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我还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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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爱屋及乌,闻望天对和爱徒一模一样的脸也没辙,摸摸鼻子凉凉的道:“要什么药?”
“我二哥以前用忘忧草配的一种叫勿忘我的药,吃下去能忘记一切的。”
他皱了皱眉:“那个药啊……”
看他这个表情,我心里一紧张:“你该不会把那药扔了吧?”
“扔倒是没有,他八九年前配的药现在还能吃吗?”
能吃的东西都有保质期,药也不例外,我怎么没想到呢?眨巴眨巴眼睛,很期望的看着他:“你是他师傅应该会配吧?”
“那当然!不过……”闻望天期期艾艾的说着,眼神闪烁:“我今天没空,要把这些药材磨完。”
我拍了拍胸脯,豪气凌云的道:“这有何难?我来磨!”
闻望天好像就在等我这句话,立刻将屋里的一块帘子拉开,露出后面堆成小山似的药材:“这些全交给你了!”
啊?不是吧?这么多?看着眼底荡着贼笑的闻望天,我想起了三个字来形容他——老狐狸。
“好酸啊!”我回到南南的屋里就往床上扑去,做了一天小工的我全身上下都在酸,腰酸、手酸,幸好还有秦向晚帮我,否则这些药材切到明天也切不完啊,现在“勿忘我”已经到手了,明天用不着再去受罪了,等天一亮就立刻走人,免得被老狐狸逮到又找借口让我去磨药。
这个时候我最想念的人就是南南了,若他在我身旁,肯定早已在替我拿捏了,我懒懒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这屋子还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样,今天你还睡你那张榻上,我睡床,除非地震,要不然没事不要叫我,我累死了。”
“在你睡着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捶捶背、捏捏肩?”
我脑中头一个反应就是抓起枕头朝秦向晚扔去:“去死吧,我还需要人捶背呢!”
枕头分毫不差的落在了秦向晚身上,我见他跟我一样趴在榻上像个死人一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瞧你都瘫成烂泥了,这么不中用啊!”
他眯了眯眼,凶巴巴的看着我:“你还笑,我还不是为了帮你!”
呃,这倒是,我专挑省力的干,他切我磨,磨药材的时候用脚踩着碾轮,比起他低下头不停的切药材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我心虚的对他笑了笑:“我开玩笑,开玩笑。”
“那还不快过来帮我捶背!”他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可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发嗔,有些阴柔的脸看起来竟有些妩媚,我的心噔的猛跳了一下。
虽然不想动,但想到他是因为帮我才累成这样,我这双脚硬是不争气的走到了他的榻边:“我的手法不好哦,轻了或重了你可不要怪我。”
“嗯。”他轻应一声,竟将衣服拉下,半裸着上半身,看着他优美的背部线条,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你……脱……衣服干嘛?”
他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傻愣着干什么?给我捏啊!”
“哦。”我认命的做着小厮,他的皮肤很光滑,却又有些冰凉,摸在上面很舒服,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用过的水枕,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肩上捏捏捶捶,尽管我如此的不尽力,但他却很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我捏了一会儿之后,看他良久都没有动静,心中窍喜,悄悄缩回了手准备回自己床上蒙头大睡,哪知屁股刚离开榻,就见秦向晚睁开眼瞅着我,淡淡说道:“继续捏,直到我睡着为止!”
真把我当小厮使唤了,我幽怨的看着他,手又放回了他的身上捶捏,而他则继续闭上了眼享受我的侍候,既慵懒又舒服的表情活像一只波斯猫。
……
“成红中!”
在我捏得快打瞌睡时他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手上的动作停顿两秒之后又在继续:“怎么了?”
“我要娶你!”
“什么?”我的瞌睡全飞跑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傻了你?”
他弯了弯嘴角,眼里尽是挪揄:“我跟你开玩笑的,瞧你兴奋成这样,你去睡吧。”
兴奋?我这是惊吓好不好?我得了“赦令”立刻奔回自己床上呈大字形趴在上面,数着脑中冒出来的一头头小羊,嘟哝道:“哧,被你这一吓,我还睡得着嘛我?”
