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闲妃太作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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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知道,此刻自己衣裳凌乱,红彤彤的脸庞带着几丝隐忍的嗔怨,红樱般艳丽的嘴唇动了动,在这朦胧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多么迷人。
殷末萧身子一僵,绝美的脸庞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很慢很慢,像是放慢动作一样,她身上清爽的气息让他的心绪迷离,薄唇试探地与她厮磨,带着夜的清冷和身体熨帖的暖意,融化在那一片湿润中,让人上瘾沉沦。
苏婍下意识的挣扎,双手却被殷末萧固定在身侧,十指相扣间,指尖一下一下地搔着她的手心,带着万分气旖旎的触感。下意识要开口说话,却不经意间给了对方深入的机会,唇瓣厮磨着渐渐深入,缠绕在彼此气息中清冽的香气令人欲罢不能。
万分柔情,像是小雨淅淅,渐渐冲破开人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迷迷糊糊中,苏婍渐渐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晓得眼前的这个人温似水,柔如玉,双手竟渐渐放开了抵触,情不自禁地环上了他的腰身。
殷末萧的眼眸在这一瞬间又暗了暗,一种名为情欲的涛澜席卷了他清绝的眸子,修长的手插入她的发间。顺着缕缕的青丝一路向下,肌肤相贴的触感令苏婍一惊,神智清明的瞬间,狠狠地发力将他推开。
“你你你,你起来,起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苏婍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殷末萧却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态,将苏婍的衣襟细细地理好,抱着她的身子又躺了下来。
呼吸打在她的颈边,紊乱,炙热。
“我不动你,睡吧。”
清浅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苏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此刻又一次响如擂鼓。
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才行。
想着,她一个翻身想要转过来面对着他说话,不料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转身瞬间,正撞上了他的胸膛,半张脸贴着他的身子,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种宽厚的温暖,带着清新的气息。
殷末萧一惊,显然没想到苏婍的这个动作。
而苏绮,就更慌神了,怎么像是她自己在投怀送抱?
“我我我,有事,有事跟你说。”
看不到他的脸,苏婍的头索性往他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殷末萧看着怀里这个缩着跟鸵鸟一样的身子,都能想象得到此刻那双灵动的眼眸该是怎么样的娇憨的神态。
他宠溺一笑,拉过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腰上,看上去好像是一副相拥而眠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沁人的嗓音在耳边盘旋,苏婍心中一紧,狠狠地抱住他的腰身,像是抱住她自己最初始的愿望。
回应她的是一只手,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
原来,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殷末萧,你喜欢我么?”
说出这句话,苏婍觉得自己半生的气力都用尽了。
殷末萧依旧摸着她的头,不紧不慢。
“你觉得呢?”
殷末萧的语气带着浅淡的笑意,好似逗弄一般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
苏婍别开脑袋,心里又开始拧巴。
“在北境你总是把我关着不给我出去。”
“嗯。”
殷末萧笑意盈盈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不解释也不否定。
“你对我凶,逼着我吃肉!”
“嗯。”
“整天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装逼怪!”
“嗯。”
沉沉的应答声雅而柔,苏婍听着却是越来越生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最可恶的是前两天你还说我是歪脖树,你说我是歪脖树,歪脖树!你才歪脖树,你全家歪脖树!”
说着说着,苏婍嘴一瘪,拽着他的袖子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
“他奶奶的被扔到这个世界就没发生过好事!你欺负我,王府的人欺负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差点在雪山把小命玩完了,这边出了北境还有一群白莲绿茶心机婊,害得老娘睡了一晚上的凉亭,呜呜呜……靠!穿越者的外挂呢!”
苏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殷末萧的腰呼天喊地一阵痛哭,惹得殷末萧到是失了神,连忙把人从怀里死命地拔了出来,轻轻吻了吻她哭红了的眼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行么?”
平时怎样滔天惹祸他都无所谓,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哭的这样伤心过?
