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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宝宝不会轻易狗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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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宝仪没有明说,但是她能察觉到宝仪对她的恨意已然有所削减,这是不是说明她要原谅她了?她们终于能和好,能回到原来了是吗?

    十几年的情谊,都是不掺假的,又怎能轻易割舍。她始终想找这个机会,可宝仪将她挡得死死的,甚至连单独见一面都不肯,如今对方又所松动,她又怎能不高兴。

    可是当长公主来到胧月殿,所见却是人走茶凉。

    昔日姐妹嬉戏的秋千架上留着一封亲笔书信,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姐姐,我走了。

    ——仪。

 第44章 千秋与我醉红尘(二)

        “西梁国大公主元瑛与明珠朝二皇子赵廷因幼年一段渊源结下缘分,赵廷前往西梁求娶大公主,却得到西梁国大将军遗孤仪郡主青睐。赵廷的拒绝让仪郡主懊恼非常,因此与好姐妹元瑛反目成仇,又暗中使用计让赵廷求娶元瑛不成。

    “恋慕元瑛的赵廷心有不甘,隐身在西梁皇都,欲与元瑛私奔。可此时西梁国政局动荡,元瑛身负责任,早已无法袖手离去,忍痛骗走了赵廷。元瑛在老皇帝的扶持下斗垮了政敌,成为新一任的西梁女王,为家国奉献一生。而二皇子赵廷则隐居避世,终身未娶。”

    如果仅仅是如此,这个故事也就是一出普通的悲剧。

    问题在于,这个故事的女二,仪郡主,她——重生了!

    第一世的仪郡主苦恋赵廷而不得,甚至和元瑛反目成仇,最后下场并不算好,这一世的仪郡主学聪明了,她不再明着和元瑛抢男人,而是借着自己的剧情金手指,暗地里制造邂逅,勾引赵廷。赵廷和元瑛虽然彼此心仪,但到底是幼年姻缘,多年未见,记忆中难免多有美化,如今有个完全和他心意的女子提前出现,赵廷也就慢慢淡忘了这段记忆,和仪郡主双宿□□了。

    读者觉得……女主有点儿无辜啊。

    女主为人宽厚,才华横溢,并非白莲花,对女二也真是真心实意,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就算在感情之事上,女主也算干练,当断则断,为国家大义,绝不拖泥带水。

    而女二呢?上辈子她就直接导致了女主的悲剧,这辈子女二直接截胡,女主连脸都没露就出局了。女二你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吗?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做,长心了吗?女主无缘无故被你摆了两辈子道,也是够郁闷的。

    读者不满意了,读者有怨念了。

    宝仪作为执行官,任务就是在衍生空间里平复大众怨念。既然这一次读者的怨念在女二身上,她这次穿越的身份自然就成了女二仪郡主。任务则是促成元瑛和赵廷这对原配鸳鸯。

    宝仪对这个身份满意的不得了,仪郡主虽不是正经的公主,但是深得皇上和太后喜爱,在西梁可以说是横着走。反正只要远离那个赵廷就行了,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她所来到的节点是女主登基前夕,也就是元瑛政治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元兆被铲除之前,既然知道元兆马上就要倒霉,那她当然是竭尽全力倒戈,抱紧女主的大腿。

    姐姐,不抢男人了咱们还是好姐妹,对不对?

    不过让宝仪意外的是,她接受原主记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去他奶奶个腿儿的抢男人,这他娘的就是个傲娇啊!

    仪郡主心里连赵廷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她所有的执念其实是源于元瑛啊!她两辈子执着于赵廷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赵廷抢走了元瑛心中第一的位置!

