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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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继续说着:“如儿,我明白你的意思,能得到你,也是我多年来的心愿。可是,我现在不能这样要了你,不能这样。我要一个完完整整地你,而不是只有半颗心的你。我要得是一个女人对她男人的付出,而不是兄弟般的感情。如儿,你现在也不是真的要跟我,只是想这样补偿我,对不对?你不要我的怜惜,我又能接受你这样的补偿吗?”
我无语,是的,他说的一点没有错,我真是想这样补偿他,因为我,他的霸业无成,因为我,江东已经没有了争霸天下的可能,我已经让他失去了江山,能把自己给他,这真的是一种补偿,而不是真正的情爱。其实,现在我对自己的感情,还在迷茫之中,孙策和诸葛亮,我到底更爱哪个多一些?对他们,我是一样的感情还是不同的感情?还是我对他们两个都没有真正的男女之爱?邹姐姐告诉我,说女人只有靠在她最爱的男人怀里才有那种很安全的感觉,我现在却还没有一点那种感觉,难道说,我的感情归宿还不知道在何方吗?
孙策没有听到我回答,自嘲地笑了笑,美人主动发起邀请,他却退缩了。看着怀里闭目不语地人,他叹口气:“如儿,你不要乱想,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们没有这个缘分。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去参与天下逐鹿的游戏,会选择和你一起遨游山林,好吗?”我只有一个劲地点头了。
到今天,我已经很后悔这次来江东,如果我不陷在这里,在将来的南北大战中,我定会竭尽全力保全孙策和周瑜的性命,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他们离开朝堂,隐居与山林之中,日子也会过的很好呀!真的把自己给了伯符,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听天由命。
正卷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里逃生(5)
时间过的很快,这天傍晚,当孙策拿着束缚我的刑具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离开的时间终于到了。他默默地为我带上镣铐,我默默地看着他,一直到他抱着我,把我送进了马车里。
吴侯府门外等了很多人,马车周围的人并不多,多数的人在远处默默看着这边。我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身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孙策和周瑜。离开这里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孙策把我放进车里,车很大,里面铺好了被褥,还放置了不少的生活用具,那两个侍女已经等在了车里,旁边跟着的人却是孙翊,果然是他负责这次的押解工作。孙策把我放下,他默默过来,身后军士手里拿着给囚犯带的枷铐提醒着我们,这马车实际上是一辆囚车。不过,孙翊并没有让军士上前,而是挥走让其退下了。
看着孙策把我放进车里,周瑜也过来:“子云,此去不过三、五年,你不要再做反抗,就算你逃离了监视你的人,也不可能离开那个地方。等这里的局势稳定了,会有人接你回来。”
我拉着他和孙策的手,不愿意放开,谁知道这一放开,还有没有再握住的时候:“公瑾,我没有办法,不能再做什么了,你们答应我,好好活着,我等你们来接我,好吗?”
