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女主-身为被攻略的女主角感觉好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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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并不像图谋不轨的样子,不过真正图谋不轨也不会被她发现就是了。
她凝视了他一会,见他神情自然坦荡,完全忘了自己未成年,只想起以前自己也去过,算不了什么大事,答应的轻快。
江夏升轻车熟路的带着她进门,大约他是熟客,竟也没有人拦她,“想喝什么?”
她看了看酒单,“鸡尾酒吧。”
“小姑娘,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未成年?”他敲敲她的桌子,“不如在牛奶和可乐这两种中选。”
她笑笑,“大叔,那你明知我未成年还要带我来这里,是何企图?”
他耸耸肩,“谁知道呢,你这么聪明,猜一下?”
她却是捂嘴,“大叔,我很笨的。”
两人说笑着,她最后点了听雪碧,舒缓的音乐声奏起,他问她,“喜不喜欢跳舞?”
“什么?”
“你要是喜欢,我们倒可以跳个社交舞。”正中有个舞池,只是国人腼腆,很少有人在那里秀舞技。他嘴上这么说,却已经站了起来,半弯了腰,伸出手去邀请她。
她就是拒绝也没什么,但他望着她,嘴边浮起浅浅的笑意,眼睛里满是期待,“就是不会跳也没有关系,我会带着你。”
于是她也朝他伸出手,被他拉到了舞池中,周围响起了零落的掌声。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就地旋转一圈,她身上西瓜红的长裙蓬的张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又因她倚靠到他的胸前而闭合。
“跳探戈怎么样?”他扶住她的背,轻声笑起来,“跟我跳就可以了。”
这样贴近的舞蹈,各自都听得到互相的心跳声,他全程引导了她,旋转、踢腿,一曲舞毕,他眼睛里全是笑意,“学会了吗?”
她没有作声,他马上接了下去,“要是不会也没有关系,我还可以再教你。”
他因着开车,点的是冰红茶,她看他许久,总觉得摸他不透。
他呷一口,问她,“怎么这么看我?”
“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
她白了他一眼,“大叔,我未成年的。”
“呦,小姑娘家家的,想的还挺多的,我在想你找派克干什么。”
“我写了一个故事,拿来给他看,他告诉我,或许你也有兴趣。”
“那你觉得呢,我会有兴趣还是没兴趣?”
“大叔你想的可比我多多了,你觉得我是想回答还是不想回答呢?”
“行啊,你看起来倒是经验丰富,什么都兵来将挡的。”
“不比大叔啊,跟个小姑娘还这么计较呢。”
男主之间最美好的时光是什么呢?
情炽如火,暧昧朦胧,还是灵肉结合?
她说不出,但她倒是很享受这种游离的状态,彼此有些好感,那好感却又不到负责的地步,谈笑自如,没有伤害,也没有深爱。
“我要回家了。”她看着钟,“我不想太晚回家。”指针指向十点二十。
他应声,站起身,“我有时候真觉得你里面住了个成熟的灵魂。”
她笑着朝他点头,“答对也没有奖品。”
送她到楼下,他朝她伸出手,“你不如把那个故事给我看看。”
在她递给他的时候他握了会她的手,她待要抽回来,他的神情很是温和,又似有些可怜,“你可以让我多握会吗?”
“这可不行。”她微笑又坚决的朝他说道,“谢谢你,可我到家了。”
她回家时候房间一片漆黑,张均羡向来早睡,她点开灯,打开鞋柜正准备换鞋,却听到后面有人冷笑一声。
她顿时吓的惊悸了一下,瞬然转头,却看到汪语坐在椅子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冷淡的问道,换上了拖鞋。
他的眼睛充满讥诮,“有了张均羡做男友,你现在又喜欢江夏升了吗?”
