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我还小-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少了个人不习惯而已。
强令自己闭上眼睛数羊,却越数越来劲,脑中的画面也由一头头雪白的小羊羔变成了一串串香味四溢的羊肉串,唉唉唉唉,真是可恶!
郁闷的坐起来使劲挠着头,却瞥见床的另一端有点绿绿的荧光,那什么东西?有这么大只的荧火虫?
狐疑的爬过去,从我脱放在角落里的衣物堆里摸出那小小的光源,里面那硬硬的凸凸的东西虽然被绢丝包着,但依然挡不住那耀眼的光芒。
想不到那颗不起眼的石头竟然会比夜明珠还要亮,我剥开绢丝将散着荧翠光芒的黑光石放在手心,看着它独自在黑夜里散发着光芒,我由衷的叹道:“哇噻,真漂亮。”
忽然想起白天秦向晚说的那句话:“这石头可能是天底下与你最像的东西了!”小心翼翼的捧着它,脸上挂着我自己看不到的傻笑:“他是说我和这块石头一样普通的外表下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在美吗?”
带着吟吟的笑意,我再度钻进被子里闭目数羊:“一只、两只、三只……五十六碗、五十七碗、五十八碗……”
“……羊杂汤……嗯……好喝……”
早上起来发现枕头湿了一片,嘴边还挂着馋馋的口水,我有些脸红起来,幸好南南和小小不在,否则准被他们笑死,麻利的收拾好行李赶紧奔下楼。
见秦向晚早已牵着马在门口等了,我也顾不上吃早饭了,让掌柜的包了四个馒头给我带走,接过缰绳,我们急急上了路,只有趁着早上和傍晚多赶一会儿路,现在这天,到了中午就热得让人可以刮一层油下来。
明明前一刻还是阳光普照,下一刻倾盆大雨就从天上倒了下来,伴着低吼的雷鸣,滚滚的乌云带来了一片阴暗,这荒郊野外的,连块农田都看不到,更别提什么人家了,找个避雨的地方看来是难如登天了。
在找不到落脚处前只好策马向前,雨越下越大,道路越发的泥泞起来,暴雨带来了飘渺的雨雾,白茫茫的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怎么办呢?”我刚一张嘴就是喝了一口雨水,连忙朝地上吐去:“噗噗噗!”
“前面应该有座庙,快点。”
这么大的雨他也看得到路?我实在佩服他的眼力:“你看到了?”
“我猜的!”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猜的?”
“是啊,前面不是有座山吗?有山的地方应该会有山神庙吧?”
“这是什么道理?这里连户人家都没有,谁会在这里建山神庙啊?”嘀咕归嘀咕,我的心里还是对山神庙抱有一点点的希望的,我们这两只落汤鸡被淋得够久了。
骑到山脚下,我果真见到了一座山神庙,看着那只有一米高一米宽的小房子,有尊泥菩萨坐在里面,我和秦向晚真的是相对无言了,这山神庙偷工减料得太离谱了吧?
这天然的淋浴我再也无福消受了,我立刻从马背上下来钻到了马腹下面,虽说挡不了多少雨水,但总比那暴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强。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他一副受辱的表情,不屑的别过头去:“我不要!”
我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傲气:“快下来!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水沿着他的面颊直滴下来,他毅然端正的骑在马上:“不!要!”
见他语气这么坚定,我倒有些生气,好心让他躲雨,他反倒像是被折辱了一般,我瞪着他,气呼呼的道:“淋死你算了!活该!”
他紧抿着唇、半眯着眼,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了下来,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第二肌肤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这家伙现在真是该死的性感!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警钟在我脑中敲响,我赶紧移开视线,胡乱拨弄着手上的镯子,铃铃的响声搅得我更是心乱,索性从马腹下站了出来,大大方方的站在雨中接受它的洗涤。
他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阵心虚,反射性的提高了嗓门:“我热不行吗?”
他扬了扬嘴角,淡淡笑道:“淋死你算了。”
用我的话来讥讽我?哼!算你有种,看看这场雨究竟会淋死谁?