他有点招架不住。
苏婍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眼神中一抹算计一闪而逝——
“你,说!喜不喜欢我,不正面回答老娘今晚就上了你!”
------题外话------
一个没注意今天更得好像有点多……
☆、第七十章 人不能怀着仇恨过一辈子
苏婍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最可笑的是自己的身体也随着这气壮山河的一句做出了合适的回应。
她一个翻身,毫不客气地要压上殷末萧的身子,可惜爪子没放对位置,正压到了他的胳膊上,于是身子一歪,直挺挺地栽到了他的身上,
殷末萧眼眸一黯,闷哼了一声。
这丫头,小腿正好抵到那里了……
殷末萧一声低吟,苏婍也没舒服到哪里去,手腕一歪清脆的咔的一声,看样子应该是扭得不清。她一个抬头,到是没注意到殷末萧的变化,胳膊尴尬地拿开,却是引得他“嘶——”了一声。
苏婍觉得不对劲,顺着他的胳膊摸了摸,却感受到一片温润的湿气,放到鼻尖一闻,浓烈的血腥气充斥鼻腔。
这厮受伤了?
她愣了愣,想起来今天上午好像是自己拿着金钱镖割伤了他的胳膊,可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苏婍的无语瞬间凝固下来,有些尴尬。
她感觉有些愧疚。
“嗯……胳膊上你白天没上药?”
他起身简单地将衣袖卷了起来,借着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一道狰狞的口子足有一根手指长,伤口很狭长,却是深深入了皮肉,渗着淋漓的血迹。
殷末萧的手臂本就十分白皙,这样一对比到是显得这下手的人万分的无情。
苏婍耷拉着脑袋,自己也不是真想切他的皮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反看殷末萧到是无所谓地看了看手臂,起身下了床,从一侧的木柜中找了些包扎的纱布简单地处理了几下,手法到是意外的娴熟,在这黑不溜秋的夜里没有点灯依旧行动自如。
苏婍抱着胳膊坐在床边看着他,想来之前说殷末萧当过将军戍过边,也许这些小伤确实在他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那不是她敷衍自己错误的借口。
殷末萧利索地处理了伤口,转身又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来,月色中他一袭纯白的单衣珏珏如仙,袖口的暗纹更是显得整个人都是华贵无双。
苏婍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挪不开眼睛,而在他的眼里,此刻床边这个娇小的身影抱着胳膊缩成一团,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几分赞叹几分委屈几分愧疚,到实在是可爱的紧。
渐渐的,殷末萧一双眼融了万千的暖意,在苏婍的身边面前站住,安抚地似得抚了抚她的头——
“无碍,不要记在心上。”
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更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能让人真实地感受到眼前这个尊贵的男子对自己最宽厚的包容。
想到自己刚才还吼着要上了他,苏婍索性狠命地点了点头,把脑袋埋到了胳膊里。
哎呀,丢死个人了!
一这一幕,到是引得殷末萧的一阵浅笑,沉沉的,很动听。
他顺着苏婍的身边坐下,将身边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之前说你歪脖树,现在我跟你道歉。”
“之前不给你出去玩,是因为北境看起来和平,实际上危机四伏,怕你出事。”
“之前不给你吃你喜欢吃的东西,天天逼你吃肉,是因为北方寒冷,没有热量来源,我怕你吃不消。”
从来的从来,这个澜国最是才貌无双的男子,没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对苏婍用过“本王”的这个称呼。
苏婍感觉眼眶一热。却是攥紧了手心一动不动。
一只手伸了过来,静静地掰开她潮湿的手心,轻轻地摩挲。
他清雅的语气潺潺如流水——
“远嫁到北境,你吃了不少苦头。我知道没有人跟你亲近,所以只要我有空,就把你带在身边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但下一次可不要再出现跟着殷之俪厮混音讯全无这种事了,更不要一声不响来了南国,让我担心……”
苏婍哽咽的声音哽咽地穿了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像之前薛如岫说的那样,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不该这样……”
“苏绮,人不能怀抱着仇恨过一辈子。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该担起来的也一定要担起来。漠北四城成了一片废墟我无力阻止,这剩下的这方圆百里的北境,我更要守住它。”
“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王妃,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更不问你在出嫁前一心寻死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不允许你继续这么懵懂度日,至少,要知道这澜国万里,你也需要站起来守护它!”
