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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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是有这些人,在你想要忘掉的时候偏偏跳出来,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提醒你的过去有多么肮脏。
樱木子忍不住冷笑:“你想做什么?想要挟我么?好啊,你尽管去说,说你如何无耻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你父亲的床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父子有多么龌龊,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达也的脸已经憋成猪肝色,细长的眼睛里都是火苗,恨声说:“果然是表子无情,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么?你们不会长久的木子,只有我才了解你,只有我才知道你本性是多么淫荡,也只有我才能容忍你,木子,你选错了对象。”
一直以来蓄积的委屈痛恨潮水一样涌出来,没有他,她不会自甘堕落,也不会被梁景生逼迫恐吓,他把她推进地狱几乎无法翻身,曾经的阴冷无助曾经的绝望铺天盖地,是拜他所赐,她眼中泛起水雾恨的咬着牙说:“如果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我要恭喜你,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就会感觉很羞耻很恶心,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话。”
“我只会后悔曾经瞎过眼,达也先生,你不觉得你很无聊么?”
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冷笑转身,只不愿再待下去,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起,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她翻翻眼也只是吁出一口气,快步离开。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来不认识过他,幸好这也只是一场噩梦,总算醒来一切安然无恙。
搭了电梯下楼,公司门前一辆车子里有人推门下车,是笑嘻嘻的梁齐。
樱木子快速调整了心境,满脸堆笑:“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有事不能来么?”
梁齐接过她的包包:“有人请咱们吃饭。”
“哦?谁呀这么好?”
“是大哥。”
“……”她有点发愣,半天了才想起“哦”了一声,心里却止不住嗵嗵乱跳,她刚见过达也,接着就见……她都不愿意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让她莫名的慌乱,她忽然想起他曾说,如果她敢对不起梁齐,他就……她更心慌。
梁景生选择的地方固然是摩天高楼不出意料的处处气势恢宏,从落地窗往外俯瞰,整个城市似金粉世界,洋溢着世俗巅峰的繁华,虽然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可再见到梁景生樱木子还是一样气促,男人立在水晶灯下含着笑,显得儒雅温良。
樱木子垂下眼眸不敢再瞧,任梁齐拉着她的手走过去,听他问道:“今天拿到证了?”
梁齐美滋滋的点头,他就含笑说道:“恭喜。”
她却觉得刺耳之极,梁景生很客气也很温和,与以前的咄咄逼人相比就像变了一个人,席间不住的为他俩布菜,就想真是为了弟弟拿到结婚证而高兴,带点埋怨似地说:“不是要你们去挑一套房子么,怎么不去?”
梁齐只是呵呵笑:“我跟木子商量过了,还是暂时住在这里,离我单位也不是太远,等以后有了小孩子嫌地方小了再换也不迟。”
梁景生似是无意扫了樱木子一眼,点头:“成,我挺相中万城国际的环境,只管让他们先装修了,你们随时都能搬过去。”
“谢谢大哥。”梁齐握了她的手一下,鼓励的看着她,她就很小声的说:“谢谢……大哥。”
梁景生就似真心欢喜,为他们斟上一杯酒,说道:“梁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哥哥真心为你高兴,祝福你们。”
味道酸甜的梅子酒,盛在很精致的白瓷酒杯里清澈而晶莹,入口果香甜柔,唇齿留香,樱木子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期间梁齐去洗手间,把酒壶塞在她手里,低声说:“别愣着不说话,跟大哥聊聊,没什么的,啊。”
梁齐走后房间里的气氛就显得突沉尴尬,她终是站起身要为梁景生斟酒,强挤出一丝笑小声道:“大……”她的“哥”字还没出口,梁景生猛地一抬头,本来温和的眼神霎时如鹰目对准猎物一般冷冽阴狠,一张英气勃发的脸绷得紧紧的,只把樱木子惊的手一抖,酒便洒在桌子上。