于是雨中又多了一个傻瓜……
“哈啾……”我擦了擦鼻涕,凉嗖嗖的感觉让我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真是个笨蛋!”
毫不客气的轻骂让我气红了眼,为什么同样是淋雨,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这儿,而我却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难道他是铁打的身子?还是他已经练成了金钢不坏之身?
又是一个喷嚏,我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冷,我还要被子!”
他皱了皱眉,从矮柜里又捧了床被子出来盖到我的身上:“现在怎么样?”
我无精打采的回道:“暖和点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那你先睡会儿,我让小二去请大夫。”
“哦。”我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反正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正需要睡眠。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大夫来过,还知道秦向晚喂我吃过药,只是我头昏得厉害,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终于出了一身汗,寒气好像随着汗水从身体里排了出去,整个身子轻盈许多,我坐起身子伸了伸懒腰,却见房里有一个棉棕子,那棉棕子还长着脚。
“秦向晚?”
棉棕子动了动,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果真是秦向晚,他的眼睛半眯着,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声音也很沙哑:“你醒了?怎么样了?”
我掀开被子笑道:“流了一身汗好多了!”
他裹着棉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不客气的将我从床上拉了下来,自己则躺了上去:“那轮到你照顾我了!”
看着他鸠占鹊巢抱着被子打滚的模样,我傻了眼,呆呆的看着他:“呃?什么意思?”
“喏!”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那滚烫的热度让我先惊后笑:“哈哈哈,我还真以为你不会生病呢,原来烧得比我还厉害!”
他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别笑得跟白痴一样好不好?”
看在他带病照顾我的份上,我忍着笑,帮他盖好被子,打趣道:“便宜你了,我刚捂得热乎乎的被子。”
“哼,我还嫌有汗臭呢!”他说归说,却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看样子也是畏寒得很。
“你没喝药吗?”
他闷闷的道:“你喝了多少,我喝了多少!”
我兴灾乐祸的大笑:“看来还是我的身体比你好!哈哈……”
他给我丢了一记白眼就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我,看样子真的很累了,我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不去打扰他。
我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还得归功于平时南南给我保养得当,再喝了一次药后就又恢复了平常的精神抖擞,反而秦向晚倒是比我想像中的虚多了,连连昏睡了两天才见精神稍长。
看着他大口大口灌着苦药,我的嘴咧到了耳后根:“等回去后我让我二哥给你补补,你身子差底子虚的,将来你的老婆一定会得不到满足红杏出墙的!”
“噗!”药汁被他喷了出来,他的脸红得跟蕃茄一样,不知道是羞是恼,不过在我看来两者都有,我奸奸一笑,拿着巾帕替他擦了擦嘴,假惺惺的说道:“瞧你,也别兴奋成这样啊,难怪会早泄……哦不,是药喷了出来!”
他的脸颊微微抽搐,瞪着细长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成——红——中!”
“干嘛?”我故作无辜的眨着眼睛。
一声河东狮吼,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给——我——出——去——!”
“切,小气鬼!”看见他要抓狂掐死我的样子,我赶紧溜了出去,在他狠狠的插上门栓后我才想起:“喂喂,这是我的房间!”
“现在是我的了!”
好大的声音哦!我摸了摸鼻子,朝门踹了一脚,讪讪道:“凶什么凶?小心虚上加虚!”
13
反正拿药的事也不是很急,借着大病初愈的借口便放缓了脚步欣赏沿途的风景,等再次来到百林镇的时候已是七天以后。
随风摇曳的鲜花、枝繁叶茂的树林,空气中还是那种淡淡的香味,熟悉的景像好像带我回到了从前,这里没有变过,依然美如仙境。
青青的小草正展现出它们蓬勃的生命力,每跨出一脚都像是踩在绒毯上一样软软的,我笑望着前方出现的人影,高兴的挥手大喊:“大哥!”
