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圣-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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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不好究竟是谁对谁错了。就各自的立场来看，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啊。”弄明白了“邢龙之春”的原因之后，李静轩颓然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可我们是人，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面对敌人的扑上而无动于衷，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到这些妖兽的一念之间么？”对于李静轩的感叹，那名长者翻了一个白眼，皱眉反问道。
“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一点。虽然我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可我始终认为我自己的性命还是把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些。”李静轩郑重的回答道，他告诉那人：“不管对方最初的想法是怎样的，只要他们确实对我们产生了威胁，那我手中的剑绝对会挥舞起来，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客气的。”
“嗯，就是该这样嘛！”长者对此重重的点头：“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必要。平时如果没遇上，那就什么事都好说。可要是你阻到了我的路上，那便什么也别说了，双方直接干上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错！”对于这样的观点李静轩也十分认可。双方聊得越发投机起来。
李静轩也由此知道了这位长者的姓名：曲英，却也是一位散修——在青冥大陆上，散修的群体还是很庞大的，他们有的是宗门的弃徒，有的是宗门覆灭之后的流亡者，有的是接收了来自前辈修士的传承，有的则是那种小门小户的支脉渊源……总之，他们的来历十分复杂，流动性也很大，实力水平更是参差不齐。他们总数在五百万以上，但其中八成以上都是修士界最低一阶的存在。
比起宗门子弟，散修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因为实力的不足，他们无法获得足够的修行资源，也无法像宗门修士那样心无旁骛的修行，在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不停的奔波，依靠自身的努力来获取自己修行的资源，就像商队里大多数人所做的那样。
“为了修行，大家也是蛮拼的嘛！”李静轩感慨着。
“不拼不行啊。没有风里来水里去的拼搏，我们又怎么能获得足够的修行资源呢。修行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穷小子能够做的啊。”曲英叹息着。
他和李静轩说了许多，其中也不免聊到自身修行的苦楚。
“那你们为什么不找一家宗门投靠呢？”李静轩不解的反问。
“投靠？能投靠谁？好的宗门人家看不上我们，差的宗门我们又没有进入的必要……而且我们的水平还是太低了。就眼下而言，你说有几个宗门会收向我们这样实力水平不高，对宗门来说归属感又差的外人呢。”曲英叹息着，却也显出了几分无奈。
“唉……”对于他的无奈，李静轩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当下，他也只能这么长长的叹息一声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行路难
行路难，高山道小疑无路，山穷水尽又一弯。尽管李静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邢龙山的路不好走，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这不好走的路，竟然会难行到如此地步。这还是商队通行的大道呢，可其中好长的一段却是用某种手段生生在悬崖峭壁之上开凿出来的窝道，其高不过一丈，宽不过五尺，遥遥的望去就像是在山壁上盘恒的毛毛虫，有显示被某些大高手一招劈成似的。
不过，这已经算是比较好走的如了。更难行的也有——那是建立在山壁之上，由一根根钉在悬崖上的木棍加木板拼成的栈道。虽说这个世界的材料很好，木棍加木板的坚固程度已经完全比得上李静轩所知的那些钢铁的刚强，可看着满地的木纹，感受着一边陡壁，一边深渊的危险，即使以李静轩的胆大，行走在上面也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
“这是所谓路么？走起来，真令人感觉糟糕，真有点担心我这走着走着会不会就这么突然踩空掉下去呢。”李静轩颠抖着身子，感慨的说道。
“安啦……这里的木料可都是成长了半年的铁木。虽然有些用的不是主干，可只要你不在上面玩疯了，只是在上面正常的行走，那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啊。”曲英轻笑着说道。
“这么说也是……不过我看着这个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呢。”李静轩皱着眉头很有些苦恼的味道。
“唉，那也只能靠你自己进行心情调节了。”曲英叹了口气却是很无奈的。对于这种心理问题，谁都帮不了李静轩。当下，他却是将话头转到别的地方去：“小心点，今天的气氛很是压抑，我担心又会遭遇妖兽的侵袭。”
“在这里？在这种栈道上？”对于曲英的告诫，李静轩相信了几分，只是在相信之后，他对曲英所说的那个情况可是皱眉不已：“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妖兽来袭？难道他们是生活在崖壁之上的妖兽么？”
“嗯，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曲英含糊的点了点头。
李静轩还想继续追问，却被他轻描淡写的阻止了：“不必着急，等你遇上了，你便晓得我们可能遭遇的回事什么玩意了。保持平常心就好，不必太过激进，也不能太过畏惧。这里毕竟是我们人类经营的邢龙山脉大道。虽然会有一些危险，可却不会有太大的危急。敌人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你自己不是也遭遇过么？只要自己不曾乱了阵脚，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性命问题的。”曲英淡淡的说道，在他看来眼前的情况便是这帮——他是行走于邢龙山脉的老人了，关于邢龙山脉的种种，他见得多了，自然也没有多么意外的想法。
