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榕]非逻辑恋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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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事到如今,你还……”
“滚开!反正我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要找就去找你那白痴男朋友好了!”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
“我就是不温柔不可爱不讨人喜欢,说话又冲又惹人厌,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种人!你不喜欢拉倒!我才不会像你那个白痴小情人一样跟你眉来眼去!滚!否则我砍死你!”
争吵了大半天,商柘总算摸出了点端倪,直感到一阵啼笑皆非。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宫介行的暴躁他是早领教过的,不过这一次似乎不是那么好解决。
虽然他可以如他所警告的那样,用吻来制止宫介行的暴力行为,但却不希望对方继续误会下去。
末了,他干脆省去语言,将那不断挣扎踢打的不安分的人儿抱到电话边。
“安静!听电话!”
大喝一声止住宫介行的叫嚷,商柘空出只手按下电话的免提键,拨了一串电话号码。
宫介行惊怒交加。
敢吼他!
正要朝商柘脖子上掐去,电话里传出了声音。
“喂?”
宫介行身子一僵。这个声音是……
“是我,你上次的扭伤好了吗?”
“商柘学长!”声音略呈惊喜,“我好多了,今天就可以去练习了,谢谢学长关心!”
混蛋!
宫介行瞪着只顾说电话的商柘,一股妒火急速升上来。
太过分了!居然在他面前打电话对那个小男朋友嘘寒问暖!还特地要他在旁边听,这是示威吗?把他当什么!
眼看那双手就要朝他勒过来,商柘忙一边拯救自己的颈子一边加紧说话。
“啊,没事,你是在我房间被扭伤的,我当然要过问一下……”
哇啊!
他还真想掐死他啊?这么用力!
不能说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以免丢脸,宫介行恨极地一手抓住商柘的脖子,一手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
“咦?学长,那是什么声音?”
显然声音传到电话那头了。
“没、没什么……本子掉地!”
这小子……打他耳光打上瘾了?还没出声,商柘又被大力掐到地上。
“呜哇!咳咳咳咳……”
喂喂,杀人啊?他脖子要断了!
“学长?你怎么了?”
对于那头关切的问话,商柘强挤出完整的话语。
“没、没事!喝水呛着……上次你在我寝室的浴室滑倒,我还没跟你道歉……”
喂,又改抓他头发!想把他头皮剥下来不成?
“不不不,那是我自己上厕所时不小心啦,我才要谢谢学长你呢,多亏你及时帮我按摩,现在已经不痛了!”
电话里的人赶忙道。
对方一定想象不到电话另一头的房间里上演着一场异常残暴的武斗戏码。
“那……就这样!再见!”
呜!肚子又被踩了一脚!
在某人的又踢又打又掐之下,商柘几乎是抱着头爬过去按掉了电话。一转身,接住那扑上来又想勒住他脖子的人儿。
“好啦好啦!你不都听到了吗?干嘛还打我?”
刚才那通电话还不足以解除他心中的疑虑吗?
才说完话,右脸又挨了一巴掌,震得他眼冒金星。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打的,难怪那么痛!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野蛮!我都已经……”
“你去死!下地狱再和你的情人卿卿我我!下流!淫贱!无耻的猪!”
妒火中烧的宫介行根本就没听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扑头盖脸地打过去。
该死的!还敢说他野蛮!他就是野蛮又怎么样!要他死!
像个沙包,商柘被连踹几脚踹得火气也上来了,刚才的电话明明就是给他释疑的,想不到对方还是如此蛮不讲理。他反手挡住宫介行的拳头,箍住对方的肩膀,好不容易才压制下来。
“你再敢打,我……”
“你怎么样?”
不示弱地瞪回去,虽然手脚被制,宫介行的怒火仍呈燎然之势。
“要强吻我你就来呀,我把你咬成碎片!”
