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小姐下田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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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相继嫁进郭家后没多久,李甜甜突然发现那个性子宽容为人和善的梨白姐姐似乎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可是细细观察下,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直到有一日,她在灶膛下的灰烬里发现了一个燃烧掉了大半的香囊。那做香囊的布料还是她从李府带出来的,包括上面的绣线也是。这香囊是端午节那日,孙梨白绣给自己的,她出原料,梨白出手艺。同时这香囊也是她们结拜为姐妹的的见证。因此在见到香囊被毁后,她十分恼怒。
她决定找孙梨白问个清楚,只是她从未想过,事情竟会是这个样子。
那天晚上她思来想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等郭耘睡熟后,她悄悄出了屋,准备去搅别人好梦,就见孙梨白也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李甜甜准备找她问个究竟,不过她一开始还以为孙梨白是要出恭,就打算一会问,不曾想,她竟然出了郭家的院子。她心里纳闷,就跟了前去。
一路跟过去,发现孙梨白走的路线是要去孙家的。
李甜甜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听见的那场对话,也永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陈述自己当时在得知那件事后的心情。
她虽然生在李府,也见过这些卑劣的手段,然而当时还是很震惊。她当时有想过上前揭穿孙明月的把戏,可是再一想,有谁会信呢?
后来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悄悄潜去孙家,去看望那个真正的孙梨白。
如此四季交替,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今日一早孙明月竟趁着大家不注意,冷不丁的跟她说了句:“我已经知道我的伪装被你看穿了,没错,我就是孙明月。”
毫无异味的,李甜甜是惊骇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
疯了。
之后孙明月又邀她到这里来摊牌,她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是想来应该也跟孙梨白有关,当下也未深究,匆匆忙忙就过来了。
只是目前来看,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腥涩的河水混着泥沙灌进口鼻间,李甜甜以为自己死定了。因此当她醒来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时,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铃兰含着笑,温柔道:“你放心,咱俩虽然不对付,但我也没丧心病狂到要置你于死地。方才想要你性命的是……孙明月吧。”
“你——”李甜甜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很惊讶我们怎么会知道是吗?”
李甜甜戒备的看着他们。
铃兰也不在乎,径自道:“有一天晚上你去见孙梨白的时候,我瞧见孙明月偷偷跟着你,心里纳闷,闲来无事就也跟了过去,然后一琢磨,大概也有点怀疑。不过今日看来,似乎我猜对了。”
沈砚与李甜甜相熟些,放低了声音,温和道:“你别怕,你知道这件事这么久都没说出来,想必是有你的顾虑,我们不会贸然打乱你的计划的。”
“计划……”李甜甜喃喃自语,泪水又落了下来,“我能有什么计划?梨白姐姐根本不愿啊……”
铃兰叹息,这就有点棘手了。
“诶你们看!”她有点小惊讶,居然看见郭耕了。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他来做什么?
