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x笑禅 似水柔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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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帮手来了!”
剑气直袭,刀流合攻,双气瞬间破狼烟。战事由一对一改变成二对一。
对手多了一人,赦生童子依不见变色,狼烟仍悍,紫电更灿。可是白发剑者与泊寒波两人配合无间,剑助刀、刀合剑,双气互行,强悍无比,迅速无伦。
劣于速度,赦生童子一时受制渐处败势。
不过惯于沙场,赦生童子很快便稳定步调,只手解封,耀红杀体瞬息转现,魔为更胜一般。
“是杀体,小心!”一见杀体,泊寒波两人小心戒备。
红色魔者,强与狂,锐不可当,既是刀剑合流也占不了上风,对战数招双双见伤。
这时,魔界内部突传来一声惨叫声:“啊!”
是明镜秋霜!出事了?!
泊寒波与白发剑者彼此对视一眼,惊觉失利。
得知内部无事,心再无碍,赦生童子立即配合雷兽使出强招欲一举取下两人性命。“飓狼斩!”飓风之招,旋转巨大之涡俱毁灭之势。
最强一招。见状,泊寒波与白发剑者急忙提气力挡,强烈对撞,两人再见伤,眼看不利,两人立即顺气冲之势借机退离出瀚海。
魔界内部。
“唉!就跟你说这里很危险别乱闯进来会出人命的,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啊魃龙的话,这下子你看吧。”长长锁链自妖浊池中拖出一具被蚀化的白骨。“呜…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害得自己只剩下白骨一个,真是可悲又可怜。”
知敌人己退,鬼知立即前来神刀所在之处,见地上多了一具白骨。“感谢罪首出手帮忙。”
此时魔君旱魃不明何因迟迟未从萍山归来。
“欸——啊魃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谢!不过……打那么久,现在人有点没力没力了……”
“啊!是鬼知怠慢,吾立即命人备酒宴,感谢罪首的帮助。”
“哈哈哈!客气客气!我这个人很好相处,随便就好,随便就行了。”
“请罪首随吾来。”
“啊!对了!啊知仔,我想见皇甫笑禅一面可不可以?”行中,狂龙突然提说。
“这……皇甫笑禅目前所在之地不便探访。”鬼知面露难色。“而且皇甫笑禅乃是魔君所请回的客人,没魔君同意,鬼知不敢主意,请罪首见谅。”
“我和啊魃咧是兄弟,他的人就是我的人,没关系啦,一眼就好,就一眼,好不好?就一眼啦~~~”
“唷!啊魃咧你回来了呀,我等你很久了,都已经吃饱了。”狂龙一手拿酒一手拿只鸡腿啃,一桌的丰盛菜肴,现下只余剩菜残汤。
“魔君。”鬼知躬身相迎。
“你怎么会在这?”
“早先泊寒波一行人闯进瀚海欲夺回神刀,罪首即时来相助。”
“喔!你为何要帮吾魔界?”看着狂龙。
“还用说吗?”将满嘴满手的抽腻一尽地往站在身旁的侍卫身上擦,然后冲到阎魔旱魃面前很有义气地说:“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帮你是应该的。”
“是吗?”
“魔君,萍山一行是出了何事?为何延误?”
“战中玄宗余孽出现扰局,救走佛剑分说与谈无欲。”
“玄宗?”
“哼!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鼠辈,不足为惧。”当年圣域与玄宗联合都未能除掉他,如今残余的几人又能耐他何,何况他最大的顾忌练峨眉也已死,还有谁能败他!
“啊魃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吾计画进攻万圣岩,既然敢插手,吾便要他们尝尝与吾作对的后果,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你要打万圣岩,那支圣戟你不就没空固守?既然是兄弟,圣戟一方面就由我为你固守,你就好好的去打那些秃驴。”
“你要帮忙?”
“是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见皇甫笑禅一面?”
凛神,皱眉。“你想见皇甫笑禅?为何?”
“我要问他为什么会把刀给你却不给我?难道他觉得你长得比我帅?”难不成像破老三说的,啊魃的角比较多支?比较性格?皇甫笑禅是看甲意啊魃的角?虽然他没有角但他有鳞啊!
“有机会吾会让你们见面。”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现在不行吗?”可是现在他就想知道到底是他帅还是啊魃比较帅?
默言不答。
“呃……好吧!我听你的,有机会你一定要让我们见一面,现在我就回去派人去帮你看固守那支圣戟,再见!”这个啊魃咧真是的,不说时就一个“歹看面”,枉费我和他是兄弟。
“送罪首。”
“免送。”
“魔君。”狂龙离去之后,画魂随后来到大殿。
“何事?”
