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x笑禅 似水柔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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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沐浴。”
“是…可是我……”
“怎么?你认为以你现在情况有办法去吗?”
以他现在情形确实不易。可是……
惯性霸道,不等皇甫笑禅拒绝,阎魔旱魃己抱着他越过层层华幔,走往浴池。
水流声,热气漫漫,氤氲飘渺。
黑石砌成的浴池,宽阔华实。
将皇甫笑禅放落在池沿石上,阎魔旱魃未打算离开,反而宽衣解带自行先入水池。
“嗯?”入水的声音,皇甫笑禅脸带疑惑的转头看向阎魔旱魃。
与皇甫笑禅对视,阎魔旱魃没有解释,只道:“下来。”
“你要沐浴?那么我先让你。”也许是不习惯,也或者是本身的残缺关系,皇甫笑禅不喜与人共浴。
他的拒绝,阎魔旱魃只是重申一次:“下来。”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皇甫笑禅心里犹豫,随后暗叹了口气,顺从地伸手解衣,之后背对着阎魔旱魃将身体沉入水中。
无一名侍女在旁侍候,偌大的澡池只余两人,空间静默只有水流声。
透过烟雾,阎魔旱魃静静地看着皇甫笑禅,不似武者的强壮,过于白皙的身体,意外瘦削纤细。
乌黑长发长及腰,披散开的长发几乎将他整个人覆盖。
这样的他,有别于外相的娇柔错觉,不过仅是错觉而已,他知道,他其实实力不凡。
背后毫无掩饰的打量目光,皇甫笑禅觉得不自在,却苦无言词阻断,只能当作无视,略僵硬地缓缓清洗自己的身子。
无声的空间,打破沉默的人是阎魔旱魃。
“你的手和脚是天生?”
清洗的动作停了下。“不是!是被人所伤。”
“眼睛和声音也是?”
“嗯。”
“何人所伤 ?”是何种武学竟能伤人如此。
“……这是私事,请恕我保留。”温和的声音中是不愿多谈的明显拒绝。
“在这里,你的私事不再是私事!!”
剑眉微蹙。
身为阶下囚,皇甫笑禅明白自己是没有拒绝的余地。“……是刀瘟。”
“刀瘟?因何伤你?”
“””因何伤人?因为一条人命。
儿时记忆,血腥残暴的画面浮现脑海,灭门血仇,恨意怒火登时溢满了胸口。
刀瘟——那灭他皇甫家之人,冷血之人,可恨之人。
见他低头不语,绷紧身压抑情绪的模样。
意外的,阎魔旱魃不再逼问他。
“你病初好,不宜泡水太久。”起身拭干身子,着好装后,阎魔旱魃转身先行离去。
好似是留下空间给他,浸在水中,随着时间皇甫笑禅渐渐地平稳下情绪。
不久,待他起身穿着好服装,阎魔旱魃又折返回来,依来时一样,自然地将他抱起,走回寝房。
“睡吧。”
也许是真累了,又或许是刚刚激动的情绪让他累了,皇甫笑禅听话地躺入床中。
可是……
“嗯?”他发现阎魔旱魃亦随他上了床。
“这是吾的寝房。”说完,迳自拉好被,闭眼便睡。
阎魔旱魃这般行为让皇甫笑禅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放任敌方之人睡在自己身旁,是自信自己的能力,或者是认为他杀不了他?
而他该怎么做?
阎魔旱魃的行事,真让皇甫笑禅不懂他不了解他。
可能真累了,皇甫笑禅不想再多作想法,他既放心,他又何必多想。
闭眼沉入睡眠中。
时至深夜。
熟睡中,阎魔旱魃被一声哽咽声吵醒。睁眼看,声音是来自皇甫笑禅。
不要……住手…快住手……
好痛……娘…娘……
“嗯…嗯唔……”哭似的声音,听来脆弱无助。
作恶梦的样子,阎魔旱魃看着他。
随后,阎魔旱魃竟是伸手将皇甫笑禅整个人拥入怀中,抱紧。
温暖的拥抱,深陷恶梦中的皇甫笑禅仿佛攀得安心的浮木,声音慢慢地平静,不久之后再次熟睡。
偌大的寝房,淡淡余香,面对而坐的两人静言无声,偶而传来几下轻响的陶瓷声。
良久。
“皇甫笑禅。”
“嗯?”随应一声。
“你……打算用饭闷死自己是吗? ”阎魔旱魃冷眼看着皇甫笑禅几乎整个脸都快埋进饭碗里。
阎魔旱魃这一说,不见皇甫笑禅抬起头来,反而见他将脸更往碗里贴。
不只是脸,微微可见他连耳朵、脖颈都羞红了。
稍早前。
略带凉意的早晨,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温暖让皇甫笑禅觉得舒服,一时不愿醒来,挪了挪身子往热度的地方更贴近些。
噗通!噗通!一下一下规律的心跳声催眠着他,好似回到儿时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正当他又欲陷入睡眠中时。
“醒了。”
“嗯?”低沉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近,近的仿佛在他耳边。
“皇甫笑禅。”声音又一次传来。
这次皇甫笑禅不只是清醒,还是惊醒。
仰起头来,顿感一股气息扑脸而来,离他很近,极近,近的让他发现一事……
他,正压着阎魔旱魃,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相贴着,而他的手还抱着阎魔旱魃不放!
