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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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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银链他每天都戴,好像只有洗澡才脱下来,不过他一直收在衣内所以我不知道原来前端还垂著两只指环,我想这应是订情用的指环。

很浪漫呢,盯著那两只摇晃的指环,好像催眠,加上酒精作怪,我感到有点天旋地转,脸颊发烫,不适的感觉让我甩了甩头,谁知一个仰头却呆住了。

哗!这儿的星空有那麽美的吗?低垂的夜幕映衬一望无际的星河,漫天的星斗好像要把我吸到了天际,一切的烦恼都在瞬间消散於无形。

我也学著董星贤那样不顾身势的趟下,用手枕著头仰望天际,忽现想起一个传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死去的人都会化成星星,在天上守护著凡间的亲友和恋人。」我盯著他的指环,「可能你死去的恋人,也在天上看著你呢。」

他愕然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弹了起来,很大反应:「你怎麽知道我有个死去的恋人?」

「不用那麽大反应吧?那天希岚问你关於精神病的事,你走後她告诉我的。」

「即是说,你并不知道我死去的恋人是谁?」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莫名其妙:「你这问题真有趣,我为什麽会知道你的恋人是谁?就是希岚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也不认识啦。」

他呼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来,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脸上的表情既苦涩又带点甜蜜:「如果他真在天上看著我,那麽我也宁愿化成星星,永远陪伴他。」

这是怎麽一回事?看到他深锁的眉头,我竟然有点心疼。还不止,他的一往情深竟令我生出一种说不出口、莫名的复杂情绪。

「董星贤...」我念著他的名字,「你不已经是星星了吗?」

「是啊,真想现在就飞上去见他。」他举高手臂,不停的抓,好像真要摘取天上的星星。

平常他总是自信满满、神采飞扬,没料到提及挚爱,他也会如此脆弱无力。任他如何能干,在大生命面前,也只能眼睁睁看著死神带走自己的爱人。

不忍他这麽失落,我轻松的笑笑,想改变气氛:「还说你是火星人,连飞上天空也做不到!」

他白了我一眼,收起情深沉郁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卓先生,你的笑话好冷唷!」说罢他还抱著自己双臂作了个打颤状。

看他回复本来面目,我也就跟他坦白:「我一个小小人类,不知道火星人是否和地球人一样,有思想有感情,只是我始终觉得深情是地球人独有的特性,而且看了“Mars Attack”,你怎样也比电影中那群无耻火星人好一点点,就是一点点而已!」我十分强调这“一点点”,「所以还是叫回你董星贤算了。」

「哦!哈哈...」董星贤笑得肚子都弯了,「你这麽抬举,怎敢当啊!我还以为自己是火星人之中最坏的一个!」

「可能薄幸郎见多了,所以我很尊重专情的男人。」我就知道告诉了他,他一定会笑,不过这确是我由衷的感觉。

「我算专情吗?」他用迷人的双眸迫视著我,令我几乎被吸进他一蓝一黑的醉人眼波中。

「对一个活人始终如一已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是对已死的人?你为他“守了几年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是很难得的事。」

「我不认为这叫做“守寡”,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多特别和难得。

我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他有绝症,那时我就决心就算他去了,我也会一个人走完这一段路,现在也不过是坚守对他的承诺。」

「那麽,你有没有试过动摇?例如觉得寂寞,想身边躺的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份回忆?」问了出来自己都有点吃惊,我竟然会问他那麽私人的感情问题。

「在他快支持不住时,我对他说过如果他要走,带走的不止是他的生命,还有我的心和灵魂。爱一个人,就要交出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也不能转赠。我已经把心送了给他,也收到他的心,所以我根本不能再去爱别人,因为这样对爱我和我爱的人都不公平。」他呷了一口啤酒,目视远方。

爱,本来就没有公平,他怕伤害别人,那他自己呢?「你没有再爱别人,但你也有性需要的吧?」

他几乎喷出口中的啤酒:「唷,真想不到,看你平日那麽正经,原来满脑子黄|色思想!」

我的脸“嚓”的变红,我都不知自己为什麽会问他这麽尴尬的问题,而且我好像对他的感情生活很有兴趣似的。「你不想答就别答!」

「呵呵,左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淘气的贼笑著。

「...」无言以对,他竟然这几年都只靠自蔚来解决性需要!

