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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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听他在耳畔絮絮叨叨,安九卿真是觉得腹部疼,连脑袋都被他说得炸了,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有那么多的感慨,还不快些进行下面的计划,若是耽误了大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感慨。”
闻言,易斐立马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下他,难得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这一刀下去还能撑得住吗,待会儿可是要进行剧烈运动的。”
安九卿不由黑了脸,真是被他气得伤口愈加疼了,“不就是搞个刺杀,你有必要说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吗!”
“我这不就是意思意思吗,好了好了不废话了,再耽搁恐怕就撞不上小白鼠了。”说罢,便将安九卿一把给抱了起,运了轻功就往外赶。
虽然知晓自己此时负伤不好走路,但对于这个公主抱的姿势,安九卿并不怎么乐意,“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怎么,你许姬弘宇那个大色鬼抱你,便不许我这般抱你?”这厮,还真是调侃他调侃上瘾了,可这般的玩笑对于安九卿而言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唇角一抿,眸中顿现危险之色,“有种你再说一遍。”
易斐可是相当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立马便闭嘴不讲话,到达目的地之际,已经有一对黑衣人在等候,看到他们两人到来时,皆数将目光落在了甚为狼狈的安九卿身上。
注意到他们饱含深意的目光,安九卿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易斐松手,落下地来的同时,淡淡吩咐:“他这人对自己手软地很,还是你们动手随便在他身上砍几刀便成。”
一听这话,易斐便不乐意了,“什么叫做砍我几刀就成了?拿我当豆腐白砍吗!”
谁知他才吼出口,两旁之人便毫不客气地挥刀而上,易斐见之便想要避开,却不知被谁给狠狠地踹中了膝盖,直直地就向前栽去,顺溜地被他们在身上留下了数道血口子。
吃痛地皱起如山高般的眉,“好歹也是多年兄弟,有必要下手那么狠吗?”
“坏了阁主吩咐的事儿,你担当地起?”他们都已经准备好几日了,此事成功与否,全靠今日,所以只许成功,决不允许失败。
易斐撇撇嘴,正想要说什么,便听到有一黑衣人忽然趴倒在地,侧耳倾听了会儿,飞身而起道:“他们来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不甘不愿的,易斐采取了背的姿势,将安九卿扛在肩膀之上,忍着一身的挂彩,横冲直撞地向着某个方向而去,紧随在他们后头的,是齐齐亮起利剑的黑衣人,穷追不舍。
尚不知前头发生了何事,优哉游哉坐于马车之内,准备前往皇宫的端王姬桦泽便很不幸地因为一个急刹车,差些没成为大齐史上第一个在马车上被撞死的王爷。
恼怒地掀起窗帘,张嘴欲要呵斥,眼帘之内忽而冲入某物,幸而姬桦泽反应够快够灵敏,往旁出一偏,那物体直接便射入了马车内,钉在木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根利箭!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一时之间,当真是乱箭飞舞,热闹非凡,堂堂大齐端王殿下,竟然被如丛林般射来的箭吓得躲在马车的角落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过也亏得姬桦泽知道生命诚然可贵,最为一个在政治刀尖上行走的亲王而言,他很懂得在身边安插各类高手,以保全自个儿的小命,所以外头的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王爷,刺客已被击退。”直到窗帘再次被人掀开,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之后,姬桦泽才赶忙自车中出来,理了下有些紊乱的衣角,干咳声故作恼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劫本王的车?”
“回王爷,那些刺客的目标,好像只是那里的两个人。”说着,便朝前面不远处的两抹身影指了指。
姬桦泽这才看清原来在他的不远处,有两个看着身形甚为狼狈的男子,两人的身上皆负了伤,而且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所受的伤似乎更重些。
对于这种救人得不到好处的事儿,姬桦泽向来是不做的,所以在看到那两个狼狈中却带着与众不同气质的两人时,多年的政治观察力,让他觉得此事似乎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他上前走去,停在他们的面前,厉声道:“你们是何许人,为何会有刺客刺杀你们?”
