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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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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李小航特地跑到贝尧跟前邀功,贝尧不赞同他的做法:“温夜又不是我老大。”

    “你这个死脑筋,你这么说,就没人敢欺负了。”李小航用食指戳贝尧的脑门,“再说了,你出事温夜肯定会帮你的,上次阿姨的事,我看他挺关心你的,说不定他改变主意想收你做小弟了呢?下次看到他,你再跟他提,我保证他会同意的。”

    贝尧万分笃定:“不会的,他讨厌我。”

    两人在这件事上意见不一致,反正张磊忠不再找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其他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贝尧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后,生活看似归于宁静。白天上课学习晦涩难懂的知识,晚上,贝妈妈在家,两人交流几句就各做各的了,贝妈妈不在家,贝尧写完作业便睡觉,一晚上说不到一句话。

    双休的时候,贝妈妈除了做饭,基本都坐在电视机前。好几次贝尧发现贝妈妈对着广告发呆,手腕上的伤口虽然隐藏在衣袖里,可对于这对母子而言,便如刻在心上。

    这一页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贝妈妈心事重重,做事心不在焉。贝尧也是如此,欢脱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沉静下去,压抑的环境让他变得安静寡言,有时候想要大哭一场,泪腺却像被堵住,怎么都哭不出来,心里愈发憋得慌,胸闷,难受。

    清洁大叔怪异的眼光让贝尧做了几晚上的噩梦,很快便因为繁重的学业被抛之脑后。只有偶尔在校园里碰上大叔时,贝尧才会想起那令人不舒服的触感和目光。

    打扫教室的值日表转了一圈,又轮到贝尧课后值日。

    打扫完教室,贝尧突然想上厕所,他把书包放在教室里,朝厕所走去,粗心大意的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站在小便池前,拉下裤子拉链放水,当他尿完准备拉上拉链的时候,后背忽然贴上一具炽热的身体。

    贝尧受惊,看到的是一张笑容猥琐的中年男子的脸——清洁工大叔!

    一只河蟹打从此处路过》///《

    总而言之就是大叔帮贝尧撸出来了

    大叔的脸上有多少兴奋,贝尧的脸上就有着是他十倍量的恐惧。

    当大叔的手企图强行进入那里的时候,贝尧绝彻底望了。

    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厕所,为什么这种事要落在他头上,为什么上天给了他一个打击不够,还要给他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日子还有尽头么?他,还能看到光明的那一天吗?

    贝尧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将来针对他的那些流言蜚语。

    老子跟□□跑了,老娘被强|奸后自杀未遂,儿子被男人猥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他们,却要经受人们给予的无尽折磨?

    活着,对于他而言,还有意义可言吗?

    万念俱灰时,厕所门被一脚踹开,逆光中贝尧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温夜一步步走进厕所,身上充满煞气,他什么都没说,惊诧连一秒钟的短暂停留都没有,迅速被狠戾所替换。

    温夜右腿飞起一脚,大叔被他从贝尧身边踢飞,贝尧什么都没看清,胳膊上已经被喷了一片血。

    温夜走过去,鞋底重重地落在大叔的脸上,他连踹了七八下,愣是的把一张完好无缺的脸,踹到血肉模糊。

    大叔捂住脸痛叫,温夜转而攻击他的下半身,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连续踩踏,蚀骨的痛让他边哭边求饶。

    温夜像是听不到那凄厉的惨叫,一脚比一脚重,直到把人踢晕过去,才转头对贝尧吼:“发什么愣,还不穿衣服!”

    嘴巴里的内裤被取下来丢掉,手上的绳子被温夜解开。

    贝尧全然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似的,目光呆滞地看着欺负过自己的大叔。上一秒还是一个完人,现在的他,五官分辨不出来了,□□流着血,人像是弓箭一样弯曲着,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喃喃求饶声。

    贝尧的脸上没有同情,没有惧怕,他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呆呆地看着躺着血泊里的人,又看看赤果果的自己,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温夜,低声自言自语起来:“这是真的吗?”

