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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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闹够了没有?我喜欢吃豆腐脑,可不喜欢给你吃豆腐!」终於他离开了我的唇,我有气无力的推开他,胸口中所有的力量都被他抽走了,但口头上仍不服输。
「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霸道的男人!我问他问题他还未回答,现在倒说我还未回答他的问题!
「不就因为你喜欢...作弄我吗?」其实问题的答案,可解读成他喜欢我,因为喜欢,所以只当我的司琴,留心我每一场比赛的分数。
可是当我想到他心系的那个恋人,我的话到了唇边就硬生生的可吞回肚子。我不想再当别人的影子,而且我也不确认董星贤是否真的喜欢我?
要是猜错的话我真是窘死了,我还要在宿舍和他共对一整年呢。
这样的一个极品帅哥,几年来为了已逝恋人冰封自己的心,我才不信自己有这样的热力熔化他。
他并没有回话,眼神却闪过一丝失落,然後摇了摇头,爽朗的笑著:「不就是了。」
我完全被这个笑容震慑了,想起这是我见过他第二次不带恶质、真正的笑颜,而看得最多就是他戏谑的贼笑和冷笑。
他的牙很白,好像会闪出光茫似的,很灿烂又有点皮皮的,看了这个令人脸红耳赤的笑容,我不得不相信希岚所言:他以前很孩子气,整天笑容满脸,对人又热情,永远都神采奕奕。
这样就更令我感受到他情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而他情人的位置又是多麽的难以取代?心头倏地收紧,难道我想取缔他情人的位置?
不是说爱上你很痛苦吗?那就不要引起我不必要的遐想!
下一个瞬间,他又回到了钢琴前,弹奏著王菲的“暗涌”。总觉得他弹琴的姿态很美,我是没见过任何一个琴手弹琴的姿态比他好看。
收起了迷人的笑容,他郁郁的弹奏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样子的他就散发出一种忧郁神秘,却很纤细的感觉,令人有从後扑上去,搂著他、安慰他的冲动。
这首歌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但还是很悦耳。
我想起哥哥在日记中也提到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那个“他”也经常为他弹奏。
不知道哥哥的那个他有没有董星贤这麽帅呢?
如果世界上真有类男人叫做“魔鬼”,他会使你又爱又恨,彷佛会勾去你的魂,就如毒品一样碰不得,可碰上了就甩不了的话,董星贤肯定就是这种男人!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好像嚐到了一点甜味,而且好像有点黏黏的...
甚麽回事呢?我努力的抵抗睡意,试图挣大眼睛,谁知我一张开眼,映入的居然是董星贤的脸!
不知何时,他半坐在我的床沿,手轻搭住我的肩,大清早竟然就给我来个法式热吻!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放开了我的唇,抛下了一句:「要上课了。」然後他就掉头离开了房间,没有解释他刚才的行为,彷佛刚刚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房中仅剩下呆若木鸡的我,叫醒别人一定要用吻的吗?他自己还不是经常迟到、早退和跷课吗?一天不做贼,还当起警察来!我为什麽这麽不幸?非要忍受他的性骚扰不可!?
自从上次被董星贤叫到休息室,被他似是而非的告白(?)後,他那些踩线和越轨的行为越来越多,比方说他会突然从後抱住我,或是我正在喝水,他就会一手把我的杯子夺走然後一口气把水喝光,跟我间接接吻。
我被他整得快发疯了!究竟这个男人想干甚麽?
我横看竖看都不觉得他喜欢我,试问喜欢一个人又怎会经常恶整他?不过不止他不正常,连我都有点不正常,被他亲了,我除了有点不知所措和莫名其妙,竟然还有点...甜蜜?
甚至他一经过我身边时,我就会对他的行为有所戒备,但当他直行直过不鸟我时我竟又有种落寞。
心头本来已被他弄得七上八落,谁知在练歌时更发生了一件让我既忧心又烦恼的事:我失声了。
虽然我还未至於像歌星那样为声线买保险,但不能唱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恶梦!