他见我呆若木鸡,就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有那麽惊吓吗?」

「有!」我几乎是即时顶回去。「你说笑吧?我打死不信你这几年都自己解决!」

「人们经常都说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和女人不同,男人可以有性无爱。但我可以说不是每个男人也是这样的,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上床,我完全不明白那些喜欢一夜情的人是甚麽心态?对一具没感觉的肉体又捏又弄,我只觉得恶心和肮脏。」

虽然是我问他这个问题的,但听他这麽认真坦率,反而令我面红耳赤,只能狂灌手中的啤酒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继续说:「话是这麽说,但如你所言,人是很难面对寂寞的,我也试过把持不住,可是就在真要和别人做的时候,我脑中却浮现起他哭泣而生气的脸,那次之後,我一次也没再试过找别人。」

他点起菸,缓缓的抽了一口,一个又一个的烟圈随风而散,可是却带不走萦回他心头,死去恋人离开了的遗憾和怆痛。

原来,真有人会像罗密欧爱茱丽叶般对所爱的人始终如一,至死不休,只是我遇不到而已。

看著这个深情的男人,我甚至有点羡慕他死去的恋人,有一个如此爱他的人可说是虽死犹生,哪像我,就算活著也不见得会被谁视为最重要的人。

蓦地,我注意到他的眼角静静的伏著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仰起头,眨著眼睛试图止住泪水,可是泪却不听话的挂到了他的脸庞,沿著下颚,滑到了颈项。

突然他嗤的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我还记得中学有一篇作文,题目是“我喜欢的人”,我就写了他,结果这篇文得到很高分数,而且还被钉在壁报版。一向不理人的他走过来对我说:『无聊!』就因为这句话,我发誓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他的肩头微微颤抖,显然对逝去恋人蚀骨的思念在折磨著他,瞧他这样子,我很不忍...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董星贤指了指我环住他的手臂,还不住的眨眼睛、装肖维。

天!刚才我太投入他的回忆,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才怪!」我很窘的收回臂膀,转移话题:「我最讨厌就是作文,而且念中学时的作文题目都很烂,好像甚麽“难忘的一天”和“假如我是玩具”,反而小学时有一道作文题目“我的父母”就曾令我不知如何是好,更哭了出来!」

「为什麽?」他不解的问。

「因为我的“文章”只写了一行就写不下去了,於是我就拿去交,老师说这样子不行,要写数百字啊,我一急就哭了出来,多白痴!」

「这些题目胡扯就可以了,不用那麽认真吧。」

「我由小到大都是一个认真的人,我只写了一句“我很喜欢我的父母,可是他们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了。”」我都不知为什麽会对董星贤剖白这麽私人的事,可能因为这感伤的气氛吧,我吸了吸鼻子,伸手再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就喝。

「我们不要提这些伤心事了!来,喝酒吧,乾杯!」他高举啤酒。

「好!不醉无归!」我拿起啤酒和他乾杯。

我们不停的喝,直到有点想吐,我才放下手中的啤酒。

「怎麽了?醉啦?」

「还说我?你自己的脸都..红通通啦!我说你..才醉!」我口中逞强,但酒醉的不适已让我思绪有点迟缓,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醉死了也没所谓,大不了就在这里睡一晚,看!今夜的星空多美。」他仰卧著,手指向天空。

繁星点点,不知父母和哥哥是不是也在天上看著我呢?想起已过世的家人,我不无感触的慨叹:「人就好像不同容量的沙漏,满满的生命..从出生当天起就已经在倒数,一点一滴..在流逝,有人活出彩虹,九十多岁才含笑离开,也有人刚出世就夭折。不过无论生前如何不同,死後的躯壳也..只能化成尘土,随风而逝,不留..半点痕迹。」