沈砚迟疑道:“他比甜甜更了解梨白嫂子,甜甜都能察觉出来,他……”
铃兰果断道:“叫住他!”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身影如风般迅速钻进雨里,紧接着手里拽了人过来。
“你没事!”郭耕一个书生,被人这么冷不丁的扛了过来,心里着实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竟又看见了李甜甜。
沈砚扫他一眼,“你为何会认为她会有事?”不等郭耕说话,他又问:“你是来救她的?”语气笃定。
话说到这里,旁人又不是傻子,其中意思自然明白了十分。
李甜甜亦然。
她看了郭耕几秒钟,见他神色有恙,心里有了谱,当下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不住的唤道:“姐姐……梨白姐姐……”
郭耕的脸色渐渐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两个人都有孙梨白有着可谓说是密切的关系,心里难过悲伤实属难免,铃兰和沈砚也没打扰他们,静静等着他们缓和情绪。
过了许久,郭耕才苦笑了下,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幽幽道:“我与梨白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她的变化我又岂会看不出?我曾多次想过去找她,只是我不敢,也不能。”
“大哥……”李甜甜嗓子都哭哑了。
郭耕续道:“虽然我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梨白她该是不愿见我的,更不会与我相认……”
铃兰叹息,是啊,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心爱的男子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那你知道吗?”沈砚问李甜甜。
李甜甜抹了把泪道:“后来我几次追问,梨白姐姐才告诉了我……”
孙家姐妹双生,在村里被誉为并蒂花,孙氏夫妇自然也是又疼有宠,只是孙明月却不这么认为。
孙明月自八岁起就被送往镇上的李府做使唤丫头去了,诚然东家是个富商,即便是丫鬟,那吃的住的也比在自家强,只唯一的遗憾便是供人使唤,毫无自由可言。若是碰上好点的主子,日子或许还能过的好些,若是脾气差的主子,三五天便是一顿打。
在孙明月年少无知多次犯错挨打后,她把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恨上了。
这种恨一直持续到她签的契约满期的那一年。
孙明月也是个有野心的,在李府她见多了耀武扬威的主子,于是自己也有了想当主子的心。
于是作死的她企图爬上李府少爷的床。
很遗憾的,她失败了,正面临被李府赶出李家的命运。
左右她也是要离开李府的,只是她做出这种事,一年的工钱是没了。更重要的是,若是她提前离开李府,肯定有人会问她缘由,她该怎么说?
后来还是李甜甜知道了这件事,看在孙梨白的面子上,李甜甜在李府少爷跟前为她求了情,此事才作罢。
只是自那以后,孙明月心里的恨越来越深,她认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是姐姐害的,如果没有她,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的父母怎么舍得让她做奴才?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而姐姐却在父母的庇佑下正欢欢喜喜的待嫁,她越想越不甘心。
就在她想法设法准备大闹孙梨白的亲事时,李府的一个小厮找上了她,并把她要爬上李家少爷的床一事说了出来,从而以此来威胁孙明月,逼其与自己欢好。
孙明月眼高于顶,怎可答应?
只是她不答应不行,于是后来便生出了李代桃僵之计。
她把孙梨白骗了出来,使其被侮辱……
事情说到这里,草棚子里的气氛压抑的吓人,比之外面的电闪雷鸣还扣人心弦。
铃兰迟疑了许久才问道:“那孙梨白为何不揭穿孙明月?”
“为了她的父母,为了大哥,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孙明月……”李甜甜哭的打嗝,停顿了下继续道:“孙明月恨她无可厚非,因为她是长姐,却要自己的妹妹为了这个家的营生而去外面做奴仆,这是其一;其二,在当时这件事发生后,她的父母因过度悲伤而多次病倒,倘若再得知自己的两个女儿全部变了样,而妹妹又如此恶毒的设计姐姐,恐怕更加难以接受;其三,是为大哥……”
“梨白姐姐不想大哥知道她……她被……”想起孙梨白这些年的隐忍和委屈,李甜甜又哭的泣不成声。
郭耕脸色灰白,双目赤红,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倒在了地上。铃兰见他低着头肩
膀颤抖,想必是怒急攻心,也或许是哭了。
李甜甜稳了稳情绪,再道:“女人的名声极其重要,梨白姐姐不想自己被侮辱了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诚然现在也会被人议论,但至少他们提起的名字是孙明月而不是孙梨白,起码在这一点上,她的名字是清白的……这也是最后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了。”
铃兰点头表示能理解,这种事摊在太阳底下就真的能是非黑白解释清了吗?只怕不光越描越黑,届时她们姐妹俩包括孙氏夫妇怕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孙梨白更多的也是顾虑自己的父母,而孙明月这么堂而皇之地冒充她,丝毫没有后顾之忧,也是掐准了孙梨白的孝心。
“我有想过去找梨白问个清楚,也有想过把她救出来,只是我也清楚,我说服了不了她的,她也不希望看见我,所以这些年我只能偷偷去看望她……看她过的好不好……”郭耕沙哑着声音道。
听了这么多,铃兰也只能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凡事有因必有果。只是孙明月杀人灭口这件事做的就太过分了,简直恶毒。今日若不是他们在这里避雨,李甜甜岂不香消玉殒了?