不要欺负我还小Ⅱ 14
想到任务完成了,想到回去就可以看到我那两个亲爱的,心里便高兴得紧,天一亮我就把秦向晚从床上拉了起来,此时不走何时走?匆匆留下一张字条给大哥便逃似的飞奔出谷了。
归心似箭的我只想早点看见南南和小小,所以决定不从来时的驿道上走,改抄小路捷径,在日落前赶到朱离村的时候我简直就是高兴得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果然抄小路是对的,来时我们从朱离村到百林镇中间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呢。
有了前车之鉴,在朱离村休息一晚后,我们又踏上了捷径之旅,因为是捷径,所以路上不是坎坎坷坷便是有些崎岖难行,不过不要紧,这些是小意思,阻挡不了我回去见南南和小小的决心!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抄的捷径上越来越难行,路越往前越看不清了,从原来的荒野渐渐的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树林密布,明明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这时却看不见了,浓浓的树荫将它遮挡在视线以外。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而且现在已经迷路了!”秦向晚停下了马环视四周,英挺的眉渐渐蹙在了一块:“这地方我们刚才好像走过,你看地上的马粪是刚才留下的。”
的确,告诉我捷径的老人并没有说路上有树林,我好像是走错路了,好像中间少了个弯还是什么的……我已记不清了,捷径总是弯弯绕绕的,绕得我头脑子发了昏,不过对于秦向晚质疑的话,我一律否认,面子要紧!
故意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怎么可能!不会错的,再往前走吧!”
“是吗?”他狐疑的看着我,目光里写着不相信三个字:“若真的是走错了,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
我硬着头皮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树林,穿过去就到了!罗嗦个什么劲呀,跟我走不会错的!”
我用匕首在经过的树上都刻上了一道痕以免迷路,可走了半天我们还在树林里打转,我仔细检查过这些树,上面并没有我留下的刀痕,看来这个林子真的很大。
“不是林子大!这根本不是树林,而是山岭!很大很大的山岭,由于它并不像山一样高耸着,而是由低渐高,就像是一个坡,所以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走入了它的界内。”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大兴安岭,那连绵不绝的森林,就算用火连烧几天几夜也烧不完啊,这下完了,别说赶回家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鬼地方走出去呢,我哭丧着个脸,开始沮丧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南南和小小!我好想他们啊!”
他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墨般的眸子不见丝毫惊慌,和我的手足无措相比他异常的镇定,我如抓住浮木般期待的看着他:“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走下去了,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反而在气定神闲的安慰我。
见他这么不着悠闲的样子,我心里又急了起来,嘟哝道:“你又没有让你牵挂的人,当然说得这么云淡风清的,我可是归心似箭,恨不得插双翅膀直接飞回去。”
他的眼神一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往前走,我急急跟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吼道:“秦向晚,你走慢点,等等我啊!”
听了我的叫唤,他速度放慢了些,但没有停下等我的意思,我撇了撇嘴,不满的道:“你干什么啊?我哪儿惹到你了?又板着这副棺材脸给我看,真不知道前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的,这辈子尽受你的气!”