    血腥味不停地萦绕在鼻尖,伴随着厕所里的臭味,让温夜非常不爽,他看着贝尧凄惨的模样,眉头纠结的能够夹死一只蚊子。他知道贝尧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也不是个方便交谈的地方。

    温夜弯下腰,蹲在贝尧跟前,一件件地帮他把衣服穿起来,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少不习惯。穿袖子的时候,温夜不小心碰到贝尧被绳子弄破的伤口,贝尧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呆呆的,就好像一个灵魂被抽走的人,只剩下空空的躯壳。

    这一刻,温夜学会了害怕。










 第二十一章 再世为人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温夜提溜小猫似的,提溜着贝尧的后领朝前走。

    贝尧曾经说过,他家和温夜家顺路。

    温夜顺着自己家的方向一边走,一边问,连问了三遍,都没换来贝尧一声回应。

    路过僻静的小公园,温夜实在忍无可忍,手一松,把人丢在公园的长条木椅上。

    他见惯了贝尧死皮赖脸的模样,见惯了贝尧缩肩发抖的怂包样,唯独见不惯贝尧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贝尧屁股碰到木椅,立刻蜷缩成一小团儿,像是含羞草被人碰触后作出的应激反应,抱紧自己的膝盖,把下巴埋在双膝之间。

    温夜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耐烦地扬声说:“问你话呢?”

    贝尧一潭死水状,漆黑的双眸灰黯无光,眼皮垂下,兴许正在看地上的野草。

    “你家到底住在哪里?”温夜顿了顿,语气复又轻柔下来,“这个点不回去,阿姨会担心你的。”

    不会的,贝尧心想,那个家一点生气都没有,即便他回去再迟,贝妈妈都不会察觉。

    对上这种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温夜史无前例的焦躁起来,喜静的他竟然会有如此渴望贝尧快跟自己讲话的一天,简直不可思议。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哑巴了还是怎么了呢?应我一句会死吗?啊?会死吗?”温夜抬脚就想踹人,看到贝尧那可怜见儿的模样,脚抬起的幅度略微下降,凶猛地踹了木椅一脚,把那木椅都踹颤抖起来了。

    贝尧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温夜“腾”的一下就怒了,上来就给贝尧一巴掌,然后在贝尧半发呆半错愕的目光下劈头盖脸地骂起来。

    “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惨了?你以为过得惨就不用活了?这世上比你更惨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吃不上饭,有的人没地方住,有的人得了可以治好的病,却没有钱来医治,有的人在一场灾难中断手断脚,有的人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你呢?你不就是爸爸跟人跑了,妈妈被一个王八蛋侮辱了,你又被一个混账东西欺负,但至少你衣食不愁,那些人都能活下去,你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温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贝尧捂着发疼发烫的脸,呆滞的目光逐渐带上怨恨,恨温夜说他那些压根不想听到的悲痛事情,恨温夜怎么能用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就实话实说了怎么样?”温夜下巴高高抬起,俯瞰着贝尧,丝毫不惧怕地对上他盈满愤恨的双眸,他就是要把贝尧刻意逃避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开来,不把伤口里面的脓挤出来,永远都不会好,甚至会彻底摧毁一个人。

    “你一个大老爷们,作为支撑起一个家的男人,就这样被打垮了?贝尧你他妈太可笑了!”

    “老子从小就被人骂野种,我打生下来就不知道我爸是谁,从来没见过!我妈也不跟我说,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看我寻死觅活了吗?你看我过得像行尸走肉了吗?”埋藏在自己心底的,永远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下,温夜全然不顾了,他像是挤掉贝尧的脓包,也像在挤自己的。

    “别跟我说什么我只是被爸爸抛弃,你却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要不是你自己懦弱,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你强大,谁敢欺负你?”

