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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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的笑道:「你知道就好,昨天到底发生甚麽事了?你为什麽会打你爸爸?」
星贤气得眼睛都烧出了火:「董世永一向咄咄逼人,招式狠辣。只是想不到他比老虎还毒!虎毒也不吃儿,他现在竟然想动我和小宇脑筋!」
「你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应该是董世永逼星贤和小宇做他们不想做的事。
他皱起眉头,「其实说起来也没有甚麽复杂,一开始都不外乎是豪门中最常见的继承权问题。」
「你爸要你继承董氏?」
「嗯,这老头根本就以为整家董氏也是他的。」
「难道不是吗?」
「不是,老头还有个弟弟,叫做董世远,这人又有一个儿子,董逸庭。基本上董世远是不理事的,所以外界都以为董氏属於董世永,但其实董世远手中也握有四十九巴仙的股份,而且董逸庭野心勃勃想来个改朝换代。」
「那和你有关系吗?」
「关系就大了,这就是让董世永这只老狐狸可以胁逼我和小宇的契机。我昨天不是接了个电话就脸色铁青吗?那是小宇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虽不中亦不远矣,那通电话果然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线。
「你应该也知道,我从来都不理会董家的事,也没花那个男人的一分一毫,所以他也拿我没办法。不过最近他去做了身体检查,发现自己的暗病很多,高血压、心脏也有毛病,於是他开始想到接任的问题。」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是我,但他知道我是不会首肯的,於是就把脑筋动到小宇身上。小宇他妈自然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小宇和我不同,他并没经济能力,那男人竟然运用他校董的权力,取消了小宇的奖学金来胁迫他!小宇是万般不情愿,因为他只想成为一个医生,他是我唯一要保护的家人,我可不能让他成为替死鬼。」
星贤紧握拳头,语气激动,显然十分不齿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昨天小宇哭著打给我,说医学院不给他考试,我知道了之後,就二话不说的跑去找董世永,叫他不要打我们两兄弟的主意,要继承董氏就找他和其他女人厮混所生的野种!一见到那男人的脸,我就他妈的控制不了怒火,就一拳打那死老头以泄愤。」
「这样做不怕吗?」
「我是谁?我是魔鬼撒旦!除了自己,我谁也不怕!而且我就是要告诉他,我甚麽都不怕。那死老头,看面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现在给传媒说甚麽“逆子打父”,他不气得血管都打结才怪!」
「那你令他没面子,他不就更不会放过你吗?」
「在我决定去找他时,我就决心要和他对著干!而且他要面子,要保住他的名誉。我可没有这些顾累,他越是逼我,我就做更多令他名誉扫地的事,看他奈我甚麽何!」
「但是...」知道事件的严重性後,我开始担心董世永为达目的,会对星贤两兄弟更咄咄相逼。
星贤用两只手指轻触我的唇,微笑著:「你不用担心,我大不了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看星贤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甘愿和狠父作对,这场如箭在弦的父子之战,看来已拉开了序幕,不久就会升级。
「我相信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我能做的就只有支持他吧。
我就知道董世永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击,将了星贤一军。
董世永首先召开了记者会,解释自己的儿子“受到损友唆使”、“踏入反叛期”,自己会尽量把他引导回正途云云。
从电视上看他装慈父的样子,我差点没吐出来!
他和星贤一样,有一只湛蓝色的左眼,应该说是他遗传给星贤的。而且他的轮廓比星贤更像外国人,不过刀刻般棱角的五官,自然散发的自信和气质,与星贤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然星贤不喜欢他父亲,但无可否应他们有著至亲的血缘关系,可以想像到星贤四、五十岁时就会是这般模样。
所以看到一个与星贤那麽相像的人,嘴里吐出不是人说的话,感觉特恶心。
“受到损友唆使”这藉口还说得过,但“踏入反叛期”就相当勉强,因为星贤已经二十四岁,已不是少不更事、为博父母注意而生事的叛逆少年!