沈砚看着她,问道:“你想插手吗?”
“我本不想多事的。”铃兰扫了眼李甜甜,道:“在孙明月看来,李甜甜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她贸然回去,孙明月的确会被骇到。但同时,她也会再次有生命危险,除非李甜甜效仿之,也杀了她。”
只是很显然,让李甜甜杀人,这是无稽之谈。
“那怎么办?”李甜甜急了,“我还有儿子呢。”
“除非孙梨白肯帮忙,做回自己。”
沈砚道:“她不会同意的。”
铃兰淡淡一笑,“为何一定要让她同意呢?”
“你有什么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周五九点
话说这文也快完结了啊,渣成这样还有人看我很欣慰啊/(ㄒoㄒ)/~~谢谢追问的妹子哈,不然真不晓得我还有没有动力填坑_(:зゝ∠)_
☆、姐妹
铃兰的法子很简单,说起来甚至简单粗暴到了极点,她说完后,其余三人通通沉默了下来。
虽然法子粗暴了些,但是目前来看,也是最有效最便捷的了。
因为李甜甜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她不便出现在郭家,铃兰只好让她在自己家避一避。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乌云密布,恍如黄昏,一眼望去,外面黑压压的空无一人。
铃兰道:“趁这会雨大外面没人,郭大哥你快些回去,你走后我们也好回去。”
郭耕点点头,想到晚上的计划,冲铃兰和沈砚拱了拱手,郑重道:“麻烦二位了,父母那里我自会与他们去说。”说完他又看了眼李甜甜,道:“这么大的雨,你却不在家,想来二弟是急坏了,你……”
“不能告诉他,”沈砚道:“郭二哥与二嫂感情深厚,倘二嫂失踪他定会焦急万分,可若他知道二嫂无事,心情一放松,难免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郭耕点点头,转身走了。
铃兰对李甜甜道:“如今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李甜甜已经收拾好情绪,摇头道:“没事,也就一天的功夫。对了,我们真的不跟梨白姐姐说这件事吗?如果她知道孙明月害我一事,说不准她会想明白呢。”
铃兰笑了下,示意她莫担心,道:“由我们来说倒不如由孙明月自己说更能让她信服。”
“孙明月?”
“嗯,她今晚一定会去炫耀。”铃兰笃定。
沈砚道:“如此,倒也省了咱们还要花心思骗她过去。”
郭耕走后约莫一刻钟,铃兰三人也悄悄回了家。
郭家那边什么情况铃兰等人并不知,只知道沈氏夫妇被叫了去,一下午都没回来,临到天黑才满脸疲惫的推开家门。
铃兰冲沈砚努努嘴,后者会意,上前问了句。
沈父叹气:“是郭家的二儿媳,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人,你也知道今天那么大的雨,这人能去哪儿了?孩子哭闹不休,原想着是不是去谁家串门了,可直到晌午也不见人回来。耘儿这孩子担心的不行,挨家挨户问了个遍,却都不见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就央求咱们大家伙帮忙找找。”
“那找到了吗?”铃兰问了句。
话刚落,沈母哭了出来,“人没找到,只在河边捡到了一只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耘儿那孩子,抱着那只鞋在河边跪了许久,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都哭肿了,真是可怜了爷俩儿,往后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铃兰被沈母说的一哆嗦,扶着她上堂屋坐着,宽慰道:“只是找到一只鞋而已,正所谓死要见尸,没找到人就还有希望,您也别伤心了,您先歇着,我去烧饭。”
铃兰说是要烧饭,只是她大着肚子,旁人哪儿敢让她动手,最后还是沈砚父子俩烧了晚饭。
白天刚下过雨,初夏的夜晚小风徐徐,空气中还带着嫩草的清香,村子里或两家三家还亮着烛火,郭家门口聚了一堆人,都是来劝慰的。只是劝慰归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