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捕快一等护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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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你不是捕快吗?」
「反正皇帝都可以做贼,我一个捕快拦路抢劫也算不了什么吧。」
「……万一官兵来剿灭你的话,怎么办?」
「怕什么!打劫我上,官兵你对付!有你的武功再配合我的智能,我们一定可以抢遍天下无敌手的!」
「王爷知道了会哭的……」望着莫欣然出奇认真的表情,冷清凛无言以对了。
「那正好,我本来就打算第一个拿他的产业开刀的。」坏坏的笑了笑,莫欣然露出狡猾的表情,桃花眼勾起媚人的笑意,看得冷清凛有了想随他一起疯狂的冲动。于是,冷清凛点点头,伸出手臂,牢牢地搂紧对方的腰,轻描淡写地为自己的后半辈子,选择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容于世俗的归宿。不容于世俗又如何?就像这个人教自己的那样……只要选择他自己认为正确的,就不需要后悔了,不是吗?
「好吧,都随你安排。」
「清凛,你可不能后悔哦!」
「我早就觉悟了。」
「真的?」
「反正,不论你是小王爷也好,是个三流的小捕快也好,甚至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山贼也无妨。我不是说了吗?这辈子,我都会是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的那个倒霉的……一等护卫……」
黑风寨门口——
目送着罗云秀离去,蔺怡风回头,望着还在凝视儿子他们消失的方向的贺齐月,迷惑不解地开口询问:「你真的就这么任他们离开了?」
「怎么了吗?」笑了笑,贺齐月斜倚在后者的肩上,不置可否地反驳。
深感意外地瞥了他的镇定自若一眼,蔺怡风喜怒不形于色地淡淡回答:「我以为你不会让他走的。」
「小孩子嘛,想走就让他走,反正气消了就又会回来的。」自信满满的挑眉,贺齐月半点不安也没有的肯定道。因他的胸有成竹而皱眉,蔺怡风忍不住追问:「你哪来的这种自信?」
「怎么说呢,怡风啊……」
「嗯?」
「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忘了点什么吗?」
「……」
半路上,莫欣然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失声尖叫着僵在了原地。被他凝重的样子吓到,在前方探路的冷清凛连忙飞纵到他身边,焦急地抓住他的肩轻晃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清凛……」被他摇醒的莫欣然,垮下肩膀,苦着俊颜,绝望地抓住对方的双手,无限凄凉把这辈子都不想重复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回王府好不好……」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莫欣然竟然会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来,但就算真的印证了心里最坏的结果,冷清凛仍旧会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但是……对方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又实在无法和贪图荣华富贵的嘴脸联系到一起,他不禁茫然了。
「你不觉得我们忘了什么吗?」哭笑不得地深吸了口气,莫欣然哑哑的喃道。
「有吗?」绞尽脑汁地搜括记忆,实在不明白都快要进县城了,有什么重要的遗漏值得莫欣然中途停步,过家门而折返的。下一秒,一个惨兮兮的声音便在幽静的小树林里响了起来,成功地令冷清凛黑着张脸,二话不说地转身,拉着莫欣然头也不回地向着御天王府飞奔而去——
「……我们忘了管他们要怀春楼的重建费了——」
说到底,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都畏惧三分的御天王爷也可以不买帐的小捕快,最终还是得在亲娘的杆面棍阴影下,乖乖地硬着头皮赶回京城去。原因不外乎一点,莫大娘发起威,连一等护卫也保不住他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是人,终究还是要有弱点的吧……
「唉——」
——全书完——
花絮篇——布衣王孙
京城,王府……
无边的夜色,星星点点的灯火……
似乎是不想吵醒劳碌了一天后酣眠的众生似的,连皓月也悄然地躲藏在了婆娑的树影背后。只可惜下一秒,冲天的火光就结束了王府表面的宁静——
「来、来人啊!小王爷的屋子走水啦——」首当其冲的是一声凄厉的残呼,彻底唤醒了全府上下有耳朵的生物,身为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王爷,贺齐月依然无从幸免。捂着被吵得发涨的太阳||||穴从温柔窝里爬出来,早就有了前课之见的他,了然地朝房顶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的白了一眼还赖在床上,睡得一脸好命像的蔺怡风,他羡慕中带着嫉妒地恨恨暗骂:「别装睡了!欣然那孩子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好事!还不过去看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榻上青丝零乱,凤眼轻阖的蔺怡风已经醒来多时了,不过后者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朱唇微启,一阵香风伴随而来的却是不容商量的口气:「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扛~我可记得很清楚~之所以会有那位搞得你王府上下鸡犬不宁的宝贝世子~我可是一、点、『贡、献』也没有的……哼~」幸而他没主动跑上去邀功请赏,明目张胆的告诉贺齐月,当年怂恿莫素娥生下欣然……他也算是有功之臣!不然的话,现在要为王府荡然无存的威严负责的人,就又要增加一位了……