然後,他又派了保镳贴身跟著星贤,表面上是保护儿子,实际上是想监视和控制他。
他们真是二十四小时都跟在我在星贤身後团团转,别说上课时他们守在教室外,就是我们回到宿舍,他们也守在门外。
而且发生了“逆子打父”这事件,星贤现在真是无人不识。
四周的人也用锐利的目光盯著星贤议论纷纷:
「就是他了,校董的儿子!」
「还动手打父亲呢,真不孝。」
「他一向都是怪人来的啦,不是他爸撑腰,早被赶出校了!」
...
明知他们都是道听途说,说话不尽不实,但这些流言蜚语,真是让人很不舒服。
一方面被人监视,一方面又被蜚短流长,我和星贤现在真是没有半点自由可言的笼中鸟!
「外面的“苍蝇”真烦,我不想和老婆外出都给他们跟出跟入!」很明显,星贤的耐性已经几乎耗尽了。
「你就不要火,他们也不过是打工而已。」我无奈的道。
他一副灵机一触的样子:「要离开,不止这道门。」
我和星贤从暗门走到隔壁,问希翔和阿秀借了衣服和帽子,打算变装离开。
我们换了衣服,若无其事的离开,那几个保镳瞄了我们两眼,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
我战战兢兢的走著,很怕他们会叫住我和星贤,直到我们拐了个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後,我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我和星贤搭升降机到了楼下,步出了乔木楼。
才走了几步,我的电话就响起,我一接过对方就大叫:(阿俊!快走!我刚才打破了东西,那群保镳听到声音,识破了刚才离开的是你们!现在正追下来!快点走!)
「星贤...」
我正想告诉星贤时,他一把扯著我在跑:「小妖的声音那麽大,我都听到了!走!」
星贤拉著我没命的跑,「跑到公车站就可以了!」
跑啊跑、跑啊跑的...
我气喘嘘嘘,几乎要断气了!
我回头一望,那群保镳已经快追上来啦!
怎办啊?
「少爷!别跑!」隐约听到他们大叫。
星贤一急,拉著我加快了脚步的跑!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开始跟不到星贤的步幅,感到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
「啊呀!」终於我脚下一个踉跄,自己绊到脚。
快要跌倒了!我一把拉住身旁的星贤借力,谁知因为星贤正全速向前跑,反而被我拉得失去重心,我们两人就“砰”的一声,一起跌倒在地上。
星贤当了我的人肉垫子,所以我倒没摔伤。
我赶快爬了起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星贤,关切的问:「星贤,你有没有摔伤啊?」
我搀扶著星贤,发现他脸色惨白的按著左臂,似乎在强忍痛楚。
一定是刚才他落地时用左手做力点,所以扭伤了!
「好像...脱臼了。」星贤虚弱的吐出这句话。
这个时候,那些保镳也赶到了。
「大少爷!我们送你到医院!」他们一把推开了我,强硬的把星贤带上一辆名贵房车。
我追著那辆名贵房车大喊:「星贤!星贤!」
我一边跑著,从车尾的窗子看到星贤不停的在挣扎和拍著那窗子在叫我。
星贤!星贤...
你们不要弄痛他...不要!
追了一个街口,我已经跑得要虚脱,只能无力的目送星贤硬生生被他们带走。
我只能回到宿舍,找小宇想办法。
「你放心,哥始终是爸爸的儿子,他们不敢对哥哥怎样的。」小宇拍了拍我的背安抚著我。
「星贤的手脱臼了,他们还不住的对他动粗按著他,我怎麽不担忧?」想起星贤刚才痛苦的表情,我真是心痛如绞。
「你说哥的手脱臼了?那只手?」小宇著紧的问。
「好像是...左手。」我在脑海中搜索刚才的情景。
「那就糟了!」小宇紧锁著眉头的叫道。
「甚麽事?」
「你应该知道,哥的左手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痕。」
「嗯,你是说那道“蜈蚣”吧。」
「那是哥几年前车祸所遗下的疤痕,他今次弄伤左手,如果触及旧患就麻烦了。我都是先回去看一下情况。」
「你一定要告诉我星贤的消息!」我紧紧捉著小宇的手。
「放心,我一定会。」
这几天,我完全和星贤隔绝了,只能靠小宇传递消息。
那天之後,星贤被关进了私人病房,而且谢绝探访。我曾到过几次想探望他,也被那些保镳拦截,我可说是无计可施,只有一次在小宇安排下,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但连话也说不到一句。
小宇告诉我,幸好星贤这一摔没有触及旧患,只是左臂肘关节半脱臼,需对关节加以固定,休养几天就行了。
而董世永就以休养为名,把星贤禁锢在病房,没收了他的电话,而且找了贴身的看护和保镳监视他,连小宇见星贤也不可以太久。
小宇还说董世永经常都去找星贤,而星贤每次和他交谈後,情绪都变得很激动,他们就动辄为他注射镇定剂...