看着怀中气得满面通红如同一头残暴的小豹子般的人儿,商柘突然为目前的情形感到好笑起来。
他们的相处方式好像从一开头就一直吵一直打,没有一刻停歇过。如此下去,他就算再怎么强壮也会变成残疾。
第十二章
双臂一个收紧,将对方纳入怀中。
商柘箝制住那还死命挣扎想要反抗的手脚,苦笑道:
“你真的误会了,那是我在篮球社的学弟,他经常向我请教问题,那一次他正好来我们寝室,结果不小心在浴室滑倒扭伤了脚……我和他之间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有这么单纯?
宫介行瞪他,因过于轻松地从商柘口中说出来反倒令他不敢轻易相信。更何况那天晚上是他过得最悲惨的夜晚,他受的那些苦痛那些焦心,又算什么!
商柘继续道:
“那天你回来后,莫名其妙地就发了一顿脾气,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所以也没有来得及解释,如果你那时肯动脑筋想想或是仔细观察一下,就不难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我和那个学弟真有什么,房间还能那么干净吗?”
谁知道!
略嫌露骨的话让宫介行脸红了一下下,马上又瞪了过来。
意思是说他活该自找?当时他气得半死,压根不想多停留一秒,哪可能还去观察什么跟什么的!
“还有啊,那是你第一次对我的性倾向进行言辞上的攻击,被一直以来的好朋友这么说,我真的很受打击……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呢,”商柘边苦笑边摇头,“但是我没想到你是在吃醋,事后我就像松了口气一样……我这么说,你可以谅解了吗?”
想不到居然一切都是自己胡乱扣帽子造成的,宫介行说不上是放心还是高兴,抑或羞恼,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还是没有释放出来。就算这次是误会好了,可以前那些呢?商柘是那么一个频频换情人的人,一下子喜欢这个,一下子喜欢那个,恋情一次又接一次。他说的喜欢,有效期基本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见宫介行沉默不语,商柘轻托起他的下巴:
“介行?”
宫介行一把拍掉他的大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又没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有呢?”商柘皱眉道,“我当然是不希望被你误会啊。”
他说了这么多,难道都不足以表达吗?
宫介行却不领情地道:
“我误会又怎么样!你可以不管我啊!反正你对每个人都一样!又不需要哪个特别的!”
说着说着心口疼痛起来。
商柘说的是曾经喜欢过他,也就表示现在可能已经不喜欢了。这么快就可以摆脱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真是太可恨了……
商柘闻言静默了几秒,而后轻轻喟叹一声。
“不是这样子的……”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看他那故作深沉的样子,宫介行又再火大起来。
“总之你就是一个滥交的人!一下喜欢这个,一下喜欢那个,每次都说是认真,你他妈的能认真多久?跟你上床就跟被狗咬一样……唔!”
口不择言地骂到一半,嘴唇又被封住了。
可恶!宫介行气愤地扭打着,不甘心就这样沉沦下去。无奈商柘的温度就好似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过来,将他一并卷入令人意乱情迷的无底黑洞里。尽管大脑在命令自己反抗,身子却一点一点软化下来。更过分的是,随着商柘的强势,一遍又一遍的热吻,反而将他心底最深最浓的情感勾了出来。
他是这么的喜欢这个人啊,可是……可是……
在自尊与爱情同等重要的前提下,心中的天平不知该往何处倒。
这个时候他只要说一声喜欢,商柘必定会回报他的爱,但这种需要他率先低头卑躬屈膝的幸福,他就是怎么无法拿出勇气伸手去接……
一吻毕后,商柘抵着他的额头,彼此的喘息在极短的距离内交换着。
体温宛如海潮般一波一波传来……
“如果我说……”
仿佛黑曜石般闪亮而灼热的眼眸紧紧追逐着他眼底的动摇。
“我现在很想对你认真的话呢……?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再以后,都一直一直认真下去……”
宫介行脑袋嗡地一响,他想要低下头去,避免看到那双令他心中小鹿狂蹦的眼睛,却被一只大手不容回绝地箍住下巴,硬是逼迫着看向那双黑眸。在那样的注视和低沉的询问下,他根本就无法按照原本的思路思考下去。背脊不自觉地挺直,原因是有另一只手温柔而又有力地抚摸上他的背部,仿佛要解除他的防备般,呵护似的安抚着,每一根手指的力度和温度都能真切地感受到,令他体内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怎么办呢?这种心情……狂跳不止又无比矛盾的心情……
像快要兴奋得飞上天但又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动不了……
就在他终于忍受不住来自内心的这种悸动而要向对方拥抱过去的时候,商柘冒出了一句:
“说实话,你是所有和我上过床的人中最让我有感觉的。”
宫介行的身子一下如遭点||||穴般僵住,陡然睁大的眼瞪住自以为说了一句很好听的话的商柘。
几秒钟后,一个响亮的敲击声在房中响起,伴随着某人痛苦的哀嚎。
“介、介行!”