“是有关于神刀天泣,时间己过十日,妖浊池的妖气至今仍无法将天泣炼化。”
“看来这口神刀非普通之物。”
“神刀是重要之物,中原人必会想尽办法夺回神刀,为免今日之事再发生,属下有一建言。”鬼知说。
“你说。”
“神刀乃由残林夺回,也许皇甫笑禅知晓如何毁去神刀,魔君可问他。”本想说逼问,但想想阎魔旱魃对待皇甫笑禅的态度,鬼知还是斟酌了下说词。
“不可。”阎魔旱魃想都不想的便直接拒绝了鬼知的提议。“他与此事无关。”
“可是。”
“他与此事无关!”马上截断鬼知的话,更态度强硬地不准他人再说。
“神刀之事本座会另寻办法。”说完,人便起坐离去。
主君强硬的态度,鬼知与画魂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有口难言。
看着阎魔旱魃离去的背影,鬼知心有所思。
“你们都退下。”一回寝宫,阎魔旱魃立刻摒退青儿及侍卫。
从未有过的反常举动,皇甫笑禅静静地望着他,坐在床铺上阎魔旱魃久久不说也不动。
良久。“你知道毁去神刀的方法?说实话。”
“我的确知道。”天泣其材质非常特殊,手法精妙,要毁去不简单。
他想,阎魔旱魃下一步该会逼问他,可他的下一步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吾不问你,但吾要你答应吾一事,答应不插手、不过问魔界与中原之间的事。”
“你的决定?”
“如果我不答应呢?”
“吾一样不问。”
讶异、疑惑盈斥着心。“为何?你大可逼我说出实情。”不懂,他真的不懂,不懂阎魔旱魃为何待他如此之好?
打从他来到魔界,所受到的待遇非是一般甚至更好,命人为他医伤,派人贴身照料,现在更是毫无胁迫地与他说条件,他的异常对待,他真的疑惑了。
“你为何不逼我而是和我谈条件?”
“不为什么!吾不想伤害你。”
直接毫无迟疑的回答,大大撞击了皇甫笑禅的心。
自小家破人亡,有幸遇恩人相救,恩人教他不要去伤害而是去包容,以德报怨,开立残林收容众人,众人的感谢,他只觉得自己是尽己之力而已。
而后因缘际会与五人结拜为友,朋友之情,他感心他珍惜,可他从未想过要依赖。
他可以保护他人,却不想受保护,因为他必须坚强。
而今,这人的一句话,竟撞裂了他心中那片墙,强硬而直接让他不及防备被闯进了心,这人…这魔……
“为何待我如此之好?”
“待你好?有吗?吾只是依自己意思行事罢了。”没错!他只是照意思去行事而已。将他带回却未曾囚禁,待他如客处处随意,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依意思行事罢了。
“你的决定。”
望着阎魔旱魃,皇甫笑禅沉默着。
这魔他该相信吗?相信他的话非假意是另有所图……
“好!我答应你不插手、不过问中原的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再过几日便是我双亲我皇甫一家的祭日,我想回家园祭拜。”
“可以。”
风萧瑟,长尘埃。昨日风流,今日云散。
离去绿荫,残草遍地,曾经几度欢乐,如今人事已非。
满地残桓,说明此地凄凉。
只手慢序除去杂草,纷上鲜花,看着埋葬至亲的墓冢,多年的伤依然作痛,永难愈。
“父亲母亲,孩儿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吗?”
当年的好心帮助竟换来无情杀虐,家破人亡,是世间无常?或是人心险恶?
“今日来此,孩儿有一事要告诉你们,近日中武林出现一名名唤“寰宇奇藏”之人,孩儿怀疑他有可能是兄长,只是到目前为止仍无证据证明,如果他真是兄长,你们地下有知一定很离兴吧。”
不过……“那个人”也出现了!
我们皇甫家的血仇……
“父亲母亲你们可保佑孩儿……”
轻抚墓碑,心中思映双亲慈爱,泪终是不忍。
“好了吗?”低沉浑厚的声音突如而出霸道的打破哀思。“好了,便回魔界。”霸道的魔,伸手直拉起皇甫笑禅的手,强制性地要将人带走。
突来之举令人愣愕,待回过神,皇甫笑禅立即欲从阎魔旱魃手上抽回手,挣扎道:“等等!你答应给我半日时间的?”