说来也难怪,一个人做了二十三年的县城小捕快,朝夕之间却变成了金枝玉叶的王孙贵胄,会格格不入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这个世子,也不是对方愿意做的……
回忆起半个多月前,莫大娘气势汹汹的身影,蔺怡风平生第一次领略到……孔子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大伙不要惹女人……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半个月前……
「——给我五百万两银子!」脸不红气不喘地伸出手,莫大娘单手插腰,风韵犹存地拧着娥眉,瞪圆那双闪烁着老奸巨滑地商人风采的春杏眼,朝僵硬在太师椅上的贺齐月扬声吩咐。而后者则是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立场……
「这里……好象是我的王府。」她一个脸生的女人是怎么闯过重重把守的官兵,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自己堂前的?看来府里的人马又该修正一番了。
「废话!不然我来这干嘛!」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莫大娘似乎很不愿意和贺齐月多作争辩,别有深意地向后方的蔺怡风挤了挤眼睛,她再度将矛头指向了哭笑不得的王爷:「快一点把银子给我~怀春楼还等着我回去动土重建呢!」
「……怀春楼的破损费我可以赔给你,但是……就算是建七个怀春楼,也用不了五百万两白银吧?!况且……上次欣然不是已经从我这挖走五十万两银子赔你了吗?」苦笑两声,贺齐月抚着嘴唇上方,早就剔去胡子干干净净地人中处,迷惑不解地扫视了一眼狮子大开口的莫大娘,就算他再有钱,也没必要抢着做冤大头吧。
「要重建一个怀春楼确实没必要~但我要建的,可是天下第一的青楼!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向你借的,凭我纵横风月场二十多年的手腕,不出三年五载,定会如数还你啦!拿来拿来!」不耐烦地勾了勾手指,莫大娘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没和这家伙算奶水费就不错了,还敢和她讨价还价?!
「你来找我借那么大一笔钱~可有凭证?」闻言,贺齐月找回了主导地位,悠然自得地倚回椅中,桃花眼一翻,唇边的奸笑漾了开来。这世上居然也有人借钱借的如此趾高气扬?!实在是让他觉得不为难对方简直对不起自己……
「想要担保?简单~」仿佛早就对他这句回答有所准备,莫大娘听完前者的话,不但没有皱眉,反而有了正中下怀的兴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大堂,只见她在门外隐隐约约地和某人拉扯了片刻,接着就见势在必得的莫大娘揪着百般不情愿的莫欣然一路拖进了堂内……
「娘——我是你亲生儿子——你不能害我——」看也不看瞠目结舌的贺齐月,莫欣然全部心思都在说服老妈网开一面上,然而……
「什么叫害你?那个臭男人不也是你亲生的爹吗?!白吃了老娘二十三年的米,也该轮到他养儿了!哼哼~」
「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己!干嘛要跟这个碍眼的臭屁大叔在一起?!谁稀罕他来照顾!」
「你不稀罕王府的金砖翠瓦,我稀罕!乖乖的呆在这里,迟早我会来接你的啦!儿子!」
「娘~~我不要~~~」
「养你千日,现在就是用你的时刻了!多说无用~娘心意已决!」
「那个……」虽然觉得她们娘俩的激战中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但找回自己声音的贺齐月总觉得身为一家之主,他此刻最好说些什么:「刚刚不是在谈担保的事情吗?干嘛把儿子扯出来……」为什么他看到莫大娘发光的双眸,背后有了不祥的冷意……
「借五百万两银子给我~」昂起头,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莫大娘抖手将猝不及防的儿子推进了贺齐月的怀里,笑得像只得道成精的母狐狸:
「至于担保嘛……就把这儿子抵押给你好了——」
片刻之后,因为抱作一团而大脑停工的两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顾不上彼此嫌弃了……两双勾魂带笑的桃花眼齐刷刷瞪向从蔺怡风手里接走银票签字画押的女人——
「你说什么——?!」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事实证明,莫大娘的决定,害苦的绝对不是一两个人……
炮灰的范围,已经在莫欣然进驻王府的半个月后,延伸到了全府上下——
披星戴月地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冷清凛刚刚出示完令牌叫守城的官兵们开门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王府方向跳动的红光!一路飞驰而来的热汗仿佛瞬间冷却成冰了,他不假思索的跃下马背,施展比四蹄快上数倍的绝世轻功,直奔魂牵梦萦的方位——
就算是做梦他也不会认错!着火的位置,正是莫欣然所居的院子!