我的成绩、我的奖学金...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唯一的爱好,及对自己最大的认同。
事缘早前练歌时康贤对我说:「刚知道了其他学校的出赛名单,你要胜出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也不能太轻敌,好像B大的薛若华和C大的杨晓业也是强敌。」
我顿时怔住,连歌纸也丢了一地。薛若华这个名字是我的禁忌:我的初恋男友天乐就是因为忘不了这个薛若华而抛弃我的。
後来我才知道天乐是因为我和薛若华一样是男高音才会和我开始,当我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时,心头都好像穿了个洞似的,被人当成是替身,当然不是味儿。
他明明是看著我,但他的眼光其实射穿了我,为的是在我身上找寻薛若华的影子,所以在他知道有望和薛若华复合时,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毫不犹豫的抛下我,那是一种连尊严都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可能是心里的阴影,在爱情上已输了给他,我不想连唱歌也输给他,所以就不自觉的强迫自己,到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唱不到高音,今天更严重得完全失声。
因为我唱了那麽多年也没试过失声,所以根本就不知怎办,很烦啊,怎麽办好呢?
我甚麽心情都没有了,揉了揉自己的喉咙,拖著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宿舍。
在宿舍的门口,有两个男生迎面走来,高的那个很亲腻的搂著矮一点的那个,手还不时捏著对方白皙的脸庞和撩著他柔顺的发丝,两人有说有笑,极为亲密,俨然一对情侣。
我看得眼睛都突了,因为高的那个是董星贤,而矮的那个就是令冯小刚一见就色魂授予,甘於背上重色轻友之名也要与之同居的梦中情人小宇。
我在不久前到小刚的房间找他,当时小刚不在,就是他出来应门的,人很有礼貌,斯文温和,他有点怯生生的说:「你好,我叫小宇,你是找小刚学长的吧,他刚出去了,请问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当时也没有甚麽重要事,只是想找小刚閒聊罢了,所以微笑著说不。
说真的,在我初见到他的一刹真是被震慑了,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型,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美得像陶瓷娃娃的孩子,真好像会勾人的魂,让男人为了要保护他,即使丢了性命也甘心情愿,我当下就觉得小刚为了他由直变弯是完全可以了解的。
我好像说得有点夸张,但相信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有同感,见到他之前,阿秀是我见过最可爱漂亮的孩子,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阿秀也不能和他相比,他的五官何止比阿秀精致百倍,那閒雅脱俗的气质让人只是走过他身边也感到如沐春风。
他虽然没有如董星贤般有蓝色左眼这样的明显特徵,但也是一眼就可看得出是混血儿,可能因为这样,他才会和董星贤这麽友好。
一扯到董星贤,为什麽我的心会如此难受?他是我的谁?他和谁人在一起也与我无关!只是如果真与我无关的话,我为何转身就跑,不想面对他们?心头泛起的又是那种莫名其妙,却已经很熟悉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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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再来一杯“玻璃之心”!」我甸伏在酒吧的长台上,半醉的叫调酒师给我再来多一杯烈酒,之後我一口就把它喝了。
我离开宿舍後,一阵不能消解的郁闷从四方八面的袭击我,於是我就到了一家gay吧喝闷酒,由於时间尚早,人也不是很多。
已经忘记自己喝了多少杯,只觉头昏脑胀,可是心情却好不了多少,某程度上是更糟,因为我现在连身体也不舒服。
想不到,碰了这麽多次壁,我还是学不了乖。明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真心的喜欢我,却还仍天真的对一个不可能属於我的男人抱有这种期待,相信自己可以成为某人的特别,结果又被这种熟悉不过的背叛给刺伤。
董星贤他不过是因为我和他同房,閒著没事就找些消遣拿我来寻开心罢了。嘴里说得漂亮,我还以为他真是对爱人忠贞不移,原来他和芸芸贱男一样都是见到漂亮孩子就把誓言抛之脑後。
爱情游戏有那麽好玩吗?高兴的时候就过来撩拨我一下,让我不胜奇烦;好了,到我有所期待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过多,一厢情愿。
他这边厢对我乱抱乱亲,那边厢却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的就把上了朋友的梦中情人,他还有甚麽是不敢作的?
