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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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神情一愣,然后很贴心地点点头:“嗯,规矩很多吧?”
我说:“总是有些事要顾虑。”
“映映,”惠惠侧着头:“记得你读高中时,说过要早早结婚生足半打孩子,那么,劳先生是否会满足你这个愿望?”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我知她什么意思,她关心我幸福,担心我一入豪门深似海。
我对她笑笑:“过来,有八卦给你看。”
惠惠立刻丢下了咖啡杯,挤到我身边的沙发来。我摸出手机,伸到她面前,惠惠看了一眼,随即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瞪着屏幕,然后又看看我——她这次可真的讶异道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老天,上帝——”她叫道:“你你你——”
“何时的事?”
我有些羞赧:“有一段时间了。”
惠惠手指不断地在我手机上戳,啧啧称奇,看得两眼放光。
我手机中有一个隐藏文件夹,收藏着几张我们婚礼时的照片。
惠惠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对着我叫:“姐姐,姐姐,你还辛辛苦苦画图画到半夜次日交上去还被教授训得灰头土脸屁滚尿流爬出来?去去去,马上回去跟他拍桌子说你不干了。”
我乐:“姐姐,我们毕业了。”
惠惠鼓起脸颊猛呼气:“气死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早该趾高气扬然后让我跟在后面沾点光。”
“惠惠,”我靠在她身上,慢慢地说“我有时也有点不安。”
“怎么了?”惠惠问。
“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想了一会,说:“可能有点患得患失吧。”
“不要紧,”惠惠安慰说:“嗯,映映,还是得自己做事吧,时代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适的时光总是流逝得飞快,空气中的最后一丝炙热在夏天的尾声之处缓缓离开,我开始习惯早晚在裙子外披一件开襟外套,家卓终于趁着工作稍稍轻松时决定休一周的假。
“映映,”他下班来,上楼来唤我,有些欢喜的声音。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替他解开领带,斜睨着他笑:“二少爷,何事如此高兴?”
“唔,我渴了……”袖扣松开,他坐到沙发上,缓缓松了口气。
我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家卓接过杯子喝水,然后抬眸望我,眼底晶晶亮亮,有隐约流动的笑意。
我望着他,他也笑而不语望着我,我紧望着他眸中蕴藉流溢的光采,慢慢觉得彷佛有一个小小怪兽在心底不安地翻滚躁动,我突然从地毯上跳起扑向沙发,家卓迅速地伸出手臂,稳稳地将我抱入了怀中。
“映映,我过两天放假,”他声音有些低缓,带着淡淡愉悦:“你大学毕业我都没有给你庆祝,现在补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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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工作没关系吗?”
“还好,我总有休假的。”
我高兴地蹭他下巴:“去哪里度假?”
他抱着我坐到沙发上:“嗯,你喜欢去哪里?”
我琢磨着:“让我先想想。”
“好吧。”他摸摸我脸颊,站起来走去浴室。
我跑进书房去。
“家卓——家卓——”我听到外面声响,在里面唤他。
他头发湿湿走进来,我将他拉到椅子上,接过他手中毛巾替他擦头发。
我腾出一只手递给他一枚飞镖。
“干什么?”家卓问。
“看见那里没有?”我指向书柜。
“嗯。”他顺着我手的方向,书架上一格满满的国家地理杂志。
“扔过去,扔中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家卓被我逗乐,笑着问:“当真?要是坦桑尼亚你去不去?”
