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谏[异世重生]-boss要刷存在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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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陨落。
一个说失踪,一个说打仗打得受重伤玩完了,到底哪个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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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惦记着绮莺的事情,想找个机会跟赫彦商量商量。没想到这个家伙不是泡在炼丹房就是往炼器室跑,根本跟他搭不上话儿。
幽安鸟倒是被随身带着,不离左右。
想起我闲着没事儿干戳它肚皮玩儿时,小家伙儿那幽怨的小眼神儿,我就觉得自己现在瞅着赫彦背影的模样跟它有得一拼。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三天,没见着汲厄有什么动静,去文院溜了两圈也没见到什么异样,我也略略放下了心,反记挂起那只从我手上逃走的金猊,到底不甘心,准备下了课就再去趟灵海碰碰运气。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驯兽术,我从讲堂里晃悠着出来,溜溜达达地往外走,冷不定从后面奔出一个人来,冲着我叫:“往谏!李往谏!”
我回过头,认出来那是一个跟我一同上谋略课的同窗,不过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只好嗯唔两句表示招呼,问他:“什么事?”
同窗跑过来,抹抹汗:“刚才碰见风海,他让我给你带个话儿,让你去施术堂找他。”
施术堂?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风海又不会法术,去那儿干嘛?
“你说风海让我去施术堂找他?”我狐疑地问:“他怎么会去那儿?”
“我不知道。”那人摊了摊手,笑嘻嘻地说:“我只是刚好要来讲堂区,顺便传个话儿而已,去不去由你。”
说完点点头,表示话已经带到,然后转身,跑了。
我想了想,还是打消即刻动身去灵海的念头,改了方向,一路往施术堂走去。
一刻钟后,我到达了目的地。
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门上的鎏金大字牌匾,我住了步子,看着紧闭的施术堂大门,心里有些纳闷。
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
手放在门上,用力,漆成黑色的巨大木门“吱——”地一下,应声而开。
透过不大的门扇缝隙,我清楚地看到,常年灯火通明的施术堂里,居然漆黑一片。
亦然静寂得,如同一个诡异阴森的坟墓。
我心中警觉顿起,冲着里面大叫:“风海!”
“往谏——我在这儿——”
声音似从远处传来,我循声转头,下一刻,身后却不知从哪里转出一个人来,猛然撞了我一把。
我一个不防,踉跄两步,跌进大门内。
沉重的门扉如同有了生命,“砰——”的一声巨响,在身后结结实实地阖上。
骤然闯入黑暗中,满眼皆是如同墨汁般浓稠的黑色。
猝然一惊,身体已快于理智祭出淡蓝色的微光,可还不等那光芒罩住我全身,一蓬诡异的灰色浓雾兜头扑来,间中夹杂着电流的嘶嘶声,瞬间将我裹住。
梦魇般的咒语灌入脑海,撕扯着我每一根神经,指上掐诀祭出的幽微蓝光被即刻吞噬,四肢百骸几要被撕扯成碎片,一缕一缕爆开,诡异难忍的疼痛铺天盖地,我嘶声大叫。
嘶吼出声,灰雾骤然消散,眼前明光一闪,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几乎双目失明,空气中一股强烈的力量波动,我心中暗叫不好,竭力挪动身形想要躲开,可下一秒已被重重地击中胸口!
一只灰色中掺杂着黑芒的狰狞鬼手穿过我的心窝,将我高高地抛上施术堂半空,直飞了十几丈远方才撞到巨大的青石墙壁,擦着粗糙不平的石壁滑了下来。
鬼手漂浮在空中,眨眼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我扑倒在光滑的地面上,呕出的血在地上蜿蜒成了一条血红色的河。
全身都像碎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灯火辉煌的施术堂中央,响起空旷的脚步回声,好整以暇地,一路慢慢地,朝我跌落的角落踱过来。
我竭力想要抬头,却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一根。
MD,居然遭暗算了!