听他声音似乎已醒来一段时间,躺着是因为被压着。
惊愕、尴尬,瞬间降临。
从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原来是这么的差,不曾有过如此失礼行为的他,而今却犯下如之事。
想到自己做的事,脸贴着碗的皇甫笑禅,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用饭闷死自己算了!
平日的冷静全失,皇甫笑禅因自身的奇差睡相,羞的无脸见魔。
反观,阎魔旱魃根本不觉那情形有何奇怪。
看皇甫笑禅似乎真打算用饭闷死自己的行为,阎魔旱魃也不阻止他。
“吃完饭,把药喝了。”说完,便起身离开。
望着阎魔旱魃离去的方向,忆及起今早的事,秀逸脸庞上嫣红未退地又染上一层红。
“魔君。”
“稍后,本座将前往罪恶坑。”
何是魔君日前所言之事?”
“嗯。”
“魔君,狂龙此人真可信?此计会不会有变化,是个陷阱?”虽然是经由冥见的牺牲窥得天机,得知未来霸业之成否关键在于狂龙一声笑此人,可狂龙此人反覆无常,行事疯癫,能不能信,还得慎重细想。
何况这次所要对付之人可是魔君一生中最大宿敌——萍山练峨眉!!
“与他之间只是利益合作,彼此利用,此次计画虽有风险,未必不可行。”鬼知所言,他也并非没考量过,不过……
“与虎谋皮,本就冒险,没经此一行,岂能得知结果。”阎魔旱魃笑得自信,森冷鬼眸闪现着兴奋,挑战的刺激。
阎魔旱魃好战的个性鬼知明瞭,不再多言是他相信阎魔旱魃的能力。“是!那么需要派人跟随吗?”
“不用!”若狂龙一声笑真有二心,所派之人只是多增死伤人数而已。
“在本座出发前,鬼知……”
“是!魔君有何吩咐?”
“派人找出了‘刀瘟’此人。”
“嗯?”
“还有,日前之事,本座不希望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这是警告。所指的是皇甫笑禅生病一事。
“是!”之前的忽略己惹来魔君的不悦,这次鬼知不敢再轻视。
但是,看阎魔旱魃对于皇甫笑禅的态度……
多日的疑惑,心中忧患只增不减。
经过几番思索,鬼知决定向阎魔旱魃问个明白。“魔君……”
“嗯?”
“属下有一事不解。”
“何事?”
“敢问魔君将皇甫笑禅带回魔界究竟有何用意?”不是怀疑魔君,只是魔君近日的行事实在是……
“这事本座该已说过了。”
何是魔君对于皇甫笑禅是否太过礼遇?太过用心?”是的,用心。这绝不是他的错觉。
明明是敌方之人却命众人须以礼相待,甚至让他住在王寝,为他的伤而动怒,更毫无犹豫地输出精血为其疗伤,种种行事实在过于异常。
“皇甫笑禅可是敌方之人。”
阎魔旱魃因鬼知的话,静默不语。
鬼知因阎魔旱魃突然的沉默,心里忐忑,屏息以待。
须臾。“鬼知……”
“是!”
“平日,汝等之建言,本座可以接纳,但私事……本座不想他人有所干涉,你懂吗?”森冷鬼眸凝结一分,无温度的眼神,冻得人心惊胆颤。
气氛骤冷,冷意凛人,来自魔的不悦。
骇人的冷意,逼的鬼知冷汗直冒。“是…是属下逾越,请魔君降罪。”
“这事不许再提。”
“属下明白!”
“送魔君。”直到阎魔旱魃离去,那恐惧才得以舒缓。
伸手一拭拭出一把冷汗。
“公子,该喝药了。”
闻言,放下手上的书籍,皇甫笑禅抬头看着端药进房的侍女。“青儿,你先把药放着,我等等再喝。”他想把这一章节读完。
“魔君吩咐,必须让公子按时喝药,望公子莫为难青儿。”
不想累了他人,皇甫笑禅将书本放下,接过青儿端来的汤药,一口饮尽。
青儿,阎魔旱魃吩派来伺候他的侍女,也许是身份使然对他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其余倒是无微不至。
不过,他一名阶下囚却有人来服待,阎魔旱魃的行事,他真的越来越不懂。
他将他擒回究竟有何有意?
