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神级催眠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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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珩闷哼一声,浑身瘫软无力,然而身上却仍是燥热得难耐,似是情念尚未纾解,便睁开双眼,侧过头来深深地看他一眼,道:“无妨。”
这一眼又勾得肖彧心驰神往,俯身侧头含住少年唇瓣,手指则往少年身下探去。
连连按压探入,待闻一声醉人的呻吟,才一个挺身,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没了进去。
却是另一番叫人迷醉忘情的无上滋味。肖彧恨不能把少年狠狠地压进胸膛里,融进身体里,禁锢到自己的灵魂中。
他时而猛烈又时而温柔地撞击着,一次又一次地沉沦,一次又一次地颤栗,不知与少年缠绵了许久。
直到那金乌西坠,晚霞瑰丽的光辉从窗纸上透下来,更添了一室旖旎。
鸟雀的啼叫声似乎都小了下去,渐升的星辰半遮半掩地躲在云层中,似是被这缱绻春情羞红了脸。
肖彧半支起手臂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孟珩许久,弯了弯嘴角,在他腮侧又落下一吻,方拿起衣袍将他裹住,目光从少年脖颈上的红痕艰难移开。
少年此番模样,他决计不想让任何人窥见,便自己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拉住床边帷帐,唤侍女来打了桶热水放在外间,关上门,方返身而归,抱着少年入了浴桶。
正要拿巾帕擦拭少年的身体,却被突然握住了手腕。
孟珩睁开眼,半眯着眼眸笑看着他。
那里面微含水汽,较之性爱之前更添了几分朦胧醉意。
肖彧刚灭下去的火瞬间又有升腾起来的迹象,他眉心微动,忍不住低下头又含上了孟珩的唇。
两人吮吸吻舐许久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孟珩低低笑道:“这种事情,你是初次尝试?”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不论男女。”
他身为一个后世而来的人,自不会有什么贞洁的观念,更何况他可是个男人。然而从刚才青年一系列过于小心谨慎的动作,乃至几次试探下来对方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窥探到青年或许之前从未尝试过这样的事情。
更直白地说,对方身为一个皇子却从未有过任何女人或娈宠的事实,或多或少地都叫他有些惊讶,甚至是,若有似无的惊喜。
要知道他在现代时虽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可也看不上同志圈滥交的恶习,也一直是孤身一人。
肖彧被这句冷不防的话问住,愣在当场,似是未想到少年话语间如此直白,回过神来却是猛地涨红了脸,半吞半吐答道:“嗯……是……”
好半晌才恢复镇定,解释道:“圣上一直求道炼丹,于朝政上尚且不顾,又哪里顾得上我和皇弟们,一直不曾赐婚。而我……”说到此处,不自在地清咳两声,道:“又一向于男女事上无意,故而不曾纳半个侧妃侍妾。”
“哦,那还真是可惜。”孟珩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道:“不曾体验男女之事,就先被我拐带着陷入了男男之事的泥沼中,倒是会少了人生很多乐趣。”
肖彧失笑,刮了刮孟珩鼻尖,转而认真地道:“我觉得我此生最大的乐趣,便是跟珩儿在一处,除此之外,不过是俗事烦扰,又哪里谈得上乐趣?”
“这话说得好,我也这么认为。”孟珩眯眼而笑,凑过来用自己沾湿的手臂勾住肖彧脖颈,又与他交缠到一处。
“扑腾”一声,浴桶里水花一响,溅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这样突然开车会不会显得进展太快啊?