    因为觉得“姐姐不喜欢我了,姐姐心里只有那个男人了”,所以就闹出两辈子事儿来的小姑娘,你也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如果元瑛知道自己的悲剧正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妹妹的宠溺而酿成,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宝仪表示这走向也是清奇,我猜对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一个言情剧里装了百合的里子,难怪要be。

    由于原主对元瑛的独占欲强烈到连宝仪见到元瑛时,都会压抑不住情绪上的颤栗。因此宝仪决定在彻底掌握这具身体之前,她还是避一避为妙。

    反正过不了多久,赵廷就会再来西梁,这一次没有自己捣乱,相信男女主的情路总不至于那么坎坷了。而她则准备利用这段时间自由活动一下。

    上一世虽然甜蜜终老,但是宝仪心头的疑问却并没有解开,沐静阳也总是回避态度。这一世他必然会来找她,就不知道这个几点上他来了没有。

    这一世的人物关系不算复杂,她大概能推测出沐静阳的身份。

    太后在出宫之前,曾为仪郡主订下一门亲事,对方是元瑛母族穆氏这一代的小儿子,只不过这个小儿子体弱,自幼便被送到山里跟高人修行。此子是仪郡主的一大克星,也是后来西梁国重臣,是元瑛的左膀右臂。

    宝仪想来想去,沐静阳多半会选中这个身份,。只是这个穆氏幼子此时也不知在哪座山头,宝仪想要寻其踪迹,便得先去方寸山寻如今已经是静慧师太的皇太后。

    宝仪自小在太后宫中长大,和太后的感情极深,太后来方寸山修行,一方面是因为早有向佛之心,另一方面则是失望于自小看大的两个孩子姐妹相残。如今自己和元瑛已经冰释前嫌,想必太后也会原谅原主之前的过错。

    方寸山距离京城路途遥遥,宝仪骑马赶了三天的路,又乘船在水上飘了五六日,这才到达山脚。

    西梁国尚佛,许多宗室弟子都有跟得道高僧带发修行的先例,而其中方寸山为西梁第一圣山,为佛门重地,先前也有过皇室在方寸山剃度出家,因此太后选择此地倒也并无不妥。

    时逢五月,正是斋月,上山礼佛的人很多,山脚下的客栈住的也多是香客。方寸山上有寺庙三座,一座是位于山顶的大慈安寺,一座是位于山腰的小慈安寺,还有一座,则是宝仪的目的地,后山山腰最清净之处的慈月庵,太后娘娘便是在此处修行。

    有大小两座慈安寺香火鼎盛,慈月庵则又清静得多,宝仪特意选了条偏僻的小路上山,却发现这山中道路复杂,多有分支,宝仪凭直觉一路走下去,绕来绕去也没有找到慈月庵,等回过神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抬头一看,“大慈安寺”四字跃入眼帘。

    这……

    哎呀,一不小心就走到山顶了。

    晌午上山,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慈月庵,却没想到一时迷糊走错了路。这会儿等她下了山,恐怕天已经黑了,可要到哪儿去找吃的?

    宝仪思忖片刻,到底走到寺门前,执起门环扣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小慈安寺固然香火鼎盛,可这大慈安寺也是久负盛名,怎地这会儿大门紧闭,一个香客都没有,当真奇怪。

    不一会儿,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来开门,见到门外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小和尚脸色明显就变了。

    “是女施主扣门?”

    当然了,这附近还有别人吗?

    宝仪注意到这小和尚怪异,只是形势逼人,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师傅,不瞒您说,我本是要去慈月庵的,不想走错了路。如今天色已晚,可否求贵宝刹收留一晚,给些……吃食。”

    爬了半天的山,她好饿!好饿啊!

    小和尚见宝仪言谈举止虽然洒脱,却难掩骨子里的贵气,心知这定是山下的贵人。他略作迟疑,便道:“你且稍等,我去问问方丈。”

    不一会儿,那小和尚复又回来,推开大门,双手合十道:“女施主请进。”

    “多谢小师傅。”宝仪也学着小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

    小和尚领着宝仪左拐友绕,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禅房,小和尚停步,回头道:“女施主请稍作歇息,我去取些斋菜来。”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两个馒头一壶水就好了,本就是我叨扰在先,不敢劳烦诸位师父。”宝仪说完,又补充道:“不知贵宝刹的馒头有多大,要是小巧的话,三个……好吗?”

