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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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有问题就好。”话音刚落,已经被对方结结实实抱个满怀,堂堂陈老大还没被人类这麽“宠爱”过,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有那麽点不著调了。
“在这种事上勉强人可不是我的作风,也许我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费因斯好像在自我反省。
“现在认错也不算太晚。”陈仅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大家都是男人,谁都有脑子错乱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自责,只怪我魅力太大,你经不过考验也是正常的,原谅你就是啦。”
突然发现肩膀上一阵酥麻,原来是有人闷笑引起的轻微振幅:“你还真是有趣。”
“嘿,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真的不跟我回欧洲?”
“你当演苦情剧啊?我认你是老大,但我不会跟著你,如果你高抬贵手,我勉强可以回赤部继续带兄弟混日子。”
“好吧。”费因斯败给他似地叹息一声,大赦天下。
接著目光无意间撞在一起,两人这麽近距离认真观察彼此还是头一次,都有些心惊,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就是觉得有几分紧张。一会儿过分亲热,一会儿又过分疏远,这的确不是有益身心的交友之道。
费因斯微一低头又找准嘴唇下手,难道吻啊吻的,也会习惯?!
“好了好了……”陈仅开始是想躲,但不知不觉变成揽著他的头好言相劝,“做不成情人,朋友还是可以的,你也别太伤感。”
“你胡里胡涂到底在说什麽话啊……”费因斯暗暗觉得哭笑不得。
“喂,我难得演得那麽投入,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氛围都被你破坏了。”
费因斯第一次承认自己头疼了,相当头疼,可如果对象是陈仅,一切也就不是这麽难解释了,这可能是自己感情路上的第一个败笔。觉得有些无奈,於是说:“如果日後我需要你出现,希望你合作。”
一个常常被骗局缠身的人,难免警觉心比平常人高一点,这会儿已经挑眉後退:“仅止於公事,是吧?”
“对,公事。”
“那没问题。”粗神经地搭住费因斯的肩膀作万年交情状,“我们什麽关系啊,对吧?日後一定有求必应。”话中大有期盼快速分道扬镳之意。
“我们什麽关系?”言语不慎,立即被人抓把柄了。
“啊?”好像又掉坑里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夥伴关系,你是我上司,你发话,我自然立挺到底,当然,大事的话自有中东组为你搞定,我给你维护外围还是可以的。”没有人会跟上司这样勾肩搭背的好不好?
“你做我保镖是有点屈才。”
这话中听啊,跟费老大这麽久,这句听得是最舒服了,让他当保镖,简直就如同杀鸡用宰牛刀,实在不成体统啊。
接著对方又加一句:“所以你的任务可不只一样。”
“明白,好戏在後面,这段时间,筋骨也收得可以了,我会出力的,怎麽说也得保住成果回总部领功,说不定还能见到……”关键时刻及时收口,不想说这种小孩子气的话,显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似的。
幸好费因斯未觉得有什麽异样,开始拉著他简要叙述任务重点:“装备米高会替你备齐,如果有必要,可以让青部和蓝部协助,如果需要直接联系上级组织可以让米高代劳。你万事要小心,如果情况有变,立即撤退,不要同他们迂回,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
“好,我会把握机会。”
费因斯突然语气一转:“最後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预感又不是很好啊……
“以後吻你的时候,不要拒绝我。”
老外就是老外,这种事这麽计较,成天亲来亲去还不够,还要他堂堂中国人忍受这种非人的礼节,真是一点含蓄尊重都不懂,不过看在他以往吻多了也不怎麽难受的基础上,这个要求……也无所谓了,目前来说,搞好团结是最要紧的,得罪他实在犯不著,他对自己到目前为止还算是蛮义气的,横竖也就没几天好相处了,到时说不准还要麻烦费老大出手相助的,在心里那麽三下五除二权衡利弊之後,决定──暂时成全他的“良好愿望”,人家也是折服於自己的魅力嘛,不要做得太绝了,要给对方留点面子。大丈夫亲一下也是亲,亲两下也是亲,也不跟他算来算去,显得不大气。
“有人在的时候你注意点。”难以想象自己和费因斯吻得死去活来,然後被大李他们这帮兄弟看见的情形,那无疑是世界末日吧……自己一向维护得很好的大男人形象啊,就这麽被费因斯的那点恶习给毁了,以後还是得时时在安全距离待著。
忽然又想到正题:“我知道有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离开的五天有没有危险指数?”
“你这是在担心我?”
这个人还真是容易自作多情啊。“关心上司是应该的,你要是有危险,我这边做事会分心,对大家都不好。”
“那还是说明你担心我。”
“好啦,怕了你了。我担心自己行不行?你出事等於我出事,OK?”
费因斯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听了这话,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
“今晚我是不是可以睡这间?”
“可以。”基本习惯了费因斯的跳跃思维,已经能随时送上一个很友善的微笑,“我去睡你的房间。”
“晚上要与总部高层视频会谈,你要不要参与?”
“我?”声音提了提,眼睛瞪大,陈仅知道此时的样子有点呆,最後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我──不想越权遭排挤。”
“看来你看不惯勾心斗角的戏码。”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麽纯良分子,但也没有必要去趟浑水。”
“可你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这点给人看出来可不是太有利,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我不屑与那些老狐狸为伍,抱歉,我太直率了。”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顶头上司这里说高层的坏话本来是多少不明智的举动,但是陈仅却吃准对方不是个会找他麻烦乱嚼舌的,某些方面,他们还是蛮合拍的,比如都比较自恋自大,不屑算计同僚。
“如果你没兴趣就算了。”
听了这句,陈仅又马上改变主意,开玩笑,这种机会不探探路的是傻瓜。“哎,等等。”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那个,他──会参与会谈吗?”