他的身影一僵,缓缓转过身,亮亮的眸子被忧郁的浓雾所遮住渐渐黯淡下来:“你就这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看着他忽然变得苍白的脸,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许我早就明白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去多想,扯了个勉强的笑容,我涩声说道:“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包含了我的拒绝与抱歉,我不想伤害他,只有拒绝他,我更不想伤害到南南和小小,他们已为了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敢触碰到他受伤的眼神,目光随意游走在四周的景物上,仿佛上面搁放着南南和小小的照片。
他薄唇一抿,嘴角泛着自嘲的苦笑:“走出这片山岭后我们分道扬镳吧,这样对谁都好,本来我跟着你们就是多余的。”
“我不是要赶你走,你用不着……”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开口挽留他?他要走就让他走不是更好?现在他已经吹皱了平静的湖水,如果我让他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平湖里掀起万丈波澜?如果被南南和小小知道了他对我的心思,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难保他们俩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别发呆了,继续走吧,天黑之前必须要找一个地方过夜了!”他故意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殊不知这笑容就跟夕阳一样惨然。
入夜的山岭湿气很重,天还未黑时就已弥漫起了薄雾,我和秦向晚早早的找了块干地升起了篝火,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到处是木头,用不着为找干柴而发愁。
早上带的馒头还有四个,这点点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自然是不够的,但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为了节省粮食,我们一人只吃了一个馒头,还有两个留着明天再吃。
但毕竟是年轻,一个馒头只填得了一时之饿,不大一会儿,肚子就开始传来抗议之声,咕咕咕的乱响,我尴尬的捂着肚子,偷偷瞄了一眼秦向晚,他正坐倚着一颗树干闭目养神,这点异响并没有使他睁开眼睛,就像是睡得正香甜一样。
一天没沾荤腥已是极限,再加上现在饿极,我现在的眼睛直盯着包袱看,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将手偷偷往里伸去,馒头啊馒头,乖乖的让我咬上一口吧。
在我就要触碰到馒头时,只听见秦向晚一声低斥:“不准再吃!”
清亮的眼看得我有些惭愧,他能忍我就不能忍吗?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赶紧缩回了手,赌气似的将包袱扔得远远的:“不吃就不吃!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虽如此,可两只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向包袱偷偷瞄去,不吃,看看总行吧?想不到我成红中也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一天。
可能是我垂涎的目光盯着馒头太久,秦向晚终于大发慈悲,从包袱里拿了个馒头丢给我:“喏,吃吧,别像个小狗盯着骨头看一样。”
不跟他计较他拿我跟狗比的事了,我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大口,虽然馒头早已冷硬得像石头,但我吃着犹香,感觉比我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好吃多了,果然人饿了就饥不择食,吃什么都觉得香。
“哈啾!”
清脆的喷嚏声让我食欲大减,这家伙看上去身强体健的,可身体却娇贵得很,受点寒就会感冒,上次淋了场雨就在床上躺了几天,如果在这里病倒了,我到哪儿去给他找大夫啊?我赶紧从马上解下薄毯递给他:“现在气温比白天下降了不止十度,夜深露重的你自己也不好好保重,真的是,嫌冷就早点盖上啊!这么大的人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静静的听着我唠叨完,却又将薄毯塞给了我:“可是只有一条毯子,还是留给你吧,我不冷!”
不冷?不冷会打喷嚏?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我散开毯子盖到他的身上,压住他准备掀开毯子的手,佯装生气的道:“你再丢给我,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
他一怔,篝火中跳跃的火苗映在他的眼里份外的美丽:“谢……谢谢,要不然我分一半毯子给你?”询问的语气带着沮丧,他应该在猜想我不会答应他吧。
难得看他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不禁扬起大大的笑容:“好啊!”
我向来不个亏待自己的人,所以我大大方方的坐倚在他的后面,两人中间只是夹着一棵大树,它像是个分割点,将我们一东一西的隔开了,然而毯子却像个连接线,那端盖着他,这端盖着我。
其实夜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冷……
肖嚣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总觉得梦中少了什么,好像又多了什么,每每半夜总是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时才发现身上的亵衣已被汗水浸透,湿冷的感觉依然犹如在噩梦当中。
“看你精神这么萎靡,昨夜又没睡好吗?”成南风打了个呵欠坐了下来,俊脸上亦带着一丝疲惫。
抬起头看着他,肖嚣说出了自己的不安:“我昨天又做噩梦了,好像梦见了中中,又好像没有梦见。”
成南风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的笑道:“你是太想小中了吧?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伸出手来让我把把脉。”
“二哥!”肖嚣白了他一眼,烦恼的敲着桌子:“你说为什么中中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