她倒了杯水,“我喜欢谁,应当和你无关。”
他合了手,难得放软了语气,“我总有种感觉,你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我。”
她将冰冷的水饮下,感觉到从肠胃到身躯都有了些冷意,然后望向了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看一个人的眼睛,总是能看到许多。
有些人充满灵气,有些人死气沉沉,有些人宁静致远,有些人冷酷冰寒。
汪语的眼睛里,却好像一眼黑洞,你凝望了,他也回望着你,但却不能从中察觉到任何事物,广袤而神秘。
她感觉到自己张开嘴巴,“爱你又怎么样呢?
那时候我离开你,我总以为我要狠狠的骂你、找人来揍你一顿,我想朝你怒吼,跟你说我受够你了,你这个混蛋。
很多时候我流着眼泪要离开你,被你说个好话我又心软了,想着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也就是你了。
我不间断的后悔又回头,觉得自己贱的可以了。
我的骨头被人为的抽掉了,我真觉得你是拿了一把钝刀来杀我,却不给我个痛快。
但我真想离开你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出来。
你知道吗,我只是觉得很累。
人到了一个阶段,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到头来再想起你,反而想起你更多好的方面,感激你放开我。
我只想问你,你有尊重过我吗,你有哪一天平等的待我了呢?
我今天就算还爱你,我也是决对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她笑了声,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就是再爱一个人,总还要自己的自尊。
没有骨头的爱,怎么样都逃不过被人践踏。
☆、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只改了章节名
汪语本以为陈怀恩勉强可以理解他一些。
一个人要过怎样的生活,全都是个人的选择。
他觉得倘若要将人分类,可以大致分为三类:一是野心勃勃,二是无欲则刚,三是随波逐流。
如果美化一下野心,你可以称呼它为追求或者梦想。
一个在某方面天赋卓绝,偏偏他又知道这世界上很少有人和他一样的人,如果一辈子让他默默无闻的消亡,仿如怀才不遇,明珠蒙尘,一定是抑郁抱憾终生。
所以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人不被常人理解,只要有人懂他,便会感动无比。
他是第一类人。当他匍匐在别人脚下替他们服务,当他看着电视上那些成功人士,总是会有点恍惚。
人总是会有欲念的,想要更富贵,想要有权势,但是当直白的说“我就是拜金,我就是喜欢权势”,所有人都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但所有人都不会承认,那些真是好东西。
他一直觉得,只要给他一个梯子,他一定可以做到直登云上。
怀恩最开始是第三类人。她永远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跟随着心的选择,跟着他的思路。
她顺服又天真,自以为了解他。或许她的确不了解,只是想为他做些事而已。
但是后来她又开始怀疑,她虽然选择和他一样的第一类人的生活,但她第三类人的心理却不停的排斥和痛苦。
她现在似乎成了第二类人,她已经有了坚定的思想,却没有坚定的追求。
但是对他来说,她和他还是不同的两类人。
一只羊是理解不了一只狼在想什么的。
如果它会说话,它也只是会问狼:“你为什么要吃肉?为什么不吃草?”
因为它身边的都在吃草,所以就觉得吃肉是不对的吗?
他记得以前物理课上有学过“参照物”,一个物体运动的时候,选择参照物的不同,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
同样的,一个人观察其他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带上自己的主观意识。
没有两个人的思想是一模一样的,而“我”之所以为“我”,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是因为自小所受的教育和性格所形成的“自我”的智慧。
而教育这种“洗脑”的产物,说起来也只不过代表了以“统治阶级”的需要为前提,以“大众心理”为参照物,所产生的知识积累。
所谓的教育产生的“三观”是局限的,正如夏虫不可语冰,如果根据二八法则,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和权力,那么百分之八十的人怎么看待百分之二十的人,似乎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他淡淡的说道,“你以前为什么会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需要’你吗?
