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糯又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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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玫扬在姬齐家看球的时候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得脸很痒,一睁眼眼前蹦出一张清瘦的脸,姚月明居然笑眯眯在用手指玩他的鼻尖,吓得他本能地抱起抱枕就跳了起来!
第39章 奇葩奇一窝
“嘿嘿……”
姚月明醉醺醺地喷出一口酒气,斜斜往张玫扬身上靠,张玫扬一侧身,他直接噗通倒进了沙发里,抱着张玫扬丢下的抱枕,满眼醉意地朝他暧昧地笑着。
“什么情况这是?”
张玫扬怒指沙发里的醉鬼,转头问正在开放厨房里忙碌着做夜宵的姬齐。姬齐正在做蛋包饭,还十分细心地点缀了小细节,一吮指头上的番茄酱,笑眯眯地看过来。
“他在酒吧里醉得不行,以为我是你,抱着我可劲儿表白,手上还抓着你的手链,我就顺道把他带回来了。你够可以的啊,瞧人家对你痴心一片。”
张玫扬一摸手腕,前不久别人送他做生日礼物的一串手链果然不翼而飞,可能是上次送姚月明回去的时候落下的。那手链有几分别致,纯手工编织坠满了木珠估计姬齐也是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向我表白?这移情别恋是不是也太快了?”
张玫扬小声嘟囔着,眼神随时提防姚月明的骚扰。姚月明一张脸喝得通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把他瞧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你干脆就从了他吧,这都第几回了,这么多年你的婚姻大事没着落,倒是在同志圈里左右逢源,这就是命。”
姬齐噗嗤一乐,作为张玫扬多年的好基友,他深知张玫扬的那点情史。别看这小子长得一脸的书卷气为人友善斯文很招人喜欢,但向来专情,感情路上经历却颇为坎坷。谈过的几个女朋友都是分分合合,总被家里几个长辈棒打鸳鸯。好几次失恋喝醉了酒红着眼睛发酒疯说自己这辈子干脆就光棍到死算了,过去还曾被一些好事之徒起了个雅号‘天煞孤星’。然而他的同性缘真是桃花朵朵开,多少同志对他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都好几个。曾经有位离了婚中年阔商一见他就彻底沦陷,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每天捧着一大束鲜花在楼下苦等着表白,把张玫扬吓得每天绕道走,一连好几天拖着秦檀肩并肩出门,直接导致两个老总之间暧昧不清的传言在公司里满天飞,还让秦檀被苦追了好几个月的某公司美女老总一个耳光说了分手。
“要不你也干脆从了钉子呗,你把人家一个嬉皮笑脸的花花公子硬生生给掰弯了,你得对人负责。”
张玫扬少见地冷眼讥讽,姬齐脸上的表情从戏谑变成了尴尬,轻声咳嗽了一声,一瞬间竟然乱了方寸。
“咳!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多年兄弟了这种玩笑能开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那次的突发事件后,姬齐和丁通多年的兄弟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偶尔小聚时,姬齐甚至有点不习惯再与丁通独处,怕这个鲁莽的家伙又忽然蹦出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疯话,怕这段感情会因为丁通一时之间愚蠢的错觉和冲动而受到考验!
“说真的,你不觉得他最近行踪挺诡秘的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就不怕他是要打击报复周安?”
张玫扬伸手想偷吃盘子里的蛋包饭,被姬齐一巴掌给打了回去。姬齐烦躁地瞪着他,他本来最近就因为这事心神不宁的,这家伙还来火上浇油给自己添乱。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焦急不安而导致的方寸大乱,他就会察觉大张能心平气和地把话撂这儿,就是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一点猫腻的。张玫扬对这个难兄难弟的近况是了如指掌,丁通那小子也被家里逼婚,还是个从小到大经常欺负□□他的假小子。这几天他拉张玫扬出去喝闷酒的时候每回都是愁眉苦脸的,他老子在他小时候就找算命先生替他算过一卦,他跟这妹子是姻缘天注定般配得不得了,将来俩人结了婚不但事业上顺风顺水,还能生一对儿龙凤胎,本来丁爸这些年瞅着儿子而立之年还吊儿郎当不成家就很有意见,最近闷闷不乐一琢磨算命先生的话,更是打定主意要他早早完婚赶紧收心。当然内里原因张玫扬也略知一二,丁爸为人向来迂腐严肃,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坊间关于儿子好友性向的那一套传言让他对姬齐成见颇深,一直希望丁通断绝与姬齐的来往,而丁通则向来不予理会,这极大地打击了丁爸身为严父的那点威严和自尊心,而这一着逼婚也有点逼着丁通乖乖就范的意思。丁通诉苦,现在丁爸隔三差五地闹心口疼,丁通只要一句话不顺耳他就捂着胸口直哼哼,丁通这些天只好不情不愿地憋着气受着丁爸的各种指点江山,言谈间一脸地生无可恋。
“说起来,苑子好几天不见人了。”
姬齐岔开话题,心里却纷乱如麻,他还真有点担心丁通那小子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例如包里藏把西瓜刀……
“这倒是够稀奇的。”
戈苑不声不响地隐藏了存在感不见踪影倒是有点诡异。
“是不是病了?”