「喂~回来啦~清凛!」愉快地扬声打了个招呼,莫欣然欣喜地凝视着气息微乱的冷清凛,毫不留情的打断苦口婆心训到一半的贺齐月,快步赶到了来者的身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替哑口无言的后者捋了捋被虚汗打湿的额发:「怎么?镇江府的人虐待你,连匹代步的马都没给你这一等侍卫配备,要你自己腿儿着回来不成?呵呵!」
「……」没有理会他的嘘寒问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冷清凛边暗骂虐待自己的只有眼前状似无辜的罪魁祸首,边谨慎地将对方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扫视了一番,轻颦双眉:「你怎么搞成这样?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会失火?」
「……这也正是我要问的……」一脸阴沉的凑上来,骂了半天都没有涉及重点的贺齐月冷冷地插进话来,两只桃花眼死死盯住一派轻松的莫欣然,很想弄清楚,对方究竟是怎样才可以把好好一幢临水雅阁烧成颓檐残壁的!
见状,莫欣然无可奈何地摸了摸沾了灰尘的鼻头,胆怯地瞥了一眼冷静到有点恐怖的冷清凛,小声回答:「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我今晚肚子饿得难耐,所以爬起来在屋里煮面,谁知道穿堂风一过,柴堆上的火引燃了幔帐,于是……哈哈~不好意思啊!」
「你说……你今晚在屋里做了什么?!」僵硬地挤出个冷笑,贺齐月浑身颤抖,快要被压抑的怒火冲垮了全部矜持。他一定是听错了……哪有人会在睡觉的卧房堆柴升火煮饭,还煮的是路边摊那种便宜面食……
可惜,莫欣然轻描淡写的答案让他连欺骗自己都没机会。
「我都承认是自己在屋里煮面的错了!老头,你耳背了吗?!」没好气地白了气急败坏的贺齐月一眼,莫欣然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好象人饿了会在屋里煮面是理所当然的,会着火只是王府的房间布局安排不妥!
「你饿了为什么不去厨房煮——」
「喂!说话要讲良心吔!是谁在十天前我跑去厨房帮忙后,在我屋里贴满了『君子远庖厨』的条幅,并勒令厨子不许我再踏入那里一步的——」要算账?没问题,咱们一笔一笔来!
「那、那你就吩咐厨子,叫他起来给你煮不就成了?!」犯得着亲手烧房吗?!
「哎?!你是土匪啊!大半夜的把人吵起来就因为自己肚子饿?!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家伙!」瞪圆眼睛,莫欣然不敢置信的怪叫道,正想义正词严地多教育两句,却见贺齐月一口气窝在心口发泄不得,竟然呼吸一滞,双眼一翻地向后倒去,幸而被不知何时赶到的蔺怡风接入了怀里……
「王爷——!」刹时,刚刚扑灭了火事的王府迸发出杀猪般的哀鸣。
「爹——!」情急之下,莫欣然忘了前嫌,父子天性使然,脱口叫出了死也不肯说的那个称呼。闻声,蔺怡风目光闪动地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搂抱着贺齐月,出手抵在对方后背上运功帮气血攻心的后者慢慢顺气,并沉声吩咐一旁的冷清凛道:「这家伙只是气昏了而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