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后驯养记-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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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一个无辜的孩子活生生的被人害的痴痴傻傻,他的心里也万分不是滋味。
“那他现在还有救吗?”郝若初也担心的说道。
“这种病症需要时间静养,如果心态好的话,兴许能慢慢好起来,但是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的恢复;当然,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郝若初脸上的凝重又加深了几分,她下意识的朝荣耀居住的那个殿内看了一眼,同样是和易呈墨像似的心情,毕竟他还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本不该被丑恶的事态牵累,可偏偏事不如人愿,命不由己定。
郝若初暂时收留了荣耀,同样以荣耀不愿回去为由,派人去告知贞岚这个消息;不管怎么说,她擅自留下荣耀是小,如果不告诉贞岚的话,那么就是她的过错。
贞岚终于也体会到郝若初当初见不到枫儿的那种无奈,经过几次前来看望荣耀,但最终都没有见到荣耀;但她不像郝若初那般能屈能伸,而是在荣耀的拒见之后,便也就由着他去了。
西南那边的战事,终于在新春来临后也传来了好消息,只可惜,好消息中,也带来了一个噩耗。
赤刀率军成功夺下西南那块风水宝地,儿臣顺利打破了那片所谓的死亡地狱的魔咒,并将那片领土中的地势都仔细的画了地形图带回来。
噩耗就是,薛子沐再也没能从这场战事中凯旋归来。
“娘娘……娘娘……”
得知薛子沐牺牲的消息,郝若初当初昏死在地。吓得明月等人,惊慌失措的摇晃着她一动不动的身体。
“快去传太医。”
慌乱中,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声。
易呈墨第一时间赶来,帮郝若初检查之后,只是受了严重刺激,其它并没有病症。只是经过这么一打击,醒来的希望也就不好说了。
“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你不是说郝妃根本没病吗?”萧瑾晟听了易呈墨的话后,有点激动的说道。
“回皇上,娘娘是受了严重的刺激,人的一种意识被过度刺激后,会产生休克状态,从而导致昏迷;这种昏迷状态可醒,也可不醒,但是只能靠这个人的意志力是否够坚强,否则神仙都帮不了娘娘。”
易呈墨比萧瑾晟了解更多有关于她和薛子沐之间的点点滴滴,所以他能想象到郝若初在得知噩耗那一刻的心情,只是没想到,突然的噩耗会出现在这个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郝妃是否能醒来,还要看她个人的对苏醒的意志力?”萧瑾晟眉宇间的凝重又加深了几分。
“皇上圣明。”易呈墨颔首说道。
萧瑾晟看着床榻上的郝若初,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情感,却没想到这么脆弱的便被摧毁了。
因为郝若初的昏迷不醒,因为薛子沐的牺牲,虽然成功的夺下了西南那块宝地,但是萧瑾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普天同庆。
赤刀立下了大功,职位是步步高升;虽然没有直接达到大将军的位置,但是也被封为南北朝副将,手握三军加护卫军,没有薛子沐当初的威风,但是也仅次于他之下。
岚菱殿——
久别重逢中的一对英雄美人,正沉浸在爱巢中缠绵不休。
粉色的帷幔下,斥道半…裸着上身,一副懒散的靠在床头,贞岚则是性感妖娆的躺在他身上。
“听说皇上赐了你护卫军军令?”贞岚懒洋洋的音声传来。
“美人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斥道的语气,依旧是一贯透着玩味。
“你的仇人已经死了,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薛子沐虽死,但我的仇人未必不在了。”赤刀意味深长的说道。
贞岚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说了只有薛子沐一个最大仇人,这会薛子沐死了,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吧。”贞岚索性让他自己把计划说出来,省的她再去猜测了。
“帮娘娘夺下国母宝座,娘娘可满意?”
“亏你还把本宫放在心上,还算你有良心。”贞岚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满意的口吻。
本是说好她帮赤刀对付薛子沐,只要薛子沐一死,赤刀手握重权,然后再帮她登上国母的宝座,没想到赤刀还挺守承诺的。
“我可是无时无刻都把娘娘放在心尖上,娘娘难道感受不到嘛?”赤刀说着,魔掌已经不安分的游走在贞岚饱满的雪峰上,不轻不重,娴熟的揉…捏在掌心。
贞岚倒抽一口凉气,微闭着一对迷离的眸子,一副享受的沉醉在他的爱抚下。
清风拂来,帷幔舞着妖娆的身姿,却吹不散一室炽热的情怀。
郝若初一直都没有醒来,萧瑾晟也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对于他而言,仿佛已经隔世之久。
这一段时间,萧瑾晟苍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每每寸步不离的守着日渐消瘦的郝若初,他的心也在随着她的沉睡而慢慢的在衰败。他好怕再也等不到郝若初的苏醒,又怕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等。
三个月后——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红枫殿传来宫人慌慌张张的叫喊声,刚从早朝后前来的萧瑾晟正好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他顿在原地,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皇上,郝妃娘娘终于醒了。”明霞一口气冲过来,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谁醒了?”萧瑾晟一个箭步上去抓起明霞的手腕,一脸紧张又激动的说道。
“皇上,是咱们娘娘醒了,娘娘她终于醒了。”明霞已经是泪如雨下。
苦苦等了三个月,就连易呈墨都已经宣布放弃了郝若初苏醒的可能,可万万不想,在所有人都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郝若初居然醒了。
萧瑾晟不再怀疑自己的听觉,也不再怀疑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他的脚步有点不听使唤,朝殿内狂奔的步伐显得有点急促不稳。
“初儿……”萧瑾晟一口气冲进殿内。
郝若初这会已经在宫人的搀扶下,起身靠在床头。披头散发,一张憔悴苍白的小脸,浑身没有一丝朝气,看着令人揪心。
“皇上。”郝若初看到萧瑾晟的那一刻,眼眶不禁的被泪水吞没,真的就仿佛有隔世之久,或者说,隔世重逢。
“初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萧瑾晟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再一次重温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郝若初只是紧紧抱着他,没有言语,却已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她也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也懦弱的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她不想去承受那种失去的痛,更不想再阴谋暗斗中步步为营。
她发现自己的选择是个最大的错误;如果她不再重回皇宫,那么枫儿就不会有事,薛子沐也不会因为她受牵累,而不得不出征西南那块危险地区;一切悲剧都是由她选择回宫那一刻开始,她就是制造悲剧的罪魁祸首,因为沉浸在自责中不能走出,所以她昏迷了三个月,也逃避了三个月。
自从醒来后,郝若初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高高的城门上,那个薛子沐经常会出现的地方,那个她曾目送着他离开的地方。可惜,当这一天重新站在这里时,她已经再也等不回那抹熟悉的身影。
风,有点微微的凉,特别是站在高处,冷风越加无情的吹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她一脸茫然中显得有点失神,直到感觉到暖暖的温度靠近,她才适当的回过神来,但是却找不到言语去开口。
萧槿晟体贴的给她披了件斗篷,同样也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用自己最真实的温度,给她最安心的温暖。
“皇上。”不知过了多久,郝若初轻轻的开口。
“朕在。”萧槿晟也温柔的应了一声。
“臣妾想……”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朕看着你。”
郝若初话中稍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萧槿晟已经接过她的话,给了她充分自由的空间。他知道,经过薛子沐的离世,他或许不该再这样束博着她。
第347章 她走了!