“有可能……”
戈苑有句名言,她生要活得精彩,就是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人前她一向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是个人总会有个头疼脑热,所以她只要一有点感冒发烧导致的精神萎靡不振,冒出黑眼圈或者长个热疮,就会忽然消失不见,二人不禁担心起来,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不介意我来住几天吧?”
说曹操曹操到,戈苑穿着高领风衣,领口拉到顶,口鼻处还遮着一块丝巾,眼睛上架副墨镜,手拿拉杆箱,造型夸张地如同电影里躲避仇家追杀的神秘线人。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匆匆走进来慌张掩上门,她这才扯下丝巾,放松地吁了口气,转头对瞧着自己的二人嫣然一笑。
“好香,吃什么好吃的呢?”
张玫扬去洗手间洗手,水龙头放得哗啦响,姚月明掩上门他完全没听见。等到他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过头,对方已经笑眯眯地近在咫尺了。
张玫扬咯噔又被姚月明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定了定神。他比姚月明稍高,姚月明方才鼻子都擦着他的下巴尖了,他对这种过分自来熟的亲昵比较反感,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况这一位十有八九是热情如火地奔着跟自己有点什么来的。
“吓我一跳,你想干什么?”
张玫扬一脸冷淡地看着姚月明步步紧逼,腰身靠着洗手池,两只眼低低睥睨着笑得很谄媚的姚月明。
“没什么,还你手链。”
姚月明抓着张玫扬的手腕,把手链套了进去,啪嗒一声弹响,张玫扬只觉皮肤一阵刺痛。
“……谢谢。”
啪地一巴掌在脸上响亮地炸开了!姚月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报复,那一秒张玫扬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得愣住。啪!又是一声响,姚月明的头偏到一边……
戈苑心不在焉地吃着蛋包饭,姬齐吸着烟冷冷看着两张红肿的脸,张玫扬又擦了擦从鼻子里渗出的血丝,姚月明痛得张不开嘴吃东西只能嘬着嘴用吸管喝饮料。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哪,姬齐无奈地想。
秦檀跟张玫扬菜足饭饱后坐在沙发里惬意地看电视,无意地一撇,总是留下饭后甜点再走的袁元蹑手蹑脚地正朝门口走去。
“今天走这么早?”
袁元今天刚复工,倒是一如既往地勤快,就是感觉心不在焉的。秦檀今天嗓子眼不舒服,还等着饭后一杯茶呢。
“恩,家里有点事……”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
秦檀想起了倪冬的苦肉计,估计现在两个人差不多死灰复燃了,这倒是莫名让他觉得不咋痛快,这小胖子怎么拖泥带水的。
“没有。”
袁元赶忙摇头,表情倒不像在撒谎。
“噢,那你走吧。”
秦檀回过头,也不再多言。
袁元十二点多才赶到医院,他熬了碗香浓的鱼汤,一走进病房就看到直哼哼的李峰良,他一看到袁元出现,就抬起手哭嚎起来,视线直奔着袁元怀里的保温桶。
“哎……圆圆儿……你可来了……”
“你怎么了?”
袁元瞧着他一身的伤,说不幸灾乐祸那是假的,嘴上没挂着笑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被人给打伤了,肋巴骨都给人打断了。”
李峰良身上缠着绷带,可还是迫不及待地接过袁元手里的保温桶急促地打开,捧着就咕噜噜地往下灌,他饿了一天了,苦等了一天无人探视,身上那点仅剩的现钱全抵了医药费,总算盼来了袁元这个大救星。
“怎么搞的?用药了没?疼得厉害吗?”