脚步声终于在我面前停下来,领头的人顿了一顿,突然抬起一只肮脏的脚抵在我下巴上。
我一阵反胃,张嘴就把血吐在了那只恶心的鞋子上。
下一瞬,我动弹不得的身体又被人一脚踢在胸口上,一直向后滑出去五六米。
仰天喘息。
喉头一阵腥甜,我把嘴里的血狠狠吐出来,终于能喘过来一口气,费力地抬起眼。
“汲……厄……”
齿缝里蹦出的两个字,几乎花去了我所有的力气。
虽然早在刚才被偷袭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预感,但是猜测成真,还是让我不得不吃惊。
“你……怎么会……”
这个王八蛋居然会咒术!怎么可能!
而且施咒时的光辉居然是暗黑系,果然是个心性黑暗的人渣!
汲厄的眼如同淬了毒的针,或者嗜血的毒蛇,闪着幽幽的红光,慢慢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在吃惊,我为什么会咒术,而且,还这么强,对么?”
遭受重创的身体让我根本说不出话。
虽是因被偷袭而失了先机,但一向自以为傲的法术在别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还是令我极其愤怒且不甘。
MD,这个人渣的咒术水平绝对在中阶以上!
雷黯在汲厄身后显得有些瑟缩,我看过去的时候,早一扭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另外两个人盯着我的目光却显得快意而又蠢蠢欲动,周身弥漫着腐朽的令人作呕的施虐气息。
汲厄一边的唇角缓缓勾扯起来,阴鹜的眼神比狼还要狰狞:“我早就告诫过你,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可惜的是,你不肯听我的劝……”
作者有话要说:
俺家往谏受伤了。。。。。。
晚上更《衡昭王传》哈~亲们的支持让俺很感动~不论潜水滴亲还是经常给俺撒花滴亲,每个都抱抱,然后中秋愉快哈~老花现在不在国内,不但木有连休,而且连个月饼都没得地方买,老花表示很桑感,亲们要把俺的那一份也吃掉啊,话说俺很喜欢吃双黄莲蓉馅儿滴说,泪目~~
※、第22章 绝地反击
一脚踩在我委顿在地的手指上,汲厄狠狠碾压:“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天人,也敢跟我抢女人!你配么?!哼……你以为,有一个做仙君的姐姐,我会傻得不知道跟她学法术?云中书院……哈,那在我眼里算个屁!”
十指连心,我痛得浑身痉挛,却根本没力气挣脱开。
抬起脚,汲厄换了我另一只手,狞笑着又踩下去:“一个连初阶法术还没学全的黄毛小子,有胆跟我斗?呵呵呵呵……别急,手指都断了,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来掐诀施术跟我作对,哈哈哈哈……”
手指骨节断开的啪咔声低微却又几乎将我的耳朵震聋,我抖得厉害,全身都是冷汗,想要破口大骂这个黑心黑肺的小子祖宗十八代,又不愿一张口就冒出痛哼声,只死咬着牙,破了的牙龈血混合着呕出的血,蜿蜒着从我嘴角细细地流了出来。
“过了今天,又会多一个因为小瞧我,而受到应有惩罚的蠢材了……”
过足了“足瘾”,汲厄终于“仁慈”地抬起了脚。
我猛地一抖,憋在腔子里的一口气吐出,登时咳嗽得几乎脏腑都要错位。
满眼都是血。
该死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根本动不了。我恨得眼前发黑,手指没法掐诀,初阶和大部分中阶的攻击法术都没法催动,就算技不如人,难道就任由这个渣滓摆布?!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不行!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汲厄用一种看随时可以踩在脚下碾死的蝼蚁般的眼光瞧着我,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显得越加狰狞起来:“不过别担心,你不会孤单的,这个时间送你上路,该差不多刚好跟你那个同命鸳鸯的师姐绮莺一起,在这个世界上,一同消失……啊哈哈哈……”
身后两人同时肆意大笑,嘲讽地蔑视着我。雷黯先是抖了一下,终于转向我的视线中,划过一丝恶劣的快意。
我被汲厄话中的意思惊住,目眦欲裂:“你,你把……绮莺……”
“那个贱女人不知好歹,得罪了我还想逃走,哪有那么容易……”
汲厄咧开了嘴:“本来好不容易抓到她,还想多玩段时间,没想到才两天就腻味得烦了,就干脆送给了我的兄弟们……唔,已经是第三天了吧,估计也差不多该被玩得没气儿了吧,哈哈哈……”
几个人笑得猖狂淫邪,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像被烈焰焚烧,浑身抖得无法遏制:“你……你们这群……畜生……”
口中的血又开始不要钱似地往外涌。
TMD汲厄,你不得好死!
