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几度梦春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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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给他又有何妨。”
前方宫门处停了两辆马车,楚燮将李司婕送至红色车顶的马车旁,盯着她看了许久,“今天晚上,怕是会失眠。”李司婕敛下了平日精明干练的一双眸子,语气没了平日的轻松,“明天着实有些可怕。”
两人虽有意相互靠近,却是谁都没有先迈出第一步。二人的马车朝着相反的房间渐行渐远,终究是远的互相再也看不到彼此……
☆、第九十章:合欢散!
“笃笃笃……”楚燮刚刚在书房坐定,一阵敲门声从外面传来,“端行,是为娘呀。”
楚燮没敢怠慢,起身给楚母开了门,“娘。”楚母身后的阿四也笑吟吟的跟着也踏进屋内,“将军,这是阿四给您熬的鸡汤。”她端着一个瓷盅,乖巧的站在楚母身边。
饶是楚燮这样的好脾性也再看不得阿四在这种时候打他母亲的主意。楚母一般并不会亲自到他的书房来的,这个阿四,真是好手段!
楚燮看着阿四的眼神沉了沉,“多谢。”他接过阿四手里的托盘,漫不经心的放到了一边。“娘,天色太晚了,我送您回去歇下吧。”
楚母白净的面皮上笑出几道浅浅的沟壑,“不急。我看你吃完再走。”说完坐到了一旁。阿四面上染了些红晕,偷着眼看他,脚步轻移,随着楚母,立到了一旁。
“好。”楚燮只得硬着头皮,在两人焦灼的目光下吃完了大半鸡汤。“端行,要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自己的身子。”楚母对着楚燮露出慈爱一笑,当下拍了拍阿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楚燮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一时却又挑不出错来,不过,母亲应该不会帮着阿四来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没等楚燮开口,楚母就知趣的说道,“好了,为娘不缠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送您回去吧。”楚燮扶住楚母的手臂,“外面还在下雨,我……”
“将军,有我送老夫人回去,您放心吧。”阿四扶住楚母的另一只手臂,脸上的红晕霎时又深了几分。
让她送,楚燮自然更是不放心,“来人!”一小厮应声从外面恭敬的小跑进来,“将军。”
“你送老夫人和阿四姑娘回房。”楚燮对楚母展颜一笑,“娘,我改日再去给您请安。”
“好。”楚母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眼神不停在阿四和楚燮之间飘来荡去。
刚关上书房的门,楚燮就感到一股子热气从小腹直往四下奔窜。应该是刚吃完鸡汤,有些热气积压在体内,还未散去。他解开外袍,推开紧闭的窗户。
“怎么回事?”楚燮拍了拍发沉的脑袋,难道阿四在鸡汤里下药了!身体越来越热,楚燮坚守着自己最后一分理智,拿起墙上的佩剑,狠狠的朝自己的手心来了一刀。
血顺着寒森森的刀刃低落到地上,痛意使得他暂时压制住了药性。“这难道是合欢散?”楚燮端起桌上的瓷盅,仔细闻了闻,果然有少许合欢散的味道!都怪他大意了。
“将军?”阿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燮眸色一沉,这合欢散药性果然很烈,光是听到这软糯的声音,就足以再次压制过他手心里传来的疼痛。
“何事?”楚燮艰难的控制自己的声音,让阿四听不出异样。
“我的荷包好像落在这里了,能让我找找吗?”阿四的声音中是掩不住的欣喜,她自会料到,楚燮此时不过在忍罢了。
楚燮热的浑身发抖,眼前的东西全都扭曲了,他按在桌沿上的手青筋凸起,额头上不停的落下豆大的汗珠。他此时居然说不出话了!
“将军,那我进去了。”阿四听屋内的楚燮没再出声,知是药性已经到了极致,就大着胆子推门而入。她笑的有些媚,全然不见平日的乖巧单纯。
阿四一边勾勾搭搭的瞥了眼瞪着她的楚燮,一边关上了门窗。“将军,您怎么流血了?”她装作殷勤的捧起楚燮正在滴血的手,掏出随身的手帕,轻轻的擦拭起楚燮的手心。
本就全身炽热的楚燮此时更是神智迷离,他浑身一阵轻颤,气息越来越沉重。
“将军……”阿四软着声,双手勾上了楚燮的脖颈。
眼前女子面目模糊,楚燮定睛一瞧,却是看到了李司婕的脸。“小婕?”
