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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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想到男人,眼前就浮动着那两张狰狞的面孔,她想转动头部,但脖颈处的疼痛牵扯着她,她只好采取唯一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再次紧闭上双眼。
脚步声停了下来,一股刺鼻的烟味钻入鼻内,她感觉到一个男人正俯下身子注视着自己。她不想睁开眼睛,她真的很怕,怕再次看到那两张魔鬼的面孔,但眼皮却不听使唤起来…人真是奇怪,明知道那是恐怖的,却偏偏要看个清楚。
认出钟勇久的一瞬间,内心的恐怖消失了,脸色也平静下来,脸上露出安心的神色来。
“谢谢,谢谢你…”
她喃喃地说道。
钟勇久默默地注视着,内心再次涌起先前的异样感觉:
“不用谢,你救了我,其实我是…”他的内心矛盾起来,真实的身份无疑是不能吐露出来的,至少现在还不能。他要利用这个纯洁的女人,她将是一个极好的掩护…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他不想,也不愿承认心中那一丝丝的、不断增强的感觉,如果认可了这种矛盾的感觉,就会在一瞬间压垮他:“农庄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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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讨厌。请不要再提那件事好吗?求求您了。”
“放心吧,都已经过去了”钟勇久站起了身,这让雪今看起来对方是那么的高大:“我要走了。”
“不,不行!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激动的雪今努力支撑着坐了起来:“哎哟,痛啊痛啊…”
女人的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但钟勇久还是看出她那夸张的表情。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得很,先前伤口未愈合时,仅仅是呻吟,现在伤口快愈合了,却大叫大嚷地喊起来。
“喏,药在这里,你自己敷药吧。”
钟勇久用脚将药包踢了过去,雪今嗔怒地努嘴道:
“讨厌,什么态度嘛。”即而想到什么似的,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一身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套睡衣睡裤,她羞涩的将脸埋进被中。
钟勇久头一次碰到这种事,他呐呐地说:
“血凝结在衣服上了,要是不换就…”
“闭嘴,全是借口,就是借口!。”
“妈的,好心没好报,这么难缠…”
“喂,你在嘟囔什么?一个大男人净干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真讨厌!”
“哼!老子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罗嗦。”
钟勇久一激动,就想推门而出,但手触到门柄时,却止住了…去哪?一个渗透份子大白天能去哪?这时,身后传来雪今的娇笑声:
“咯咯咯咯…”女人发出得意的笑声。
真是见鬼,活像一只母鸡在下蛋!这个女人还以为他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她才不敢出门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
钟勇久回到屋内,一屁股坐在炕上闷头抽起了烟。雪今见他不理会自己,便大叫起来,但没嚷几声,便被伤口扯得生疼,她无耐地对钟勇久说:
“把药递给我好吗?”
“自己拿。”
药包其实距离雪今不远,但她好像存心要拿钟勇久寻开心似的:
“真是没同情心,帮个小忙嘛,你可不要忘了…”
钟勇久敏感地望向雪今,一股烟飘进了眼内,使得他尽力的挤巴着眼睛,雪今看着他那副样子,再次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像只花母鸡似的,哪点还像个女人。快说,不要忘记什么?”
雪今才不理会他,直到笑够了,笑得肚皮痛、浑身伤口隐隐作痛时,才止住了笑。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公民千万不能忘本,尤其不能忘记,嗯”雪今做出一个阴森恐怖之状:“尤其不能忘记,本大小姐曾经救过你一命,嗯知恩后要学会报恩,知恩后要…”
“闭嘴…哎哟…”
按捺不住心情的钟勇久,忍无可忍起来,他实在无法再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随着他的一声怒吼…原本想起到震慑作用,却没想到他的身体一抖,香烟上的烟头掉落了下来。于是,他像一只大马猴似的,上窜下跳起来。
雪今最初的反应是一愣,即而大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一根手指自裤子的破洞处伸了出来,钟勇久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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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人蛮有趣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呃钟远山。”钟勇久灵机一动说出了父亲的名字。
“钟远山?咯咯咯咯…怎么起了个这么老土的名字?咯咯咯咯…”
“行了,总是‘咯咯’笑个没完,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矜持?”雪今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钟勇久:“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凭什么要做作的在男人面前保持矜持?哼,大男子主义!”