「当沙漏的沙全都漏到了另一方,生命之神就会把它翻过来,细沙又会慢慢再流到另一端,永恒不息,只要想著或许他们下一辈子会过得更好,那就不会太哀伤了。」

「你也信..轮回的吗?如果真有来生,我..想我要回今生的父母..和哥哥..」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不过,我哥..未必想要我这个..弟弟..」

他突然激动的抓住我两肩,「你哥怎麽可能会不想要你!他..」说到这,他好像想起甚麽似的,硬生生的把话吞回肚子。

我有些诧异:「我说我哥..不要我,你激动..甚麽?」

「听著,父母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但哥哥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弟弟!」他仍紧抓我的肩膀,还加重了力度。

「不!我哥..就不要我,那麽多年..他都不理我,最後..他也不在了..」我的脑袋越来越乱,几乎要停止运作,断断续续的话,连我自己也几乎听不懂。

莫名的悲愤,一直被压抑的负面情绪瞬间爆破,呜呜..我好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父母..不要我、哥不要..我、没有人爱..我...」

我泪眼婆娑的瞅著董星贤,紧抓他的衣领,不住的抽抽噎噎:「我是否很惹、惹人厌?为什麽..我喜欢的人都要..离开我?为什麽..总是要我迁就别人?为什麽我总是要..做一个为人..切想的乖孩子?」

我疯子似的一把扯著董星贤的胳膊,把唇凑向他的唇深深的吻住了他!天啊!我都不知自己那条神经错乱了!

他惊愕得瞪大眼睛,正想推开我时,我却早一步松开了他,并在他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住的吃吃笑:「我不要..再当乖孩子,我也想像..你一样任性!」

泪水令我的眼镜上朦著水气,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摸了摸唇,应该是给我咬得嘴唇都破皮了。

感到他慢慢靠近,我不禁有点心怯:他不会痛揍我吧?

谁知他竟张开手臂把我搂在怀中,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像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似的。

「哭吧,想哭就哭吧。」他轻柔的扫著我的背,放软了嗓音。

如是者,一个得到安慰的小孩,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搥打著他的胸膛,放声的哭了出来...

蓦地,他抬起我的下颚,摘下了我那副碍事的眼镜,他的脸在我已失去焦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他在我耳畔轻唤了一声:「俊..」接著他轻托我的後颈,缓缓的低头,想去攫夺我的唇瓣...

就在两唇要相接时,我的胃很不识时务的翻搅著,呕...不行了!

酒醉还有三分醒,我猛力的推开了他,倚住栏杆不住的呕吐,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很难受!

我几乎是眼前一黑的伏在栏杆上,在下一个瞬间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用热毛巾暖敷我的额头,然後他又用另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著我的身体,还在我的脸庞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是谁呢?谁会对我这麽温柔体贴?

难道是..哥哥!?

我记得小时候发烧,哥哥也寸步不离的照料我,为我敷冰袋、细心的用湿毛巾为我发烫的身体降温。

感到“哥哥”想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安的嘤咛:「不要..走..哥..」

“哥哥”突然停下了动作,轻拥著我安抚:「我不走,你睡吧。」

他抚著我的背,我舒服得连骨头也化掉了,像寻回一种久违的依赖:对至亲的依赖。

很暖和、很舒服、我感到整个人也很放松,飘飘然似的。

本来浆糊般的脑袋好像有一双手在为它按摩,舒缓了不少,我的意识也好像飘到了一个流水潺潺、绿草如茵的地方。

心头安稳,我也就沉沉的进入梦乡...

阳光从窗缝映入,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就想坐起来,但宿醉过後的晕眩令我头痛欲裂,不消一会我就跌回床上。

抱著头,我轻声呻吟:「好辛苦..」

然後,不远处响起一把冷然的声音:「自讨苦吃,平日滴酒不沾的人突然牛饮,当然辛苦。」

我手托著头,怒瞪正在说风凉话的董星贤:「我知道你是酒豪,又不想想是谁叫我这滴酒不沾的人喝酒的!」咦,我突然想起,他怎知我素来滴酒不沾?

「你这是埋怨我吧。」

「是!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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