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之书-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女士毫不留情毫不绅士的态度在林悦心中刷满了讨厌值也说不定啊!
楚怀瑾的反应如何呢?
面对这种情况,只要微笑就好。
对于她的改变,他们总能脑补出原因的,没错,楚怀瑾就是这么不负责任外加肆无忌惮。
“走吧!”看林悦休息够了已经将话题引到他身上的白朗十分明智地下达出发的命令。
至于林悦的哀嚎,那是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
“最好在天黑前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昨晚的好运能找个废弃的木屋。”白朗不说他们也知道,今晚很大可能是睡在荒郊野外,晚上凉风习习,那滋味可真是酸爽!
☆、2…1(2)
事实上白朗的预感十分准确,深山老林里到了四五点钟就有些昏暗看不清,然而四人还没有找到一个暂时可以栖身的地方。
白朗让几人停下,然后和向辉一起去捡柴火,枯枝树叶的点个火堆。
晚上的林子湿气重,不点个火根本受不了,那冷的就是骨头缝都进了冰渣,刺疼刺疼的。
原地就只剩下林悦和楚怀瑾两人。
周围很寂静,除了风吹树叶的“哗哗”声感觉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自己,格外孤冷的感觉让人心里没底,似乎会突然从暗处跳出一只东西吓人一跳。
林悦缩了缩脖子,“小瑾,你……有没有觉得害怕啊?”
楚怀瑾翻了翻背上的包,除了食物和谁还有一把野外生存用的刀,放在手里试了试,质量比较正规,拿起来很顺手。
“想那么多做什么,都是自己吓自己。”
林悦还是觉得害怕,就又悄悄离楚怀瑾近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安全了些。
楚怀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林悦对危险的感知不错,因为她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有人在暗处悄悄窥伺着这里,应该离得比较远,因为周围都是些没有障碍的平地。
白朗特意选的地方用来烧火,应该是怕把森林烧了,几人才在劫难逃。
“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林悦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累了一天了,腰酸背痛的实在想睡觉。
楚怀瑾看了下时间,十五分钟,怎么说也该回来了,白朗那个人太谨慎,走太远不太可能,难道被什么缠住了?
等等!缠住了!
“林悦,醒醒,不要睡!”楚怀瑾推了推打瞌睡的林悦。
“怎么了?”
“你包里有刀吗?”
“有,出什么事了?”林悦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拿好,我们去找白朗他们!”
“阿辉他们怎么了?”林悦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了。
“不知道,我们快走吧!”楚怀瑾也不想带着林悦,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早在她感觉到被窥伺的感觉消失了就应该想到的,本以为她们两个女生是最先的下手对象,没想到对方却先去解决两个男生,难不成是觉得两个女生是瓮中之鳖?也不怕被剁了爪子!
白朗走路总会隔一段留一个记号,也正因为如此,楚怀瑾才能沿着记号找到他们两人。
向辉倒在地上,大腿上中了一箭,此时鲜血正沽沽往外冒,浅灰色的运动裤已经染成了深灰色,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红褐色。
白朗拿着随身携带的匕首正与一个人搏斗,当然,看上去更像单方面的虐杀。
就在两人的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看后心那一刀八成是死了。
林悦已经眼泪汪汪地跑向向辉,楚怀瑾也跟过去。
此时在白朗手下苦苦挣扎的男人一个闪躲不及就被那黑漆漆的匕首抹了脖子,然后被一脚踢出去,如果是演戏,那边飞边飙射而出的血液还挺带感的。
然而这是现实,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让血液流的更快,他徒劳地瞪大眼,最终无可奈何又不甘不愿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白朗不急不缓地踱步到被抹脖子的男人身边,蹲下‖身,缓慢从容地用他的衣服擦干净手里黑漆漆的匕首,才站起来,向林悦几人走来。
林悦看到白朗轻易地杀了那人,又看了看另一具尸体,十分干脆地跑到一旁呕吐出声。
“呕——”她脸色发白,指尖颤抖地指着白朗,“你——你杀人了!呕——”
向辉倒是勉强比较镇定,只是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定了定神,“白朗,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这些事我们就当作没看见。”
他这一番表态就是告诉白朗他不会告诉别人他杀人的事,也希望白朗不要杀人灭口。
白朗没有理他,而是将匕首放到楚怀瑾的脖子旁。
楚怀瑾感到脖子有些刺痛,意外匕首的锋利,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盯着白朗黝黑的双眼。
“你是谁?”白朗声音清悦,俊朗的面目此时如同染了一层霜华,冰寒刺骨,目光如同开刃的刀锋,穿透灵魂。
楚怀瑾弯了弯唇角,“呐!我是楚怀瑾啊!”