郝若初鼻头一酸,加上冷风的突袭,她一对双眸被热泪侵占;感动,让她感性的一面泛滥成灾,她依偎在萧槿晟怀里,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手,她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只想就这样紧紧的握着不放。
萧槿晟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是痛在心里;可是他没有言语去抚慰他,对于困在自责中的他,此时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再次伤害到她,所以他宁可就这样默默的守候,起码他还可以看着她。
皇宫门口,一辆高贵的马车正在门口安静的等候着。郝若初在明月和小豆子的陪同下,以一身便装正朝宫门口走去。
一身白色裙衫,一头长及腰长发,一张不染脂粉的娇颜,如同凡间仙子;唯独一脸沧桑怅然的表情,看着令人不禁心疼。
门口的马车正是为她在等候,驾马的小厮配合明月和小豆子搀扶郝若初上车,然后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青石路上,渐渐的远去。
萧槿晟站在城墙上,目送着马车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他竟莫名的长长舒了口气。那不是轻松,而是一种缓解内心凝重的一种方式。
他不知道这一别,会不会是意味着诀别;如果是,他会成全她的选择,如果不是,他会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她,直到她重回自己身边。
马车里的郝若初,情绪一直很低落,看着明月是担心不已,她拿过随身带的水壶,递给郝若初说道:“娘娘,喝点水吧。”
郝若初接过水壶,只是放在手里,“明月,你说本宫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娘娘指的是哪方面?”明月轻声细语的说道。
郝若初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也说不清是哪方面,只是心里总感觉不是个滋味。她一个堂堂国母,因为一个战死的将军亲自出宫祭拜,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抛开身份,以个人而言,她的行为并没有太大不妥之处,只是对于萧槿晟而言,未免有点不公平。
其实这一走,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郝若初就像飞在空中的风筝,萧槿晟就是牵着线的那个人,他愿意放开她,就意味着会失去她。
郝若初并不知道薛子沐的墓陵在什么地方,只听说萧槿晟赐了他一块风水宝地,不但是厚葬,而且还赐他为南北朝第一少将军。
郝若初在马车上整整颠簸了两天,在第三天上午才来到一座壮严的山脉下。这里山清水秀,步入了秋末,满山各种各样的树木都脱变着不同的风采,洋溢着美不胜收的迷人景色。
清澈的河水连绵不绝,悦耳的水流声,也宛若世间最动听的旋律,滋生在天地间,永生不息。
郝若初从马车上下来,眼前的一片景色迷人,却吸引不了她那对充满哀伤的美眸。
就在高山绿水之间,一块冷冰冰的墓碑竖立在眼前,也深深的刺痛在她眼里,直到心里。眼眶泛起一股炽热的温度,泪水一次次模糊了双眼,一滴一滴划过脸颊。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过去;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沉重,艰难。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那冷冰冰的墓碑前,伸出她一双小手,根本温暖不了冷冰冰的墓碑,她坐在地上,依偎在墓碑上,希望用自己仅有的体温,去温暖一颗凄凉的灵魂。
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她希望这一刻就是她人生的句点。
也许是凄凉的气氛太浓重,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冷风也变得异常的寒冷。
“娘娘,下雨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明月撑着雨伞走了过来。
郝若初不舍得离开,因为她不知道,她这一生里,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一直都是薛子沐无怨无悔的守着她,此时此刻,她只想为他也守候一次。
“娘娘,这雨越下越大,再晚恐怕路就不好走了。”明月在旁等了许久后,又提醒了一句。
郝若初暗自深深的吸了口气,也适当的将深思收回来;不知不觉中,细雨已经沥沥而下,那么长的一段山路,恐怕真会把她们困在山上。
她又将目光落在那块冷冰冰的石碑上,多看一秒,她的心就多痛几分;然而这一别,她已经不知道可能意味着什么。
又贪恋了片刻,在细雨的催促下,她剪了一束长发,然后小心翼翼的埋在石碑下的泥土中,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一次次的模糊了双眸。
下山的路坎坎坷坷,加上雨天路滑,她们一直在天黑前才赶到有人居住的小镇上;细雨依旧连绵的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