阿四心下一沉,这楚燮居然在想着李司婕!她没再多言,两瓣红唇直接贴到了楚燮的微凉的唇上。
楚燮忽然睁圆了眼,直盯着近在眼前的女子。他将指甲插入手心的血口子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楚燮眼前清明了许多。他此时身子虽是有些僵,却还是使出全部力气,推开了坐在他怀里的阿四。
阿四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将军?”
“你……滚!”头发混着汗水粘到了脸上,他已是面红耳赤。
☆、第九十一章:雨夜迷情
和衣躺在床上,李司婕干巴巴的等着天亮。外面此时风雨交加,间或可闻雷声间杂其中。想要入睡又是何其困难。
她忽然翻身下床,提起桌上一壶桃花酿就出了门。
没过多时,将军府门前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她捏着一把白色纸伞,轻轻叩了叩门环。
“谁呀?”门房早就睡下,此时被敲门声震醒,有些不悦。
李司婕没有计较,知是自己来的太晚的缘故。“丞相。”
门房这才打了个激灵,慌慌忙忙的开了门,恭敬的把李司婕迎了进来。
“你继续休息吧,我自己进去。”李司婕来将军府,早已是轻车熟路。拐了几个弯,她来到了楚燮的书房前。
“楚……”李司婕刚喊出一个字,门内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她站在门外没有动作,静静的听了一会。
“将军,您是不是很热?让阿四给您更衣吧!”娇媚的女声从屋中传出来,李司婕一时竟是觉得这不会是阿四发出的声音。
“我……叫你滚!”楚燮震怒的声音紧随其后。
情况有些不妙,没有再犹豫,李司婕一脚踹开了闩上的木门。阿四正紧紧的贴在楚燮身上,而楚燮,此时更是衣冠不整,面色不正常的潮红。
见李司婕忽然闯进了,阿四没了刚刚的那股子媚劲。她猛然敛下了得意的笑容,匆匆穿上了自己的外袍。“丞相,这……”
还想解释,李司婕冷笑了一声,“趁我没有下令抓你之前,你最好连夜消失在我眼前!”
阿四虽是被撞破了,却也没有惧色。“多谢丞相。”她低倾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慌忙出了门,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楚燮斜斜的倚在一边的床榻上,凌乱的发丝盖住了他的脸,衣襟半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他气息很粗重,手还在不住的流血。
“楚燮,你难道被下药了?”李司婕见满地鲜血,不由蹙起了眉头。
“你……快离开这里。”楚燮强压着药性,勉强说出一句整话。
李司婕拿起摔碎在地上的瓷盅,凑到鼻尖闻了闻,“是合欢散!”这种药两人都很熟悉,早年间两人去楚仪最大的妓院抓人,闻得最多的就是这合欢散的味道。
“不行。”李司婕蹲下身子,轻柔的脱下了他的靴子,却不料一抬头,却撞进了楚燮迷离的眼窝里。
“小婕……”楚燮像一个在沙漠里迷途的人突然找到水源一样,猛地一下把李司婕抱到了床榻上。
李司婕知道他神智已经模糊,没有反抗。就在楚燮细密的吻狂风暴雨般落在李司婕光洁的脖颈上时,李司婕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对不起。”李司婕小心翼翼的把楚燮放到床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现在很难找到解药,那就只能为他不停的用冷水擦拭身体了。她拿起一旁架子上的铜盆,到外面接了一盆雨水。
“反正我看了你的身子,你又不吃亏。”李司婕面色发红,默默念叨了一句,随即给楚燮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给他擦拭起来。
☆、第九十二章:一场相亲宴
总是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这一进宫门,就遇上了秦乐暖。她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裙,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被衬的格外白皙可人。
显然她也看见了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则,我扯着云断暮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可有些人偏偏要撞到我的枪口上来。
“参见暮王爷,帝姬。”秦乐暖袅娜作态,悠悠的移到了我和云断暮面前。
云断暮挑眉看了她一眼,只道,“免。”就领着我绕过一脸媚笑的秦乐暖,走开了。得了参宴的机会,秦乐暖又怎会不想出一出风头。显然,她把我和云断暮当做她的那场大风了。
“不知小女子能否和二位一同前往诸色台?”她追了上来,已然是豁出她那张脸皮了。
“自然……”云断暮笑的弯了眼睛,秦乐暖盯着他的脸脸上也笑开了花,却不料云断暮又道,“不行。”
我暗暗给云断暮点了个赞,笑里藏刀如他这般让人如沐春风的,怕是只有他一人了!真是甚得我心。
秦乐暖不死心,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小女子唐突了。”
唐突了你还跟这么紧,我不禁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我抬手抚了抚额角,转头大声对云断暮说道,“你说,什么才会跟人跟的那么紧呀?”