只听他用满是不屑的口气淡淡道:“还真以为自个儿成仙得道了,可甭得意忘形了,再敢见那个男人水性杨花,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樱木子只觉得一颗心沉下去,直沉到万丈深渊,她还抱着酒壶,颤巍巍的坐下,艰涩的开口道:“我没有。”
他冷笑,却不再说话,直到梁齐回来,他却又变得温和善良,殷勤的又是为她布菜又是若无其事的跟她讲梁齐小时候的糗事,一顿饭兄弟两是谈笑风生,似是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不快,樱木子坐在一边却感觉透心的凉,最后要走的时候梁景生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笑着说:“想来想去也没什么送给你,女孩子这样的东西也不少,看看喜不喜欢。”
她只好抬手接过,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却是满眼精光闪烁,竟是一条布满钻石的项链,那颗吊坠很大颗,在灯光折射下不断闪出各色光芒,她努力笑:“谢谢,很喜欢。”
梁景生把他们送回去,一直到了家里樱木子才开始发抖,手中的盒子捏在指间就像燃着的一块碳般烫手。梁齐却为了哥哥的妥协非常高兴,他深爱的两个人终能和平共处,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日子仿佛回到了既定的轨道,一切都那么顺利和平,虽然梁景生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好,人前人后两个样,可他在梁齐面前也愿意表现的对她一视同仁,为了梁齐她也只好强作欢颜,尽量不与梁景生近距离接触,而梁景生似乎极力要在梁齐面前表现出他的大度,总是隔三差五的请他们吃吃饭,周末还邀请他们去打球,时不时的送她些贵重的礼物,只要梁齐不在或是他们独处的时候,他就用恶毒的语言提醒她,要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不然就要她好看云云,只把樱木子累的透不过气来,只要一听见梁齐说,哥哥请咱们干嘛干嘛,她就有种想要逃的感觉,幸好也不是时时见面,不然她真怕顶不住压力疯了。
眼看十一国庆一点点逼近,婚庆公司不时的打来电话让他们去确认婚礼章程,梁齐又要忙着写请帖,也要忙着收礼物,梁景生的几个兄弟差人送来各种礼物,本来不大的房子更显得拥挤混乱,看着小小的客厅里堆得小山似的大包小包,梁齐挠挠头说:“看来真应该听大哥的换个大些的房子。”正说着又有人来,却是梁景生让人送来他们的礼服,纪云趁着下班的空闲赶来,看着在国外定制的婚纱礼服满眼都是泡泡,羡慕的说:“木子,你要妒忌死我了,等我再结婚,一定要求对方也有这样出手阔绰的哥哥才行。”说完有遗憾的说:“我老公对我还算不错,只能等下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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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知道樱木子的难处,而她听了也只是淡淡的笑,有苦说不出。
公司在海南承接的一项工程最近起了一些纠纷,老总伙同日方理事要南下巡视,樱木子要随行出差,她算算日子,出差回来刚好放假,再说婚期越来越近,而梁景生的出现很频繁,她刚好能趁着出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晚上梁齐给她准备行李箱,还埋怨说:“你们什么破单位,都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拉你出差,太不人道了。”
她就亲亲他的嘴巴说:“乖,才几天而已,辛苦你一人啦,回来我有奖励。”
梁齐两眼发光,兴奋地问:“什么奖励?”
她赶紧两手护胸跳开,警惕的问:“你这什么眼神?”
梁齐嘿嘿奸笑着扑过来:“你最喜欢的天下无双美男计……”
到了海南樱木子才知道什么叫热,蒸笼一样,到了目的地只来得及洗了把脸,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工地,天气炎热加上舟车劳顿,还要听着那些唇枪舌战,夹杂着机器轰鸣大量的噪声让她只生出后悔,还不如在家安生呢,好不容易熬到回酒店,一下子瘫在床上晚饭也没吃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只睡的天昏地暗,一连两天她都痛苦不堪只想揪头发,晚上还要应付商业酒宴,那位日方理事只听得懂一些寻常用语,除了洗手间他只要动动脚步她就得跟在后头,席间还有普通话里夹着些本地方言,要不是老总跟着她都恨不得抱着一本辞海,头大如斗。
就在酒宴快要结束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道着歉赶紧退出房间,以为又是梁齐,一看却是陌生号码,对方的语气很急,甚至讲话颠三倒四,可她也听明白了,走廊里站着几位服务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樱木子伸出手扶在冰凉的墙面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眨眨眼想要冷静,牙齿就像是冷得很了咯咯打颤,勉强挤出一句:“你开什么玩笑!”