孙策笑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你不要像个小孩子,公瑾说了,也就几年工夫,很快就过去了。那里安排的挺好,不会让你受罪,你自己要安心才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下去,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咬牙忍住,看着周围的人:“子布先生。”张昭轻叹一声,还是走了过来。我望着他,诚恳地说:“先生,如知道以往对不起您了。可我还是想求您一件事情,还请您一定要答应。”
张昭有些发愣,他转头看看孙策他们,他们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想了想,张昭点头了:“好吧,你说,我听着,能做到的,我答应你就是。”
我感激地谢他:“多谢先生了。先生,我此去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就是能回来,也怕……伯符重情重义,做事不免有些冲动,所以,我求先生,凡事多提醒他,千万不要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如果真遇上性命危机的关头,先生不妨自做主,用我来和洛阳作交易。我想,能有点作用。”
听了我的话,张昭和周瑜眼睛都是一亮。和曹操的这场战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几乎没有胜算,能保持目前对峙状态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孙策他们真要有什么意外,比如重要人物,甚至可能就是孙策本人,落到曹操手里,有我做人质进行交换,还真有获救的可能。我知道孙策绝对不会答应这么做,所以,干脆说给了张昭。
生怕他们有所误会,我继续给他们保证:“先生不必担心我会玩什么花样。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尽管废了我的手脚,只要人是活的,主公那边能成。”这样,我就不会再成为你江东最大的威胁了。
也不管孙策正在高声说不行,张昭是躬身行了一礼:“子云对吴侯的情谊,昭明白了。你放心走,我们都会尽全力保证吴侯不失。”这样,我就放了一半的心了,只要两军最后对垒的时候,张昭他们将我的消息递给洛阳方面,主公他们就不会杀害伯符他们的。
既然离别是一定的事情,儿女情长的样子还是不要得好,我可是他们的囚犯,不是远别的亲人。看了看周围那些阴冷的目光,我咬咬牙,忍心缩进了车里,不再看车外人那不舍的眼睛。那边,周瑜还在嘱咐孙翊:“路上一定要小心,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就你来承担了。”
孙翊点头:“两位兄长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子云出任何事情的。”
马车终于起步了,出了城门,一千士兵正守候着。周瑜一把拉住了还想送一程的孙策,站在了城门口。孙翊对他们匆匆行个礼,命令车队启程了。我扑到车窗上,压抑了半天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了,掀起一角窗帘,在一片模糊的泪光中默默注视着孙策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
蜷缩在车里,好半天后,我才止住悲伤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我关押到什么地方去,听周瑜话中的意思,应该离这里很远,当然,离洛阳就更远了。静下心来后,我才抬眼看身上的镣铐,一看之下,我是苦笑连连,这是他们专门给我做的,煞费苦心哟。手上的镣铐做的很精细,链子很细,而铁铐窄窄的,薄薄的,用细致的白皮套住,手腕上没了冰冷的感觉;除此之外,银色的锁还将另一条很长的链子连接在皮铐的小环上,它的另一头锁在车里的横梁上。铁链都刷上了一层银粉,不仅不碍眼,还有些好看,这副刑具做的真像女孩子手上的首饰,如果不是它限制了我双手的自由,我真会喜欢上它。脚镣同手镣一样漂亮,只不过是黑色的,中间的链条却比较短,给我的活动余地很小。整副镣铐并不重,只是如此精细的链条绝对是精铁所铸,我肯定没有办法弄断它们。而出城之后,孙翊就让军士把木枷戴在了我的手脚上,将我的行动完全限制在车里,彻底禁锢了我一切活动的可能,如此的束缚,别说我是人,就是神仙怕也跑不了。
孙翊注视着我的举动,当然明白我在想什么,他是轻叹一声:“子云,在我们到达地方以前,我必须对你这样,到了以后,不会让你太难受,这一路上你且先忍耐着点吧!”
我现在的想法却不是逃跑,而是好笑:“无妨,我是你的囚犯,会好好听话的,我现在身体如此虚弱,也不可能给你找什么麻烦。再说,反正都是坐车,也没什么难受。只是看这刑具好精美,倒真让我也有舍不得取下的感觉了,真漂亮。伯符和公瑾实在是煞费心思,也亏他们怎么想的。”
孙翊望着我也好笑:“你居然想这些?我真佩服你。”
虽然木枷带在手脚上有些难受,我可是真的在笑。伸直身体斜靠在被褥上,尽量让自己轻松些:“我还能想什么?带着它们,我武艺再好也跑不了,况且,你还这样防着我。既然这样,何必自找不愉快?”