她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一个乡下人,没见过大世面,满脑子旧思想,难怪给你起了这么一个老土的名字。”她嘟囔完说道:“现在的年青人都起一些时髦的名字,比如:男的叫‘韦斯、查理’,女的叫‘雪丽、奥黛丽’,喂,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哼,用不着,什么狗屁名。”钟勇久不知何时放松了警惕,他用下巴点了点雪今到:“小姑娘,你叫什么‘口袋’①?”
“讨厌,我才不叫什么‘口袋’。”雪今费力的抬起手臂,将那撮不听话的头发掖进耳缝,不满地牢骚满腹起来:“头发已经有二天没洗了,粘糊糊的,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钟勇久苦笑起来,暗想:全天下的女人不会都像她似的吧?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明明谈到彼此的姓名,却扯到了头发上。没有一个完整的思绪:
“二天没洗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洗了,还不是一样精神抖搂的活着?”
“什么?二个多月?”雪今捂着嘴巴道:“怪不得我身上有一股烟臭味嗯?中间还夹着鱼腥味!喂,你这个臭男人,一年洗几次澡啊?吃了鱼,不刷牙吗?”
钟勇久不想被这个话题纠缠,仁杰离海边还有一大段距离呢?万一让她起了疑心,就不好办了。
“你管不着,老子就是不喜欢洗澡…喂,小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讨厌,烦人,什么小姑娘!”雪今嗤牙裂嘴的强忍着苦痛,不停地挥动粉拳:“我叫李雪今,雪花的雪,今天的今!”
钟勇久托着腮不解道:“今天的雪花?”看看窗外:“冬天没到,离下雪时日尚早,喂,你出世的太早了,回妈妈的肚皮里多待几天吧。”
“哼哼哼!”
“哼什么?让人听了多难为情…万一听错了,还以为我在房里养了一头猪呢。”
“哼讨厌,不理你了。”
过了一会儿,雪今感到伤口又痛了起来,她咬着牙道:
“你………能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我想…”
“什么都不用想,不行!”
这回雪今没回嘴,她皱着眉道:
“我想换药,所以想请你…”
“呃是这样啊。”
钟勇久犹豫了一下,正想着如何回绝,却未想一段悠然的话音小声的飘了过来:
“还是留下吧,你不在身边,我怕”
①口袋:如果用朝鲜语翻译,奥黛丽的“黛”与口袋的“袋”不同音,此处借用汉语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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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
长长的烟柱喷向了窗外,钟勇久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懊恼,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却缠绵于此。
是对,是错?
是生,是死?
一向果断的他深深陷入了苦恼之中,蟋蟋嗦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其间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真想回头再看一眼啊,哪怕只看一眼。累累的伤痕密布于女人洁白的身子,红红的、嫩嫩的,红白相间组成的一幅人体画,这幅画面足以诱发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他干咽了一下口水,试图打破这难熬的寂寞:
“完没完?真是麻烦。”
“哼…哎呀,痛死我了。”雪今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发着哼哼声:“讨厌,尽说风凉话,换了你早就叫破天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至于哼哼唧唧个没完吗?”
“哼!不理你了…哎,把头转过去,不许偷看。”
“莫明其妙!谁在偷看了。”钟勇久又点上一根烟,道:“该看的早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呸!不理你了。”
钟勇久笑着,窗外的景色一如往日,但不知为何现在望去,多了几分秋天萧瑟的美。这点淡淡的凄凉与此时的心境是那么的吻合,街道上四处飘落着金黄的枊叶,再过几日就是11月份了,冬季即将来临,欢叫的鸟雀早已在南归的途中,我何时才能回到祖国啊…
“喂…喂…”雪今低声召唤着:“远,远山哥”
雪今天见他呆呆的发傻的样子,便气上心头,她披上衣服大声的喊了起来:
“远山哥,你这上家伙看什么呢!”