一提起这个,原本还因身上伤势甚重,爬都爬不起来的易斐立时便愤愤然说道:“你们皇家之人,都是一个德行,我为何要说与你们听!”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不敬!”一旁的侍从听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正想要拔剑好生教训他一番,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住。
“虽然本王并不知晓到底发现何时,才会得罪这位壮士,但本王与那些皇族之人可是不一样的,看壮士如此愤慨,想必是得罪了来头不小之人,既然本王与两位有缘在此遇见,本王愿意出手相助。但若是两位不愿意说出原由,本王亦是不会勉强。”
有些困惑地抬首,“你说的可是真的?”
话才问出口,便被旁出的安九卿以胳膊肘撞了下,意思很是明了,不希望他将此事说出口,但易斐见他如此动作,便更是义愤填膺了,“这种事有什么不可说的,他姬弘宇作为大齐国的太子,做的却是这般猪狗不如之事,你竟还想帮他说话?”
听到了爆炸性般的消息,姬桦泽迫不及待地接道:“你方才口中说的,可是太子?”
“除了那个表里不一的太子又会有何人,原本以为他贵为一国储君,德行应当很好,却不想也是个怕女人的小人!别以为他这些日子围着九卿转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看他这般劳心劳力的样子,我还想做个大媒人。
竟不料他将九卿拐到了那个什么破山庄之后,亲手捅了九卿一刀,若不是我赶过去及时,现下我这唯一的好兄弟就已经成为刀下之魂了!而那贼人在知晓九卿被我所救之后,竟然还派了刺客来追杀我们!”
这头的易斐正愤慨地控诉着姬弘宇的罪状,而那头的姬桦泽却是心情好到要飘起来了,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不想竟然还真被他给捡到了个好宝贝。
自一个知情人的口中,一下子便挖出了姬弘宇的隐秘,而且还不耗费一点儿脑细胞,简直就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呀。
“对了,你方才说太子是个怕女人的小人,这是为何?”虽然心情飘飘然,但姬桦泽依然是姬桦泽,能在一句话中准确地找出重点。
大摸是一下子吐露地太痛快了,易斐觉得嘴唇发干,休息了会儿,才甚是不屑一顾地说道:“若不是我想凑热闹,想看看他们俩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也不会发现原来这姬弘宇竟然如此放荡,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说着,还流露出一份甚为嫌其的表情。
其实关于太子与皇后之前的流言,曾经宫中还是有流传过的,不过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如姬桦泽这般多疑之人,定然是暗中派人调查过的,虽然查出了点儿与众不同的味道,但却一直没有抓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因为纳兰婧以铁血执掌后宫,再加之她背后家族势力强大,后宫中有一半以上的宫人都是她的耳目,而他所派去的人,在探查的过程中多数都被发现,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证据抓不到,还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姬桦泽也不傻,毕竟也只是些捕风捉影,无法真正断定的事儿,他也就不再耗费心力,却不想关于太子与皇后私通之事竟然是真的。
这可真是近一年来,他所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一方面让他确定了太子与皇后有染,另一方面,此时此刻,他的手中可是握着张王牌,只要他将这张王牌运用地好,他定然能将姬弘宇拉下储君之位!
“将两位壮士在府中安妥好,一切事宜待本王自祭祀之后再谈。”不过即便手中握了这么张王牌,姬桦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姬弘宇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的隐患,对他威胁最大的,是皇后纳兰婧。
那个自坐上皇后宝座之后,便执掌后宫,将他的母妃郑淑妃打压了多年的女人,他此番定然要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死无全尸!
☆、第104章 他恨,恨得咬牙
皇族举办大祭祀,场面自是壮观非常,而最为一个看客的苏念而言,正是她养精蓄锐的好时机,前些日子来,皇帝对她的魔术兴致盎然,害得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反正她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交由姬殊晏发挥,她可是准备好大饱眼福,毕竟像这般壮观的场面她可是头一次见着。
舒舒坦坦地晒着阳光之际,忽而有一道阴影似是铺天盖地而来,她不悦地蹙起了眉梢,正想要教训教训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挡她晒太阳,睁眼便瞧见了一脸纠结的慕白。
如苏念这般性子的人,早就将昨晚的那些意外忘得一干二净,在瞧见慕白时,立马便高兴地盘坐了起来,拍拍旁边的位置,顺便还将屁股往一处挪了下,“殿下没有给你安排任务吗,你也是来同我一起偷闲的?”