苏婍抬起头——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重新看待古人,
她有点明白澜国的人对璟王推崇的原因,
这个人,当得起这名声!
天下都在他心中,又何来的恩怨仇恨?
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嫁给这个人是多麽的幸运!
也许,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差……
心情平复下来,苏婍胡乱抹了抹哭花了的脸,转而问道:“你这次到这顾家肯定还有其他目的吧,如果是要抓我回去应该早就下手了!”
殷末萧的眼中一抹赞赏之色,点了点头,“顾家的内部出了点事情,我想来调查一下。”
“顾家内部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苏婍想了想最近发生过的一些大事,突然觉得这次薛家的大会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薛茗作为当朝尚书的女儿,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参加一个小小顾家举行的宴会?”
苏婍下意识问出口,瞬间,好像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薛如岫,薛茗,薛家,顾家,这其中有所联系对不对?”
殷末萧点了点头,“顾家与薛家向来相交甚好,薛尚书表面上把顾承当做是江湖知己,其实私底下一直利用顾家在进行秘密的刺杀活动。”
苏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最近是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殷末萧眸色微微一黯,“应该是跟薛如岫有关。”
薛如岫?
苏婍突然想起来不久之前,薛如岫不是因为那王八汤被殷末萧挑断脚手筋送回帝都薛府了么?
这么久了,薛家的嫡女被这般半死地送回来,他们就甘愿这样一声不吭?
不太可能……
苏婍眼一眯,“薛如岫的事情一出,薛家肯定是对你怀恨在心,很有可能会暗中收买杀手想要在偏远的北境取你的性命。”
殷末萧不否认,“你说的不全对,薛家想要我的命不是一天两天,之前在北境所发生的刺杀其实幕后主使都是他。这一次薛如岫被送回来,薛家打算下死手,却不料顾家不愿意干了。”
苏婍眉毛一挑,“顾家撂摊子?”
“杀当朝璟王,他们有几个胆子来了一次又一次?”殷末萧说着,将身侧的外袍披到苏婍的身上,“夜间寒凉,注意别冻着。”
苏婍紧了紧衣服,精神头却完全被这顾家事情吸引了过去,“照你这样说,顾家跟薛家因为杀还是不杀的决断掰了,那你这次来调查什么的?”
“薛家怎么会乐意失去这么一个有用的帮手?既然表面上的合作关系维持不下去了,自然要采取一些别的方面的举措。”
苏婍一笑,“杀人灭口?”
殷末萧摇了摇头,“那样太浪费了。他们选择的是从内部渗透。”
苏婍瞳孔微缩,“取而代之?”
“没错。”
“谁被取代了?”
“现在不清楚,只是若这顾家完全被薛氏掌握,对未来帝都的朝政稳定,也许会有不好的影响。近年来我皇兄登基,薛家往日只手遮天的权势被削减了大半,他们早就开始图谋着新帝登基再次掌权。”
苏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到底是谁被取代了你知道么?”
“现在还不清楚。”
话音落,门外脚步声响起来,紧接着是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主上,有急事需要您亲自处理。”
这声音,是季采的感觉,但是比之前的娇柔感多了几分英朗。
殷末萧叹了口气,转而看了看苏婍,有几分无奈和不安,“最近这几日的布计估计是到了收手的时候了,我出去些时日,你呆在这不要惹乱子,我明天晚上便会回来。”
苏婍没心没肺地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