白朗恍然一愣,继而向后一仰,躲开楚怀瑾的一刀,却没想到刀锋一转横切而下,只得整个人倒下然后一个驴打滚再迅速爬起来握着匕首警惕的看着楚怀瑾。
楚怀瑾顺势收起手里的军用匕首,笑的一脸温柔。
林悦抱着向辉看着两人,茫然和无措让她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瑾……”林悦紧盯着楚怀瑾,似乎想要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却发现她和自己印象中的好友相差甚远,除了那个温柔的让人眷恋的笑,模糊的记忆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好友,可是直觉却总觉得有些缺憾,好友不会这么厉害,她回忆着,却更加不确定,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好友。
“啊——我在!”楚怀瑾笑的更加灿烂。
白朗收了匕首,从一交手他就知道楚怀瑾不是那两个蠢货可以比拟的。
“不管你是谁,我们必须联手走出去!”白朗缓下神色,却也十分防备。
这些的白朗莫名让楚怀瑾有些熟悉,真是奇怪!
“好呀!”楚怀瑾也收起手里的凶器。
白朗抿了抿唇,走到向辉身边,然后蹲下说,“箭头前端有凹槽放血,后面有倒钩勾住肉,我要帮你取出箭头才行!”
向辉略带虚弱地笑了笑,“麻烦你了!”暗中将背后的匕首收回,放下心,这应该不是杀人灭口的节奏了。
白朗烧了火,将匕首在火上烧烫消毒,然后顺着伤口划开迅速拉出箭头,带出来的伤药倒在伤口,用纱布裹好。
“可能会感染,明天应该会发烧,我们去看看附近,应该有房子,找找联系外界的方式。”
白朗说完后就扶着向辉向明显清理过的路径走去。
楚怀瑾和林悦找到几人的包也快步跟上去。
似乎是意料之中,白朗找到了外界的联系方式,求救之后就木然坐在原地,似乎是累了,他背靠墙微垂着头阖上眼。
唯一的伤员向辉躺在床上,林悦靠在床边。楚怀瑾席地而坐。
四人诡异地保持平静。
☆、2…1(3)
楚怀瑾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据说是低血糖所以晕倒了,手上还打着葡萄糖液滴。
楚怀瑾对这个理由完全不相信。
问4444怎么回事,4444表示手册故障,正在修理。
楚怀瑾:“……”你妹的故障,真的不是在报复她屏蔽它的事?
按照4444的提示走到原主的家,单身小公寓,装修得十分贴近生活,舒适而轻松,看得出原主是一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
床头柜上有一个倒扣的相框,扶起来一看上原主和一个气质
凛冽的男人的合照。
楚怀瑾看了眼枕头不明显的凸起,伸出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是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翻来看了看。
三月十五日,晴
我答应了他的追求,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意外的细心。
三月二十一日,晴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很奇怪,他从来不让我进他家,而且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就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突然想和他分手。
四月一日,雨
他又来找我了,千万不要看到我,他太可怕了!
四月五日,晴
今天搬来了一个新邻居,是一个很可爱的大男孩,他找我借了一些日用品,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大概是混血吧!盯着我的时候却感觉后背凉凉的,真奇怪!
五月一日,晴
我决定和闺蜜一起去冒险,最近又看到他了,我想还是分手吧!他太奇怪了!