他这辈子可能真的不再谈恋爱,因为他只是在玩弄爱情!
在我自暴自弃,心烦意乱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朝我这边瞄了两眼,然後就在我旁边的位子坐下向我搭讪:「唷,小兄弟,你喝得还真豪爽!我想请你喝一杯,不知你赏不赏面呢?」
我没有搭理他,但他向酒保要了杯“紫色邂逅”给我,并邪笑著说:「失恋吗?喝得这麽凶,不打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叫Nick,你呢?」说罢还想借意搂我的腰,不过被我闪开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杯酒。」我眼尾也没有看他就关上了门。
吃了这麽一只柠檬,男人仍不死心,「同是天涯沦落人,让我陪你一起喝吧。」
我感到很烦厌,转身就走,谁知他却攥著我的手不放,他的力度很大,我想甩开他却挣不脱他的蛮力。「放开我啊!」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扣著这个Nick的手,「你想对我男朋友做甚麽?」终於Nick幸幸然的负气离开,「啐!这麽著紧他就不要让他一个人在喝闷酒!」我竟无端成了一场争夺战的主角,真是“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而且我何时多了一个男朋友?难道是...
我抬眼看那个男人,定睛的望了望他的容颜,咦?我没有眼花吧?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没错,这个把我接在怀中并问我有没有事的男人的而且确是康贤!
他整个人的感觉和平日很不同,脱下了眼镜,发型不同了,单穿一件开胸的黑色衬衫,连钮扣也一颗不扣,仅配一条银链,打扮得有型而野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在学校里八百辈子也不要妄想可以看到。
只是心头闪过一丝失望:这里不是just for one night,替我解困的人并不是那叫我又爱又恨的魔鬼撒旦。
「像你这样的漂亮孩子,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方,奇怪的叔叔可多著呢。来,我请你喝一杯定定惊。」
康贤微笑著,为我叫了杯“克服”,这是鸡尾酒,酒精的成份很低。他的细心让我感到很体贴,他现在和在学校里的表现判若两人,是他想放纵一下,还是平日他是戴著老实学长的面具,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学长,你是...gay?」我犹豫了一会,终於还是带点疑惑的问康贤。
康贤没有回答,但就问酒保要了杯“心照”默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他摇了摇手上的酒说,「你都已经失声了,还来喝酒?」
「要不然我可做些甚麽?」我低头看著手上的酒,无力、软弱和放弃,这是我脑中浮现关於我心情的名词。
「虽然我不太赞成,但你要不要打开声针?」他有点不情愿的说。
我也有听过打开声针这个方法,我想到了山穷水尽可能真的要一试。
在我正烦恼的时候,康贤突然捊了捊我的脸庞,我吃惊的看著他,他就暧昧的一笑,「我看你的样子,不只为了失声而烦恼,还有别的事情吧,爱情?」
「有甚麽爱情不爱情的?人家閒著没事来玩我一下,我就认真起来,又不想想自己多平凡,倒是自己白痴。」我伏在桌子上,玩弄著酒杯,边没精打采的自嘲。
「谁说你平凡?你知不知道打从你坐在这里喝酒开始,有多少双贪婪的眼光扫向你?而你半醉的媚态和酡红的小脸又有多诱人?」他说话时还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眼神迷恋而狂热的盯著我看。
「你喝醉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麽?」我有点火了,被康贤这样说感觉真是特恶心的,他和那些只为得到我身体的男人有甚麽分别,感觉就像是被脱了衣服看清光的样子,看到康贤有如精神分裂的表现,我心都寒了,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他一把扯著我的臂膀拉我到他的怀内吻住了我!为什麽这阵子我经常都被人强吻的呢?我可不是小女生,被人吻一下就昏了头,可能是积压著的愤怒使然,我一个巴掌就甩在康贤的脸上。
这时我才惊觉之前就算被董星贤多番轻薄也没有打他,抗拒也不大,但给康贤亲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啪”清脆的声音令整个gay吧的人都看著我们,康贤对自己被打红的脸视若无睹,反而抱歉的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