    贝尧扬起头,冲着温夜大叫:“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我也想强大,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你这就是借口!”温夜嗤笑连连,“谁他妈天生就是强大的人?我被人打到眼睛充血,满地找牙的时候你见过吗?你没见过!因为你看到的现在的我,是在无数次打架中历练出来的我!”

    “失败不可怕,就怕不反抗。输了我就回家练,终有一天能打赢那些龟孙子!只要你有那个心,什么做不到?”

    “你看看你妈妈,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个女人都重新站起来了,你一个男子汉连女人都不如吗?”

    “你爸走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看看你现在,是指望一个女人为你撑起一片天吗?”

    “她是女人,他没有了老公,她不能连儿子都没有!你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你懂不懂啊!”

    贝尧第一次听到温夜说这么多话,一字字一句句如雷贯耳,恍然间他迷茫的心境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一直以来的空白的大脑瞬间被填满,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又像是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温夜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又着急又生气,有时是苦口婆心地劝,有时是气急的骂。他站在一边狂喘气,两眼跟探照灯似的,盯在贝尧身上不放。

    漫长的沉默中,只能听到他粗粗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尧猛地从木椅上站起来。他站在温夜面前,抬头看着对方,不再是呆滞的模样,又不同以外的迟钝和怂包,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是温夜从未见过的一种状态。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一个月或者是一年,十年都想不通的问题,往往会在某个瞬间,豁然开朗。

    贝尧发自内心地说:“我懂了,谢谢你。”

    说了这么一卡车的话,贝尧若是再不明白,温夜就打算狂扁他一顿,把他揍醒了!好在他还不算太蠢,温夜见他这幅模样,应该没骗自己,是真的懂了。

    温夜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掐着贝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来,左右看了看。

    他那一巴掌打得够用力的,这会儿上面的五指印还没消下去呢。看着那通红的印迹,温夜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下手那么重,毕竟贝尧才在厕所里受过一场不小的惊吓。

    发觉到自己正在为贝尧感到心疼,温夜暗叫一声见鬼了,甩开手,领着贝尧去小超市买了瓶冰水,让他自己抱着敷脸。

    温夜问:“你家在哪里?”

    这次贝尧没有耽搁,立马告诉温夜,温夜听到后又火了,他们两家住得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哪里顺路了!

    想起曾经贝尧背着小书包,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说顺路,又坚持护送自己回家半学期之久,温夜想发怒,又发不起来,憋在心里,委实郁闷到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怎么就叫他碰上这么不省心的一个人?

    外表看上去老实巴交,又略显迟钝的一个人,没想到全是假象,贝尧实在是太难搞了!

    两人在贝尧家楼下分别,贝尧说:“学长,我到了,今天谢谢你。”

    温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跟着不经意地说:“我不是徐正。”

    贝尧歪头看他:“我知道啊。”

    温夜龇牙嚷嚷:“那你叫我学长!”

    “那个啊。”贝尧抓抓脑袋,“我以为你不喜欢听我叫你名字。”

    “傻子。”温夜掉头就走,“拜拜,不用谢。”

    “阿夜再见。”

    温夜脚步顿了一秒,很快恢复正常,甚至比刚才的步伐更快了。

    今天休息的贝妈妈,看到儿子衣裳不整,半边脸红肿着回来,担心地快步走过去,在灯光下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

    “尧尧,疼吗?”

    贝尧笑着摇头:“不疼。”不小心碰到肿起来的地方,立刻眯起眼倒吸冷气。

    贝妈妈心疼地不得了,眼里满是忧郁:“都是妈妈的错,让你受苦了。”

    若是以前,两母子肯定要抱头痛哭,感叹老天不公。可贝尧刚才被温夜打醒了,骂醒了,脸上的痛楚无不在提醒他温夜说过的那些。

    贝尧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老师每天在课堂上说的话,他总会记不清。但温夜说的话,只一遍,便犹言在耳,永远无法忘记。

    “不是你的错。”贝尧抓住贝妈妈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用自己的双手包裹起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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