日记戛然而止,日历上显示今天五月五日,“他”是原主的男朋友,但还没分手,原主是一个谨慎过头的人,不然也活不了这么久。
奇怪的体质,似乎总能吸引奇怪的人。
楚怀瑾古怪地笑了一下,她看着卧室里那面全身镜,笑的更诡异了。
明明就是她的身‖体,为什么手册要误导她呢?
拿出手机,楚怀瑾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三条未接来电,同一个人,时间都在下午三点,时间近乎严苛的相同,就像经过精确的计算。
再想想活过七天的任务,现在过了三天,还有四天会有什么危险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楚怀瑾的沉思,她看了眼时间,三点。
“喂!你好!”
“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又闹脾气要分手呢!”
男朋友?
“不是,我出去旅行了,没有带手机。”
“呵!”略带笑意的声音让人无端觉得寒冷,“是吗?”古怪的反问却没有让人回答又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
楚怀瑾也感觉到原主认为的违和,她似乎笑了笑,有些开心,“好啊!”
“来我家吧,穿上我给你买的白色裙子。”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道,“我来接你。”
楚怀瑾双眼近乎死寂,声音无悲无喜,“好!”
挂断电话,楚怀瑾双目无神地凝视着虚空,毫无焦距,她突然地弯了弯唇角,吃掉么?
五点,男朋友到了楼下,六点,到了男朋友家。
一眼望去只有空旷两个字能够形容。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沙发,所有的都是白色,奇怪的领地意识,她就像一个入侵者。
男人在她头上别了一个蝴蝶结,当然也是白色的。
“很漂亮!”他对他的作品似乎十分满意。
楚怀瑾再次感觉到原主说的毛骨悚然之感,是杀意,贪婪的,想要吃掉吗?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透亮的琥珀色,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凛冽,眸子却是意外的温暖色泽。
他走到厨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食材,撩起袖子开始烹饪。
薄薄的肌肉微微隆起,贴近衣服,楚怀瑾知道这样的肌肉可不是健身房训练起来看起来好看的,而是实打实的,真不错!她心中赞赏着,想到那双毫无感情的漂亮双眼,贪婪的,就像照镜子。
他们是同一类人啊!为了欲‖望贪婪地寻求满足。
晚饭是牛排,倾倒的红酒在暧昧的烛光下反射着迷蒙的光泽。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浪漫的人,至少能迷住无知的女人。
“尝尝,食材十分新鲜!”
楚怀瑾看着眼前令人食指大动的牛排,切一块下来送到嘴里,味道意外的很好,在搭配年份不浅的红酒,对面男‖色‖诱人,只是楚怀瑾也觉得赏心悦目。
男人微微翘起唇角,眼中神色莫名。
丰富的晚餐过去,楚怀瑾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多谢你的晚餐,很棒!”
男人听了他的话露出一个如同冰雪初融的笑,“我送你回去。”
楚怀瑾却之不恭。
第二天手机响了,对方问她为什么还不去上班。
楚怀瑾扯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再次请了三天假,反正三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被手机吵醒了也睡不着了,楚怀瑾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某某女子惨死街头,尸体上的脊背肉不翼而飞。
楚怀瑾突然就想起昨晚的牛排,是巧合吗?
不是呢!新鲜的食材,也只有现取才最新鲜吧!
楚怀瑾捂住嘴,吃吃地笑起来。
对方似乎还在观望呢!
是为了让她慌乱吗?
在恐惧中迎接死亡,意外的恶趣味呢!
是发现了吗?
突然改变主意,是接纳同类?还是为了考验?
不过真是讨厌呢!
她怎么会被动的接受呢!
不过,味道很不错呢!
独自的狩猎者,不动声色的网罗着食物,居高临下又眼露嘲讽,误入领地的同类让他露出獠牙,却又半途改变主意,让他看看这只小狼崽儿能不能通过他的考验呢?
楚怀瑾站起身,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闯入者?谁才是猎物?
漂亮的琥珀色,温暖的色泽却带着矛盾的冷漠。
他们理智地冷漠,驱使着欲‖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