孟珩:就是要让你们这些饥渴难耐的小家伙们看看,什么叫“一言不和就开车”。
朕身为一个男人,又有了男票,自然想撩就撩,想调戏就调戏,想开车就开车!【傲娇脸】
肖彧:好好好,让你撩,让你调戏,让你开车,什么都依你。【宠溺脸】
作者菌:……被秀了一脸啊啊啊掀桌(╯‵□′)╯︵┻━┻【禁欲脸】
第72章
三月末的天气春和景明,杏花如雪飘摇了整个京城。
然而与这静谧如画的美景极不相称,京城内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高官贵胄,都处在人人自危的状态之中。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旺铺、酒楼此时都谨小慎微,甚至关门大吉,只为了求得一个平安。
往日最为热闹繁盛的朱雀街也骤然之间变得人烟稀少,仅有的行人也要瞻前顾后,免得冷不防冲撞了来回巡街的士兵,挨一顿臭骂。
如此情境不是为了别的,却是为了通缉两个人。
只见街角偶然飘过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青丝如墨,身形纤瘦修长,那领头的兵将当即一声令下,便领着一队人马冲了过去,将此人团团围住,谁料想正面一看,却是个年近三十、骨瘦如柴,昏昏沉沉满脸酒色的中年人,与画像上眉目如画的俊秀少年相去甚远。
只得晦气地挥了挥手,骂了这酒鬼两句,扭头就走,照着这画像继续搜捕。
这画像上的少年,正是孟珩。
躲在家中或是背街暗巷的茶馆里的百姓们,提起这孟珩也是一肚子惊奇和八卦。
一个多月前便闻得这孟大夫突然失踪,然后便是一阵大张旗鼓地搜寻,如今听闻这孟珩不但回来了,弄出满城的风言风语之后,又不知惹得什么罪,居然又引得这兵部衙门都出动了,竟还是要通缉。
亦有有心人留意到,此次被通缉的不止孟珩一人,却还有一个女子,名唤红玉,画像上也画得是貌比天仙,艳若桃李。
只是那画像下面的通缉令却写得着实可怕。原来此女竟是个妖怪,虽常以女子相貌示人,却亦可变化多端,法力深厚,残忍凶暴,与那孟珩竟是狼狈为奸,害人不浅。
实在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招惹得起的。
正议论间,便又见一队人马肃杀而过,便急急地关上窗,噤声不语。
已然是道路以目。
然而此时,正被官府通缉的孟珩,却正悠哉悠哉地往返于京城的大街小巷。
失去了红玉的吴有贞,想要单靠这些丝毫不会术法的官差抓到孟珩,其实是异想天开。搜捕了几日都没线索,他也只好命人把已经人去楼空的孟宅团团围住,日夜不放松地盯着,只待孟珩一旦回府便伏击抓人。
近几日更是胆大包天,派了一队精兵,以保护太子殿下为借口,将太子的私宅也盯得滴水不漏。
朝政上更是开始煽动群臣上书,指责太子包庇妖孽,要求废黜太子,改立新储。
可以说是动作频频。
一个人对外界表现出愈发浓厚的敌意和攻击行为,则愈可表征其内里的虚弱。
吴有贞的行为,在孟珩的眼里,不过是困兽犹斗,溺水挣扎,可笑又可怜。为了让他挣扎的时间缩短一些,孟珩丝毫不介意帮他一把,适时地抽掉水面上的那根浮木,也好让他早些解脱。
不过在这之前,却是还有许多乐趣可寻。
孟珩一面游街串巷,隐匿身形,一面细细感受暗暗潜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妖异之气。不多时,他眯眼一笑,脚步一顿,便拐进一条无人注意的暗巷里。
暗巷很深,恰位于背街之上,因而就连巡街的官差也漏过了这条巷子。
巷子深处,正有一男一女在耳鬓厮磨、颠鸾倒凤,口中嗯嗯啊啊之声霪靡之至,叫人羞于耳闻。
孟珩却是置若罔闻,他面不改色地踏进巷里,双手环胸倚在墙边,嘴角挂着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
“两位好兴致,光天化日之下也懂得如此享受,叫孟某大开眼界。”
“不过那位兄台可要留心了,你身上那软玉温香可不是什么善类,小心这一番云雨之后,她把你的命也拿了去。”
他暗含笑意的嗓音不大,却在这一方天地里异常清晰。
抱在一处的男女立即被他的声音吸引。男子身体一僵,那衣衫半露的女子更是面色一变,瞪了这男子一眼,刚刚还绵软得无法站立的身体立即绷得紧直,甚至猛地推开了男子,毫不留情地将男子掀翻在地。
被人打扰了好事,女子红晕未散的脸上凶神恶煞,恨恨一甩袖,立即闪身窜至孟珩的跟前,伸出利爪便要抓破孟珩的胸口。
“你这无眼小儿,竟敢打扰老娘的好事,看老娘不挖了你的心肝喂狗吃!”
然而手还未伸出去,整个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面前这少年身上突然散发出来,源源不断,叫她整个身心都颤栗不止!
这个人,法力修为远在她数十倍之上!