大哥还是那副模样,和南南一模一样的脸上少了一抹邪魅多着一份儒雅,只不过他怀里那垛肉团使他看上去有点滑稽,想不到潇洒的大哥也会变成职业奶爸的模样,脸上一直漾着宠溺与温柔的笑意。
“小中,真是你啊,先前听守谷弟子来报,我来当他们和我开玩笑呢。”
谁会和他开这种玩笑?很无聊的!我伸出双臂向他走去:“宝宝给我抱抱。”
大哥犹豫了一下,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掂了掂,将怀里的女儿又抱紧了些:“你会抱吗?”
那还用说,我以前抱过小狗小猫,算是很有经验了,不过还是不说为妙,我嘻嘻一笑:“当然会抱了,来来,给小叔叔抱抱。”
像是在割肉一般,大哥很不情愿的将吮着小拳头的女儿轻轻放进我怀里,我抱着她软软香香的小身子,看着她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好可爱啊,洋娃娃一样。”
显然那小东西与我不对盘,黑溜溜、圆滚滚的眼珠子盯了我两秒便开始蓄水,小小的嘴巴委屈的一撇,随即放声大哭:“哇……”
一串串透明的珍珠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大有哭倒长城之势,赶紧将烫手山芋还扔给大哥,我苦笑道:“不是吧?我有这么可怕吗?看见我就哭,太不给面子了!”
“她怕生得很。”大哥很熟练得轻拍着她的背部。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再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直接转向一边,然后像看到什么好玩意儿似的忽然破涕为笑,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口水嘀嘀叭叭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落点竟在秦向晚身上,我狐疑的看着这个一点点大的小鬼头,为什么看见我就哭,看见秦向晚就笑?难道这么小的宝宝也会以貌取人?我又被打击到了!
“不是吧?她这也叫怕生?”简直就是发花痴嘛,瞧她笑得口水直流,将来长大一定是个色女!
大哥对笑得像小呆瓜的女儿也没办法,只好干笑道:“怎么南风和小小没有来?他们不是粘你粘得紧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聊,事情是这样的……”
……
大致简略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送给小侄女的见面礼,连面掏了出来递给大哥:“这是给你女儿的见面礼。”
滚圆的珍珠让大哥眉开眼笑,他毫不客气的收入怀内:“这么大颗的珍珠倒也少见,正好让我去改根珍珠钗送给你嫂子。”
他倒会借花献佛的讨好老婆,我随口问道:“嫂子呢?怎么没见她?”
“她不舒服在家躺着呢。”
明明大嫂不舒服,怎么大哥眉宇间看起来又高兴又得意的?莫非……
“嫂子又怀孕了吗?”
“嗯,前几天才诊出来,我又要做爹了,呵呵。”
瞧他笑得傻乎乎的,跟以前潇洒俊朗的帅哥判若两人,果然,男人结了婚智商减一半,有了孩子以后智商就是零!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大嫂再生个儿子的话,娘也就不会逼我逼这么紧了。
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高高兴兴的来到了闻望天住的屋子前,这里依然是未见其人已闻其味,浓浓的药味率先钻入鼻孔,木门半掩着,隐隐看见闻望天在屋里研磨药材。
“闻前辈!”
闻望天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立刻又转过头去磨他的药,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次又是谁中毒了?”
“不是的,是我二哥让我来拿药的。”
“进来!”
我们推门而入,却看见闻望天板着张脸,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不开心吗?”
他冷冷睨了我一眼:“见到抢我徒弟的人能开心得起来吗?”
“呃……这个……”原来他是想念他徒弟了,难怪说话有点冲。
闻望天继续冷哼道:“抢了我徒弟也就罢了,还不给个名份给他,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有什么好,除了有点钱,人品和相貌都是一般。”
呃,他在替南南打报不平?指我亏待了他?看来他还挺疼徒弟的,冲这一点我也得让着他点,不和“老人家”计较。
大哥倒是护着我,赶紧替我说话:“师叔!他们你情我愿的,你就别为难小中了,快点把药给他吧,等着用呢。”
算是爱屋及乌,闻望天对和爱徒一模一样的脸也没辙,摸摸鼻子凉凉的道:“要什么药?”
“我二哥以前用忘忧草配的一种叫勿忘我的药,吃下去能忘记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