我很心疼,星贤已经受伤了,还被人这样对待...
他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想到那个看护每天为他擦身,我真难受得要死。
星贤,你要快点康复,快点回来!
要不然我真会被思念虫啃咬得体无完肤...
而且没有了星贤在身边,我真的甚麽都做不了。
早一两天有一个比赛,因为星贤不能当我的司琴,我就临时找了我的好友子强帮忙。
只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默契,一起练习的时间又不足。
结果我只得到第三名。
“希望星贤快点康复”,我也学著哥哥为我祈福的方法,在第一百只千羽鹤上写这一句话。
星贤快点出院是我现在最大最大的期盼。
这时候电话响起:(俊哥,哥哥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我又惊又喜的大呼。
(嗯,我给哥和你说。)
电话交到了星贤的手上:(傻瓜,是不是想死我了?)
听到星贤的声音,我几乎哭了出来:「是啊!你快点回来啊!」
(现在不就回来了。)
「你的伤好了吗?」
(才一点伤,没事,不过因为曾经麻痹,所以还不能很灵活自如的活动。)
「快点...回来。」听著星贤的声音,我一秒都等不及见他,几乎哽咽出声。
(我很快就回来了,老婆。)
「嗯。」平日他叫我老婆,我一定会骂他,但今天就算了。
我挂上电话,心里只想星贤快点回来。
心焦的等待著,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星贤回来了!
「俊,我回来了。」他笑著把我拥入怀中。
紧紧的抱住他,「嗯。」
「你瘦了...」抚著他的脸颊,真是心疼死我了。才几天没见,星贤憔悴了很多,脸上还有点点胡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想你嘛。」他圈住我的腰,低头吻住了我。
我攥住他的手回应著,突然他停止了接吻,稍微推开了我,按住自己的左手。
一定是我弄痛他了!「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有,我们去吃饭吧。」星贤脸色一沉,但没有说些甚麽。
「好,到枫叶轩那边吧,你不在时,我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去。」
星贤搂著我的肩微笑:「就那里吧,走。」
星贤回来,我们的生活又可以回复正常了。
只是我发现,我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从医院回来後,星贤整个人好像朦上了一层阴霾。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所以不会在我面前抽,後来更乾脆戒了烟,但这些天他烟抽得很凶,有次他从厕所出来,一室都烟雾迷漫,一天可能就抽上了一包。现在他好像变了个人,笼罩了一层烟雾,摸不清、看不透。
看得出星贤一天比一天疲惫,身体和精神也很差,好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很多时候他也在发呆,人很憔悴,眼睛不知飘向那方,叫他又没反应,经常没精打采,心不在焉,感觉就是藏了很多心事。
我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问他是否伤势还未复原或是他爸又再找他们兄弟麻烦,他都说没事,谈多两句又开始耍脾气。
不过我能体谅他的心情。因为星贤的手虽然已经康复,但始终未能恢复灵活自如。
对普通人来说,这没甚麽大不了,可对一个念钢琴专业的人来说,真好比世界末日:尤其是在比赛季度弄伤了手。
这天我陪星贤到休息室练琴,才一会儿,他的手指已经有点颤抖,昔日的皇者风范可说是荡然无存。
“咚、叮...”越是练下去,星贤的琴音就越紊乱,而琴音越紊乱,他就越烦躁。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