“往谏——往谏!你在里面吗?往谏……往谏!怎么开不开门……往谏,你回答一声!往谏……”
慌乱得颤抖的语调,伴随着拍击大门的砰砰声,我被愤怒烧毁的神智一清,是风海!
心中先是一喜,继而大惊,急着想吼出去,风海你这个傻小子,别再叫了,快走啊,你不是汲厄的对手!
脑中又乱七八糟地想起赫彦,恨不得能跟风海心灵感应,让他快去想办法找赫彦帮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
整个施术堂早在建立之初就被加持了法术,不论内部是电闪雷鸣还是锣鼓喧天,只要关上大门,外面是一丝声音也听不到的。但如果是在施术堂内,外面的动静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若是在施术堂内起了动用穿墙术等法术的心思,只会被加持的高阶法术弹回来,甚至受伤,所以,就算我现在手指没有受伤,想要穿墙逃出去也只是异想天开罢了。
估计这也是汲厄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对我出手的主要原因。
听到门外的动静,汲厄猖狂的笑声一顿,眼中闪过一缕寒光。看了看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我心中大急,挣扎着抬手想要抓住他抬起的脚,嘶声大吼:“你……不准……动……他……”
可恨声音如同蚊呐,手刚抬起来两三厘米就落回原处,我急得双眼冒火,心里像在被油煎火烤似的。
没想到门外的声音这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片刻,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一边有规律地敲着木门,一边朗声叫道:“我是戒院夫子,是谁在里面?快点开门!”
雷黯和汲厄的两个跟班面面相觑,面上都有一丝慌乱,我精神一振,心中顿时燃起希望。
我一定要快点出去,希望来得及去救绮莺。
没想到听见声音,汲厄只是脚步略慢了一慢,居然三两步上前就打开了木门,随即伸手一扯,把门外的灰衫夫子扯了进来。
“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快得甚至没有给我出声呼喊风海的时间。
“你……你你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仅私自滞留施术堂,还对本夫子如此不敬,你……你——汲厄?”
戒院夫子威严的声音在看清汲厄的脸时,戛然而止。
门外又传来风海砰砰拍门的声音。
“荀思夫子,好久不见。”
汲厄笑得如同一条毒蛇,灰衫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
视线在施术堂内掠过,最后落在我满是血迹的脸上身上,荀思忍不住大吃一惊。
下意识地往我这边的方向走了几步,荀思突然住了脚步,脸色变换几度,又回头,扫了汲厄几人一眼,喝了一句:“你们这是……胡闹!”
胡闹?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都被人打得大半条命都没有了,这个人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胡闹”?
搞笑么?
我张开嘴,刚费力地喊了一声“夫子”,已被汲厄怪笑着打断:“夫子教训得极是,我们是有点胡闹,不过,我们都知道胡闹的分寸,不会给夫子添麻烦的……呵呵……”
荀思梗着脖子,一会儿点了点头:“知道分寸就好。”
汲厄笑得越加诡异:“夫子放心,既然我姐姐还没有答应帝君的求婚,所有人都有追求她的机会,呵呵……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会对姐姐转达夫子的美意……呵呵,呵呵呵……”
“这样,有劳了……”
汲厄笑得更加猖狂,一指门外,荀思已迟疑着转过身,往大门方向走去,看也不看我一眼,只在与汲厄擦肩而过的时候压低声音说道:“门外这个人我这就带走,你别再对他出手……”
汲厄点头,笑得更加大声。
我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些……这些都是畜生,不是人吧?!
我听到自己牙齿咬得格格格的渗人声响,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妄穿着一身灰色戒院夫子衫的东西撕成碎片。
王…八…蛋!
“砰”,门扇再度闪电般阖拢。
只是不算厚的两扇门,就可以生生将人隔开生与死的距离。
公道,原来一直都只站在得势者的一边。
风海喊叫的声音渐渐消失,偌大的施术堂内空空荡荡,静静寂寂,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方形棺材,要把眼前的一切,悉数埋入土里。
窒息。
却有被死死压制下去的东西,渐渐在心里冒出头来,裹挟着毁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