对方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只抖着手切断通话,已经有个服务生犹豫着上前问:“小姐,您还好吧?”
她顾不得跟老总说一声,也顾不得礼貌的服务生,推开他踉跄着往电梯走去,恐惧像是海啸般排山倒海的袭来,脑子里一片恍惚僵硬,她都不记得她是怎么赶到机场的,机舱里响起空服甜美的嗓音她才渐渐清醒过来,跟她相邻的座位有位男士,实在忍不住递过来一沓纸巾给她,她赶紧接过逼迫自己不要再掉眼泪,还要坚强的微笑着说:“有人跟我开玩笑呢,我丈夫,我丈夫……”她胡乱的抹着脸哽咽的语句零碎,坚持道:“他没事他好好的,一定没事。”
第四十一章
几乎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都在喋喋不休的跟邻座的那位男士说话,像只停不住的小喇叭,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相信我,他一定会好好的,他没事。
那位素未谋面的男士及其耐心的一边不停的给她递纸巾,一边小声安慰她,当她说“他会好好的”的时候,他就点点头也说:“会好的,都会好的。”她就很感激,却流出更多的眼泪。
下飞机的时候那位好心的男士还馋了她一把,因为她在发抖,几乎站不稳,出了旅客通道她就茫然了,不知该往哪里去,她努力的想那通电话,却记不得内容,她就觉得这肯定是谁跟她开的恶意玩笑,一个恶作剧罢了,她怎么那么傻就认真了呢,她真傻她想,有人迎过来跟她说话,面孔有些熟悉,她木偶一样被那人拉扯着坐进一辆车子里,过了好久她才想起,这人曾经帮她修车,夜总会的老板,可他叫什么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她的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
来接她的那人头发凌乱,脸有些苍白,只是面无表情,除了跟她说一句跟我来以外,便紧抿嘴巴不说话,车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司机另一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跟她身边的男人一样沉着脸不说话,她费了好大劲才吃力的小声问:“梁齐在哪儿?”
没人回答她,这让她很害怕,她就紧紧的攥着衣角,心里跳得厉害,一会儿身边的男人递给她一盒纸巾,她就失魂落魄的紧紧抱着,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能给她传递支撑她的无限力量,她都不知道她还流着眼泪,也不知道抽出纸巾擦把脸。
男人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医院,她心惊肉跳害怕极了,腿脚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她见男人走向急救中心,赶紧的跟上去,其实医院里很嘈杂,很多人,可她都能听见她的鞋子摩擦在地板上传来急促的嗒嗒声,胸腔里的那颗心就像要跳出来似的,又急又快的撞击着她的胸壁,让她都无法呼吸,进门的时候被反弹回的玻璃门啪的拍打在腿上,她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后有人扶了她一把,她就死死拽着那人衣袖,大厅里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冷清的灯光,她愣怔的看着扶着她的那人,那人眼睛里都是血丝,面色被惨白的灯光显得有些狰狞,可她还是认出来,是小钟。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她记得他们为数不多的见面里,他都是嬉皮不正经的,可他现在面色那么凝重,她不敢深想,只是随着他进入电梯,一直都没有人说话,气氛那么压抑让人难以容忍,可她都不敢问一句。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她吓了一跳,因为电梯外面挤满了人,几乎没有空闲出来的地方,可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凝重,也没有人随便讲话,那么大的厅堂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却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人群自动的给他们让开一条小道,转过两条长廊她才看见“手术室”三个大字,手术室门外有一道玻璃门隔开了长廊,空阔的廊道里只有几个人,她一眼就看见了梁景生,整个人半依半靠在紧挨墙壁的长椅上,也不知怎么一看见他她忽然就很安心,犹如在绝望中看到最后一丝曙光,这个男人有多本事她知道,只要有他在,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她知道,所以很安心。
有人替她打开了玻璃门,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