她咬了咬牙,惊愕抬头,却蓦地陷入了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潭之中。
“做什么这么大的戾气?你若肯听我的,我自可给你指一个更好的去处。”孟珩弯眸一笑,那深潭里便水波粼粼,引得人弥足深陷。
“更好的……去处……”女妖面色已是一片恍然,朦朦胧胧地喃喃自语。
“没错。”孟珩眯眼笑得愉悦。
———
这次是京郊的一所破庙里。阴气沉沉,暗不透光,一股妖异之气扑面而来。
孟珩甫一踏进庙里,便见眼前白影飘飘,不见人面,却闻人语,有女子的娇笑声缠绕缕缕。
孟珩只负手而立,笑而不语,挺直着背脊站在原处,任这几个女鬼女妖围着他嬉戏玩耍。
袖中却是暗暗借了那灵石的法道,几息之间,便将自己体内威压散布于整座庙宇之中。
不过片刻,那刚刚还自得其乐飘来飘去的女鬼女妖们便纷纷坠落在地,身体抖如筛糠,趴伏在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声也不敢吭。
孟珩笑道:“姑娘们日日在此无人之地徘徊,终归是了无趣味,不若随孟某去了,可比在这庙中空耗着要好上许多。”
几个女妖女鬼彼此面面相觑一番,都跪伏在地,不敢有丝毫犹豫地答了个“是”。
再是箕尾山上逗弄砍柴人的花妖,藏在民宅里以唬人为乐的鬼魂……短短两三日下来,数年间惯常在京中作乱的鬼怪们,全都知晓了孟珩的名声。
孟珩身上强大的妖压、干脆利落的手段,和神秘莫测、来去无踪的身影,如一阵风般席卷了妖族、鬼魂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使其莫不闻之而色变,见之而俯首。
如此,趣事也只算成了一半。
孟宅外,一众看守的官差神情紧张,片刻不敢放松地来回巡视。然而他们毫不知情的是,此刻孟宅里已经是热闹非凡。
孟珩负手站在院中,满意地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站着的一众男女鬼妖。
一眼扫去,大概有数十之众。
妖怪们一见孟珩的视线扫过来,都下意识地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彼此都对孟珩的手段心有余悸。
孟珩勾唇一笑,扬声道:“此次把大家召集到此处,却是有一事要劳烦诸位。”
“待此事结束之后,去留随君,出路任意,孟某决不会再为难诸位。”
———
风深露重,明月高悬,一大片云朵被风吹着遮住了圆月,月光丝丝缕缕地透出,照的那云朵仿佛蛛网银丝般,美丽得诡谲。
从四品官员陆庆瀚刚刚从衙门里回来,这几日吴首辅连连敦促他们这些主事们,要紧锣密鼓地跟上奏折,一封接一封地上书弹劾太子勾结妖孽孟珩一事,他这也是费尽了心思,拖到了这个时辰,才完成了份还算拿得出手的奏折。
话说回来,太子到底有没有和妖孽勾结,那个孟珩又到底是何来历,真相如何,他们这些小官也根本毫不关心,只知要保住头顶的乌纱帽,要平步青云、大富大贵,非要听吴首辅的安排不可。
谁让吴首辅是当今满朝上下权势滔天的第一人呢。
陆庆瀚正倚在轿子里昏昏欲睡,却听得家仆“啊呀”惊叫一声,轿子一簸,差点将他摔了出来。
他正欲发怒,却又听两声尖叫连连,然后竟是“扑通”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轿整个摔在地上。
陆庆瀚哎呦一阵呻吟,揉着腰爬出了轿子,抬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家仆竟是一个都不见了踪影,甚是古怪。
再一回身,更是吓呆在那里,禁不住两股颤颤。
那摔落在地的轿子悄没生息地被踢到了一旁,站在那里的,却是一位身姿窈窕的佳人。
佳人青丝如云,随着晚风飘飘扬扬,一身白如雪的广袖长裙在风中上下翻飞。
只那皓齿明眸上,却染了几道森森的鲜血。
淋漓刺目。
“啊——”陆庆瀚一声尖叫,扭身就要抱头鼠窜。
这女鬼也不拦他,只不远不近地跟着,又时不时飘忽过来,对着他凄然一笑。
配上那滴血双瞳,獠牙利齿,更吓得人魂飞魄散。
陆庆瀚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了过去。
所幸只是晕了,第二日被家人寻到,好一番探看,却没发现异常。唯有陆庆瀚一人能看到这飘来飘去的女鬼,喝之不去,说与旁人,又都不肯信,只能暗中叫苦。
连连被这女鬼缠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