“吾反悔了!”说的任性不在乎风范、信诺,手更紧、脚步依是强行不停。
“什么?!”
“如果你是怀念故人,吾当履行承诺,但……”停步,转身面向皇甫笑禅,视线停在他脸上的泪。“如果你只是伤心,吾永远也不会再让你回来此地!”
“吾让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伸手抹去那令他看了怒烦的泪。
“恭迎魔君!”
“恭迎魔君!”
护门侍卫尽致恭迎,口中喊着,眼睛也不自禁地偷窥着,看的是自家主君没错,但看的重点却是在自家主君的手,看他的手紧紧拉住一名男子的手。
个个侍卫先是错愕然后了然,接着就不敢再偷窥,因为怕死。
不知是为何自家主君脸色看来似乎……不是!是确实的很不悦!身旁那名男子则是低着头看不清其表情,这人是魔界近日来‘私下’很出名的人——皇甫笑禅!
虽然不明白也很想知道原因,但只怕再多看一眼下一秒就回家见老祖宗了,他们只是小小地位负责守门的,主君的事轮不到他们来问,还是保命要紧。
“魔君。”内殿鬼知与画魂待守。
“画魂,将皇甫笑禅送回主寝宫。”放手,令咐。
“是!林主请!”
默言,行步回寝宫。
看了两人一眼,鬼知心中生疑。
这一趟出门究竟发生何事?为何魔君会怒颜而回?虽然疑惑,但另有要事须报,此事还是先不过问。“魔君。”
“何事?”
“是!有人在“珞园”等你。”
“嗯?”
万寂静,月星空,林园中盏盏红灯。
石桌佳酿,伴随美人影。
“你来了。”
“真是你……九祸!”
“意外吗?”轻笑。
“确实意外。”身为二殿魔君长期隐于幕后,突然来约能不意外吗?
“吾想,很久不与你共饮了,赏脸吗?”
“哈!你之激请,吾岂能拒绝。”
举杯共饮,把酒言欢,曾是几何时?这般轻松,确让人欢喜。
只是这奇约……
“说吧!你有何事?”
“不能单纯只是邀你共饮?”
“如果时机对,吾相信,只是现在这时期……吾难当它是单纯。”
“哈!你依然是直话直说。”轻笑,是对好友的始终不变。
“吾来,是因有人对吾说,你近来某些行为似不寻常?”肯定却又试探。
“喔!吾何事不寻常?”
“皇甫笑禅!”单刀直入。
“哼!”
“‘他’是关心,别无他想。”
“吾明白,但皇甫笑禅是吾私事,他不会影响到这场战事。”
“但是你将他擒回魔界待他如客确实异常。”敛起轻松,正色言。非是她欲干涉,只是为了魔界她就必须预防。
明白她的心意,面对九祸的直言质问,阎魔旱魃不见丝毫恼怒。能成女王,在她美丽外表下,是有着不输男人的能力和气魄及绝对的判断力,其心思慎密,虽是守成派,不打没胜算的仗,但若遇非常时期,她赌得却是比任何一位君王还大,为了魔界利益,她能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看似无情,但这也是她之所以能掌握大权的关系。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吾能问你原因吗?”她相信旱魃的作事,他虽好战,但非无理。问是基于好友立场。
凝视九祸,阎魔旱魃沉默无言,半晌道:“将他带回,是因吾下不了手杀他,吾想明白为何吾会迟疑?”
是他目的只在于夺刀?不,不是,残林也是他必要铲除的对方之一,可是在他看见他之后,心中的打算瞬间改变了,但是为何?
他的话,九祸同样沉默了。
“旱魃,你认为魔有情吗?”
“嗯?”
“旱魃你动情了吗?”
“动情?你以为有可能吗?”魔情?哈!
“那试问你对他之态度是为何?你待他是如何?待他如客、输血医伤、服侍无微不至,;处处宽容、任他伴在左右,甚至为他而放弃最有利之事,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这……”将他带回从不是要将他做为筹码,为他医伤是不愿见他痛苦,处处宽容是从没想过要伤害他,让他在左右是因他想这么做,放弃是因他己是他的人,这一切都是依心而为,不过是为找出答案罢了!答案……
“哈!原来如此……”
“你打算怎么做?”看来他已找到答案。
魔之所以无情,是因魔的情是强烈的,不是一般能承受得住!
得不到时,会想毁了一切,一旦得到,便是豁尽全心!不是完全便是毁!
魔的情是极端的绝爱。
“九祸,身为好友,吾希望你答应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