一直以来,你都想让自己被肯定,活得有价值,我只是利用了这点,你就离不开我了。”
他眸光暗暗的望进她的眼睛,她感觉似乎有一双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刹时困难,他说:“你一直没有真正理解我在想什么吧,你也不愿意了解,你只是想喜欢你印象中的‘汪语’。”
那个脆弱的,有父母却像她一样好似没有的,不得不死死抓住身边的浮木,以防被寂寞淹没的汪语。
恋爱中会出现四个人。
理想的自己和对方,现实的自己和对方。
往往你倾心于理想的对方,相处时展现出理想的自己,同时不间断切换成现实的自己和对方,不停的打破幻想去磨合。
如果看不到理想,恋爱不会开始;如果看不到现实,恋爱就不会久远。
她真的爱他吗?
为什么她的爱里充满了强烈的自毁倾向,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怔住了。
真爱就像一个鬼,你总是听说,却没有真正见过。
有些爱是扑火之飞蛾,有些爱是并立之大树,有些爱是卑微的花仰望星空,有些爱是温柔的水抚慰游鱼……
你可以亲密,可以依赖,有时迷失,有时执拗。
有时候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爱情这玩意发明了有什么用。
因为某些瞬间,某些心情,真的和爱情有关吗?
只是想排遣寂寞,让自己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而和某个人相伴。
只是太缺少爱这种东西,所以只要有人愿意接纳你,你就不自禁的朝对方奔去。
或者是,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去爱,不管对方是谁,爱不爱你,你只是想让自己的人生显得不那么可悲。
或者就是,简单的被那个人身上的某样东西所吸引,你着了魔,你的世界忽然只剩下你和对方两个人。
又或者,你只是想要不被伤害,你知道对方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所以选择对方的陪伴。
作为一个存活在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太理性的好。
有时候一见钟情的爱意来源于基因,来源于人类的繁殖念。
好比丘比特手中的弓箭,很多时候的爱是单向箭头,另一方未必有同样的灼热感受。
这样说来,有些人会在相处中互相吸引相爱,也有些人只是习惯和对方在一起而已。
拜托了,为了维持日常生活,工作和学习已经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和另一个在一起分享生活空间、分享自己的隐私已经是好不容易的事,为什么还要分清是不是爱呢?
一个人活着就不要那么累了,更多人只是想找一个好人度过余生而已啊。
你自然可以把爱情的高度拔高,把它塑造成最遥远的星空,但你也可以低头看水中的倒影,伸出手去,便好像能触到那些明亮的星子。
不纯粹的爱就不是爱了吗?
因为个人有些私念向对方奉献自己就可以无视奉献的内容吗?
每个人都歌讼爱的美好,但它并不总是纯白无瑕的样子,它也可能遍身脏污,破损难堪。
有杂质的,不纯粹的,却依然是爱本身。
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脸,轻轻的朝他摇头。
“你一直都不懂。”
汪语看她走进了房间,眼中闪过阴翳,他回到房间,指间动了动,发送了一封邮件出去。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他和父母一起去沙滩捡了海螺贝壳,有一个他最喜欢,但一直都不能摆脱来自海洋的腥味。
他把贝壳放在洗涤液里泡了一个星期,然后洗干净了,给最好的朋友看。
当时被人嫌弃了,“味道好腥臭。”
他立刻就从好友手中夺了回来,从窗户扔了出去,听到啪的一声碎响。
毁掉了,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后悔,即使他之前那么喜爱珍惜。
不完美的东西,不属于他的东西,得不到的东西,还不如毁掉了比较好。
谢冰凝收到了一封邮件。
学校里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专属的学号邮箱,但是很少有人会用到,一般只是在上电脑课才偶尔登陆。
发件人她并不认识,但打开邮件的瞬间,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那是一张,她魂牵梦绕的脸。
那个少年脸上犹带笑容,跪在沙地上,头枕在女孩的膝头,好似十分的幸福。
继续拖下去,然后看到了怀恩和许多男孩或男人的亲密照片。
发件人有一句话留给她,“你问问陈怀恩,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有人为她而死?”
谢冰凝的心沉下去,似乎没有尽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