陷入深思的钟勇久突然意识到雪今在召唤他,他本能的转过了身。一眼就看到女人半掩的胸部,胸部不是很大,但他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二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
“远山哥,帮我敷药吧,后背我够不着。”
女人的脸上分明带着羞涩,红彤彤的增添了几许妩媚,钟勇久的神志变得恍忽起来,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噢。”
女人的后背异常的光滑,锦缎般的皮肤上明显的可以看到几处红印,睡衣捂在了她的胸前,双肩在微微的颤抖着。这个女人一定感受到了他内心中的不安,屋里为何变得这般寂静,真是令人难堪的寂静啊。
我是怎么了?心跳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呼吸为什么变得这样急促?这个男人的手好粗、好大啊,轻轻的抚摸丝毫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疼痛,真想再躺进他的怀里,真想再听一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连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就依偎在了男人的胸怀,她闭着眼,抿着嘴唇,仿佛再次沉睡过去似的。
钟勇久的心中不断地涌起阵阵燥热,万千思绪不由得细想一股脑的窜了上来。他真的想抱住这个可爱的女人,但他不能,他不愿让已经饱受苦难的雪今再遭受任何身体和心理的创伤…他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他爱上了她。
爱情是莫名奇妙的。
爱情是无法用语言解释的。
或许两人共同的生死经历导致了这个结果吧,或许什么也没有…这本就不应该发生,这本就不应该存在。
“小时我常到海边去玩,每次都是牵着父亲的手,在海风的轻轻吹拂下,我们会走很远很远的路,细细的沙,温暖的海水”雪今换了一个姿势,以便让自己更加舒服,更加贴进这个男人:“只可惜父亲太忙,没时间陪我…哎,真想再回到从前啊。”
“你比我幸福多了。”
“和我说说你吧,远山哥。”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讲讲你的事吧。”钟勇久不知如何开口,儿时的记忆是那么美好,仿佛总有一股子用不完的劲,他很庆幸自己成长在一个伟人辈出的时代。金日成领袖的巨大光辉就如同太阳般照射在所有朝鲜儿童的身上,革命教育深入到每一个人的骨髓,那段日子过得真是无忧无虑:“成长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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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什么烦恼。”
“噢没什么,顺嘴乱讲的。”
雪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男人的气息不知为何闻起来怪怪的,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感觉这是一种安全的、宁静如深谷般的感觉,多少年了,她一直在梦中回忆父亲的胸膛。女人是感性的,她会凭借感觉去寻找自己的港湾。她一向讨厌烟味,更何况是混杂着鱼腥的气息,但这一刻,躺在心上人的怀里,那丝丝泌入心脾的体味却丝毫未引起她的反感,她像一只舍不得离开巢|穴的|乳鸽,在男人宽广的胸膛里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1]
当郑国浩踏进农庄的一刹那,一股难闻的腐尸味钻入鼻孔。眼前的一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一群老鼠被吓得慌不择路似的四处逃窜,一只肥硕的家伙站在一具女尸上发出不甘示弱的尖叫声。
“呯!”
身后传来了枪声,郑国浩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向空中开枪的冒失鬼。人都是有感情的,谁都不法心平气和地面对这残酷的一幕。他挥了挥手,斥退了这些军人,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死我活的血腥战争是绝对无法忍受这些的。开枪的下士早已捂着嘴跑了出去,听到他的命令,其余的军人也迅速撤到了外面,呕吐声,喘息声不停的在他耳畔回想,他侧过脸深息了一口气,举步向尸体走了过去…
“妈的,这些人至少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助手捂着鼻子从另一个屋里出来道:“里面还有二具尸体,其中一个看起应该是铁臂部队通报失踪的那个司机。”
郑国浩对助手的答复非常的不满,什么叫“应该?”作为一个情报工作者绝不能有半点侥幸心理,那将会导致可怕的灾难性后果。就是因为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