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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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口安抚容尺素也不知道怎么安抚。
“阿七,你去帮我调查一下秦嫱近日的状况。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放过,我要详细的。”不单止是想要对秦嫱下手,且,她也需要判断那个黑衣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杀害晴河的人,她一定要揪出来!!
“是,郡主。”
阿七转身,刚想要退下,顿了顿,又返身与容尺素道:“郡主不要太伤心,晴河她……她在泉下有知,也不想郡主您为了她这样伤心。”
她没说话,阿七也没再做停留,转身消失在了屋子里。
夜,微微凉。
不知不觉,转眼三月来了。
云恒从桐城回来,李天骄与赵行书也没有再闹和离的事情,其中,容尺素去看过李天骄两次。
也没有得知当初李天骄为什么去看五皇子,两人之间到底还存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久没有去看太后了。
今日得空,容尺素与容娉婷相邀进宫。
见到两人到来,太后老人家颇为有些受宠若惊。
激动的都快语无伦次了。
太后如今已经八十高龄,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
说不定那天就会一声不响的走人,对于孙儿这些,是能多一看一眼是一眼的。
“你们两个倒是好狠的心,这么久都不来看哀家一次。”太后怪嗔道。
容娉婷噘着嘴儿,上前挽着太后的手,脑袋在怀里蹭着撒娇:“祖母这说的是那里的话呀,婷儿这不是在忙着学习琴棋书画什么的,才没有来看皇姥姥,这不一有空就跟姐姐来看皇姥姥了吗?”
容娉婷此举虽然很平常,但在皇家里却是十足失礼的事情。
往日里看着还不得被训斥,不过今日就容娉婷容尺素还有太后三个人,太后看着欢喜,容尺素倒也不做那个恶人。
“你啊,就你嘴甜了。”责备的话,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是笑呵呵的。
太后长满着皱褶的手,轻抚着容娉婷的乌发,容娉婷嘟囔着说道:“皇姥姥可不知道婷儿有多想你了,整日都盼着望着能来看皇姥姥,但奈何课业太多,根本就忙不过来。”
“哦?那是如此的话,往日里,你就与你娘说,你是要来看你皇姥姥,看她敢不敢不让你来。”
太后这是要给容娉婷撑腰的节奏。
容娉婷眼睛笑若弯月,眼睛成了一条缝。
“那皇姥姥可要记得了。”
“记得,记得。若你娘不吃这套,你倒是让人给姥姥说一声,姥姥定是要出宫教训她一顿不是。哪有娘亲不让孙女来看姥姥的?”太后虎着脸,嗔笑着。
容娉婷嘿嘿笑着。
容尺素道:“姥姥可不能宠坏婷儿了。”
“姐姐。”容娉婷嘟着嘴儿,有些不满。
容尺素不与她一般见识:“难道我说的不是?”
“好了靖宁,婷儿好不容易来看哀家一次,你就不能让哀家高兴一会儿么?”太后有些幽怨。
“是靖宁的不是,坏了姥姥的心情,还请姥姥轻罚。”容尺素顺着太后的话给请罪。
太后哭笑不得。
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问容尺素:“听说皇后想要做主,把她那外甥女秦嫱许给云恒做侧妃,可是?”
太后虽然年纪已大,平素里,也不太管后宫的事情,但不代表太后什么都不知道。
仲怔片刻,容尺素不觉得此事有瞒着太后的必要,颔首点头:“是的。”
太后有些生气,重重地砸了下一旁的桌子:“这皇后,我看她是糊涂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容尺素与云恒的感情最近才缓和了一些,别人许是不知晓,但皇后焉能不知。
竟是在这个时候,想要给云恒塞人,不是糊涂是什么?
虽说相府虽然一直站在皇上这边,并非是二皇子的人,但若没有云恒和相府暗中的帮忙。
造反一事,一连牵扯到好几个皇子丧命流放,二皇子焉能完好无损?
单凭有点儿良心的人,也不能如皇后这样,做出这般的事情。
简直是令人发指!!!
“皇姥姥别激动,皇后娘娘许是随便说说的罢了。并非是真的要把秦嫱许给王爷,再者,秦嫱肚子里,可还怀着五皇子的遗腹子。彼时五皇子都还没有死够三年,秦小姐焉能这么快改嫁?”