孙翊沉默了一下后点头:“子云,虽然现在你不再是我的兄长,可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从内心来讲,我真不想如此对你。可是,你却是这样的身份,我也只好……,你不要怪我没有义气,我们能做的,也只是让你尽量不太难受。你身上的这副镣铐是公瑾兄亲自设计的,他一直为你差点死在曲阿而自责。”
我心有不甘地看看身后:“叔弼,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会忽视自己囚犯的身份。可是,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想你能明白,在我心里一直把伯符当兄长,一直把你看成亲弟弟,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话,我不想听,在我来说,保护你的生命是在尽当哥哥的本分。无论如何,只要我活着,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失去性命,孙家灭亡的那天,也是我赵如地死期,这是我对伯符的承诺。你们以为我会怨恨你们把我关押到秘密的地方,不,我哪能不知道,这是你们为了保全我性命而采取的措施。这场南北大战,无论双方输赢如何,我都可以留下性命,这才是伯符、公瑾的意思。”
孙翊点头:“我们都明白,大哥也说了,他们的一番苦心,你会清楚。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大哥他们的心胸广阔,很多事情上也误会了你。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真做不出来,朋友做到你这个地步,也没有几个人。子云兄,路途还远,路上不免劳累,你身体刚刚好点,还是多休息吧!”
路途还远?我真的很好奇:“叔弼,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地方去,好像很神秘。”
孙翊笑笑:“我也没有去过,到了宜阳,会有人来迎接安排的。”
宜阳?靠海边了呀,可是,入海的话为什么走这么远的路,走水路不是更好?唉,反正他不说,我干脆也不问了,倒头睡了下去。
路上时间过的真快,孙翊他们太小心了,除了在大城池,我们基本上是用行军速度在跑路。一千士兵,每天紧张的很,一切行动如同行军打仗般,就像随时有人要来袭击,弄得我跟大人物似的麻烦。虽说身上的镣铐都用皮具包裹了,孙翊也不让我下车,一切都由两个女子服侍着,我还不至于难受,可虚弱的身体对这样的行军速度还是无法适应。头两三天,我还不停地跟孙翊他们说说笑笑,当自己是旅游,这几天,脸色就难看起来,即使孙翊已经取下了我手脚上的枷锁,我还是蜷缩在车里,动都不想动。
孙翊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有些着急,命令车队加快脚步,十天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宜阳。天,真是要出海,看着眼前的大船,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一出海,谁知道他们把我放在哪个海岛上,我连获救的希望都没有了,怪不得周瑜会说,我就是逃离了监视的人,也离不开监禁的地方。在孙翊的指挥下,我满心不情愿地被他们架上了船。
正卷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柳暗花明(1)
船上的航行并不枯燥,摇撸的声音,海鸟的飞翔,轻柔的海风飘过发梢,海天一色的景致很不错,对于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貌似出海游玩的人来说,如果不晕船,看着这样的景色,应该很惬意。可惜,现在的我并没有一丝惬意的表现,而是在甲板上斜躺在孙章为我准备的胡床上发呆。孙翊一直在我身边不停地说着话,只是,他说的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上船初始,在所有人眼中,我苍白的脸色,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就是晕船的象征,没有人能想到,我这样其实是心中完全绝望的表现。孙翊也没有想到我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他一开始只是关注我的身体是否抗的住这次航行,后来明白我是心情恶劣,他虽然紧张,却也找不到劝慰的话,便劝我到甲板上看风景,而他在我身边默默地陪着,直到我差点扑进海里。
在曲阿的监牢里,程普如此待我,我没有绝望;在孙策府里,与他们无奈的争论引发互相痛苦,也不曾绝望;老夫人差点杀了我,我也没有绝望。再怎么伤心痛苦,我都是抱着对美好明天的期望接受着一切,哪怕是对我的伤害。可到了这艘船上,我彻底绝望了,离岸越远,我心越慌,在我眼前,那碧蓝的海水渐渐成为黑色,它像是一个恶魔正张开大嘴吞噬着我,一股撕裂心肺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一下子就有了扑向它的冲动。我的冲动没有造成恶果,手铐上连着的细细铁链,成了孙翊控制住我的工具。孙翊在短暂的惊吓过后,望着我木然苍白的脸,也想明白了我的绝望,他紧紧拽住收的更短的铁链,再不敢离开我身边半步。而我在躺下后,就一直这样发呆了。
一个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