疚自己没能护住元吉,正不知如何劝阻,见他如今似乎恢复地差不多了,心里很是安慰。
“那便是大幸了。”李建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建成,你现在身体无碍,也该是帮为父分忧的时候了,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情要教给你。”李渊难得有机会将长子抓牢,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拽着他的手腕往书房去了。
于是,李建成顺水推舟,将唐军的大部分责任和兵权担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天下局势纷乱,各地义军有几十股之众,其中又有不少不过是盗匪组成的流寇,借着起义之名,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而李渊从太原起兵,趁着瓦岗寨李密与困守洛阳的王世充等人相斗之际,决心领兵进取关中。
“秀宁已募集了万人士兵,正由裴寂刘文静等人抓紧时间训练,如今为父军务繁忙,却仍有一要事要办,抽不开身,如今你便亲自跑一趟吧。”
“不知父亲所忧何事?”李建成皱眉问道。
“竟陵郡西南一飞马牧场,与我李阀一直互有往来。几个月前,为父与如今的场主商秀珣订购了一批良马,共数千匹,如今太原事急,你可愿亲自去一趟,确定马匹能按时送到太原来。”
“飞马牧场?”李建成喃喃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渐渐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这飞马牧场他倒当真是要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