容尺素口头上是在帮皇后说情,但实际上却是令藏玄机。
指责秦嫱水性杨花,丈夫尸骨未寒,肚子里尚还怀着个孩子,就想着要再嫁她人。
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捧着胸口,太后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
“有哀家在的一天,就没有人妄想可以插足你与云恒夫妻之间的感情。”太后言下之意是要给容尺素撑腰,容尺素起身谢礼:“谢谢皇姥姥,皇姥姥的恩情,靖宁感激不尽。”
“两祖孙,与哀家说什么谢谢。若真的是感谢哀家,往后就多来宫中走走。哀家老了,也不知还能再活个几天。”太后轻叹。
容娉婷道:“谁说的,姥姥还年轻着呢,怎么会老?怎的,也得看着小曾孙出生才是,不是?”容娉婷笑眯眯地,视线落到容尺素的身上。
太后顿了顿,旋即道:“靖宁,你莫不是怀孕了?”
眼里心满了欣喜和激动。
容尺素有些尴尬,“皇姥姥就不要打趣靖宁,重孙这事,还得看二皇子他们才是。”
“再者,秦小姐肚子里,五皇子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也将要出生了……”
话到后面越发的小声。
太后皱着眉,有些不悦。
秦嫱那个性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五皇子的,太后还不敢肯定呢。
怎可能会期待?
正说着,突然间一道:“皇后娘娘驾到”传了进来。
除了太后,容尺素姐妹二人纷纷起身给皇后行礼,皇后睨了她们一眼,便让两人起身坐下,给太后请安。
皇后在一旁坐下,太后道:“今个儿倒是吹的什么风,竟是把你给吹来了?”
皇后顿了顿:“太后您的寿辰快要到了,本宫是想来跟太后您商量一下寿宴的事情,没想到,靖宁和婷儿也在这里。”皇后淡淡的笑着,话里,眼里无不是惊讶。
“皇舅母,是看到婷儿在这里不欢喜吗?”瘪着嘴,容娉婷状做委屈。
皇后道:“本宫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婷儿来看太后,不去看本宫,本宫就不欢喜了。”
容娉婷眯眼一笑:“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皇舅母,皇舅母这就来了吗?”
容娉婷巧舌善辩,皇后拿她没办法,想到了什么,道:“说起太后的寿辰,本宫若没有记错的话,婷儿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吧?”
不知皇后如此问是什么意思,容娉婷点头如捣蒜,笑嘻嘻地回答:“对啊,还有两个月就到了呢。”
容尺素却是紧皱起了眉心。
遥记得两年前,皇后这般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
不过一个月时间,就给她赐婚给了云恒。
墨色的眼眸,微微有些沉,颦蹙了秀眉。
她的心思,容娉婷自是不知晓的。
又听皇后问道:“不知不觉,婷儿都长这么大了。今年生辰,可是要及笄了对吧?可有说亲了?”
容娉婷小脸微红:“娘说还要再留婷儿几年呢,说亲不急。”
“哪能呢,女儿长大了,总归是要嫁的。”皇后似是随意的说了句,但又好似是暗藏了什么深意。
不单止是容尺素皱眉,连太后都紧蹙了眉宇,“皇后,夷光就只有靖宁和婷儿两个女儿。靖宁嫁出去了是没办法,想留婷儿几年也正常。”
“毕竟,这女儿啊,嫁出去后,还见着几次?夷光都不急,你这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太后此话,倒也没有给皇后留几分薄面。
极为不满皇后这些行为。
当初知晓是皇后给皇上出的这些主意,让皇上把原本指给云恒的林蓓瑶换成了容尺素,太后就不满了。
现在皇后倘若还想再当这个媒人,太后怎也不会让皇后生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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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太后的不满,皇后识趣的没再说这个话题,顺着太后的话,赔不是。
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太后便自做主的提起了皇后想要把秦嫱许给云恒的事情。
说到末尾,太后道:“五皇子虽说是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被赐死。但总归是皇家的人,秦嫱是五皇子的正妻,便是临死前也没有赐下休书。”
“皇后,哀家知道这秦嫱是秦家唯一的血脉,你心疼她也是应该。可五皇子现在尸骨未寒,秦嫱肚子里又还怀中遗腹子,你就急着要把秦嫱许给云恒,这恐怕是不妥当吧?”