其实不用问,李峰良鼻青脸肿的,简直像卡通片里被火车撞过后还没来得急散架断气的小人,但让袁元说两句真心实意的安慰话他还真说不出口,他对这个姑父除了恨之入骨再没有别的感情了。
“太疼了,我一天没吃了,还是圆圆儿你疼姑父。”
李峰良真有点鼻子一酸,混到这么狼狈,真是生不如死,也多亏还有个圆圆儿。
袁元敷衍了一番,给李峰良垫付了医药费,这才一身疲惫地出了住院部,走在路上,天上竟然飘下毛毛细雨,冷风一吹,丝丝入骨的寒意,一种似曾相识的孤独袭来,他累得几乎不想动弹。
第40章 各有烦心事
好几天的风平浪静,平常疯闹在一块儿的一行人最近似乎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这些日子都没有聚在一起瞎胡闹,每个人似乎都是满腹心事,就算一起喝个茶也经常是默默无语。
尤其是袁元,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李峰良接回老房子去住。李峰良其实一直有点抗拒再回那间房子。过去有好几次他喝醉了酒睡着,半夜里醒来都似乎看见窗外有一道漆黑的人影,吓得他差点尿裤裆里!从那以后,他宁愿隔三差五在猪朋狗友家里蹭酒喝时顺便在沙发里过夜,也不想再回那邪门的老屋子。苦了袁元连每一次索取钥匙回去看一眼也要看李峰良的脸色。再加上袁元的祖父生前是位童心未泯的业余发明家,一生收集了不少文献写下了不少笔记,这些连同袁父和姑母袁娴的日记都被袁元小心地叠好收藏着,过去好几次李峰良因为打牌时抽烟粗心大意差点将满屋子的回忆付之一炬,那是第二次袁元因为愤怒鼓足了勇气拿刀要跟李峰良拼命,有了这层忌惮,李峰良更不愿意回去了,袁元愿意给钱,他倒乐意在外面晃荡不回来。不过李峰良这次伤得挺厉害,好几处骨折伤口又有些感染,几次大额的医药费下来,袁元的手头有点紧,只好劝着想把李峰良接回去住,可对方躲躲闪闪就是不愿意,袁元只得考虑要不要把他接回秦檀给自己租的那户小区住房。尽管知道这是下下之选,他很担心秦檀要是发现了会大发雷霆,他这个不争气的姑父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万一无耻起来,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好几天的从早忙到晚,袁元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这天他给秦檀做完晚饭七八点钟正想走,忽然发现自己放在鞋柜上钥匙串里多了一枚亮晶晶的崭新钥匙!而且……看起来很有点眼熟。他心上忍不住噗通噗通地跳,秦檀正双脚搭在茶几上,大口嚼着袁元给削的苹果。
“我那天偷摸拿你姑父的钥匙给配的,你以后可以偷偷回去看看。”
“不行!他说要是我敢打房子的主意,他就把房子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袁元转着手上的钥匙举棋不定,李峰良蹲监的那阵子他就用过这一招,李峰良出狱时就曾逼着他交出钥匙,不然反正他就剩下这房子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他惹火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得了吧,他要是真那么好勇斗狠还至于混得这么惨。”
秦檀可是还记得第一棍敲下去那老小子就哭爹喊娘地求饶,恨不得喊人亲爸爸来换取手下留情,这样的家伙只要能有条活路留着那条贱命活得再狼狈他也不在乎。
而在袁元的内心里,却还停留在李峰良对他无休止打骂的阴影中。他本能地对那个男人还带着根深蒂固的惧怕,直到现在回想起李峰良黑暗中豺狼一样莹莹冒着寒光凶狠的眼睛,还会做恶梦!小时候,有一回他脱口而出要报警找人抓走李峰良,李峰良阴狠地一笑,一只手抓着袁娴的被角,一只手啪啪地把玩着打火机打着了火。
“好啊,警察一来正好替我和你姑妈收尸,你看着办吧。”
袁元立刻噤声!每每这些令人心惊肉跳的小细节在睡梦中重演,他都会满头大汗地醒来,每一次当他想哭,李峰良都会不耐烦冲上来拳打脚踢!恐惧令他总是盖着被子,小心翼翼地呼吸,有时候控制不住呜咽,他只能咬住手指头任凭眼泪无声地汹涌。这份年少时的压抑,秦檀大概永远也不会懂。
“我……”
砰砰砰砰!
袁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