想想,这三天来一直不见阎魔旱魃,是不在?还是……与中原有关吗?
不知众人处境如何?是否平安?
受困于此,即使有心也是无力能为。唉……
“青儿,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再喝药了。”
“公子的意思,青儿会转达医者。”
“嗯。”
“不打扰公子阅读,青儿告退。”
“嗯。”
待青儿离开,皇甫笑禅拿起书本继续阅读。
在这,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在阎魔旱魃的寝宫内,因此阅读书籍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作:小禅,你是怎么看书的?
禅:我是凭藉手的触觉。
作:那你看得懂魔文?
禅:看不懂,不过他每本书都有中文注解。
作:……
“啊魃魃咧——小龙龙来找你了——”
疾驰如风,随着大声的喊喝,一道绿影直冲进大殿,还不小心的把一名侍卫给撞飞,当场倒地昏死。
“啊,噗……”吐血。
“啊,歹势!”抱歉一声,然后踏过去!
“啊魃咧——”
看见坐在王位上的阎魔旱魃,狂龙一声笑热情地扑上去欲抱人。
王位上,阎魔旱魃面无表情单脚轻踏化道气劲将人弹开。
“哎唷!啊魃咧你干什么把我踢开?啊!我知!你是不好意思对不对?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哈——”
阎:……
鬼:……
“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来给你庆祝啊!庆祝啊魃咧你终于除掉练峨眉!你看我还带了酒来!”很高兴地将手上另一瓶酒罐掷向阎魔旱魃。
接住酒罐,解开封套闻了闻,随后一口饮下。“好酒!”
“那当然!哈哈哈——”
“不过,啊魃咧你除掉练峨眉一事,她身后那一伙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找你麻烦。”坐在专属于他的位子上,狂龙一声笑边饮酒边说话警告阎魔旱魃须小心佛剑分说与谈无欲一伙人。
“对付他们,吾已有腹案。”胸有成竹。
“是吗?那就好。”
“对了!”喝酒的狂龙一声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阎魔旱魃跟前,一脸兴趣地问说:“啊魃咧听说你把残林之主皇甫笑禅擒回魔界,有这回事吗?”
“嗯。”
“你擒回他是不是准备用来对付谈无欲他们一行人?”
“不是。”
“不是?那你捉他回来要干什么?买刀买到连货主也买回来?”啊!难不成是捉回来当压寨夫人?
“吾另有用意。”摆明不说的回答。
“什么用意?难道真是捉回当压寨夫人?”哦!原来啊魃咧呷意的是‘这型’……这样我要不要把破老三的手脚也打成残废再送给啊魃咧来跟他‘搏感情’?不对,要也要用斜仔才对!哈哈哈——
“罪首说笑了。”鬼知说。
“那不然是什么?啊魃咧你可以跟小龙龙透一下吗?”一脸好奇地在阎魔旱魃身边转啊魃转蹭啊蹭。
沉默不语。
“不说吗?真的不说吗?”
依然不言。
“啊魃咧你真的不跟我说?”
再转。
再蹭。
闭眼沉默。
“你…呜…呜…哇呜……啊魃咧不跟我说……啊魃咧不喜欢我了……我好伤心……呜呜……你说!”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不及反应的鬼知,抱着他猛摇大哭。“你说,啊魃咧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说!你说啊!”
“为什么连你也都不说?”
“罪首……”吾快吐了。
“算了!不说就算了!”本来还在大哭的人突然恢复正经,一把把鬼知抛开。“啊魃咧你有没有喜欢这件事我改天再来问,我还有事要处理,要走了。”
“啊魃咧再见!有空来罪恶坑坐坐!”
飚起一阵风,像来时一样,走的也一样突然,同样的又不小心把一名侍卫给撞昏死。
“噗……”一样吐血。
“啊!歹势!”一样踏过去。
“无事吧?”看了站的有些摇晃的鬼知一眼说。
“没事。”只是有点想吐。
“魔君您伤势不轻,吾命医座为您治疗。”
“不用,能亲手杀了练峨眉,这伤无大碍。”五百年的怨恨,终于消了!哼!
“那对于佛剑分说等人,魔君想怎么做?”
“本座已有计画,需小心者是预防翳流趁机反扑。”北辰元凰你想隔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吗?哼!
“属下会注意。”
“待本座伤势痊愈将是中原末日之时!”
静沉于书香,皇甫笑禅专心研读。
一簇簇的火,灼耀暖和。
蓦然,狷狂霸气,属于王者的气息占满室内空间,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