皇后没有料到太后会突然间提起这个事情,仲怔片刻,想要反驳几句,但看太后那微沉略有浑浊的眼眸,硬生生把辩驳的话吞下了肚子里。
“太后说的是,本宫只是一心想要给嫱儿找个能够托付的人,照顾她。倒是一时疏忽了这个问题,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你爱护自家外甥女心切是情有可原,但这也不能成为你的借口。靖宁与云恒这桩婚事,也算是你一首撮合,如今两人小日子才好不容易过好了一些,你便要整个人进去给她们添堵,这算什么回事?”
“你也不用解释太多,说什么三妻四妾。便是让哀家再给皇帝添一位如花似玉的妃子来与你争宠,你也不会开心。”
皇后掩饰的好,虽然不至于面红耳赤,但情绪也着实好不到那里。
咬了咬唇皮,讨了个没趣不说,还被太后数落了这么一番,很是尴尬。
“太后说的是,此事是本宫不对。”
太后轻哼,“今日哀家的话就撂这里了,有哀家在的一天。谁都别休想能够破坏靖宁与云恒两夫妻的感情。”
“太后说的是。”
太后“嗯”了一声。
“寿宴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哀家没有什么意见。无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多一刻,现在太后也不想瞧着皇后。
皇后刚才走,宫殿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容尺素道:“是靖宁不是,破坏了皇姥姥与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道:“你也无须自责,此事不管你的事情。”
太后轻叹:“秦家灭族给她的打击不小,连着性子也变了许多,虽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皇后有些说不过去。哀家毕竟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说她两句,没什么事儿。但她毕竟是皇后,是你的长辈,你还得注意一些,免得有什么让她记恨住了。”
“有什么事情,你也别自己撑着,忍着。与你母亲说说,她会给你想办法的。”
对于自己的女儿,太后还是有些自信的。
若夷光公主没有些手腕的话,偌大的相府,也不会只有夷光公主一个女人。
男人嘛,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正常的很,没有侍妾说出去,还会教人笑话。
再爱一个女人,也不会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且,连皇后都要给夷光公主几分面子。
若说没点儿手腕,谁信?
知晓太后此番话是为了她好,容尺素默了默道:“靖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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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的宫殿里呆了一些时辰,太后乏了,便让容尺素到宫里走走,若无事的话,两姐妹便去看看皇上。
皇上近日也老是念叨两人。
出了乾禧宫,容尺素与容娉婷两人带着自己的丫鬟便前往皇帝的宫殿,去拜见皇上。
由于容娉婷许久没有来过皇宫,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就要去看皇上。
两人慢慢走着,一边欣赏着御花园的风景,两人一边谈论着话。
三月多的天,正逢初春,御花园里的花千姿百态,柳树也频频爆青,长出了嫩嫩的柳枝。
看起来十分的舒适宜人。
容尺素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欣赏,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被容娉婷拉了拉手,顺着容娉婷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赫然看到了方才提及的秦嫱。
秦嫱叉着腰,正在训斥一个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距离不近,她们都能听到。
“这秦嫱太过份了,还以为自己是谁在,在这宫里也敢这么嚣张。”捋了捋袖子,容娉婷侠义的心又蹿了上来,不待容尺素反应过来,容娉婷就走了过去,直接抓住秦嫱欲要往那宫人扇下的手。
“谁敢拦住本……”话还没有说完,扭头看见容娉婷,还有赶过来的容尺素皱了皱眉。
眸色深深,有些不悦:“怎么是你们?”
容娉婷冷哼了一声,“你在做什么?”不答反问。
秦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冷一笑:“这个才人撞倒了我,把姑母送给我的衣裳弄破了不说,这要是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伤到了怎么办?我想要惩罚一下又如何?”
秦嫱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不妥。
而容尺素却是捕捉到了秦嫱话中的‘才人’二字。
跪在地上的人摇头,略带哭腔:“不是的,婢妾没有撞到秦小姐……”
秦嫱抬脚就踹了一脚地上的人,怒声道:“还说没有?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摔得不是?”
眼里全是不忿。
***
事实上还真是秦嫱自己不慎摔倒,而眼前这个小才人则是无辜被秦嫱抓来当出气包的。状布叉划。
只是,这话谁敢说啊?
秦嫱嚣张的给容娉婷道:“劝你还是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本小姐没心情跟你吵。”
说的,好像容娉婷又很想找她茬一样。
眼前这个嚣张模样,那里还有一个月前求容尺素时,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
分明就像是两个人。
“哟,今个儿这个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