“哥哥,去,只要你扔得中,去喂狮子我都去——”我信誓旦旦。
“你来。”他将飞镖塞回了我手中。
“来就来。”我站起在沙发上,用手指握紧飞镖,对着书架猛力掷了过去。
红色的镖针稳稳地插在了书刊中。
家卓走过去,拿出杂志,翻到插着飞镖那一页,看了一眼,笑出了声。
“是什么?”我跳下来从他手中抢过了杂志。
映入眼中的是大幅图片上黑压压的一群人,白色醒目的字体:多妻大丈夫——独家深入探访基本教义派耶稣基督后期圣教徒会。
我继续看下去:
——88岁的乔·约瑟普是基本教义派耶稣基督后期圣教徒会(FLDS)的长老,摩|门|教禁止多重婚姻之后,这个备受争议的支派就与它分道扬镳了,在犹他州的希尔达尔,他试图完成他建立「高荣家庭」的使命——5个太太,46个孩子,以及239个孙子,“我这一生很有福气,”他说:“我不想跟任何人交换身份。”
——在亚利桑那州的科罗拉多城,坚持己见又活泼的美琳·达杰夫斯在住家外和家里的孩子玩耍。美琳达说,她很喜欢于他共侍一夫的妹妹苏珊娜共享生活。
我翻着那本破杂志,完全傻眼,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映映,”家卓从身后搂住我,咬着我耳朵悄悄地说:“正合我意。”
我将书一把摔回他手里:“就你这坏心思。”
家卓无辜:“唉唉唉,这可你自己选的。”
“不许去。”我恶狠狠的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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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卓朗声笑得更开怀。
我气得跳脚,直接跑回房间。
“映映——”家卓软声叫我。
抱枕砸了过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好了……”他伸手抱住我,笑着额头抵住我的鼻子,亲吻落下了来。
接下来的两天家卓都在公司忙绿,我听到他说苏见去了澳门出差,他手边的紧急公事需提前处理完毕,又将大小适宜交代清楚给几位助理和秘书。
我晚上在家里看电视发呆,其实现在局势不算得好,老爷子忙着抱孙几乎不管公事,家骏频繁往返米国和本埠,一次在总部办公时和家卓谈论公事,两人观点不同在办公室起了争执,也许有员工走露风声,两兄弟不合的消息,很快有小报扭曲夸张地报道出来。
但此类消息很快被压了下去。
这段时间苏见和他几位助理和公司高层经常来家里,二楼尽头的那间客房已经改成了小型会议室,有时我外出回来刚好碰到他们在,家卓从不避讳我,偶尔还让我送饮料进去,但我也无欲窥探他的公事。
只是隐隐觉得平静表象之下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之感。
家卓这天下班得早,我正在厨房煲汤,他进来:“映映,我们明天的飞机。”
吃了晚饭之后我又问他:“你这样走开了,公司没事么?”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力?” 他微微拧着眉头安抚我,却是有着内蕴笃定的自信。
“好吧,好吧,二少爷,请问要带什么衣服?”我走进去给他收拾行装。
清晨我醒来得早,家卓一向浅眠,我轻微动静很快将他也吵醒。
“映映,”他模模糊糊唤我:“醒了?”
“我睡不着,”我亲他脸颊:“我下楼去,你再睡一会儿。”
很快家卓也穿着衬衣走下楼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他对着手机:“嗯,什么事这么急?”
他简短吩咐:“我在家里,你直接上来。”
家卓挂了手机温柔唤我:“映映,上去换件衣服,苏见有急事过来。”
“嗯。”我点点头,朝楼上走。
我在楼梯间听到家卓打开大门,对着门外的人说话:“刚下飞机怎么不回去休息?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然后是苏见的声音:“嗯,抱歉,吵到你了?”
“没事——”家卓声音淡淡的:“进来再说。”
我在卧室呆了一会,检查了一遍行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出发了,便走下楼去。
刚一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苏见声音:“家卓!”
苏见面容有些激动,着急地说:“真的就这样?”
家卓神情平静如常,沉稳的声音:“先放着,待我回来再说。”
苏见声音有些急:“时机很难说的,现在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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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卓说:“现在未必是恰当时候,先等等。”
“你要忍到何时?这样的好牌都不发,大少一日一日更逼人太甚,你还想怎样?”苏见激烈的语气慢慢转成了迷茫:“你再这样下去这几年不是白费?这么辛苦捱着这几年,领导行政还要带着几个资管部门,为了顾全客户,事必躬亲的做得那么辛苦,家卓,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期待,而我一直也以为你也认为自己能有更大成就。”
“苏见,你冷静一点,”家卓镇定地说:“我没有说要收手。”
苏见望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现在局势未明朗,”家卓说:“苏见,你明白我,不到万不得已,我始终维护家人。”
苏见点点头:“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走开?”