他略一思量,对我莞尔一笑,“自然是犬。”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此话不仅说的文雅,更重要的是,说的直接!
身后的秦乐暖身形明显一滞,她顿下了脚步,没再跟上我们。
摆脱了“犬”之后,我们脚底生风,不一阵子,就出现在了诸色台下。
“这宴席怎么什么人都请?”我看着入口处的环肥燕瘦,不禁有些无语。这欢送会怎么搞得跟相亲宴一样。这不都是老妈子爱做的事吗?拓跋骁难道转性了?
云断暮显然比我镇定的多,他一脸淡然,“此事必然有翁太妃的干预。”
他不是流落在外好多年吗?怎么知道有翁太妃这号人物?见我一脸疑惑,他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这很难探得吗?”
也是,云断暮随便一查,就算是拓跋骁的初夜在什么时候都能查到吧?
诸色台看起来很小,实际上可利用空间很大。我携着云断暮甫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厚脸皮如我,也受不住这样的洗礼。
“皇上到!”
就在我尴尬的站在入口处迈不动步子的时候,身后强大的气场让我不得不向一边让开。我知道是拓跋骁。
他今天穿了一身明黄色便装,头发高高束起,发冠上镶了颗透亮的红色宝石。我细细的打量他,许是眼神太过炽烈,他不由得朝我看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对上了他深沉的视线。我忽然很想他笑着向我走过来,牵住我的手,但是他一脸漠然,让我像掉进了冰窟窿……
拓跋骁身边的大太监伴着他在走到了主位上,那大太监一甩手中的拂尘,尖声尖气的高喊到,“各位请入座。”
我呆呆的由着云断暮拉着,在首席坐了下来,没成想,一抬头,就是无忧那张雌雄难辨的小白脸。我干干的咧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第九十三章:一个孩子的关系
这青崎是三个国家中最为富庶的一个,光光从这菜品上就能略窥一二。我盯着面前油光发亮的烧鸭,虽说这鸭子让人很想咬上一口,但对此时的我来说,却是有点太过油腻,油腻的让人直恶心。
许是昨夜睡觉的时候着了凉,刚刚还是好好的,都怪这只鸭子,引的我胃里翻腾的厉害。
云断暮见我捧着肚子,一手抚上了我的背,“怎么了?”
我白着一张脸,扯了扯嘴角,“我想吐。”云断暮皱了皱眉,一手搭上了我的脉搏。
没等他号出个结果,我捂住嘴转身就吐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背,“要召御医吗?”我没吐出个所以然,只是难受的曲着身子,对他摆了摆手。
此时众人都在互相敬酒,是以没有注意到我的狼狈模样。就在我把头埋到膝盖之间的时候,一双大手猛地把我拽了起来。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已经跟着面前的明黄身影到了诸色台上的一间便室里。
这便室只有一张简单的床榻,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拓跋骁背对着我,气息有些急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他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搞得我一头雾水。
“告诉你什么?”我站着都难受,就摸着椅子坐了下来。
他忽然转过身来,将我围在椅子里,“你怀了朕的骨肉!”
我暗自发笑,却丝毫没觉得他离我这么近有什么妨碍,“我没有。”他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是刚刚他看到我干呕了?
“若是你真的怀了朕的孩子,朕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把孩子给朕生下来!”他忽然开始生气,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我之间的关系只剩孩子了?”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