“王八蛋!你是天底下最蠢的猪!”
“喂!不要打头!会变笨的……”
“我就是要捶醒你!你已经笨到无可救药了!猪!驴!河童!蚯蚓!”
滚去死!
哪有人这么没神经的!居然敢拿他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作比较!
“喂……”
“再敢在我面前提你以前的老情人,信不信我把你扭成麻花丢到锅里去炸!”
…………
为了日后的幸福,他要多多加强身体锻炼——这是商柘在过后得出的重大结论。
幸福的彼岸,还远得很呢……
外一章 不诚实的恋人
“看来你过得还是很舒爽啊……”
狄健人的轻笑从电话那头逸来,那语气并不像是祝福或者感慨,反而更多的像是戏噱,因而引起宫介行大大不满。
“少罗嗦!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虽然狄健人可说是令他和商柘的关系跨前了一大步的人,但想起就是因为这小子,自己才会这么丢脸,宫介行不禁又骂起来。
“忘恩负义!”
狄健人在那头冷哼一声。
“我只是懒得看你那副死人脸!不晓得当初是谁说什么打死也不会主动承认,现在还不是乖乖屈服在某人面前……”
“谁跟你说我屈服的!”
一听到有损自个名誉的话,宫介行的嗓门就不由得抬高了,一副准备吵架的气势。
“难道不是吗?我今早上才接到商柘的电话,说是感谢托我的福,你俩终于雨过天晴……”
那个寡廉鲜耻的混蛋!又给他乱说话!
宫介行当下火冒三丈地决定等那男人回来再给上一拳。
“你听他胡扯!栽倒的是他不是我!”
“什么?”
“你听好,不是只有你才可以享受那种把人踩在脚底下的快感,我现在也一样!并且比你要幸福一万倍!”
“你说什么……”
卡!
将狄健人的嘀咕同电话一起挂断,宫介行长长的怨气才吐了出来。
没错!哪能只有他看狄健人幸福的份?自从上星期搬回寝室起,他就和商柘开始正式交往了,不过先提条件就是:由商柘来追求他!
否则他一辈子不会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是报复心态也罢,虚荣心也罢,纯粹无聊找乐子也罢,总之他就是坚决不坦呈对商柘的爱意。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有一个极为可耻的原因,那就是商柘绝对清楚他内心在想什么,尽管他什么也没说——这令他感到很没面子。以前是他错看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现在才晓得在老实人的面具下,竟还有这么可恨又可憎的一面,平时还好,一脸傻笑如昔,但一旦真闹起来,被压倒的还不是他!
所以,为了争回口气,他怎么说也要在商柘还是老实人的时候,能欺诈多少就欺诈多少。
这段时间,商柘也就变相地成为了他的奴隶。照理说,终于如愿以偿,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不知怎么每次看到商柘那个笑脸,他就觉得好像被耍着玩的是自己!不管多么无理的吵闹和要求,商柘总是能四两拨千斤地挑过去,让他找不到理由来骂。
到底商柘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呢?
这个问题还是时不时缠绕着他。因为他分辨不出商柘对别人的笑和对他的笑有什么不同。纵然现在知道他也有可怕的一面,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论对哪个人都是笑得和气又可亲,看在他眼里又气又恨。他也不是非要商柘只对他笑不可,如果可以,他比较愿意看他认真的模样,不过那也太可怕了,吃亏的事他是不干的。
只要一点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