“我答应了映映——”家卓话锋一转:“我走开,不用我交代,你们应注意到平时的——”
“这个你放心。” 苏见坚持还想说:“可是——”
“苏见。”家卓不轻不重地唤了他一声,脸色沉了下来。
苏见觎他神色,张了张口,还是噤了声。
“这一趟辛苦你,先回去休息,你跟朱碧婵说一声,可以过几天再销假回去上班。”家卓温和地说。
苏见倒不惧他:“你走开了,我们怎么敢松懈。”
“好了,”家卓拍拍他肩头:“多得有你们。”
苏见点点头,告辞离去。
家卓回头来望我:“收拾好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有些担忧地问。
家卓脸上一点异常表情也无,仍是一派的从容文雅,他泰然自若地答:“没事,我们按时走。”
我们自然没有去观光圣教徒会,后来决定去的也并没什么新奇之处,家卓在美国读书时,在三藩市的Noe Valley购入一栋房子,环境非常清静幽雅。
家卓提议带我去住一周。
我也很乐意,他平常已经够累,难得休假,只盼望他能好好歇一歇。
下了飞机司机开着车过来,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远处房子在山坡中的起落中犹如一个个形状分明色彩鲜艳的格子,明媚风光顿时冲去了长途飞行疲累。
“你在这边住,去上课不是很远么?”我有些不解地问家卓。
他大学时念GSB,离三藩市有三十英里。
“嗯,”家卓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休息,只轻缓答:“开车过去也不远。”
“旧金山华人多,中餐馆也多一点,可是还是至为想念国内的食物。”
我握住他的手,心底有些温柔的疼痛。
可以想象他忍受着丧亲的苦痛独自在异乡求学的艰难,即使物质富足,可是那种心底的孤寂和凄凉,却是再多是金钱也无法排解的。
汽车在兰达街一百四十号斜坡深处停下来时,那所房子我一见就异常喜欢。
是一幢很普通的平房,可是胜在独门独户,屋后有一个小小的精致庭院,碧绿草坪,两侧的灌木丛将整栋房屋都隐遮了起来,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清静之感。
抵达的第一天,窗帘垂下掩盖了窗外绿树婆娑,我睡得分外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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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竟已是次日中午。
我一醒来找家卓。
家卓含着笑走进来:“起来了,我们得出去买点东西,这里空置太久,什么都没有。”
我朦胧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站着的他,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们驱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生鲜的肉,蔬菜和水果,鳕鱼子面包,西班牙火腿,奶酪和坚果。
我每天起来给他做食物,对着菜谱研究汤式,在睡醒午后做水果沙律。
每天相拥而眠,醒来亲吻,对着庭院喝咖啡,家卓喜欢坐在沙发上看书,有时看得困了就缓缓睡过去,我从房间里出来给他搭一张薄毯。
时光那么安静。
早上天气凉爽舒适,我穿牛仔裤布衬衣,挽起袖子在花园里修剪树枝。
家卓只在廊下安乐椅上懒懒地躺着望我。
我们不看电视,晚上昏暗的灯光并肩坐着看电影,我有时看得感动忍不住泛起泪光,家卓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颊,笑着抱我在怀中。
他偶尔用网路跟国内联络,但都是言简意赅交待几句,不再似在国内为公事所绊,家卓睡得充足,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傍晚我们沿着斜坡散步,他偶尔放松下来,平日身上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在清凉的晚风中消失殆尽,浑身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朝气。
我看他如此,怎知有一日我们坐在路边的露天咖啡馆,他忽然看着我感慨:“年轻人真是干净得纯粹。”
我听到,抬眸往他:“怎么,你又不老。”
“老了。”他低叹一声。
他拉过我的手,看着我露在阳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