“大摸是殿下觉得我笨头笨脑的,所以只是让我维持下秩序。”见苏念毫无芥蒂,慕白也便不纠结了,努力劝说自己将昨夜的那一幕忘却,毫不犹豫地凑了过去,与她同坐。
“小鲜肉,有一句话你须得记着,不论外人如何地贬低你,但只有你自己绝对不可以看低自己。谁说你笨头笨脑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又有何人能做到如你这般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而且在外人都对殿下避之不及之时,只有你至始至终都站在他的身边,光明正大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殿下是将你看成是他的挚友,所以才不让你太多地插手此事,再者他暗地里有那么多帮手,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大人物出手。”
苏念还真是将脸皮甩到了十万八千里之远,张口便夸自个儿是个大人物,不过这话却是将慕白给逗笑了,不过听到她一句话中总是提及姬殊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
虽然知晓姬殊晏是他的好兄弟,虽然知晓自己现下的这个思想是很不好的,但是,但是……
“若是殿下真的成功了,苏念,你还会选择留在殿下的身边吗?”咬了咬下唇,慕白终于问出了他纠结了一晚上都想要问的问题,说完便立马垂下眼眸,避免让她看到他眼中矛盾又期待的目光。
显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苏念楞了下,才眨巴眨巴眼眸,玩笑道:“小鲜肉你这般问,难道是打算日后要养我吗?”
心下漏掉了一拍,慕白急着便想要回答,远方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钟鸣,彻底淹没了他的回话,而同时苏念的注意力便被前方的盛大场面所吸引,将方才自己所问的话抛到了脑后偿。
偌大的天台,围了一圈的带刀侍卫,一个身着宽大黑衣,头戴高高巫帽的男子,踩着有节奏的钟鸣,手中端着一只拂尘,一步一步,迈向高阶,直至走到顶端,在一张超过腰间的长石桌停下。
石桌上摆放了只巨大的香炉,在香炉的两旁,铺开一排的碟子,这些碟子有大有小,上面摆放的祭品各色各样,不过只是单拎出一份来,便足以抵上寻常人家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那人便是祈高本用来拴住皇帝心思的道士尤昂?”看到精彩部分,苏念忽而侧过首来,问了句。
慕白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他都已经将不高兴的心情摆在脸上了,不想眼前之人只将注意力集中在祭祀之上,完完全全地忽略了他的感受,原本打算以不回话来引起她的注意,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此人十恶不赦,仗着祈高本的名头,这些年来为非作歹,打着为皇上炼丹药的名头,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
而便在苏念与慕白交谈间,孩童的哭啼声夹杂着钟鸣穿荡开来,只见十余个带刀侍卫分为两头,一头领先于前,一头断后,在他们中间的,便是数不清脑袋的孩子,目测上去,年龄都不高于十岁。
对于这些不知世间险恶的孩子而言,他们又何曾见过这般的盛大场面,胆子大些的还敢偷偷地看下周围的环境,而胆子小的,则是嚎啕大哭不知,他们虽然不知晓这是在做什么,但孩子的敏感度却是十分高的。
他们明白,自己将要面临十分危险的境地。
将百名孩童驱赶进天台正中央的圈内,孩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哭喊着往外跑,却被拦在外头的带刀侍卫毫不留情地提起来,丢了回去,有些摔得严重些的,牙齿都磕出血来了。
即便是如此,害怕到极致的孩子们还是挣扎着想要跑出来,甚至是拖着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拼命地爬,爬了一地的血,场面何其惨烈。
一些存着善意的官员不忍再看,但这却并不包括大齐国的皇帝,他在看到这一幕时,莫名的兴奋,笑