“呃……这么说也是呢。”李静轩听曲英如此告诫微微的楞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进入邢龙山脉已经十几天了，他遭遇的兽潮攻击也有几回。凭借着自身强悍的实力，他杀出了威名，也对这些抓狂的“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自然明白，这些兽的实力原也算是“寻常”，大多数只是锻体境野兽的它们，除了庞大的数量之外就很难对商队的人造成威胁。一切正如曲英所说的那样，只要你自己不贪心，谨守与阵型之中，不被兽潮湮没的话，你确实能够在一波一波的兽潮攻击下面活下去。
想达到这个目标，确实很辛苦，但并不困难。
邢龙山脉很多都是人迹罕至地方，商道也就只有一条就是这一路连接木城和震城的邢龙商道。这条商道由上古修士联手开辟，经过多方维护，历经数万年的风雨，可谓是锁道要冲了。
因为路只有这么直来直往的一条，中间并没有旁的分支，每年春天路上又会遭遇妖兽一波一波的侵袭，所以为了保证商路行人的安全，那时的人们在商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开辟出了一片宽阔的宿营地，供商队们休息。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宿营地的存在，所以行走于商道上的商队，每天行走的路程大体是相当的——他们不相当也是不成，因为一旦走得太慢或者太快，错过了宿营地，那等待他们的便是击在狭长商路之上的苦逼景象。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在遭遇莫名而至的兽潮，那凄惨的效果简直是令人欢喜得不忍直视了。
曾经有些商队就是这么干的，结果他们的下场那就不必说了。如果有人有足够的长绳子，从这里坠下去好好探查一番的话，就会明白他们最终的归宿究竟在何方。在深达数百丈的深渊之中，有无数的白骨仰天无语，用自己黑洞洞的眼窝无声无息的诉说着违反这一规律的下场。
在有了这么多的反面教育之后，行走于商道上的商队自然都默默的遵守这样的规矩了。
商队的宿营地是固定，即使在这样狭长的栈道之上，也有开辟出来的宿营地存在。
在悠悠行走了好半天之后，洛老大领着众人终于来到了栈道上的那出宿营地的所在。
这是一处完全由人工开辟出来的山窝，其东西纵横四里有余，南北纵横两里却是一个相当宽阔的存在。
洛老大领着众人走进这里的时候，这个山窝里已经有两个商队在这里待着了。
洛老大一边让人在这里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安营扎寨，一边则带人前往对面的宿营地里访问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商讨了一些问题。
“今夜……妖兽很有可能会发动进攻。”这一点，连曲英都看出来了，同样很有经验的洛老大也不是不明白。他和对面的宿营地里的人商量，主要说也也就是关于防御宿营地的事情。
行走于邢龙山脉的商队如果在宿营地里遇上了，彼此之间没有滔天之仇，又遭遇妖兽侵袭的化，那互相之间必须守望互助以此来共同抵御妖兽的攻击——这是一条关于邢龙山脉来往商队的不成文规定，也是一个潜规则。这个规则并不要求大家一定必须要遵守，只是你一旦不遵守这样的规矩，那你和你商队的下场也不是太好就是了。
洛老大是讲究和气生财的人，很有眼力的他自然不会像那些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辈做那些自以为特立独行的事情。他带着人过去拜访商量，很快便也得到了对面那些人和善回应。
今日的不对劲大家心中有了底，想要应对过这令人觉得麻烦的一夜自然需要大家的群策群力了。
从对面那些人的营地中返回回来的洛老大，除了更加卖命的让众人做好准备之外，便是让大家多多准备石头块了。
“为什么要准备这些？”李静轩对此有些不解，他小声的询问自家的老哥曲英。
“因为今夜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是从天上来的呢。”曲英苦笑的说道。
“从天上来的？难道是飞禽？”眼见曲英如此说李静轩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是鹰么？”李静轩问道。
“是比鹰更可怕的存在。”曲英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寒山鹫啊！顶高丈二，翼展四丈，拥有锋锐的啄和刚硬的爪，生存与万年不化的雪山之上。它们无疑是这一片区域最强大的飞禽。据说寒山鹫是雷鸟与风鹰的后代，虽然他们的血脉很是稀薄，可其中某些强悍的存在，也或多或少具有一两手祖辈的能力——简单的说他们中某些变异的角色是能够使用雷和风的。这几乎已经达到了妖的水平，却不是完全依靠身体说话的角色了。对于它们我们可是要小心呢。”
“寒山鹫么？这确实是挺厉害的。不过……既然他们想打我们的主意，那就让我们用手中的刀剑去收割他们的性命吧。”李静轩闻言眼睛微微一眯，熊熊的战意就此从天而起，让旁人看得有些心惊。
如此，挨到了入夜。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天上的月亮圆滚滚的，倒是明亮的紧。李静轩没有计算日子，也不知今天究竟是十五还是十六，总之是一个挺光明的夜晚。
只是这个光明的月夜，给人的感觉却是有些莫名的不好。
也许是曲英提醒的缘故，也许这本就是危险来临之前的压抑，李静轩在简单用过晚餐之后，感应天地之景，却总觉得有点压抑。他抬头看向天际，隐约觉得今夜的月亮有点古怪，明晃晃的月光不是皎洁如霜的那种，却是蒙蒙的覆上了一层红纱，透出了几许血腥的味道。
“看样子，今天晚上真的会有一阵好厮杀呢。”看着天上的月一点一点的移到了中天的位置上，李静轩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浓烈起来。
虽然到现在一切都还是平静的，但李静轩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它只是为了酝酿更加深沉的风暴而已。
风暴什么时候爆发，李静轩并不知晓。只是他明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这个风暴来临的可能性却是越来越大了。
“要不要和洛老大商量一下？似乎该让所有人都起身了吧。”心里的忐忑让李静轩觉得很是糟糕，他正想转身去寻找洛老大呢，却猛地听见东北的天际响起了一声尖锐而高亢的鹰鸣。这是充满了疯狂杀意的鸣叫，李静轩不晓得这样的疯狂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他明白，随着这一声鸣叫的惊起，自己敌人很快就要来到这里。这是一场各有对错的厮杀，也是一场充满了血腥味的战斗。在这样的战斗中，每个人都必须小心，都必须全力以赴，因为他们都知道退却大意便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生命是很宝贵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所以，为了自身能活的更加长久一些，所有人都必须依照号令行事。
“结阵……结阵！”在发现敌人已经显现之后，商队里的洛老大便大声的吆喝起命令来。他高声的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