    小和尚嘴角明显抽了一抽,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有礼又厚颜的施主,不过也应下。

    见小和尚走了,宝仪肩膀一塌。

    她虽然没什么信仰,但也知道对正儿八经的神佛要心怀敬畏。这大慈安寺是百年古刹,一草一木都透着灵慧,她到底不是正主,呆在这里简直处处不自在。尤其是刚才路过正殿,看着殿上宝相庄严的佛祖,宝仪觉得自己就是那话本中的妖孽,一眼就被识破原型,心中所想更是无处遁隐。

    这会儿关上禅房的门板,宝仪才觉得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心知小和尚没个两刻钟回不来,宝仪索性甩了鞋,大喇喇地往榻上一躺。累了一天,浑身的骨头缝儿都透着酸疼,不出一会儿,宝仪便觉得意识模糊,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宝仪似乎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窗根下传来窃窃私语。

    “师兄,我们还是回去吧,此事终究不妥。”

    “师弟,你就帮师兄一次,我只看她一眼,若不是,我立刻就走。”

    “若是呢?”那师弟声音极为好听,轻而不娇,沉而不躁,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舒缓地按摩耳廓,让宝仪有些熏淘淘的。

    “若是,我……我便就此别了师门,与她走。”

    “走去哪儿?”那人叹气,“师兄,你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自幼在寺中修行,红尘再好,却没有你的归宿啊。”

    “师弟,你不懂,待有朝一日你遇见心爱的女子就知道。什么归宿,什么修行,她一眼就是你的归宿,她一笑就是你的修行。锦娘是个好姑娘,她能抛下一切来找我,我为何不能为她入红尘?”

    那人沉默片刻,似乎因男子的话陷入沉思。

    “你……去吧,只是若这女子并非你那锦娘,你可要像白日里向师父保证的那样,收了心思。”

    “我定然做到!”

    宝仪此刻已经全然清醒,也大概听清了这二人的目的。似乎是这位师兄在山下结了孽缘,误以为自己是来寻他的女子,特来确认。

    如此这般,可要叫他失望了。

    那和尚已在手上沾了唾液,正要捅窗格,却听屋内传来脚步声。

    门扉开启,宝仪在二人错愕的视线中迈过门槛,笑吟吟地看着趴在窗根下的两个小光头:“两位小师傅太过见外,想看什么,我开门让你们看便是,何必如此辛苦?”

    那师兄先是一惊,等看清来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失望。另一人一见他那万念俱灰的表情,便知了结果,合十道:“女施主,是我师兄二人失礼了。”

    说罢,抬起头,与宝仪四目相对,却是一怔。

    女子明眸如星月,顾盼恒生,唇角俏皮微扬,一系缃色罗裙衬得肤白若脂,就只是这样站着,什么也不说,就叫人移不开视线。

    而此刻宝仪心中更是波涛翻涌。

    她对着那双沉静如潭水的眼睛,又看看那寸草不生的小光头,心中复杂不易。

    找到了!

    只是……他这是什么造型?

    难不成这辈子,她还得和佛祖抢人?

    师兄这会儿已经从失望中整理了心虚,他对着宝仪合十,失落地道:“女施主,此事皆因我而起,还望不要怪罪师弟,扰了女施主安寝,我这就去向师父请罪。”

    “额……嗯?噢,不必了。”宝仪回过神,眼神一转,道:“咱们相遇也是有缘,不知这位小师傅名号?”

    这话自然是对着师弟说的。

    师兄似是误会,紧张道:“女施主,此事与师弟无关,小僧念禅,施主若要怪罪,只记我一人便可,我必会到师父处认罚。”

    “不是,我不是要……”

    “贫僧星禅,见过女施主。”

    星禅小和尚合十一礼:“今日之事,师兄也是情有苦衷,还望女施主谅解。”

    “啊……谅解,必须谅解。”宝仪再要说话,却眼尖地瞧见院门外廊桥地下有人影靠近。她心知若是被瞧见这二人在她院子里,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忙道:“有人来了,你们快藏起来!”

    星禅和念禅二人对视一眼,念禅有些不知所措,却是星禅当机立断,拉着师兄进了禅房。

    宝仪从外面关好门,就见小师傅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碟斋菜,三个馒头,还冒着热气,可见不是剩的,而是现准备的。

    “施主,为何不进禅房?”见宝仪干巴巴地站在外面,若不是包袱不在身上,他都要以为她是一直等到现在。

    宝仪干笑了两声:“热。”

    说着左扇扇右扇扇,做出闷热难耐的样子。

    小和尚听闻,缩了缩棉衣里冻得通红的手,感叹了一句:“女施主真是好体魄。”

    方寸山的夜里的温度直逼北方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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