“他?”
“焰。”终於说出来了。
“你对那个人感兴趣?”费因斯的瞳孔缩了缩,有点意外的样子。
“人总有好奇心吧?只是想见识一下豪门的统领人物是何方神圣而已。”有点心虚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感觉上,费因斯对他似乎挺熟的样子,一点儿议论的兴致也没有,甚至还冒出一句:“你见了他,反而会觉得失望也说不定。”
不知怎麽的,陈仅有些气,他不想焰被这样随意地批评,种种猜测浮上胸口,嘴上冷冷驳斥:“我不是个喜欢将失望摆在心里的人,我只相信强者生存,焰就是强者。”
“如果焰开口让你去总部服务,你是否还会像回绝我这样回绝他?”
“这就不好说了,我跟他又不熟。”算是很随性也是很狡猾的一个回答。
“要不要去见见他?”
“谁?焰?!”
“跟我回总部,你就能见到他。”这人绕圈子的本事真是非同一般。
“你把上司当珍稀动物,用来与人交换条件还是供人参观?”
“不,只是想帮某人实现夙愿。你本是有意向进入总部的吧?”
“不,现在不想。”
“焰邀请你,你也不想?”
“别作这种无聊的假设,好没意思。”陈仅站起来想往外走,“你也是老大,说话别这麽草率。”
19
首次被人这样教训,费因斯的心里却掀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波澜,像是从未被人触摸到的一个角落被人无意填充占据,顿时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倾向。陈仅像一面镜子,自己常会在不经意中暴露自己,他偶尔折射出的耀眼白光,灼得人眼睛疼痛。
本来并不想这样表达,一出口已经发现这样的形式有些鲁莽:“陈仅,我能帮你现实自己。”
“你又不是救世主,不必担当此等大任,你能成就别人,那谁成就了你?”陈仅转过头看著他,背脊已经有点僵直了,“我对自己目前的情行很满意,不劳你费心。”
“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想靠自己。”
费因斯也觉得自己太心急,於是轻笑一声化解:“这麽清高,要谨防暗箭。”
“不错,吃了你很多亏了,还想怎麽样?”边说边搔了下头,不胜其扰的样子,“老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身居高位也不是那麽轻松的。”
“你知道,豪门内部的竞争机制异常残酷,就算是焰,也不能完全掌控全局,分裂分子越来越猖獗,只有全面肃清才可能达到各部的预期目标,虽然没有一项游戏是完全公正的,但还是要认真玩下去。”
“你的语气像老头子,真耳熟,谁呢……”沈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地打个响指,“对,加略葛。”
费因斯不怒反笑:“你似乎觉得自己出力还不够?”
“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沦落到要扮自家兄弟去鱼目混珠,下次让陈硕去扮我试试看。”陈仅吊儿郎当又晃到费因斯面前,就在这时,他眼神突然变得很邪佞,里面燃起一簇火光,有股很强烈的挑逗味道,霎时,迷惑和错愕在费因斯的脸上显现,陈仅突然用力扯住对方敞开的衣领,身体牢牢贴上去,然後迅速将嘴唇印上他的喉结,动情地一个吮吻,使对方闷哼了一下,下一刻两人已经双臂相缠,磨擦得难舍难分。
就在费因斯快要控制不住情欲爆绷的时候,手臂突然空了,气流从他胸前擦过,无比沈闷无比惊险,目光重新焦距,直接对上陈仅清冷而又狡黠的双眸。
“伪装──卧底的必修课,我合格了没有?”
“是该对你更有信心了。”话里听不出半点鼓舞的样子,看来费因斯是有点抑制不住要发作了。
好像不该在他身上做实验啊,失策。於是呵呵干笑一声:“要够逼真才能过关嘛。”
“你的演技是很逼真,我都差一点被骗到。”
呵,虽然这男人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模样,但他却很少会用讽刺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这说明他真的有被惹到了。刚刚自己的表现的确蛮……那一秒种,自己都以为不是在演戏,发现另一个人眼里射出欲望之光,而且是因为自己,这感觉会有点……失真。
陈仅指指外面的客厅准备转移:“我──去洗澡。”
“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麽想见焰?不会是只想为看一看这麽简单吧?”
套我话?“秘、密。”给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坚定地转身进浴室。
其实陈仅也不是“盲目崇拜”,他与焰的确有一段神交的渊源,只是另一个当事人全然不知而已,但对於陈仅来说,还是一个很有纪念价值的故事。
豪门每隔三年会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摸拟战,被誉为佣兵组最严酷的期末考──“斯考奇大搜索”。九年前,一个参赛代号为NR…9的年轻人,以八小时三十六分五十七秒的成绩拔得头筹,创下豪门史上最优秀的搜索记录,不出四年,那个人成为了豪门最高首领“焰”。
三年前,自己曾以此为目标,参与过这场艰苦卓绝战役,结果以十四小时二十三分二十七秒结束战斗,这个成绩是当时那个组的第一,并且刷新前一届的年度记录,但这些仍不够抚平陈仅受到的打击,在意识到自己的发挥完全没有失常时,他对焰有了一种新的崇敬。
当时的情况是,自己在辨向测速、追踪设卡、铺垫後援环节都很顺利,在犯罪心理模拟分析这一环上遇到些阻碍,所以在穿越黑森林时绕了不少圈子,但并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深陷绝境,最後不得不放弃搜索,他坚持到了最後,并且向高职位迈进了很大一步,但让他耿耿於怀的是──他想知道焰如何能做到在八个半小时完成全部搜索,况且当年还没有配备卫星定位系统,可以随时求援。
还清晰地记得,在过溪谷时,线索突然中断,差一点走不出来,他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最後坐在原地以焰的方式去思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